《》章 節目錄 277 遇到老上級 文 / 荊條疙瘩
」八嘎!不許亂!立即原地坐下,城外有我們的警戒部隊。馬上去查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日軍的軍官壓制下,總算逐漸安靜下來,沒有演變成集體搶船逃跑的騷亂。 一名騎兵通訊兵跑了過來,下馬向浩野寬一報告,越軍的飛機正在轟炸兩公里外的一片開闊地,但是那裡並沒有我們的部隊。」嗖噶,很可能越軍要實施空降!我命令,各船馬上停止裝運貨物,優先載人!命令川島大隊以防禦阻擊為主,不得主動出擊攻擊越軍,務必堅持到所有人員撤離後,沒有接到後撤的命令,決不許後退一步。立即執行吧!」
浩野寬一老鬼子已經意識到,中越軍隊已經接到停止攻擊的命令,否則,炸彈早就扔到往來船隻密集的柔佛海峽裡了。但是,誰敢保證殺紅了眼的中越軍隊,不能來一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或者隨便編個理由故事,照樣趕來屠殺和製造太監。所以他當機立斷,拋下物資和裝備,以最快的速度先把人運走,避免可能發生的悲劇,然而這正是中越兩軍所希望的。
越軍的轟炸機飛走不長時間,鋪天蓋地的直升機群湧了過來,槳葉掀起的塵土籠罩大地,卸下人員和裝備後立即升空返航,去運載下一批越軍突擊部隊。
阮世英團長在一條土坎後面,建立了前線臨時指揮部,並迅速將部隊展開,向日軍阻擊陣地方向運動,準備發動進攻。阮世英團長用望遠鏡觀察,日軍設立兩道防線,陣地前還敷設了鐵絲網,是不是還有雷場不能確定。第一道防線是簡易的野戰工事,第二道防線卻是堅固的永久性工事,明碉暗堡的交叉火力,可能給進攻造成最大障礙。越軍雖然是輕裝奔襲,但是還是攜帶了無後坐力炮、六零迫擊炮等武器,每個班還配備一支四零火箭筒。因此,阮世英團長,對撕破眼前日軍的防線,第一個進入新山還是很有信心的。
但是,兩次連級規模的進攻,都被日軍給打了回來,日軍的抵抗十分頑強,居然能夠頂住k-2型衝鋒鎗的密集火力,但是日軍的傷亡也是很大的。
阮世英團長看看手錶,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小時,再過一個小時,第二批部隊就該到達了,怎麼地也得把第一道防線拿下吧,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了。阮世英團長調整了一下部署,集中所有六零迫擊炮猛轟第一道防線,用無後坐力炮壓制日軍第二道防線的重機槍火力支援,兩個連的兵力冒著日軍九二步兵炮的炮火,迫擊炮的炮擊還沒有延伸就發起了衝擊。
在越軍猛烈地幾乎沒有縫隙的,變態的火力密度面前,日軍沒有理由不傷亡。後面的重機槍火力,又遭到越軍無後坐力炮的壓制,蜂擁而來的越軍士兵手中的衝鋒鎗,噴出的彈雨打得日軍抬不起頭來。當第一批烏鴉一般的手榴彈,紛紛地落入第一道防線的工事內的時候,標誌著日軍第一道防線被越軍奪取了。
日軍雖然是驚弓之鳥,被一路狂轟濫炸嚇得膽戰心驚。但是,為了掩護大部隊撤離,浩野寬一下了死命令,所以這股日軍拚命地抵抗,反正前後都是一個死,只要選擇一個就行了。越軍沒有重炮,沒有裝甲,沒有空中的支援,僅憑著步兵輕武器,攻擊縮在堅固工事裡的日軍感到很吃力。連續三次衝鋒都沒有成功,人員傷亡很大,日軍只是頑強防守,也不實施反擊,整個戰鬥呈膠著狀態。
日軍大隊長橫路晉三,面對越軍的變態火力,和造成的巨大傷亡,不斷地吸著冷氣,並立即將目前的情況,及時地報告給浩野寬一。浩野寬一也意識到,眼前的越軍絕對是精銳,以橫路大隊的兵力,不會堅持太長的時間。於是,一咬牙,一跺腳,又給橫路晉三,派來了兩個完整的步兵中隊和一個炮兵中隊,希望橫路晉三能夠堅持到,所有的人員和物資轉移完畢。
面對日軍的堅固工事和頑抗,阮世英團長只好暫停攻擊,等待後續部隊到達,同時電告務必要攜帶重武器。由於越軍沒有攜帶吃的喝的,經過一陣激戰後飢渴交加,只能在烈日高溫中忍耐。
這時,側翼不遠處傳來隆隆的馬達聲,阮世英團長舉起望遠鏡,看到的是一支中國友軍的裝甲部隊,連忙起身帶著幾名軍官和戰士前去進行聯絡。靠近時可以看出來,這支裝甲部隊風塵僕僕,也是拼了老命趕到的。好像中國友軍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存在,但是卻根本沒有人理睬他們,阮世英團長用熟練的漢語,問明了指揮官所在的車輛。此刻,一些士兵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目中無人地大吃大喝,看得阮世英團長直嚥口水。還有一部分士兵正在加油和檢修,經過暫短的休息和補充後,然後就會開始發動對新山的進攻。
這時,從一輛裝甲運兵車內,下來一位上校軍官,穿著草綠色作戰服,脖子上掛著望遠鏡,右肩頭掛著一隻微型衝鋒鎗。阮世英團長緊走幾步,到跟前仔細一看,禁不住笑了。不是別人,正是老熟人加老上級,原越軍105團副團長,中國教官韋業煌。兩人都認出了對方,熱情地打著招呼,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阮世英團長激動地說道:」沒想到,在火線上見到老首長,當年印度支那大戰的時候,老首長率領我們同鬼子浴血奮戰,晝夜兼程進軍西貢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啊!」
韋業煌團長也上下打量著阮世英團長笑著說道:」嗯,不錯,進步很快,都當上少校團長了。我也很懷念105團,很懷念同你們黃師長在一起共事的日子。我聽說你把當年的特別行動連,擴編成了一個團,在這次作戰中屢建奇功?」」還不是跟著您學了一點本事,也就照貓畫虎地跟著比劃唄!」阮世英團長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韋團長笑著給了他一拳說道:」小子還挺謙虛!來人吶,給越軍的弟兄們拿點水來!」一位戰士從車裡抱出一箱飲料,已經飢渴難耐的阮世英團長及其隨從,也顧不上客氣就開始咚咚地往肚裡灌水。
韋業煌團長點燃一支煙,笑著對阮世英團長說道:」怎麼搞的,看樣子你們已經乾透腔了,這麼熱的天沒有帶水嗎?」
阮世英團長連喝了兩瓶清涼的橘子汁,抹了抹嘴有些難為情地說道:」讓老首長見笑了!不瞞老首長,因為直升機載重有限,我們為了多攜帶彈藥,所以沒有帶乾糧和水。」然後,阮世英團長詳細地介紹了目前的戰場情況。
韋業煌團長叫過來一位軍官說道:」小王,告訴戰士們墊補一下就行了,把所有乾糧和水收集一下,全部支援越南友軍。」
然後又對阮世英團長說道:」士英啊,我的意見不要等你們的後續部隊了,給你們二十分鐘的時間吃飯,然後我們一同發起攻擊。你跟我一起坐一輛指揮車,我們的裝甲部隊打頭陣,你們的步兵隨後跟上。哈哈,就算我們中越兩軍共同戰鬥,一同攜手打下了新山,戰利品二一添作五平分,你看怎麼樣?」
阮世英團長已經激動得熱淚盈眶,握著韋業煌團長的手連聲說道:」謝謝,謝謝,謝謝老首長!沒想到,老首長離開了部隊,還這麼關心我們,到什麼時候也離不開老首長啊!」阮世英團長對中國友軍的胸懷十分敬佩,想起自己在會上那麼對中國友軍不敬,心裡暗暗感到羞愧。
當阮世英團長帶著中**隊的一輛卡車,拉著麵包和飲料等食品回到越軍陣地時,飢渴難耐的越軍不禁歡呼起來。隨行的還有幾名中**隊的軍醫,馬上投入到處理越軍傷員的工作中,使傷員們都得到了及時妥善的治療,情緒穩定地等待直升機後送。韋業煌團長想得很周到,還給越軍補充了一部分彈藥,把越軍所有考慮不周的缺陷都給彌補了,感動得阮世英團長再次熱淚橫流。二十分鐘以後,吃飽喝足,士氣高昂的越軍,跟在中國裝甲部隊的後面,發起了最後一次強有力的攻擊。
當黑壓壓的裝甲壓了上來,密集的坦克炮火,把明碉暗堡一個個掀翻。越軍的自動火器也像開了鍋一般,日軍徹底地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殘餘的三百餘名鬼子向新山港口逃去。中越軍隊也沒有認真地快速追擊,不像以往那樣務必斬盡殺絕為快,只是跟在後面不緊不慢地向前推進。
浩野寬一老鬼子倒是很忠於職守,除了剛剛敗下來的鬼子,所有人員基本上都運到了新加坡。由於阻擊為他贏得了時間,還搶運了一批重要物資,但是也不過是很小的一部分,目前港口到處都是堆積的物資,浩野寬一老鬼子也無可奈何,中越聯軍進軍速度驚人,能運多少就運多少吧。
看到幾百名撤回來的鬼子,後面的追兵並不熱衷於火力追擊,只是以裝甲為先導堅定地壓了過來。浩野寬一就知道,中越聯軍已經接到停戰命令,否則這裡早就是一片火海了。它帶領幾個隨從站在路口,裝甲正隆隆地在面前通過,跟在後面的越軍步兵,和從裝甲運兵車裡跳出的中**隊士兵,也不搭理這幾個鬼子,迅速地佔領新山各個角落。
一輛裝甲運兵車在浩野寬一面前停下,從裡面走出來中越兩名校官走到它跟前,那個中國的上校連個禮也不敬,官腔十足地說道:」奉中越兩國政府的命令,為了保護印尼華人的利益,我軍進駐馬來半島。根據貴我兩國會談達成的協議,貴軍立即撤出馬來半島,新山港口由我軍接防。我軍將停止對貴軍的攻擊行動,但是不包括繼續頑抗,阻礙我軍行動的貴方部隊。」
浩野寬一老鬼子鬆了一口氣,至少不再擔心被屠殺,或者變成太監了,微微一鞠躬說道:」鄙人在此迎接貴軍到來!我軍人員已經奉命撤離,還有部分物資尚待運送,是不是貴軍能夠寬限時日,以待」」這個問題很明確,剩餘的少量物資,我軍一律按戰利品接收,請貴軍的留守人員立即登船撤離!」
浩野寬一老鬼子看著港口內,到處堆積如山的物資,嘴上不敢說,卻在心裡罵道:」八嘎!黑心的支那人!你也好意思說是剩餘的少量物資!」
這時,空中傳來隆隆的馬達聲,大群的直升機遮雲蔽日,越軍的第二批突擊部隊到了。浩野寬一老鬼子歎了口氣,知道已經回天無力,帶著幾百名殘兵敗將登船離去。
中國駐越南派遣軍司令部,與西貢的越軍總部,幾乎同時收到各自部隊發來的電報:1944年6月30日下午,中越兩軍配合作戰,經過短時激戰,突破日軍的阻擊陣地,一同佔領了新山港口。斬獲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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