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25 嶄露頭角之中朝合作 文 / 荊條疙瘩
被原滿洲**繳械的兩個朝鮮師團,金日成在接到東北軍區的通知後,為朝鮮人民軍的實力又將得到加強而高興,立即派崔庸健同志率領一隊人馬,來到遠東地區同東北軍區做交接。
兩個朝鮮師團一槍未放,完全是一個不差地成建制地接收,小隊長以上的軍官徹底被大換血,全部由朝鮮人民革命軍的軍官擔任。朝鮮人民軍政治部門也派人來審查甄別,最後槍斃了三十餘名,曾經與倭國人來往密切的,血債纍纍罪大惡極的朝奸,又經過短時間的政治教育後,準備將部隊帶回朝鮮境內進行改編。
臨行前,崔庸健同志專程到瀋陽,拜訪了總參謀長劉劍鋒,總政治部主任李愛國,和東北軍區司令員周遠。見面後一口一個老首長地叫著,轉達最高司令官金日成同志對中國同志的敬意。同時代表最高司令官金日成同志,就今後中朝兩國在軍事方面的合作問題交換意見。還有中方和朝方的兩名擔任記錄的軍官。
在一間小型會議室裡,劉劍鋒總參謀長滿面春風地招呼崔庸健:」來來來,老崔,嘗一嘗杭州西湖的龍井!喔,聽說你們那裡也盛產蘋果,這是近幾年山西太原培育出的新品種,從老遠的山西太原空運來的,你也嘗一嘗,好吃的話也可以引入你們朝鮮。」
遠東」漁翁」行動的完美結束,令劉劍鋒總參謀長興奮異常,連日來的疲勞也一掃而光,根本看不出一絲倦意,只是眼睛還能看出尚未褪盡的血絲。李愛國主任也是又握手又遞煙,笑瞇瞇地反覆打量這位,在後世根本不可能面見的人物。
崔庸健同東北軍區的首長比較熟悉,同劉劍鋒總參謀長和李愛國委員還是第一次見面,看到總部首長這樣熱情十分感動,連忙站起身說到:」謝謝首長!在東北抗聯的時候,就聽說兩位首長在太行山屢屢殲滅日寇,威名在東北抗聯無人不知。早就想見二位首長一面,沒想到今日才得以相見,希望能得到首長的指示和教誨!」崔庸健從心裡往外佩服,曾經是八路軍特縱的司令員和政委。
劉劍鋒總參謀長笑著搖搖手說到:」空有其名啊!東北抗聯在遠離後方,沒有後勤保障,沒有友軍支援的困境中,仍然堅持抗日鬥爭,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啊!還有你們朝鮮同志,發揚國際主義精神,同中國同志並肩作戰。許多優秀同志的鮮血灑在白山黑水,中國人民永遠不會忘記的!崔庸健同志,請你先介紹一下朝鮮國內的情況吧」
周遠司令員點著一支煙也接著說到:」是呀崔庸健同志,戰報上的通報乾乾巴巴,只是一些簡要的過程和結果。你詳細地介紹一下戰鬥過程,尤其是對東北軍區派去的部隊,在同你們合作的過程中,有什麼意見儘管提出來。朝鮮同志還有什麼要求,只要我們能做到一定提供幫助。」」是呀,崔庸健同志!我和劉總參謀長都是決策委會委員,有什麼想法和意見你就儘管說,我們解決不了可以直接帶到mzd總統和蔣副總統那裡。中朝兩黨和兩國同志,都是鮮血凝在一起的兄弟,我們也有援助兄弟黨的國際主義義務,你可千萬不要客氣呀!」李愛國主任也笑著補充道。
崔庸健感到了兄弟般地溫暖,本來就曾經是中國抗聯隊伍中的一員,日軍撤出東三省後直接編入東北軍區的部隊。雖然同金日成被派回國內同日寇作戰,畢竟都是自己的老首長啊,來時或多或少的拘束一掃而光。
崔庸健愜意地啜了一口龍井,伸手抓過劉劍鋒總參謀長的紅塔山牌香煙,點燃後深吸了一口誇道:」好煙!首長要是有餘富,可否賞賜幾盒?」
李愛國主任哈哈一笑指著劉劍鋒總長說到:」要煙要酒找他,他是一個大土豪,只管打就是了!」
然後又指著周原司令員說到:」他也是個財主,東北生產的大生產牌香煙也挺好,回頭讓他給你和金日成同志捎幾箱。」
劉劍鋒總長和周遠司令員一起指著李愛國笑道:」他是大資本家,好幾家國營煙廠和酒廠的頭都是他的鐵哥們兒!」
幾個人相互間開著玩笑,在輕鬆愉快的氣氛中,崔庸健開始匯報朝鮮戰場的細節:」首先感謝中國東北軍區的首長,感謝英勇善戰的東北軍區的兄弟部隊。尤其是東北軍區空軍對整個戰役的支援尤為重要,使我們部隊的傷亡遠遠低於戰前預計。戰前,最高司令官金日成同志,特地主持召開一次政工會議,做出了向中國同志學習,不怕流血犧牲,以堅定不移的意志,向侵略者發起不間斷地進攻。我們最終的目的是打敗日寇,統一朝鮮,建立和平、強大的社會主義國家!的指示。要求政治工作者使每一名戰士,都明白自己的神聖職責,以高昂的士氣和勇於犧牲的決心,完成驅逐侵略者,統一祖國的宏偉大業。
朝鮮人民革命軍的每一位戰士,都觀看了中國太原紅星電影製片廠拍攝的《石家莊保衛戰》、《南京特遣隊》兩部彩色影片,這是最高司令官同志親自推薦的。影片場面宏大*真,翻譯的也十分出色,對朝鮮人民革命軍戰士的士氣鼓舞很大。尤其是《南京特遣隊》這部影片,中國戰士的高超戰術,勇於自我犧牲的精神,過硬的軍事素質,對日寇殘酷無情的手段,給我軍戰士們印象極其深刻。他們紛紛表示,決心以南京特遣隊為榜樣,毫不留情地殺死侵略者,用侵略者的污血染紅我們的刺刀,讓日寇從此再也不敢踏上朝鮮半島。
傷亡最大的是攻打鹹興的戰鬥,鬼子在戰役初期很頑強,依托完備的工事和海軍炮火的支援,給我們造成的傷亡很大。東北軍區裝甲旅的坦克幾乎損失了半數,我們參戰的三萬餘步兵的傷亡達到四分之一,後來我們的飛機給倭國海軍以重創後,不利的情況才得到逆轉。那一仗打得的確很艱苦,憤怒的戰士們攻進鹹興後,為了洩憤沒有抓幾個日軍俘虜,也許是這次戰役最應該檢討的地方。」
崔庸健隱瞞了東北軍區裝甲旅,在突破日軍防線率先進入城區,用坦克專門碾壓大群的倭國兵,不管他們投降與否一律置於死地。用坦克炮專門轟擊倭國房,不管裡面有沒有人,直至夷為平地為止。有中**隊的帶頭作用,也激起朝鮮人民革命軍的復仇情緒,他們對倭國人的仇恨比中國士兵更深。於是,對所有的倭國人展開了一場屠殺,甚至手段比中國士兵還殘忍,等到上級出面制止的時候,倭國人已經十去**。
總參謀長劉劍鋒不經意地說到:」mzd總統有句名言,壓迫越深,反抗越大,蓄之既久,其發必速。殺了幾個惡貫滿盈的倭國鬼子算不得大事,戰士們的情緒完全可以理解,戰後加強紀律教育就是了,畢竟屠殺戰俘不是文明行為。但是,倭國帝國主義多年來,對朝鮮人民的殘酷統治,必然要埋下民族仇恨的種子,遭到一些過分的報復行為也在情理中。當年中國的抗日戰爭也發生不少這樣的事,同倭國帝國主義犯下的滔天罪行相比,不過是大海之一滴九牛之一毛而已。崔庸健同志,後來的戰鬥進行得怎麼樣?朝鮮黨對戰後的重建工作有什麼想法沒有?」
崔庸健一聽劉劍鋒總參謀長並不在意,本來他還為這事替東北軍區的部隊捏著一把汗。雖然他本人有心為中國同志隱瞞並承擔責任,擔心一旦真相暴露會讓中國同志遭到處分,聽劉劍鋒總參謀長一番話他終於放心了。
崔庸健繼續作著匯報:」鹹興戰鬥雖然我軍傷亡較大,但是也給日軍的心理造成極大的壓力,尤其是朝鮮的偽軍感到日軍大勢已去,紛紛倒戈投向朝鮮人民革命軍。東北軍區的部隊抽出一個陸航大隊,一個炮兵團來支援我們,每到一個日軍盤踞的據點,我們首先勸降並承諾保證其生命安全。如果不投降我軍在交戰後將拒絕受降,所有倭國人都將按照武裝分子對待,頑抗到底者一律用炮火予以毀滅性打擊。
由於朝鮮偽軍的大批起義,使日軍沒有足夠的兵力建立防線,補給線也遭到東北軍區空軍的猛烈襲擊,後期的戰鬥沒有遭到更頑強地抵抗。朝鮮人民革命軍,在東北軍區老大哥部隊的配合下,完成了切斷遠東日軍,同倭國陸地聯繫的任務。目前,中朝聯軍已經攻克了釜山,整個朝鮮半島除了一些零星的抵抗,已經沒有成建制日軍的大規模抵抗,中朝軍隊正在肅清剿滅殘敵。
最高司令官同志委託我向中國同志提出一個請求,能否在朝鮮境內保持四個海空軍基地,一個軍級規模的陸軍力量。如果中國同志認為有這種可能,最高司令官金日成同志,將親自率領軍事代表團訪華,正式同貴國政府舉行合作會談。下一步的工作,我們將進行軍隊正規化建設,對起義和投誠的偽軍進行改編,保持一支常備兵力在五十萬左右的,強大的陸軍國防力量。並優先發展空軍和海軍,以及其他技術兵種,到時候還需要首長們的支持。
還要在國內進行土地改革,把沒收朝奸和地主的土地分給農民,依靠工農階級的力量,建立起無產階級的工農兵政權,朝鮮勞動黨將帶領朝鮮人民,走上社會主義的道路。
我們還有一個請求,也許讓中國的同志有些為難。朝鮮被倭國帝國主義侵佔多年,這次統一戰爭雖然取得勝利,但是鞏固無產階級政權的任務仍然十分艱巨,最大的問題是幹部數量奇缺。希望中國同志能夠支援一批朝鮮族幹部,加入到朝鮮的社會主義建設中來。」
劉劍鋒總參謀長沉思片刻說到:」我個人意見,中國沒有必要在朝鮮派駐陸軍,只在仁川和釜山建立空軍和海軍基地就足夠了,主要是為了同朝鮮人民共同防禦倭國帝國主義,以及其他帝國主義國家來自於太平洋的威脅,同時也為朝鮮軍隊培訓海空軍人員。另外,朝鮮戰後經濟的恢復工作是最重要的是,應該迅速恢復工農業生產,中國的企業和公司可以投資,把資金和技術帶到朝鮮。目前歐洲戰場打得如火如荼,你們應該很好地利用這個機會,盡快地生產出產品佔領市場。所以,金日成同志率領的代表團,應該是政治、軍事、經濟全面地討論,我想我國的黨和政府會提供一切支援的。這僅僅是我的個人意見,請你向金日成同志轉達,我也會把朝鮮同志的意見和要求,完整地帶給mzd總統和決策委員會的。」
李愛國主任也補充道:」朝鮮統一戰爭全面勝利以後,一定要根據自己的國情制定方針政策,蘇聯和中國的社會主義革命經驗,只能作為朝鮮黨在戰後恢復工作中的參考,切勿機械地照搬照套。比如說土地改革問題,在中國土地革命時期和抗戰勝利以後,同樣的事物卻採取了截然不同的處理方法,由強制性剝奪的形式,轉化到政府贖買土地重新分配,土地所有者只有使用權沒有買賣權,完全是根據當時的國情採取的靈活方法。另外,兵不在多而在於精,朝鮮應該在提高部隊機械化程度,提高單兵的文化和軍事素養,裝備新式的常規武器方面多下功夫,過於龐大的常備軍隊,對國家經濟將是一個沉重的負擔。這也是我個人意見,供朝鮮同志參考。」
崔庸健感動地說到:」感謝中國人民,感謝中國政府,感謝總部首長!由於中國同志的無私援助,朝鮮完成了驅逐日寇,統一祖國的宏偉大業。雖然戰後的朝鮮是一窮二白,但是有中國同志的支持和援助,有中國革命成功的經驗借鑒,我相信,在最高司令官同志地領導下,朝鮮一定會取得社會主義革命的成功!」總政部主任李愛國插話問到:」崔庸健同志,朝鮮黨內的同志對我們這次收復遠東還有什麼看法沒有?我們知道在中蘇發生蒙古邊界爭端的時候,朝鮮勞動黨內有許多同志頗有微詞,我們希望朝鮮同志能夠理解我們!」
崔庸健擺了擺手說到:」現在根本不存在這個問題!兼任黨總書記的最高司令官同志,在今年年初開展了批判教條主義,學習馬克思主義的辯證唯物主義的運動。黨員們都已經認識到,一切從實際出發,實事求是的重要性。最高司令官同志在黨內高級幹部會議上明確指出,侵佔中國遠東領土的是沙皇不是蘇共,所以偉大革命導師列寧同志明確提出,把沙皇非法侵佔其他國家的領土全部歸還,體現了無產階級領導者寬廣的國際主義胸懷。我們要埋頭把自己的政黨,自己的國家的事情辦好,沒有理由去對兄弟黨指手畫腳。當然也有少數頑固派,都被最高司令官同志免去領導職務,因為他們已經不能勝任在新形勢下,帶領朝鮮人民進行社會主義革命的需要了。」
中朝雙方進行了內容廣泛地討論,尤其是軍事合作問題交換了意見,在重要問題上都能達成共識,為金日成正式訪華作好了鋪墊工作。當天晚上,一份詳細的中朝會談紀要,通過無線電傳到了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