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9 關東風雲之嚴寒也來助戰 文 / 荊條疙瘩
被王鵬總指揮的命令牢牢地圈在這裡的,」總參防疫一大隊」的官兵,被外面激烈的槍炮聲折磨得幾乎發狂,但是紀律使他們像被困在籠子裡的獅子,是一群無可奈何的殺手。嚴永剛大校已經兩次給王鵬總指揮打電話,每次都遭到一番不太友好的訓斥,再也不敢自找沒趣了,只是自己像一隻沒頭的蒼蠅到處亂轉。
當他們發現狂奔而來的幾百個鬼子時,個個都是心中一陣狂喜,好似被餓了一冬天的惡狼第一次看見了黃羊,都磨牙利爪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嚴永剛大校心中暗笑:」小鬼子真他娘地理解老子,你要是不來老子還真不敢去打你,殲滅送上門的鬼子,應該算不上違抗命令吧!」
但是,當他看到高射機槍在開始收割時,氣得他跳腳破口大罵:」這幫混蛋,難道要把老子迫瘋嗎?就這麼幾個鬼子還來同老子爭嘴,真他娘的不厚道!」
等到倖存的鬼子衝過高射機槍的火網,已經剩下不到二百人了。嚴永剛大校迫不及待地下達了命令,」總參防疫一大隊」凶狠地撲向鬼子,每個隊員都發了狠地用衝鋒鎗狂掃一氣,很快再也沒有一個能站立的鬼子了。
鬼子的四次大規模的輪番進攻,已經使」野狼團」的傷亡近二分之一,而且部隊已經十分疲勞,但是仍然繼續不停地加固工事,隨時準備迎擊鬼子可能發動的襲擊。
勞工連的傷亡也很大,但是」野狼團」的老兵,對勞工連十分照顧,在戰鬥最激烈的時候,他們都是衝在前面,使戰鬥經驗不是很多的勞工連的傷亡,反而沒有」野狼團」的老兵多。
至於鬼子的死傷就不用說了,看一看陣地前一望無際的屍體,如果再把失去戰鬥力的傷者算上,鬼子的傷亡已經超過一半以上,加上飢寒交迫和士氣低落,發動更大規模的進攻似乎不太可能了。
東北抗日聯軍第1、2軍已經開始試探性攻擊,由於武器裝備比較簡陋,攻擊的力度並不是很大,但是對於心力交瘁的鬼子來說,無異於是雪上加霜。昨晚被」野狼團」和武裝直升機折騰一夜,又同我軍孤注一擲地血戰了大半天,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恢復體力,就被抗聯的部隊從後面又粘上了,搞得鬼子更加疲於奔命軍心浮動。抗聯的部隊像牛皮糖一樣,不緊不慢地粘著鬼子,槍聲緊一陣慢一陣,雖然沒有給鬼子造成嚴重威脅,可是零敲碎打也給鬼子造成不小傷亡。最令鬼子感到痛恨的是對士氣的影響,鬼子有心想將抗聯部隊驅趕得遠一點,無奈身心疲憊力不從心,只好強打起精神同抗聯部隊周旋。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凜冽的西北風不斷在加強,氣溫已經下降至零下二十八度,西伯利亞寒流的前鋒已經到達,今晚的氣溫將下降至零下四十度以下。王鵬總指揮來到一線陣地視察,帶領著」野狼團」團長石二柱,」血狼團」團長劉堂,」總參防疫一大隊」隊長嚴永剛,抗聯第8軍軍長謝文東,一道慰問堅守在工事裡的戰士們。
王鵬總指揮高度讚揚了戰士們,以英勇無畏的氣概頂住敵人三次連續的集團衝鋒,尤其是兩支剛剛成立的勞工連,同身經百戰的老戰士一道,出色地完成了阻敵任務。王鵬總指揮命令」野狼團」後撤休整,由」血狼團」和抗聯第8軍的部隊接防。
石二柱團長一聽讓他們下去休整,便纏著王鵬總指揮不願意下去:」王總指揮,我們雖然有一些傷亡,但是仍然可以頂一個加強團使用,還是讓抗聯的部隊換下勞工連吧,你們別擔心我們的戰鬥力,還是維持現狀好不好?」
王鵬總指揮耐心地解釋道:」石團長,你團的戰鬥力我不懷疑,但是你們昨天夜襲,再加上一個白天的激烈戰鬥,戰士們還是需要休息的。如果我們兵力緊張完全可以連續作戰,但是現在我們沒有必要搞疲勞戰術,東北地區這麼大的地方,你還擔心你的部隊失業麼?」
聽王鵬總指揮這麼一說,」血狼團」團長劉堂一拍石團長的肩膀說到:」就是!石團長,什麼你的我的,咱們兩個團不是一個娘的親兄弟麼,你我之間幹這點活還分什麼彼此?我們大老遠的從南方跑來,你這當親娘的老部隊,也的盡點地主之誼不是,也給我們一點展示身手的機會。」
嚴永剛大隊長也不陰不陽地跟著溜縫:」石團長,同我比您就知足吧!我們蹲在後面聽著你們的槍炮聲,這心裡就像貓抓的似的,那個難受勁就別提了!你說我們差哪呀,手裡的傢伙也不比你們差,結果倒是享受機關後勤人員的待遇,我們的冤屈和牢騷朝誰說呀!」
石團長一看情勢對己不利,很明顯自己已經陷於孤立,便乖巧地陪著笑臉說到:」各位說得極是,我這就去把部隊撤下來總行了吧!」說完轉身溜走了。
隱隱約約聽到不知誰說的話:」這小子,真他娘的不仗義,還有吃獨食的毛病!」石團長估計可能是嚴永剛大隊長,憋了一肚子氣沒處發洩,在這裡拿他做筏子借題發揮,為了不惹火燒身裝作沒聽見。」血狼團」團長劉堂走向前,向王鵬總指揮敬禮報告:」少將同志,請您允許今晚我們組織夜襲,決不讓小鬼子合眼,保證給折磨得精神崩潰,明天掛白旗投降!」
王鵬總指揮笑著擺擺手說到:」不必夜襲,你們今晚最重要的任務是防寒,剛剛又接到東北軍區司令部的氣象報告,這股西伯利亞寒流很強,氣溫可能降到零下四十度以下。老天爺的威力要比我們大,如果鬼子能挺到明天,就算不被凍死也無力再組織有效的軍事行動。我已經通報了楊靖宇和魏拯民的部隊,今晚他們也停止攻擊行動做好防寒,同時也要警惕鬼子突圍。本來東北軍區的突擊部隊的前鋒已經到了雙城附近的萬隆,按照正常進軍的速度,應該在明天中午前後進入哈爾濱。由於受到這次寒流的影響,大部隊可能要晚些時間到達,我們爭取利用老天爺送給的寒流,再加上自己的力量解決眼前的鬼子。所以,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以逸待勞,就給小鬼子當一回收屍隊!走,看看部隊的防寒情況去!」
他們出了團指揮所來到一線陣地,看到警戒的哨兵雖然戴著繳獲日軍的棉帽,身上裹著日軍的軍大衣,腳上穿者日軍的棉皮鞋,腿上還包著羊毛氈子作的護腿,仍然凍得有些微微發抖。儘管如此,哨兵仍然全神貫注地注視著敵人方向,為了防止嚴寒導致槍械失靈,將微型衝鋒鎗抱在大衣裡面的懷裡。
王鵬總指揮一行人走到一個排的隱蔽部,掀開掛在入口處的棉被,一股熱氣撲面而來,他聞到一股淡淡的煤油味兒。在這所能容納四十多人的隱蔽部點著三盞煤油燈,士兵們正圍坐在一個火爐旁,興高采烈地吃著後面送來的大肉包子。看到王總指揮一行人進來,紛紛站起來給首長騰地方,一位少尉排長走過來報告。
王鵬總指揮示意大家坐下繼續用餐,一邊用手搓著有點發木的臉一邊說道:」這裡的溫度倒是可以,但是在這麼狹小又不通風的地方,燒煤取暖可不要發生煤氣中毒啊!」」報告少將同志,我們在平房火車站附近的配給點,除了大量的糧食和副食品,還有不少日用品,其中點燈用的煤油就有四十餘桶,還有各種爐具和爐筒,我們取暖燒的就是煤油。」
王鵬總指揮這才注意到,隱蔽部裡沒有堆放煤,只是在熊熊燃燒的爐子不遠處,有一隻裝滿煤油的鐵桶,裡面浸泡著幾塊磚。王鵬恍然大悟,原來爐子裡燒的是浸了煤油的磚,一瞭解原來所有的隱蔽部都是如法炮製,心裡不禁暗暗佩服」血狼團」的鬼道,回過頭去滿意地稱讚劉堂團長,而劉團長則不好意思地實話實說,這一招是給他們作飯的東北老鄉教的。
王鵬總指揮有仔細詢問了一些防寒細節,親手摸摸戰士們棉衣和被褥的厚度。當他聽到哨兵的站崗時間,已經由兩小時一班崗縮短為一個小時,便態度堅決地說道:」不行!一定要縮短為半個小時,哪怕少睡一點,也要保證不發生凍傷!」當王鵬總指揮視察結束回到指揮部的時候,特地看了看警衛員手裡的溫度計,氣溫已經下降到了零下四十六度。
對面日軍的感覺可不是太好,別說是生火取暖,就連吃飯和飲水都成了問題,在嚴寒中凍得簌簌發抖,把所有能御寒的東西都套在身上,甚至扒下了死人的衣服,那也抵擋不住刺骨的嚴寒。
那須弓雄少將坐在一頂殘存的帳篷裡,下面墊著兩層厚厚的棉被,上身用皮大衣裹得嚴嚴實實,還是感到身體的熱量保存不足。冷風不時地掀起破爛不堪的門簾,那須弓雄少將看到外面的士兵,三一群倆一夥擠在一起相互取暖,身上蓋著各種各樣的覆蓋物。」也許明天早上,他們之中就會有很多人再也醒不來了,希望他們能夠熬過這個漫長的寒夜。」那須弓雄少將在心裡默默地念叨著。
他已經將目前的狀況電告了關東軍司令部,關東軍司令部則命令他繼續攻擊,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拿下十七號軍事基地。如果明日攻擊不果,將派飛機徹底炸毀,至於部隊如何安排,司令部只說要戰至最後一兵一卒。
同時,那須弓雄少將也得到有點姍姍來遲的寒流信息,畢竟現在倭國的氣象預測技術,遠遠落後於來自未來的技術。那須弓雄少將已經徹底絕望了,以他多年的經驗判斷,這麼低的氣溫對於暴露在露天,而且疲憊不堪又加上缺衣少食的部隊來說,後果無疑將是災難性的。大批的傷員的死亡率將達到百分之百,很可能明天一早整個駐地將變成一個停屍場。雖然那須弓雄少將已經目前的處境作了詳細的匯報,但是關東軍司令部仍然命令繼續攻擊,看著眼前的光景還有什麼力量去同支那軍對抗呢?看來除了盡忠天皇別無他法。
那須弓雄少將又同北面的第4師團的部隊聯繫,希望能得到一些食品和飲用水的支援。可是北面的日軍處境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不敢違抗命令返回哈爾濱,硬著頭皮在露天地裡忍饑受凍。那須弓雄少將在難熬的酷寒中度過了一夜,他顧不得活動一下僵硬的全身肌肉,迫不及待地走到門口,映在他眼裡的是一番地獄景色。在避風的各個角落都躺著人,有些已經明顯看出已經凍死了,還有更多地躺在那裡,相互間摟抱著取暖,覆蓋物上結了一層厚厚的霜花,一時還分不清是死是活。
集合的哨音響了,好半天才稀稀拉拉地聚攏了不足千人,其中還能戰鬥者不足一半,手足被嚴重凍傷的士兵是沒有戰鬥力的,儘管他們還算活著。看著這支潰不成軍的部隊,那須弓雄少將徹底地心灰意冷了,不相信眼前的部隊還能再有什麼作為。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對著身邊的犬養參謀說道:」給關東軍司令部發電吧,我部因嚴寒造成的非戰鬥減員嚴重,無力繼續完成攻擊任務,我等已為天皇陛下盡忠。天皇陛下萬歲!大倭國帝國萬歲!」
那須弓雄少將口授完電報內容,又對犬養參謀說道:」以我的名義通知各部,允許以任何方式保全自己的生命,他們已經盡到自己的本分了,現在的處境已經同戰死無異,請他們好自為之吧!」說完便走進帳篷內切腹自殺了。
北面的第4師團的部隊稍好一點,平房車站還有幾間完好的房子,從已被搬運一空的倉庫裡,掃出一些掉在地上的糧食,還能搞到一點飲用水和冰塊,在一個地下室還能點起火堆取暖。早晨天亮以後,居然還組織了一次自殺性質的襲擊,五百多人餓著肚子冒著嚴寒,向我軍陣地展開一次進攻。其結果可想而知,被以逸待勞的我軍迎頭痛擊,又留下一批新的屍體後退去。至少第4師團忠實地執行了關東軍司令部的命令,傾其所有作了最後一次努力。
日軍第12航空團接到命令緊急起飛,三十餘架轟炸機撲向平房地區的軍事基地,近在咫尺的距離眨眼工夫就到了,按照計劃不顧一切地開始對」四方樓」投彈轟炸。我軍的高射機槍營集中所有火力,還有抗聯部隊的抗日-1型半自動步槍組成的火網,使一心要俯衝轟炸的敵機不斷地被擊落,但是還是有十餘顆航彈擊中目標。日軍還不知道我軍已經把重要的部分都已經搬運一空,被航彈炸毀的只是房屋建築,而且十幾顆航彈也不可能達到徹底摧毀的作用。
就在這時,我軍的二十餘架戰鬥機,四十餘架轟炸機,都是最新式的飛機。高速飛行的戰鬥機如入無人之境,打得日軍轟炸機紛紛墜地或凌空爆炸。我軍轟炸機則對第12航空團的機場進行了襲擊,日軍航調和地勤人員目瞪口呆地看著我軍的新式飛機,把跑道和機場的其他設施炸得七零八落,就是不動停機坪上的八十餘架各種型號的飛機,傻子都能看出是在傳達某種信息。
粉碎了日軍的空襲後,王鵬總指揮下達總攻命令,我軍出動了所有部隊,會同各路抗聯部隊,對東路和北路的鬼子進行圍殲。當我軍的武裝直升機威懾性地穿梭於戰場上空,吃得飽,穿得暖,睡得足的我軍戰士,精神抖擻地冒著嚴寒發起攻擊的時候。只有少數鬼子還在做著無謂的頑抗,大部分都已被連餓帶凍處於半僵狀態,表情木然地注視著逐漸*近的我軍,絲毫沒有反抗的鬥志。
在帳篷裡發現了那須弓雄少將的屍體,一把武士刀插在他的肚子裡,犬養等幾個參謀人員跪在屍體旁,已經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戰後經過檢查,被俘虜的八百餘名鬼子中,幾乎都帶有程度不同的凍傷,還有正常活動能力的只有不足五百人,兩個步兵聯隊和一個山炮聯隊,就這樣被我軍和酷寒給消滅了。我軍繳獲槍炮無數,參戰的所有抗聯部隊,都挑挑揀揀從頭到腳換了裝,兩個勞工連交給了楊靖宇的第1軍。
第二天,東北軍區的突擊部隊的四十餘輛坦克趕到時,只看到了遍佈原野的,死相各異的鬼子屍體,以及堆積如山的繳獲的武器和物資。隨後湧來的我軍大部隊席捲了哈爾濱,所有日軍已經接到關東軍司令部的不抵抗命令,等待政府同支那政府會談結果。因此,我軍在也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光復了哈爾濱以後,也接到東北軍區司令員周遠的命令,停止繼續進攻就地組織防禦和休整,除非日軍前來增援。
就在東北打得如火如荼的時候,中日兩國的談判也在進行中,國防部副部長何應欽代表中國新政府,同山本五十六和梅津美治郎率領的倭國代表團,就中日兩國關係發展和東北吉、黑兩省的問題,舉行了為期三天的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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