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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79 全殲第6師團-野獸入籠 文 / 荊條疙瘩

    旅團長牛島滿少將率領大隊人馬跟了上來,看到作為開路先鋒的第45聯隊被阻十分不滿,尤其是聽到第45聯隊不僅大量地人員傷亡,而且所有火炮都損失殆盡,氣得暴跳如雷,把聯隊長若松平治大佐狠狠地臭罵一頓。牛島滿少將命令第23聯隊接替45聯隊,今日務必要拿下115高地佔領響堂鋪。

    步兵第23聯隊聯隊長岡本鎮臣大佐,在接到命令後立即將部隊展開,在兩個炮兵大隊的配合下,集中了六十餘門火炮,分別對我軍的115高地和響堂鋪展開猛烈的進攻。敵我雙方展開了激烈的炮戰和陣地爭奪戰,日軍的猛烈炮火把我軍的陣地打成一片火海,二十餘架飛機也趕來助戰,對我軍陣地進行狂轟濫炸,不惜餘力地要突破我軍的防線。我軍的炮火也不示弱,各種口徑的炮火在進攻的鬼子中散佈著死亡,特別是密集的火箭炮使日軍傷亡慘重,一架飛得過低的敵機,碰巧撞上了我軍的火箭炮彈,當場在空中爆成無數碎片。

    我軍的主要目的不是堅守陣地,在給予敵人大量地殺傷後主動後撤,最終目的是要將第6師團誘入太行山腹地,然後再進行毀滅性地打擊,目前谷壽夫和部分第6師團的部隊還在涉縣。

    我軍依托堅固的陣地,一次次地擊退了鬼子猖狂地進攻,但是長時間的鏖戰,在鬼子的重炮和飛機轟炸下,我軍也出現了較大的傷亡。據守115高地的連隊已經傷亡過半,但是仍然以猛烈的火力擊退了鬼子的多次進攻,倒在他們陣地前的鬼子已經過千。據守響堂鋪陣地的是我軍的一個營,我軍的優勢火力和過硬的單兵素質,尤其是華北集團軍嚴格的二百米內硬功夫強化訓練,在實戰中展示出良好的成果。

    日軍除了在炮火和空中佔有一定的優勢外,進攻的步兵在進到我軍陣地前二百米處,就開始遭到我軍抗日-1型半自動步槍和狙擊步槍的精確打擊,日軍的三八大蓋的火力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尤其是在接近五十米處,我軍密集的手榴彈築起一道火牆,再加上狂風暴雨般的機槍火力,築成了一道看不見的,令日軍難以逾越的鴻溝。

    為了達到投彈五十米的要求,有多少戰士在戰前的訓練中練腫了胳膊,無論颳風還是下雨,吃大苦,耐大勞,流大汗,終於人人練就了過硬的投彈技術,這麼遠的投彈距離,幾乎相當於一門小炮。

    還有幾位天才的戰士,練就了一手投雙彈,一顆在地面爆炸,另一顆在空中爆炸的本領。由此可見,華北集團軍不僅在武器裝備上超過了日軍,單兵的軍事素質也是無可比擬的,其整個部隊的綜合戰鬥力更是強於日軍數倍。這就毫不奇怪,為什麼華北集團軍敢於同日軍死磕,即使是在兵力並未佔絕對優勢的條件下,仍能夠毫不費力地大規模殲滅日軍,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決不是一句空話或口號。

    第6師團36旅團的旅團長牛島滿少將,舉著望遠鏡注視著前線的戰況,他看到在皇軍摧枯拉朽般的炮火打擊下,支那軍的陣地已是一片狼藉,好像所有的生命體都被炮火摧毀了。但是,皇軍的攻擊步兵總是遭到猛烈的打擊,至今為止還沒有越過對方陣地前五十米,好像在那裡有一道無形的屏障,無數皇軍士兵的屍體,在這道看不見的屏障前面,堆積成一道長長的「屍嶺」。

    第6師團自侵華以來,經歷了淞滬會戰和南京會戰,在無數次大大小小的戰鬥中,同支那軍的精銳部隊無數次交手,我英勇無敵的第6師團總是所向披靡,都取得了最終的勝利。這可是第一次看到,支那軍居然還有如此強悍的部隊,不僅武器裝備遠遠超過皇軍,單兵的軍事技術和靈活的戰術,也是前所未見的。更令牛島滿旅團長心驚的是,這支支那軍比大倭國皇軍還要冷血,早就聽說過這支軍隊,對待皇軍士兵和協助皇軍的支那順民格外殘忍,直覺告訴他,這支部隊決不會被血流成河所震懾。牛島滿不由得回憶起曾經在支那東北,發生的日俄戰爭中的一個戰役。

    1905年5月26日晨,日軍在猛烈炮火的掩護下發起了對金州和南山的猛攻。日軍當時僅有少量進口的法國輕機槍,而俄軍已廣泛配備了殺傷力極大的馬克沁重機槍,且有堅固防禦工事。當一波又一波的日軍吶喊著衝向俄軍陣地時,迎接他們的是密如雨點的子彈,戰鬥變成了屠殺。但日軍不為屍山血海所動,毫無畏懼決死衝鋒,當天下午南山陣地終被攻克。此時,日軍付出的代價已超過了4千。反觀俄軍傷亡僅1千1百多人,但卻敗退而走,俄軍與其說是被打跑的,倒還不如說是被視死如歸的日軍嚇跑的。緊接著,日軍30日攻克大連,切斷旅順守軍與遼陽俄軍的聯繫。日軍雖付出慘重代價,但金州和大連的佔領決定了旅順口,進而決定了整個日俄戰爭的命運。日軍視死如歸的精神,才是這次戰爭取勝的主要因素,所以日軍通過日俄戰爭,在軍隊建設中過分強調精神作用,忽略了在武器裝備上的提高。究其原因,不僅僅是日俄戰爭的氣勢,資源貧乏的島國沒有更多的戰略資源,去支撐現代化自動武器的巨大消耗。

    不能不承認日軍的武士道精神的作用,在侵華戰爭中也同樣顯示出這種優勢的作用,幾千名日軍就敢追得十幾萬國民黨政府軍狼狽潰逃。可是如果現在的對手同樣擁有這樣的戰鬥精神,但是在武器裝備卻遠遠先進於日軍,兩軍相遇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呢……,牛島滿旅團長不敢再往下想了。

    徐進師長接到我軍第5師501旅,在濁漳河一線全殲了日軍的報告,擊斃旅團長阪井德太郎少將以下日軍五千餘人,繳獲大量的武器裝備和各種軍用物資,部隊正在沿濁漳河向清漳河方向運動,隨時準備對敢於再犯之敵進行有力的打擊。

    徐進師長命令第501旅派出一個團的兵力,並配備足夠的炮兵,秘密地向涉縣一帶靠攏,留下太原衛戍區的第2團防守陣地,華北獨立1師的部份部隊和民兵予以配合,其餘的部隊立即趕往黎城,再作暫短的休整和補充後,準備投入圍殲第6師團的戰鬥。由於我軍與國民黨第52軍過於靠近,徐進師長特別提醒第501旅,如果52軍願意配合我軍行動歡迎,如果敢於妨礙我軍行動,應堅決予以回擊。

    據守響堂鋪一線陣地的我軍接到命令,阻擊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相機撤至黎城附近的司各莊進行休整,梯次阻擊的任務由其他部隊負責。撤退時要將傷員和烈士的遺體妥善安置後送,炸毀陣地上所有的設施,大量佈雷遲滯敵人的行軍速度。戰士們殺敵正在興頭上,戰前有關南京大屠殺的教育,使戰士們恨死了第6師團的鬼子,都發誓要給死難的同胞報仇雪恨。所以在戰鬥中英勇頑強,而且體驗到自己過硬的二百米內硬功夫所帶來的成就感,越打越順手,發了狂地拚命射擊,大量地收割鬼子的性命,自從石家莊戰役後還是頭一次這樣過癮,累計倒在陣前的鬼子屍體,至少已經達到了兩千餘具,傷者至少也有四千餘人。突然接到撤退的命令,一部分戰士有點不理解,不由得發起牢騷來,但是很快被排長或班長制止。

    「你們新兵蛋子懂什麼?上級有上級的安排,眼前這點鬼子算個屁,咱們的胃口是要吞下整個第6師團。有多少部隊在後面候著呢,都叫你獨吞了別人吃啥!再說我們的兵力沒有鬼子多,不藉著地勢和火力消耗鬼子,去同鬼子硬拚就是個傻瓜,連這點名堂都看不出來,就知道瞎叫喚。立即執行命令!快!」班排長們如是說,把戰士們罵得心服口服,都一心一意地去做撤退的準備去了。

    團長武慶華對自己的部隊到後面休整有點心不甘,給旅指揮部發電說明在這次阻擊戰鬥中,只投入了一個營又一個連的兵力,雖然有一定的傷亡,但是還有至少兩個整營的生力軍,仍然保持有戰鬥力,要求能否退到二線或三線陣地,繼續參加梯次阻擊的任務。

    很快旅指揮部回電,電文只有四個字「另有任務」,使武團長大失所望。他把所有怨氣都撒在了小倭國的身上,將預備隊也撒了出去,集中所有的炮火,77式12.7毫米高射機槍也平射加入打擊行列,狠狠地打退了鬼子第六次衝鋒,又讓鬼子丟下了幾百具屍體後,執行上級的命令迅速組織部隊後撤了。

    時間已經是下午六時了,在猛烈的炮火準備後,鬼子又發動了第七次進攻,這一次終於踏上了支那軍的陣地。鬼子剛剛踏上我軍放棄的陣地,還沒來得及歡呼天皇萬歲,到處就開始了劇烈的爆炸。我軍設置的爆炸裝置,在鬼子踏響第一顆地雷後,就被啟動產生了一系列的連環爆炸,霎時整個陣地都被籠罩在一片濃煙烈火中,半數以上來不及隱蔽的鬼子非死即傷,到處都是散落的肢體和破碎的武器。

    當一切都平息下來後,旅團長牛島滿少將和第23聯隊聯隊長岡本鎮臣大佐,在大群的鬼子護衛下登上了115高地。放眼向四周望去,血紅的殘陽,疊嶂的青山,裊裊未盡的狼煙,大片的士兵屍體,構成了一幅催人淚下,無限傷感的獨特畫卷。

    牛島滿旅團長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地獄般悲慘的情景,使嗜血的野獸也不禁動了感情。他用略帶沙啞的聲音,對第23聯隊聯隊長岡本鎮臣大佐說:「岡本君,給師團長髮電吧,就說我忠勇的皇軍士兵不畏傷亡,前仆後繼,浴血奮戰,將支那軍徹底擊潰,已佔領響堂鋪一線陣地,這是繼日俄戰爭的218高地爭奪戰後,我大倭國皇軍又創下的第二個奇跡,我部明日將向黎城方向發起攻擊……」

    牛島滿隱瞞了我軍主動撤出的事實,無限地誇大了日軍的戰績,造成一種是經過了一番艱苦的爭奪戰,才徹底擊垮了支那軍防線的假象。其實,這也不是牛島滿敷衍上級的說辭,他自己的內心就是這樣認為的。皇軍士兵視死如歸和堅強的武士道精神,使支那軍士兵的精神崩潰才出現的敗退,要不怎麼解釋支那軍具有武器和火力的優勢,仍然不是大倭國皇軍的對手的事實?再說像這樣的情景也不知發生了多少次,日軍的不畏傷亡頑強進攻的氣勢,不知嚇退了多少敵人,不光是俄軍和支那軍,大倭國皇軍在世界上都是無敵的,無論戰鬥打得多麼艱苦慘烈,最後勝利者必定能夠屬於戰無不勝的皇軍!自負的野獸,要比喝醉酒的人類還狂妄。

    谷壽夫收到牛島滿旅團的報告後高興萬分,決定將使師團指揮部移往響堂鋪,從這個突破口打入山西境內,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南路旅團長阪井德太郎率領的部隊,反覆聯絡至今音訊皆無。不過,既然北路有很大進展,南路的結果如何就不很重要了,畢竟北路才是主攻方向。長時間的聯絡中斷,使谷壽夫感到南路的情況不是很妙,但是無論如何谷壽夫也不會相信,一個完整的步兵聯隊和大量的輔助部隊,不聲不響地就徹底完蛋了,連一聲呼救都沒發出來。因此,他命令電台不間斷地呼叫,同時派出一個大隊沿著濁漳河搜索前進,聯絡旅團長阪井德太郎率領的部隊,自己帶著所有的第6師團及所配屬的部隊,義無反顧地鑽進了我軍早已精心編織的圈套。

    徐進師長接到谷壽夫的第6師團全部開進太行山的報告後,興奮得手舞足蹈樂不可支,大呼小叫地要廚房在晚飯時加菜加酒,好像日軍的第6師團已經成為他的囊中之物一般,整個指揮部裡洋溢著喜悅的氣氛。徐進師長將連日來的戰況及第6師團的動向,向華北集團軍司令員鍾國興作了詳細匯報。鍾司令員的反應同徐進師長差不多,連連詢問第5師圍殲日寇第6師團還有什麼困難沒有,並迫不及待地告訴徐進師長,他馬上就從離此不遠的二道溝前線指揮部趕來,同徐進師長一起斟酌徹底圍殲地6師團的計劃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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