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31 聯手殲敵 文 / 荊條疙瘩
1937年12月12日晚,王鵬師長帶著有關人員和一個警衛排,在晉綏邊區特委劉專員的陪同下,乘直升機飛抵晉察冀軍區所在地——阜平。
1937年11月上旬,延安的中央軍委和八路軍總部決定,**率115師主力由五台山地區南下,留下獨立團、騎兵營和兩個連,共約2000人,由聶榮臻領導,在晉察冀3省交界地區,創建抗日根據地。11月8日,晉察冀軍區正式成立。晉察冀軍區屬八路軍建制,由八路軍總部直接指揮。中央軍委任命聶榮臻為軍區司令員兼政治委員,唐延傑為參謀長,舒同為政治部主任。
王鵬師長一行即將到來的消息,在晉察冀邊區引起巨大轟動,早就耳聞這支打著八路軍特別縱隊的旗號,馳騁華北英勇殺敵,用繳獲的毒氣給日軍造成巨大傷亡,使中**民解氣又解恨,令華北日寇聞風喪膽的部隊。尤其是最近又收復山西,切斷了平漢線,出娘子關佔領井陘礦區,打通了正太線,圍困石家莊。這支部隊不僅有大量的坦克,據說還有新式的什麼「雞生機」,聽起來好像是神話,令人不可思議。最重要的是,在八路軍各部隊,都傳揚著這支部隊對八路軍十分友好,經常幫助活動在這一帶的八路軍各部隊,為八路軍提供給養和武器裝備的故事,特縱在整個八路軍中的口碑極佳。所以,晉察冀軍區的幹部和戰士,都懷著強烈的好奇心,準備迎接這支部隊的到來。
按照特縱電報中的要求,在阜平西南的一片林地旁,平整並夯實了一塊約足球場大小的臨時機降場,在林中開出能夠停放3架直升機大小的空地及相應的通道,半徑五華里範圍內戒備森嚴,經過反覆搜索沒有任何閒雜人等。特縱在電報中,還要求準備三輛馬車,隨同特使的飛機,給晉察冀的部隊帶了一點見面禮,需要用馬車運輸。
為了展示八路軍的氣勢,特地派出精銳的騎兵連,又選拔了一個連的,個頭在1.75米,身強力壯的戰士,組成歡迎的隊伍。天黑後,在機降場周圍點起無數支火把,照的亮如白晝,聶榮臻司令員兼政治委員,唐延傑參謀長,舒同政治部主任,都來到機降場旁邊,靜靜地等待傳說中的神秘部隊到來。
19時30分,夜空中傳來隆隆的馬達聲,人們都神情緊張地望著夜空,終於看到一架綠色的,沒有翅膀,形狀怪異的飛機慢慢地降下來,掀起一陣大風和塵土,緊接著又是第二架、第三架。人們又目瞪口呆地看到,從第一架飛機上跳出幾十名頭戴鋼盔,身穿花衣服,胸前掛著小巧衝鋒鎗的士兵,迅速在第三架飛機周圍形成一個圓形警戒線,但是,槍口卻沒有朝前,只是斜掛在胸前。直升機的引擎關閉後,走下來幾個軍官,為首的一個穿草綠色軍裝,腰扎棕紅色的武裝帶,足蹬一雙棕色矮腰軍靴,紅色肩章上是一顆大的金星。帽徽不是青天白日,倒是和當初紅軍類似的,帶有「八一」字樣的紅五星,臂章上居然也是「八路」二字。
紅星是革命的象徵,是國際上勞動黨的統一標識,曾經參加過土地革命,爬雪山過草地的老紅軍戰士,看到以後感到格外親切,無形中又拉近了感情的距離。
看來這位佩帶少將軍銜的人,就是對方的特使王師長了,沒有想到這麼年輕就是將軍了,看來八路特縱裡面是人才濟濟呀,聶榮臻司令員在心裡暗自思量著。他剛想帶人迎上前去,沒想到的是,為首的那位少將以標準的跑步動作來到他面前,情緒顯得十分激動,立定後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用略帶顫抖的聲音大聲說道:「聶帥您好,西北集團軍步兵第8師師長,八路軍特別縱隊特使王鵬向您報到!」他又分別地給參謀長和政治部主任敬禮,不用介紹居然準確地報出兩位的名字。我們曾經認識嗎?唐延傑參謀長和舒同主任,心裡不約而同地產生了疑問。
「你好王師長,歡迎你來到晉察冀根據地!」聶司令員一邊還禮一邊說到。心裡卻感到大惑不解,這哪像友軍的特使,分明就是我的部下嘛!我們第一次見面,怎麼像重逢的老戰友,這裡沒有他不認識的人。還有,他叫我什麼?聶帥?
王鵬師長一下飛機就看到了聶榮臻司令員,來自未來的他十分崇拜我軍的十大元帥,但是在另一個時空中卻沒有機會見面。來到這個時空居然能見到令人崇敬的聶帥,使他感到十分激動,所以,他以一個普通戰士的姿態向老前輩表示敬意。這個時空中的聶帥很清瘦,穿著一件做工粗糙的灰色軍大衣,良好的軍人姿態使王鵬印象深刻。雖然晉察冀軍區的首長們不知道內情,但是這位年輕而謙遜的少將師長,給他們每個人都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檢閱部隊時,王鵬師長第一次見到這個時空中真正的八路軍。儘管裝備很差,子彈袋都是普通布做的,步槍以漢陽造居多,還有一些除了三八大蓋,都叫不上名的型號步槍。但是,八路軍戰士們精神飽滿,充滿自信,完全是過硬的政治工作的結果,這也許是同其他中**隊的根本區別。
王鵬師長激動之下,不由得模仿歷次首長檢閱的作派,一邊敬禮一邊高聲大喊:「同志們辛苦了!」可是沒有得到相應的回應,才恍然大悟,這時的八路軍還沒有走向正規化,規範化。八路軍戰士們對他們的裝備充滿了羨慕,眼珠子和口水掉了一地,瞧人家手裡的傢伙,小倭國怎麼能是對手。
這時,在一位少校參謀人員的引導下,幾輛馬車趕到了直升機前面,在八路軍戰士們驚訝的目光注視下,後屁股的兩扇艙門慢慢地打開了,露出了堆滿物資的機艙。十幾名八路軍戰士走上前,開始往馬車上搬運物資,都是目前晉察冀邊區急需的槍支、彈藥、藥品、布匹等物資。
「聶司令員,我受特縱劉劍鋒司令員,李愛國政委,以及全體指戰員的委託,因為初次同友軍見面,贈送一點薄禮,實在不成敬意。」王鵬師長說完,將一張禮單遞到聶司令員面前。
聶榮臻司令員接過禮單,唐延傑參謀長和舒同主任也湊了過來,三個人在一起一同瀏覽。片刻,三個人都抬起頭,像看怪物一般,驚訝地盯著王鵬師長。
禮單上這樣寫著:抗日-1型系列武器,半自動步槍2000支,輕機槍50挺,重機槍20挺,配通用彈25萬發;60迫擊炮20門,配彈2000發;40火箭筒20具,配彈1000發;步話機20部;電台5部;棉軍裝(含棉軍帽)3000套;急救包2000個;盤尼西林針劑2000支、磺胺6000片;混紡布200匹;棉花2000斤。
沒想到見面禮這麼豐厚,別說是晉察冀軍區,就是八路軍總部也沒這般闊氣,光電台就給了5部,一個團一部綽綽有餘。晉察冀軍區剛從115師分出來,總共才2000餘兵力,家底也很薄弱,正為擴充部隊缺少裝備犯愁呢。這些武器裝備足以給現在的主力部隊大換裝,換下來的老舊裝備再用於擴充部隊,能使晉察冀軍區的部隊翻一番,而且現有部隊的戰鬥力也得到巨大提高。這回再也不用遇到鬼子先摸子彈袋,估摸著打幾槍之後開始衝鋒,同倭國鬼子去硬著頭皮拼刺刀了。我靠,還有步話機,指揮調動部隊的效率,得提高多少倍呀,無形中就使戰鬥力提高了一大截。
別瞧不起幾千斤棉花,在戰爭時期絕對是貴重稀有的物資,如果你手裡握有大量的糧食和棉花,你就有資格在控制區內發行貨幣,整個經濟命脈就歸你掌握了。
聶司令員走上前,緊緊地握住王鵬師長的手連聲說道:「謝謝,謝謝,太感謝了!真是雪中送炭吶,都是我們急需的物資啊!我代表晉察冀軍區的全體指戰員,感謝貴軍的無私援助!」
唐延傑參謀長也握住王鵬師長的手激動地說道:「王師長,太感謝了!總是聽下面的指戰員說,你們經常給他們幫助,這回我是眼見為實了。王師長,我咋覺得我們都是兄弟呢,從一開始接觸就很有好感啊。」
「我們就是兄弟嘛!如果幾位首長不介意,小弟願意私下裡稱幾位大哥。」
王鵬師長說完一擺手,參謀人員捧過幾個大盒子,王鵬師長伸手打開一個盒子笑著說道:「說來就來,小弟與諸位大哥初次見面,考慮到山裡風大寒氣重,特用自己的津貼給幾位大哥做了一套禮服,還望大哥們不要嫌小弟的薄禮寒酸。」
原來盒子裡是一套做工精細的,八路軍深灰色呢料軍服,是王鵬特意在盤谷基地的被服廠定做的,還有每人一雙配套的高筒黑皮靴,各項數據是通過柳林輾轉得來的。幾位晉察冀的首長心花怒放,這回可是比蔣介石的中央軍還闊氣,難為這位好兄弟想得這麼周到,都為交下一位豪爽的兄弟感到自豪。
歡迎儀式結束後,要回到阜平城內的司令部,騎馬是最快的交通工具。當幾匹馬牽到王鵬一行人的面前時,都面面相覷尷尬萬分,來自未來的王鵬哪裡會騎馬呀!無奈,挑了幾匹最溫順的馬,前面有一個八路軍戰士牽著,一路緩緩而行,好似大姑娘出嫁一般,哪裡還有馳騁疆場,叱吒風雲的抗日將軍風度。真是百密必有一疏,早知道這樣,帶來幾輛自行車也行啊,也不至於出這麼大的醜。
聶司令員和唐參謀長、舒主任也騎馬緩緩而行,陪著他一同回城。一路上王鵬心裡直罵自己丟人現眼,發誓一定要學會騎馬,通過學騎馬而引出一段姻緣,此乃是後話。好在一路上有充分地機會,同這些敬慕已久的老前輩面對面的交流,才使他沮喪的情緒減輕了不少。
第二天,舉行正式會晤,除了聶、唐、舒三位軍區首長外,使王鵬感到意外和驚喜的是,第1軍分區司令員楊成武,政治委員鄧華;第3軍分區司令員陳漫遠,政治委員王平等位老前輩也在座。王鵬師長如魚得水,沒有備禮物就敬煙點火,帶過濾嘴的紅塔山煙,也讓老前輩們驚歎不已。王鵬很快地同這些後世的開國大佬們打成了一片,相互間毫無拘束地交談著,大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經過協商定下12月20日上午8時,我軍的劉劍鋒司令員和李愛國政委,乘直升飛機抵延安訪問,太祖等所有在延安的zg高層,將到延安機場迎接。另外,還就一些細節問題進行了磋商,然後通過嶄新的大功率電台,給延安的zg中央發報,同時也詳細匯報了晉察冀軍區,迎接特縱特使的整個過程和安排。
最後的議題是兩軍如何聯手,徹底粉碎日寇對晉察冀邊區的掃蕩,乾淨徹底地殲滅來犯的鬼子。聶司令員首先讓王鵬介紹一下目前整個華北的形勢,以及對聯合作戰的具體想法和建議。王鵬走到地圖前,向這些老前輩恭恭敬敬地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在地圖上詳細地講解起來。
「首先,我在這裡向各位首長通報,就在今天,我軍向盤踞在石家莊的日偽軍發起進攻。同時,全軍向駐華北的日軍發動全面攻擊,我們的攻擊範圍最遠已到北平和京浦鐵路附近,並對上述地區構成嚴重威脅。」
說到這裡,八路軍的首長們都顯出興奮和驚訝的表情,性急的鄧華政委剛想提問,被聶司令員的手勢制止了。
「我軍已經光復了山西全境,整個晉北都被我軍控制中,對我軍在山西立腳,已經構不成任何威脅。山西戰役共殲滅日軍主力主要有,第5師團,第20師團,第109師團一部,東條英機為司令官的關東軍察哈爾派遣兵團,日軍混成第15旅團等約十餘萬人。活捉第5師團長板垣征四郎;擊斃第20師團長川岸文三郎,其他各級軍官無數。俘虜日軍1293人,偽軍14482人。」
王鵬師長講到這裡時,又引起首長們一陣強烈的騷動,聶司令員故意咳嗽了一聲,才逐漸地安靜了下來。
「東線我華北集團軍,全殲了日軍第14師團,還不算警備隊和偽軍,已經解放了平漢路以西大片的地區,平漢路以東均已成為游擊區;在冀東活動的我東北集團軍連克寬城、青龍、建昌營等城鎮,並渡過灤河直接威脅昌黎和北寧線。經過我軍的一系列打擊,華北日軍兵力已嚴重不足,無力再發動主動攻擊。由於山西解放,石家莊又遭到我西北和華北兩大野戰軍的攻擊,掃蕩晉察冀根據地的日軍失去了立足之地,斷了軍需給養的供應,軍心浮動,很快將淪為孤魂野鬼。我判斷,晉察冀的日軍得知石家莊被攻擊後,很可能全面潰退,我們抓住時機,全殲這股日軍!」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來。
「攻克大同後,我軍有3個步兵團和一個炮兵團,1個裝甲分隊12輛坦克向這裡搜索攻擊,到現在為止,已經殲滅了大約近四千日軍。已經進入晉察冀邊區的,我華北集團軍的第128團,已經同第4軍分區周建屏司令員取得了聯繫,另外的2個團也和貴部下面的部隊建立了聯繫,有的已經在協同作戰。我建議,我軍應主動出擊,尋找大股日軍主力予以全殲!這次和我同來的三架直升機中,有一架是武裝直升機,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可以支援邊區的任意一個地方。但是,為了保密和避免遭到日機攻擊,最好在夜間進行攻擊」
這種直-9武裝直升機剛剛研製成功,在1986年還未裝備部隊,就給時空轉運的部隊裝備了20架。劉劍鋒司令員視為寶貝,只拿出10架控制使用,在收復太原的那麼大的戰鬥中,才投入使用10架,實際使用5架,所以,王鵬在使用時也僅限於夜間。
「那麼,這種飛機的火力是怎樣呢?」鄧華政委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
「有火箭發射巢2個,可攜帶24枚火箭;機關炮一門;機槍2挺,很適合山地作戰,可以突然實施打擊。」王鵬答道。
「喔!好厲害,這樣我們心裡就有底了,那就干他個狗娘養的!」
聶榮臻司令員在會議結束時,宣佈了一條令所有大佬們抓狂的好消息。各軍分區的部隊,按登記的人頭請領裝備,全部換上由八路軍特別縱隊支援的新式武器,彈藥也按每支步槍120發配置聶司令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片歡呼聲淹沒了。
聶榮臻司令員向晉察冀所屬部隊發出命令,各軍分區部隊,各區縣大隊和小隊,立即全線出擊,配合八路軍特別縱隊,全殲入侵晉察冀邊區的日寇。
命令發出後,整個邊區的軍民都行動起來,對幾乎彈盡糧絕的日軍發起猛攻。
15日,敵第109師團一部1500餘人,由壽陽、平定出動合擊盂縣。我軍126團會同晉察冀第3支隊集中主力於盂縣東南地區,將該敵悉數殲滅。
17日,敵第5師團的第21聯隊1000餘人由平山出動,繼續向溫塘地區進犯,126團1個營和1個92步兵炮連,會同第344旅主力與第3支隊一部,於溫塘地區佔領有利地形伏擊全殲該敵。
在我軍的凌厲攻勢面前,日軍潰不成軍,大批被殲滅,收復了蔚縣、淶源、易縣、廣靈、渾源、靈丘、靈壽、盂縣、平山和行唐等縣城,徹底肅清了入侵晉察冀邊區的日軍,從北面包圍了石家莊,斷了敵人向保定和北平的退路。
由於晉察冀部隊的加入,使以報復南京大屠殺為目的,以攻打石家莊為中心的行動,更加聲勢浩大。華北殘存的日軍猶如驚弓之鳥,快速地向京津方面收縮,跑得慢的就地被殲,我軍前鋒已經抵達保定外圍,大半個河北都被我軍勢力控制。至此,山西與河北解放區連成一片,形成了鞏固的抗日根據地。和這個時空的勞動黨在地域上,也形成了一個整體,為今後同勞動黨的聯合,和支援勞動黨的軍隊,創造了良好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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