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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重整河山 【第0334章 】死了上千黃大仙 文 / 豫東醉客

    在場的百姓們一聽縣尉鄭大人說出「前朝餘孽」四個字立即全部驚呆了!

    要知道「前朝餘孽」這頂帽子絕非一般的等閒之物,只要這種帽子往人頭上輕輕一扣那絕對是滅家誅族的大禍,至少確實是像鄭大人所說的那樣——不但殺之無罪反而是大功一件!

    看來這個姓蘇的年輕人不知進退惹怒了鄭堂堂鄭大人,鄭大人決定要下重手了!

    「呵呵,就連『前朝餘孽』都知道黑白對錯、誰是誰非,而你身為縣尉居然顛倒黑白、為虎作倀,難道會有什麼好結果嗎?」蘇臨風並沒有像百姓們所想像的那樣趕快拚命逃跑為上,而是站在原地很是平靜地看著鄭堂堂。

    雖然對方是「殺之無罪」的前朝餘孽,但他剛才眨眼間就擊倒五六個兵丁的不凡身手還是讓眾人絲毫不敢大意的。

    故而鄭縣尉手下的那些兵丁們一個個抽出了腰刀並沒有立即撲上去,而是小心翼翼地遊走著,想要先把蘇臨風圍起來再說。

    「大兄弟你快走,快走呀!」眼看許多兵丁就要合攏把蘇臨風圍在中間,那個臉上擦傷的女子愣了一下然後不顧一切地衝到蘇臨風的身邊,拚命地用雙手推著蘇臨風。

    「大膽!那廝可是罪不容赦的前朝餘孽,識相的話趕快滾開,饒你去罷!」鄭堂堂鄭大人見那女子居然用手推著想要慫恿蘇臨風逃走,立即正色喝道。

    「不不不,他不是壞人、不是前朝餘孽,求大人就放過他吧,民女不要趙國人療傷治病、不要他們賠禮道歉,求大人高抬貴手放了他.」那女子一邊用力把蘇臨風往外推,一邊急切地向鄭縣尉開口辯解求饒。

    「哼哼,是不是前朝餘孽不是你說了算的,」鄭大人冷笑著低聲喝道,「你居然稱呼這個前朝餘孽為『大兄弟』,就憑這一點兒已是死罪——本大人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趕快滾開否則其罪相同!」

    那女子渾身顫抖了一下,繼而竟然豁出去了似地平靜了下來:「山野小民劉李氏不懂什麼大道理,但也明白忘恩負義是為無恥!」

    說罷,那個自稱劉李氏的年輕女子迅速轉過身來,衝著蘇臨風厲聲叫道:「大兄弟你若再不快走,大姐就撞死在這裡!」

    「吁——」蘇臨風凜然一動,知道漢家女子確實是不乏剛烈之輩,沒有想到今天居然又讓自己碰到,於是立即雙手一拱正色安尉說,「大姐不用怕!兄弟蘇臨風今天一定會讓他們惡有惡報的!」

    正在這時,原本雙手抱肩在旁邊看笑話的三個胡人一聽說「蘇臨風」三個字,立即愕然愣了一下不約而同地擠到了最前面。

    「你,你是蘇臨風?」為首的那個高高瘦瘦的胡人操著生硬的漢家語言一臉慎重地問道。

    「沒錯,正是蘇某!」蘇臨風昂首答道。

    「可是昔日大晉的忠義將軍蘇臨風麼?」高高瘦瘦的胡人顯得很是凝重地再次確認道。

    「呵呵,莫非蘇某當年殺了爾等親戚長輩,故而你們這些東西特地前來向蘇某尋仇的麼?」蘇臨風淡淡地笑了笑,「若是那樣的話爾等三個不妨拔刀過來試試!」

    讓人意料不到的是,三個趙國胡人聽蘇臨風這樣一說不但沒有拔刀相向反而面面相覷之後不約而同地趴到地上,衝著蘇臨風行了個五體投地的膜拜大禮,顯得極為虔誠恭敬。

    縣尉大人鄭堂堂被眼前的這一幕驚駭得目瞪口呆,愣在那裡一時連眨眼都給忘記了——怪不得這個年輕人舉止軒昂、氣度非凡,原來他,他竟然是,竟然是位列凌雲二十八將第二、僅次於一等開國侯張超群的勇烈侯蘇臨風!

    那些手執腰刀、準備圍攻蘇臨風的兵丁們渾身哆嗦了一下,居然沒有收刀入鞘,而是一個個直接把刀丟到了地上,然後齊刷刷地跪了下去!

    「下官,下官有,有,有眼無珠.」見自己居然得罪了大民王朝的侯爺,剛剛還盛氣凜人的鄭堂堂鄭大人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在蘇臨風的面前連話也說不完整了。

    「有你娘的腿啊有!」蘇臨風一腳將跪在自己面前的鄭堂堂踢得仰面倒地,「你這狗東西有眼也有珠,就是沒有良心!」

    鄭堂堂瑟瑟縮縮地掙扎著翻身再次跪倒在地,嚇得是魂不附體一般。

    「大兄弟,你?」那個自稱劉李氏的年輕女子見狀喜極而泣,然後這才恍然大悟想要下跪卻被蘇臨風伸手給攔住了。

    「剛才蘇某是人人殺之無罪的前朝餘孽時你還以『大兄弟』相稱,現在自然仍是蘇某的大姐,」蘇臨風一本正經地說,「大姐不必拘謹,兄弟說話算數,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周圍的百姓們亦是紛紛跪倒一片,實在是沒有料到這個年輕人居然就是在民間傳得婦孺皆知的仗義太歲蘇臨風,更沒有料到他會為了這點小事兒挺身而出。

    蘇臨風請周圍的百姓們全部起來以後卻並沒有讓鄭堂堂和那些兵丁們起來,而是慢慢走到了三個趙國的人面前。

    「起來罷,蘇某有話問你!」蘇臨風居高臨下地看著三個胡人,「當年你們東犁大單于和公主東犁寒香都沒有這等飛揚跋扈,莫非你們三個的狗頭比較結實、刀砍不下?」

    「小人知錯、小人有罪.」三個趙國胡人聽蘇臨風這樣說以為蘇臨風要殺掉他們,故而一個個戰戰兢兢很是驚恐。

    「鬧市縱馬撞傷於人,該怎麼做還需要蘇某教你們嗎?」蘇臨風輕聲喝道。

    三個胡人倒是聰明,一聽蘇臨風這樣說立即掏出數錠銀子雙手捧到劉李氏面前頻頻作揖打拱,再三賠禮道歉、請求饒恕。

    「那是蘇某的大姐,爾等對大姐不敬就是對蘇某不敬!」蘇臨風皺了皺眉提醒說。

    「是是是!」三個胡人聽蘇臨風這樣一說馬上跪在了劉李氏的面前,很是恭敬地再三求饒.

    劉李氏畢竟沒有見過這種場面,一時拘謹地不知如何是好。

    「大姐收下那些銀子吧,多餘部份權當補償!」蘇臨風轉身對三個胡人說,「大姐若是收下爾等銀錢,蘇某便可留爾命在。」

    三個胡人沒有想到只要賠上一些銀子就可免罪,立即是心下大喜,每人都捧著十多兩銀子請求蘇臨風的「大姐」趕快收下。

    無奈劉李氏一介婦道人家並不肯收下胡人的幾十兩紋銀,而那三個胡人見狀則是「恍然大悟」,還以為人家蘇王爺的大姐是嫌錢太少,故而急忙起身從馬匹的包袱中取來幾塊金錠,一齊捧到了劉李氏的跟前。

    「大姐若不肯收的話,那就是想要讓兄弟砍了他們三個的腦袋,」蘇臨風知道勸說無益,於是故意抽出隨身所帶的那把斷魂裂魄劍盯著三個趙國人,「也行,兄弟這就宰了他們給大姐出口惡氣!」

    「王,兄弟千萬別.」劉李氏這才急忙收下了那三個胡人的近百兩金銀之物,三個胡人也終於暗暗鬆了一口氣。

    人群中那個姓鄭的年輕人見劉李氏居然一下子得到了百十兩金銀,竟然情不自禁地一拍大腿叫了一聲:「哎呀呀,早知如此鄭某何必躲得那麼快啊,不如也讓他們給撞上一下多好!」

    「嘖嘖,若是能夠有那一大錠銀子,張某就是被他們縱馬踩斷一條腿也是心甘情願吶!」另一個漢子也是顯得十分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會躲閃得那麼快,居然沒有被這三個胡人給撞倒碰傷!

    「蠢貨!若不是今天正巧碰到蘇王爺路過這裡,那幾個胡人就是把你個龜孫的腦殼兒給撞爛也不一定會給你那麼多金銀!」另一個中年人譏笑道,「不信的話待會兒你單獨找個機會讓人家撞一撞試試!」

    兩個原本懊悔自己躲閃太快錯過了發財良機的年輕人這才耷拉下腦袋一聲不吭了.

    「好,既然大姐收下你們的金銀,那麼蘇某就饒你們三個不死,」蘇臨風問那三個趙國人說,「你們三個到此何干?莫非是趙國使者隨從之人不成?」

    那三個趙國人恭恭敬敬地回答蘇臨風說,他們並不是什麼趙國的使臣隨從,而是前來販賣良馬、換購糧米布匹的商人。

    「哦,原來是行商之人哪,」蘇臨風點了點頭,「這樣吧,且跟蘇某前來,只要你們再幫蘇某做件事,蘇某就既往不咎,你們就可以安然無恙地離開了!」

    蘇臨風領著三個趙國胡人來到了縣尉鄭堂堂鄭大人的面前,一臉不屑地說了聲:「九品高官鄭大人不妨起來說話吧!」

    「下官,下官不敢.」往日在這光明縣耀武揚威的縣尉鄭堂堂在開國元勳的侯爺面前表現得比親孫子還要乖上三分,戰戰兢兢地不敢起來。

    「嗯,像你這種在百姓面前不可一世的賊骨頭跪在地上也行!」

    蘇臨風並沒有繼續開口讓鄭堂堂起身,而是對他說,「這三個趙國人不過是販賣馬匹購買糧米的行商而已,在你眼裡居然是什麼友邦貴客,而且撞傷百姓後可以不用賠禮道歉,可以不管不顧,你能告訴蘇某這是為什麼嗎?」

    「下官糊塗、下官糊塗.」鄭堂堂只是一個勁兒地磕頭認錯。

    「這並不是糊塗的問題,而是你鄭堂堂披的是人皮長的卻是狼心狗肺——動不動就禮儀上邦、禮儀上邦的,為了這個虛名居然連良心都可以扔到一邊,而且說什麼友邦貴客經過光明縣是光明縣十多萬父老鄉親們的榮耀!」

    蘇臨風搓了搓手,「既然你如此喜歡這等榮耀,那麼蘇某不妨讓你好好享受享受一下友邦貴客的榮耀!」

    說罷,蘇臨風抬頭對三個胡人說:「蘇某讓你們所做的事很簡單,就是你們三個狠狠地揍他一頓!只要揍得夠狠,蘇某就放你們離開這裡!否則的話,你們應該明白蘇某的稟性習慣!」

    三個胡人見蘇臨風一本正經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相互看了一下立即動手,把跪在地上的縣尉大人鄭堂堂揍得慘叫連連。

    「呵呵,敢問鄭大人這份榮耀滋味兒如何?友邦貴客的拳腳還算不錯吧?嗯?」蘇臨風一本正經地對縣尉大人鄭堂堂說,「鄭大人且忍耐一會兒,等友邦貴客好好活動一下身子骨,待會兒不耽誤你請他們到縣衙去赴宴喝酒!」

    「蘇王爺饒命、饒命啊,下官的祖父和老娘當年就是死在胡人手裡的.」鄭堂堂強忍疼痛向蘇臨風求告著,表示自己與趙國胡人並非一夥兒的,其實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

    「此話當真?」蘇臨風聽了鄭堂堂的話急忙追問說。

    「下官絕對不敢欺瞞王爺,當年胡人大舉南侵時,下官的祖父和老娘還有一個弟弟確確實實死在了胡人的鐵騎彎刀之下.」鄭堂堂表示現在由於自己是官府中人,所以不得不拋棄家仇前嫌以大局為重。

    「你他娘的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當了個小小的九品頭目就把殘殺祖父老娘和親弟弟的胡人奉為貴客!顧你娘的腿的大局啊顧!」蘇臨風將眼一瞪衝著三個胡人厲聲叫道,「給蘇某狠狠地打,再不賣力蘇某就砍了你們三個胡兒!」

    鄭堂堂不說昔日的國恨家仇還好,如此一說反而惹得蘇臨風大怒,厲聲催促那三個胡人狠狠地痛揍鄭堂堂。

    三個趙國胡人見蘇臨風勃然變色,立即抖擻起精神更加賣力的衝著鄭堂堂拳打腳踢——原本鼻正口方相貌堂堂的縣尉大人被揍得豬頭一般,估計這個樣子前往幽冥地府的話,他親娘要想認他出來都是相當地費力!

    當然,就算認出他來也極有可能不會再有慈母之心——像這等沒有良心的東西要他作甚!

    為首的那個高高瘦瘦的胡人見鄭縣尉被揍得滿地亂滾而蘇臨風並沒有開口叫停,仍舊是一臉的怒意,於是立即取過彎刀想要進一步討好蘇臨風。

    「慢著,刀子就不用了,」蘇臨風見狀擺了擺手,「像這種東西弄斷個胳膊腿兒啥的就行!」

    「這個好說!」高高瘦瘦的胡人躬身答應了一聲,抬腳踩住了鄭堂堂背部的同時拉住其胳膊反關節猛地一擰,只聽喀嚓一聲脆響,鄭大人便慘叫得更歡了.

    「鄭大人感覺這友邦貴客所賞的榮耀還算不錯吧?待會兒別忘記給友邦貴客們多敬幾杯酒啊!」蘇臨風很是輕蔑地瞧了瞧縣尉鄭堂堂,這才衝著三個胡人擺了擺手,示意已經可以了。

    「記著,下次敢在這大民王朝的土地上目空一切、胡作非為,蘇某一定親手活剝了爾等胡人,」蘇臨風盯著三個趙國人,然後送給他們最後兩個字,「快滾!」

    三個趙國人這才戰戰兢兢地如逢大赦一般衝著蘇臨風鞠了一躬然後牽著馬匹灰溜溜地匆匆離去.

    「你們統統過來,」蘇臨風指了指那幫鄭堂堂的手下們,然後看著臥在地上哼哼嘰嘰的縣尉鄭堂堂,「把那個狗東西抬到縣衙去,順便告訴你們縣令大人以後再敢不分黑白對錯、把百姓當牛羊而把他國之人當爹娘的話,蘇某就把他送給胡人活活烤了吃,看他還動不動就老是扯什麼禮儀上邦、友邦貴客那一套不!」

    「把他國之人侍候得比親爹還要再親三分,而對自己的百姓則是視為豬狗賊民,這不是他娘的什麼禮儀上邦之所為,更不是什麼應有的待客之道,而是他娘的犯賊有病!」

    蘇臨風把那些衙役兵丁給訓斥了一頓,這才揮手示意他們趕快滾蛋.

    蘇臨風的話引得周圍百姓們一片叫好之聲,韓玉婧也是激動得臉兒紅紅地隨著眾人鼓起掌來。

    這個時候,蘇臨風拜託那個中年人請來的李大夫對劉李氏的小孩細細檢查了一番,告訴蘇臨風他們說,小孩子只是被驚嚇得昏厥了過去,雖然腿部擦傷較重好在沒有傷及筋骨,只需將養一段並無大礙。

    「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蘇臨風和韓玉婧一聽說小孩子並無大礙,頓感欣慰放鬆了許多。

    「大姐以後切切照顧好小孩子,早點雇輛馬車帶小孩子回去將養吧。」蘇臨風叮囑了幾句順口問道,「對了,大姐的家離這兒遠麼?孩子他父親沒有來嗎?」

    沒有想到蘇臨風臨走時的這句話居然讓他立即打消了辭別劉李氏、繼續趕路的想法!

    因為劉李氏告訴蘇臨風說,孩子他父親本是一山中樵夫,可惜在上個月被驚嚇得臥床不起、神志不清,這次劉李氏本來是想要給他抓副鎮驚安神藥的.

    蘇臨風皺了皺眉,以為這劉李氏的丈夫肯定是在山中砍柴時遇到了猛虎巨蟒一類的東西,但那劉李氏卻是輕輕搖了搖頭,顯得很是驚恐不安的樣子。

    「不是猛獸巨蟒,又有什麼東西能夠把人嚇得神志不清、臥床不起呢?」蘇臨風好奇地追問道。「劉李氏也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東西,」劉李氏咬了咬嘴唇遲疑了一下,「應該是與黃大仙有關——孩子他爹在夢中還再一個勁兒地叫有許許多多的黃大仙,說是一下子血淋淋地死了上千的黃大仙!」蘇臨風聽劉李氏這樣一說,突然想起了被困在天魔陣中的黃仙老祖,於是立即激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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