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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媚亂天下 【第0035章 】蘇某不是柳下惠 文 / 豫東醉客

    蘇臨風扭頭轉身四下環顧一圈,立即抽出背上的那把寶刀,臉上卻是露出一抹讓人不易覺察的輕蔑笑意——只是那抹笑意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則是雙眸殺機畢現!

    在離那座山神廟大約五六丈遠近時,廟中女子的呼救之聲更加清晰急切、猶在耳邊,好像懼怕得隨時都會絕望崩潰一般。

    而那緊閉門窗的山神廟前,數只紅棕色似狼又像狗的東西正在抓撓著那破舊的門窗,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夠進入廟中撕咬一番

    「竟然是豺!」蘇臨風看清那種東西後心裡面暗叫一聲!

    出身於獵人之家的蘇臨風知道,這種東西看似比狼稍小,卻是極為兇猛殘暴、性喜群攻,就連野豬、虎豹、甚至是狗熊遇到群豺也會落荒而逃,否則十有**會死在群豺嘴下。

    讓人更為心寒的是,豺這種東西不像虎狼那樣一招致命、讓獵物少受痛苦,而是喜歡折磨對手。

    群豺圍攻獵物時連抓帶咬,除了抓瞎眼睛、咬掉耳鼻外,很多情況下會掏出對手的腸子拖拽纏繞,直至把獵物活活地疼痛而死

    蘇臨風曾經親眼看到過群豺在捕獵一頭成年野豬時,竟然把那野豬的大腸給掏了出去,叼著白花花的腸子像放風箏一樣,讓那頭數百斤重的成年野豬在淒厲的哀嚎中氣絕身亡

    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慘叫讓人打心底兒裡寒氣頓生!

    怪不得那山神廟中的女子如此高呼救命呢,遇到群豺而無法逃生時,還真不如自殺了事,至少免受痛苦折磨。

    救人如救火,蘇臨風不敢遲疑,立即舉刀胸前,一邊衝著那廟中之人進行安慰,一邊朝那群豺叫了一聲,「要麼滾,要麼死!」

    那群豺聽到身後的動靜,立即扭轉身來!

    一隻頗為壯實的、貌似首領的紅豺盯著蘇臨風打量了一下,見蘇臨風一個人站在那裡,立即低沉沙啞地嗷叫一聲,七八隻豺馬上向蘇臨風撲了過去。

    自從修魂煉魄以來,蘇臨風不但力魄如炬、頗有神力,而且耳聰目明、極為敏捷,今天面對凶殘的群豺,倒是檢驗一下身手究竟如何的好機會!

    於是蘇臨風也不使用那定魂之法,而是縱身猛地一躍,在空中連踏數步,提刀直撲那頭紅豺首領而去——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對於這群凶殘野獸同樣適用。

    為首的紅豺並無怯懼之色,不但不閃身躲避,反而趁著蘇臨風身在半空即將落地時,將身一扭,斜著迎了上去,想要率先撕咬一口,給那幫手下們瞧瞧自己不愧是群豺首領似的。

    蘇臨風身在半空,定睛瞅準那頭紅豺,身體下落之時長刀猛地一劈、刀鋒如電,那只為首的紅豺根本來不及躲閃,立即被蘇臨風劈成了兩半截兒!

    腳剛沾地的同時,蘇臨風也不轉身,而是右手揮刀向後猛地一掃,幾隻從他身後已經反身撲來的群豺恰恰迎上了閃著寒光的刀鋒

    刀鋒如風似電、群豺也是動作迅速,二者相接的一剎那間,除了兩隻腦殼分開、當場斃命以外,其它幾隻均是被削去了下巴或者耳朵!

    其它的豺見勢不妙,再加上群豺無首,稍稍一愣轉身就跑、逃之夭夭

    「裡面的人可以出來了!」蘇臨風不知山神廟裡的女人年齡大小、是否婚配,倒也不便亂稱呼,只是告訴對方,群豺已退、不必再怕。

    過了一會兒,只聽「吱呀.」一聲響,山神廟門這才緩緩打開,一位身著水紅衣衫的女子驚魂未定地探頭出來。

    「公子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請受奴家一拜。」那女子感激萬千地沖蘇臨風施了個大禮。

    蘇臨風略略掃了一眼,見那女子不過二十上下,身材窈窕、面容姣好,一雙杏眼更是秋波流淌,頗有幾分姿色。

    「這位姑娘不必多禮,舉手之勞而已,現在群豺已退,姑娘保重、蘇某告辭。」蘇臨風說罷拱了拱手,轉身就走。

    「公子、公子且請留步,」那女子見蘇臨風轉身就走,急忙開口叫道,「奴家崴了腳走不得路,公子若是就此離去,那豺狼再來時,奴家還要是葬身於此啊!」

    蘇臨風嘴角動了一下,面色平靜地轉過身去,「哦,那姑娘的意思是?」

    「公子救人救到底,奴家敢問公子,可會那捏拿之法麼?」那女子一雙妙目可憐兮兮地看著蘇臨風,盼望著蘇臨風進廟幫她推拿療傷。

    「真是慚愧得緊,蘇某殺虎劈狼還能勉力而為,只是那岐黃之術麼,蘇某卻是一竅不通。」蘇臨風搖了搖頭,並沒有要進廟的意思,反而是一副轉身要走的架勢。

    「公子!」那女子見狀急忙叫了一聲,然後低頭咬了咬嘴唇兒好像猶豫不決一般,「現在天色已晚,公子就算趕路再急也要歇息一下的,這周圍並無村莊人家,公子何不在此暫歇一晚,明早再走也不遲呀。」

    「不了,蘇某不困且有急事在身,就不在這兒浪費時間了。」蘇臨風擺了擺手還是沒有駐足久留的意思。

    「公子,此間多有猛虎毒蟲,夜裡趕路多危險呀,公子事情再急,也要安全穩妥為是呀!」那女子再三開口挽留蘇臨風。

    「哈哈,蘇某連那些吃人的群豺都不怕,還怕什麼虎狼之物啊!」

    見蘇臨風如此油鹽不進、執意要走,那女子很是窘迫地咬了咬牙,心裡面頗為焦急,「看公子一身書生打扮,必然是飽讀詩書、牢記聖賢之言,為何如此忍心看著人家一介弱女獨躲此處、葬身狼腹啊!」

    「這個?蘇某與姑娘素昧平生、並不相識,再說聖人有雲,說是男女授受不清。蘇某若是與姑娘同宿此廟,就算清白無事,恐怕也不太合適吧?」蘇臨風瞇縫著眼睛仔細地打量著那女子。

    「大行不顧細謹,大禮不辭小讓,公子怎能被世俗小禮所縛,而眼睜睜地看著奴家就要葬身荒野狼腹呢!」那女子倒是生有玲瓏之心、善辯巧舌。

    蘇臨風心裡面冷笑一下,這才好像頗為為難地說道,「好吧,既然姑娘如此數次相邀,那麼蘇某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那女子好像如釋重負一般輕輕鬆了口氣,臉上突然變得緋紅起來

    進入廟中,蘇臨風掃視一番,發現這座紅磚青瓦的山神廟供桌、神像均是灰塵很厚,看來平常也是香火冷清、少有人拜。

    「姑娘家住處何、為何獨自一人到此荒野之地啊?」蘇臨風故意上下打量了一番。

    「奴家姓花,小名叫做若塵,家住十里外的青萍灣,只為逃婚誤入此處,不想遇到吃人的豺狼,故而躲入山神廟,差點兒命喪於此,幸遇公子仗義相救,否則的話奴家早已」那位名叫花若塵的女子一邊說一邊含情脈脈地看著蘇臨風。

    蘇臨風與那花若塵近距離內四目相對,心裡面猛地一驚,急忙避開對方的目光,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女子絕非俗女凡人,竟然能夠讓人一看之下就心馳神蕩、熱血上湧

    蘇臨風暗暗思忖道,此女雖然頗有幾分姿色,但比起李娉婷、韓玉婧她們,還是遜色三分;與風華絕代、儀態萬方的柳青嫣相比更是天壤之別;

    我蘇某對李娉婷她們三位尚且心如止水、不逾禮矩,為何今天對她一看之下竟然心馳神蕩、魂不守舍?

    知道事情不對,蘇臨風立即使出攝神之術,穩住了自己中樞魄,避免自己心猿意馬、受制於人,心裡面卻打算瞧瞧這個花若塵究竟有何異術、想要幹些什麼。

    見蘇臨風仍舊無動於衷,花若塵沖蘇臨風眨了眨眼睛,可憐楚楚地嬌聲說道,「此間又黑又冷,奴家,奴家好怕呀。」

    一邊說,那女子一邊向蘇臨風慢慢靠近

    蘇臨風心裡面很是奇怪,因為自己早就定睛看清,此女子命魂七魄並無異常,應非異類修得人身;

    況且自己又沒喝她之水,廟中又無異香飄渺,為何她偏偏竟然有此等魅力?如果不是自己懂得攝神之術穩住中樞之魄的話,今天肯定是難以自持、受制於人!

    蘇臨風掏出火折子,吹亮後點燃供桌上的油燈,想要瞧瞧這個女子究竟有何奇技異術。

    「公子,奴家,奴家好怕」那女子突然向蘇臨風懷裡撲去。

    「快走開,蘇某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懷不亂,姑娘再不走開的話,蘇某可能就要冒犯姑娘了!」蘇臨風一邊閃身避開,一邊高聲喝叫道。

    「公子救了奴家一命,就算公子把奴家,奴家也是心甘情願的呀,」那女子一邊繼續挑逗著蘇臨風,一邊間竟然解開了一粒紐扣兒,風情萬種地看著蘇臨風

    「別過來,別過來」蘇臨風的呼吸變得越來越重,睜大眼睛盯著那個女子,卻是連連擺手。

    那個名叫花若塵的女子見蘇臨風明明已經呼吸急促、連嚥口水,卻仍舊不肯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心裡面也是好生驚訝:這個公子小哥,還真不是一般人!若塵倒是要瞧瞧他究竟是有心無膽,還是意志如鋼!

    「公子救命之恩,奴家無以為報,如果公子不棄,奴家願意,願意」花若塵一邊媚眼如絲地看著蘇臨風,一邊再次解開了一粒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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