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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名卿 第一百零一章 小姐與丫鬟(萬更 求訂閱) 文 / 荼靡夜白

    「王爺,丞相說的有道理啊!多一個人,尤其還是丞相這般厲害的人物,成功就會楚王殿下的幾率就會大一些啊!」一旁的諸位將軍雖不瞭解面前的這位丞相武功到底有多高,但是見宮長兮都未反駁,想必確實如此了。

    雖有些驚訝這等纖細的人竟然武功和秦王不分上下,但是經過方才一連串的震撼還有他眾所周知強大的手腕,他們這些五大三粗的漢子什麼都不強,就是一旦堅信的事就不會輕易的懷疑,所以對面前玄衣男子所說的深信不疑。

    這男子方才未在武功這方面思考過他,現下一想到剛才那動作敏捷的身影一閃,還有他腳步輕盈的姿態,眾將士現在才反應過來,他的武功之高他們這些鐵錚錚的漢子竟然看不出深淺來。

    最讓人敬佩的是那與生俱來的傲氣,那睥睨天下指點江山的豪情與他們的王爺絲毫不遜色,都是那麼的讓人畏懼和從心底裡敬仰。

    慵懶身姿,絕色容顏,動作神態毫不做作,站在自家王爺身邊竟然如此的般配,可惜啊!卻不是個女子,要是個女子,定當是這天下最有資格站在秦王身邊的人,一樣的霸氣,一樣的風華絕代!

    半響,與鳳眸對視的某人突然放聲大笑起來,驚得帳外有些路過的士兵們腳步一個踉蹌,不明所以的望向主帳。

    帳中的將軍們都被宮長兮這突然而來的笑聲給搞懵了,琢磨不定的站在一旁,臉上一片焦急,而某人本就是與對面那放聲大笑的男人眼神交戰中,誰知他竟然給來了這麼一出,這完全超出了她卿十四的預料之外嘛!

    身子向後退了一步,莫不是這人瘋了不成!還是他接下來要進行比眼神交戰更加刺激的舉動?難道她和他去就這般讓他接受不了。她卿十四還是第一次這麼不嫌麻煩的主動提出讓麻煩找上自己的時候呢!

    她也是有脾氣的,尤其是某男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趨勢,那張俊臉從未笑得這般花枝招展勾人心魄,平常也就是吝嗇的勾勾唇角,表明他大爺還是有情緒的。

    可是現在,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鳳眸一轉,轉身就要離開營帳,手上傳來一陣拉力,男子停下了笑聲,無視一旁瞬間睜大的幾對牛眼。將某人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一開始卿十四還掙扎一下,最後發現自己不管怎麼做,實力的差距就擺在那裡。也就不掙扎了,一動不動的讓這男人抱著,其實她不想承認的是,她覺得這懷抱還不錯。

    耳邊傳來男子無奈的歎息聲:「若是我不讓你去,你也不會乖乖的待在這裡吧!與其那樣還不如就順著你的意。讓你和我一起去好了!」

    紅潤的唇角微微的牽起,聲音還是那般的慵懶,卻不自覺的帶著些許的得意,「算你識相!」

    底下的一排排鬍子吧擦的將軍們紛紛抬頭看天,心裡默念:兄弟情真好,真好!

    之後卿十四詳細交代了一些關於怎樣分組怎樣騷擾敵方的計策。總結下來就是幾個字「打完就跑,不敵就跑!趁其不備,再打再跑!」。騷擾的目的不是為了殺敵,當然要是趁敵方不注意多殺幾個那是更好的,但是主要的目的還是讓其疲憊,無暇顧及本國的內部。

    再而就是拖延時間,等著大將軍卿軒援軍到來。所以這小組的隊長要是那種隨機應變反應敏捷的。卿十四用了一天的時間和宮長兮在士兵裡挑了好幾個,並親自幫他們分了組。

    卿十四將輕磊留在了軍營裡。畢竟此次前去人越少越好,輕磊武功高強,長年殺氣縈繞,普通人不是他的對手,留在那裡雖是他一人,但是他所管轄的手下裡那個不是刀口子進刀口子出的?

    所以卿十四是為戍城留下了一隊強大的暗隊,並且她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輕磊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內將那膽敢盯上她的殺手盟連根拔起,並隨時獲知漠城秦王府的消息。

    翌日的清早,宮長兮吩咐了諸位將軍讓他們表面功夫做到位,因為戍城的「秦王」可是一直在軍營裡的,自然,那個被選上裝扮成他的樣子的人,眾人投票一致指向被留下來的冷天同學。

    雖有些不願意,但是自家主子都發話了,他也只好頂著「秦王」的樣子待在軍營裡了,雖然有些束縛,但是這些還影響不了他日常的工作。

    這回的潛入,只有卿十四和宮長兮兩人,人少行動方便一些,再說邑國都城內有她的產業,怕什麼,潛入其中對二人來說小菜一碟!

    兩個男人想混進去,尤其還是容貌可變但是氣質變不了的兩人,那就有些困難了,首先就要通過那關卡。

    人來人往的邑國百姓從那關卡過的時候,門口的士兵都要一一檢查一一詢問,確認無任何問題後才能通過,相當的嚴格,寒眸大概的掃了一遍城門口,復又垂下頭來,俊朗的容貌掩在了頭頂草帽垂下來的黑紗之中。

    「城門口五步一兵,分為兩排,其後還有一隊騎兵,城樓的上方更不用說了,守衛森嚴,弓箭全部整裝待發,現在我們唯一的出路就是那城門口了!」

    鳳眸一轉,黑紗下的唇角微勾,胸有成竹道:「放心,我有一計,可以光明正大又不會被發現,從那城門口通過!」

    半響,從一家客棧裡走出兩個女子,左邊的身材有些高大,但是卻清新淡雅,略施粉黛,眉黛如山,唇紅點櫻,輕紗白裙勾勒出她玲瓏的身材,胸前的兩團波濤洶湧了些,卻更加的增添了女子的魅力。

    臉上未有絲毫的表情,不過那雙眸底卻是像在忍耐著些什麼,不時的瞟向身旁略微有些嬌小的女子。

    嬌小女子一身淡綠粗布衣,一副丫鬟的打扮,平凡無奇的容顏,本應讓人忽視,但是那身上透出的氣質卻是不自覺的吸引著過路人的目光。低目垂首,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緊跟在白衣高大女子的身後。

    兩人雇了一輛馬車,青衣女子和那被雇來的馬伕坐在車外,而那白衣女子則安安靜靜的坐在車內,一道簾子阻隔了車外投來的視線。

    望著那四周戀戀不捨的雄性目光,青衣女子坐好後對著身旁的馬伕說了聲「走吧」,便低下頭來,暗處的唇角微微的勾起,帶著一絲愉悅。

    車內的寒氣只增不減,青衣女子淺笑。靠近車簾低聲道:「小姐,城門到了!」聲音宛若黃鶯,清脆悅耳。安心平氣,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般的激盪著車內人的心湖。

    「停下,車內何人?進城幹什麼?」城門口的士兵如預料的那樣攔下馬車,開始一一詢問起來。

    只見青衣女子連忙下車,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低頭說道:「官爺。裡面坐著的是我家小姐,因為有啞疾,從小就體弱多病,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離開家到外面尋醫治療,這次我家小姐在尋醫的半路上偶感風寒,所以才連忙趕回來的。不巧正好趕上各位官爺審查的日子,麻煩你們了!」

    那巡查的士兵有些懷疑的看了看那緊閉的車簾,彷彿是為了證明所言非虛。車內傳來幾聲虛弱的咳嗽聲,之後就再無任何的動靜。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就……」本來那巡查的士兵見並無異樣,很是普通的一對主僕,這小丫鬟看著也很討喜。就決定放她們過去的,不想身後傳來一道男聲打斷了他的話。

    「裡面的人確實是你家小姐嗎?本官的責任重大。可是要仔仔細細的看清楚確認好了才行啊!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有可能蒼國的奸細藏匿其中也是說不定的!」身後走出一個頗具官威,眼神犀利的中年男子,想必他就是這城門口的總負責人吧!

    看來要成功的混進去,要先騙過這男人才是,雖然和預想的有些插入,但是這時候就是考驗各自隨機應變的能力和配合的默契。

    低下的鳳眸快速的轉著,就在男子即將掀開車簾的時候,車內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只見青衣女子一臉焦急惶恐的衝到了車內,不管不顧的抱著車內虛弱臉色蒼白的女子。

    「小姐,小姐,你怎麼樣,你不要嚇我啊!」見懷中的女子臉頰有些不正常的紅暈,青衣女子連忙測了側身擋住了外面朝這邊望的目光。

    小手伸出,不斷的打著女子的臉頰,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恐慌,話語顫抖道:「小姐,醒醒,小姐!」

    女子艱難的半睜開眼睛,眸底儘是迷茫和單純,當瞧見車外一排排望向這邊的男子,嚇得向青衣女子的懷裡拱了拱,眼神示意的詢問了一下。

    「小姐,你醒過來就好了,他們是巡查的官爺,不要害怕,等一下我們就到家了!」輕輕的拍著女子顫抖的身體,青衣女子像是哄小孩一般的說道。

    復而轉過頭來焦急的說道:「官爺,你們也看到了,我家小姐臉色發燙,再不進城回家請大夫的話,小姐體弱多病的體質恐怕堅持不了的!」

    凌厲的目光在車內掃了掃,角落裡只有一些細軟一些吃食而已,其他的並無可疑之處,再加上這丫鬟的表情語言不像是在說謊,原本警戒的守城官爺大手揮了揮,「可以了,你們走吧!」

    緊抱著懷中的女子,青衣丫鬟連連道謝:「謝謝官爺,謝謝官爺!」

    車簾放了下來,從車外還能聽見那不時傳來的咳嗽聲和那丫鬟緊張的聲音,馬車轱轆轱轆的朝著城內行去,大街上的百姓只是隨意一望,便各自忙著自己的事,一輛普通馬車的通過並沒有帶來任何的影響。

    車內。

    隨著青衣丫鬟緊抱的動作,溫度驟然升高,兩人這才反應過來,快速的分開,相對而坐,輕咳一聲,青衣丫鬟呼出一口氣道:「終於進來了!」

    語畢,便不再說些什麼,視線也隨著撩起的窗外看向大街,表情無任何不適,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胸口跳的有多麼的劇烈。

    對面的白衣女子手指撫了撫太陽穴,掩飾著臉上不正常的紅暈,也不知那是方才被女子打的。還是本就是那樣。

    一路無話,馬車慢慢的朝著一處行人稀少的大宅而去,隨著馬車的停下,大宅內一副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打發了那馬伕,便親自架著馬車駛進了大宅的深處。

    車外,中年男子恭敬的站著,「主子,一路辛苦了!」

    車簾慢慢的撩起,方纔那唯唯諾諾的青衣丫鬟跳了下來。對著男子點了點頭,聲音沙啞道:「李叔客氣了!」

    不復方纔那般的女聲,來人恢復了正常的聲音。儼然是天下第一商葉卿的聲音,親切的讓那被稱為李叔的人笑容燦爛,神采奕奕。

    見車內許久都未動靜,卿十四玉手一揮拉開了車簾,「王爺。我們到了,你到是下不下來!」

    眼前白影一閃,車內哪還有那風華絕代的身影?緊接著就是一陣關門聲,卿十四無奈的搖了搖頭,身旁的李叔疑惑的問道:「主子,王爺他這是……」

    勾唇淺笑。「沒什麼,打擊太大罷了!」李叔愕然,他方才分明看到主子眸底一閃而過的戲謔。看來那打擊是出自自家主子之手吧!

    吩咐交代了幾句,卿十四也轉身走進了方才宮長兮隔壁的房間,卸妝沐浴,動作迅速且有條不絮的一一進行著。

    身體浸在木桶中,幾天來的疲憊全部一掃而空。本有些嗜睡的腦袋不時的飄過方才車內兩人的姿勢,她當時只是一味的想配合他。沒想到自己的姿勢那般的曖昧,現在想來,她那時可是將他的頭緊緊的抱在自己的胸口。

    玉手抬起撫上了那白皙光滑的柔軟,不知道他懷疑沒有,自己也是太不小心了,畢竟真胸和假胸還是有區別的。

    思緒不禁飄向了他們才見面時酒樓的場面,一下子又跳到成親當天兩人劍拔弩張的場面,已經一次又一次差點越界走火的畫面。

    一幕幕一場場猶如電影版的剪切拼合在腦中,手從木桶的邊緣放了下來,身子一低,整個身體沒入了水中,她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這些陌生的感覺只會影響她的判斷力。

    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不能這般的被分心。

    這邊安靜的沐浴著,對面的房間裡,宮長兮一進來便用內力震開了身上束縛的薄紗衣裙,胸前原本波濤洶湧的兩團巨大一彈一彈的掉了下來,男子肌理分明結實緊致的腹肌露了出來,長年習武的他有一副讓人噴血的好身材。

    寒眸複雜的看著地上那所謂的「假胸」,回想起方纔那突然而來的觸覺,那般的柔軟芳香,讓人沉淪,想必那人也是用的這個吧!還真是逼真呢,連觸覺都是無可挑剔,讓他有一瞬間的懷疑,懷疑那人是個女子!

    不過轉念一想,又有哪個女子像他那般指點江山手段狠戾,氣勢不輸於自己?

    一想到方纔那人的女子打扮,雖然是簡單的一套粗布衣裙,但卻很好的把他纖細的身材勾勒出來,墨發輕揚,要是他是個女子的話,有那般絕色妖孽的容顏,再加上與生俱來的霸氣,不知會禍害多少男子,到時必會天下大亂吧!

    越想越覺得那人的體香和方纔的柔軟直逼胸口,臉頰不自覺的又滾燙起來,快速的走到屏風的後面,搖起一旁的冷水就往自己身上澆,他必須要冷靜。

    可是越冷靜,腦中越是對那些畫面歷歷在目,不過一想到方纔他使勁的打自己的臉,雖然知道他是幫自己掩飾過去,但是不知道他是否覺察到自己臉紅的原因,要是覺察到了……

    咳!要是他覺察到了,他就實話實說好了!

    冷水聲不住的從對面傳來,這廂,卿十四早就收拾好了,風度翩翩,慵懶肆意,但那平常穿著的玄衣卻並未在身上,而是破天荒的穿了件白色衣袍,臉上方纔的易容也被洗去了。

    走到對面房間的門口,敲了敲,緊閉的木門從裡面打開了,走出來一位衣著翩然,風華絕代的男子,還是那熟悉的白,還是那熟悉的臉孔。只是那眸底卻在看到她時微微有些閃爍。

    「弄好了嗎?」伸長著脖子向裡面看了看,卿十四詢問道。

    笑了笑,將身後的門關好,男子像是在刻意的隱瞞什麼,緊閉的門扉阻斷了房內一地凌亂的水漬,還有那完好無損慢慢一桶還冒著熱氣的熱水。

    「可以了,我們去吃飯吧!」拉著還要向後看的某人,宮長兮連連說道。

    眉心微皺,不知道這人怎麼回事,兩人在李叔的帶路下來到了大廳。桌上早就準備了各式各樣的菜餚,四菜一湯,不多不少。

    趕了幾天的路。兩人雖然中途會停下來吃點飯,但是那畢竟是外面,哪有自家的飯菜香啊,於是卿十四一頓下來吃了慢慢的三碗,而宮長兮也是優雅間幹掉了五碗。

    兩人心滿意足的轉移陣地。來到了書房裡,期間李叔帶來了一些飯後糕點水果之內的,宮長兮對這些不是太感興趣,只是要了杯清茶,而某人則一臉享受的抱著那點心水果,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吃著。

    看著某人盤中的綠色糕點。寒眸微閃,隨口問道:「你喜歡吃綠豆糕?」

    捻起糕點的指尖微頓,身旁的李叔便炫耀般的說道:「我家主子唯獨中意這綠豆糕。幾天不吃身上就不對勁,想當初……」

    見李叔又有滔滔不絕的趨勢,卿十四眼角微抽,急忙打斷:「李叔,你先下去吧。我們有要事相商!」

    猛地一拍頭,李叔恭敬的笑道:「看我這記性。主子你們忙,有什麼吩咐就叫一聲,屬下就在外面!」

    隨著關門聲的響起,鳳眸微抬,對上寒眸,語氣愜意道:「別聽他說,只不過是府內有什麼就上什麼,我也就有什麼吃什麼了,並不是他說的那般喜歡綠豆糕,這些都是女子喜歡的,我一個男子怎麼可能會喜歡?」

    緊盯著男子看了半響,宮長兮收回自己的目光,半響說道:「哦,原來是這樣!」

    之後,兩人回歸正題,討論了一下接下來的事,之後或許是為了掩飾方纔的尷尬,卿十四語含戲謔的愉悅了半響宮長兮今天女裝打扮的模樣。

    還一臉敬佩的稱讚他傾國傾城,演技高超,弄得某人有些惱羞成怒的轉身離去!

    回到房間裡的某男這才想到今天當那人說出他的辦法時,他好像差點暴走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讓本來死活不幹的自己乖乖的第一次穿上女裝,打扮成那樣。

    現在想來,好像是他穿著女裝出來的那一剎那,他大腦就短路了,明明是平凡無奇的容顏,卻還是那般讓自己心跳加速,腦袋空白的隨著他擺弄。

    等著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穿著一身女子的衣裙,頂著方圓幾百里雄性的炙熱目光,踏上了馬車。

    撿起地上掉著的兩團「假胸」,裡面好像就是他所說的什麼遇溫就變熱的液體,大手捏了捏,觸感還不錯,緊貼著自己的臉頰,這觸感好像又與方才在那人懷裡的不同,至於有何不同,他覺得必須親自再感受一遍才行。

    說起來,當初在天盟山莊的時候,自己就發現他極其中意那綠豆糕,方纔的解釋雖然看不出一絲的慌亂,但又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一直覺得很奇怪,現在想來他和卿兒的有些方面還真是出奇的相像啊!

    一樣的喜歡吃綠豆糕,一樣的生性慵懶,一樣的讓他傾心!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

    半躺在床上,雙手背於腦後,目光漂浮不定的欣賞著窗外的明月,清冷的光輝簌簌落下,給萬物披上了一層聖潔神秘的光環。

    眼前浮現出那抹玄色的身影,今天他第一次看見他穿白袍,和自己衣袍的顏色一樣,少了一絲邪魅慵懶,多了份清冷孤傲。

    一陣拍打翅膀的聲音響起,高大的身子猛地躍起,來到了半開的窗邊,一隻昂首挺胸宛若王者俯視眾生般的雄鷹猶如利箭般從空中俯衝而下,直逼宮長兮面門,男子一動不動的站在床邊,眉頭都未皺一下。

    手臂抬起,原本殺氣騰騰的雄鷹落在了他的手臂上,腿間綁著一張紙條,紙條雖小,但是內容卻是豐富的,簡單的說就是:殺手盟在一群不明黑衣人的加入下,已經完全被連根拔起了!

    不明黑衣人?仔細想想。就能猜到那些人是誰派去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並將十倍還之,這樣的可能性大概就只有他們最近才招惹到的葉卿了。

    也只有他才會這般的迅速果斷,看他身旁的那個叫輕磊的屬下,想必那前去的黑衣人武功必不在冷天他們之下,沒想到自己和他想到一塊去了,就連處事的方式也不謀而合。

    害我者,殺之;傷我者,滅之。

    不過有了那幫黑衣人的加入。將殺手盟剷除的時間加快了不少,只用了短短半柱香的時間,膽敢傷害那人。就要有膽量承受住他的怒火。

    至於那主謀者,他會慢慢的和他玩,一刀一刀的將他的手腳砍斷,讓他嘗嘗一無所有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痛苦。

    眸底殺氣湧動,復又消失的無影無蹤。繼續向下看去。密密麻麻的楷書交代的清清楚楚,最近江湖上魔教有所動作,那當初參加過天盟山莊邀請的武林人士,一個個的都離奇死亡,尤其是那最後一箭雙鵰,又得秘籍又得美人的五毒教教主。於幾天前死在了五毒教後山的浴池中。

    全身**,腸爛肉腐,死了還是睜著眼睛的。樣子極其的恐怖,傳聞兇手是那新進門的教主夫人,趁著行魚水之歡的時候對其痛下殺手,也有傳是新進門的教主夫人和教中好幾個長老都有染,被教主發現後。合謀害死的。

    但是目前這些說法都是天馬行空不確定的,因為那新任的教主夫人早就不見了蹤跡。不過那與教中眾長老有染的傳聞經證實確有其事。

    此後接二連三的死人,而那幕後黑手就是魔教,江湖頓時人心惶惶,眼看著那參加自己邀請的人一個個的死去,天盟莊主卻是繼玉女掌門、善若方丈還有卿十四三人後唯一還在的,因為不久前,就在卿十四兩人快馬加鞭的趕到邊關的時候,太子府多了位太子妃,而那太子妃就是天盟山莊的二小姐天晴。

    名禽擇木而棲,有了太子的庇佑,在這暗潮洶湧的江湖中,天盟莊主成功的逃脫了那殺機,但是每天還是過得顫顫磕磕的。

    內力一震,掌中的紙條瞬間變為粉末,寒眸望向黑夜中的那輪明月,江湖亂,朝堂亂,天下更亂。

    對於方纔的消息,宮長兮還是有幾分覺得蹊蹺的,至於那些蹊蹺的地方,他會吩咐冷天多加查探,盡量防患於未然。

    衣袍翻飛,高大的身子立於書桌前,提起桌上的狼毫,在紙上揮灑起來,筆走龍蛇,行雲流水,像是又想到了什麼,本就放下的手又抬起在那最後添了幾句。

    將紙放進雄鷹腳上的竹筒裡,手臂一抬,一聲劃破長空的鳴叫響徹天地,向著蒼國的方向展翅而去。

    翌日,邑國上下大街小巷都在談論那邑國首富古家主回城之事,傳言這古家主乃邑國土生土長的人,因為頗具商業頭腦,所以年紀輕輕就將旗下的產業遍佈邑國各地,樂善好施,與邑國皇室的關係甚好。

    雖與天下第一商葉卿旗鼓相當,都是今世的商界天才,但旗下的產業還是稍稍差了那麼一點點,可是卻是唯一一位能與葉卿叫板的人。

    因此,邑國的皇室為了本國商業經濟不被那來歷不明的天下第一商控制,大力支持古家的商業發展,所以在邑國,一提到古家人人滔滔不絕,上到皇室下到黎民百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若是哪天沒有古家的存在,恐怕邑國就會少塊肉,古家的作用已經與邑國緊緊的聯繫在一起。

    所以,當得知古家家主回城的消息,尤其是皇室,在這般急需軍資的時刻,古家家主的回歸可謂是雪中送炭,當天就由皇帝派太子大臣親自到古府邀請古家家主做客皇宮,以表皇室一族對古家的敬重。

    無非就是給你戴頂高帽子,然後笑著讓你無任何怨言的向他們送錢,最後還要感恩戴德的致謝皇室的看重,做樣子誰不會啊,但是想這般輕易的從自己口袋裡拿走銀子,簡直是可笑之極。

    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錯落有致,花香撲鼻。樹影斑駁,曲徑通幽,這樣一個佔地萬頃,古典清雅卻不失大氣的府邸,一行人客氣的寒暄著,隨後又大隊伍的離開了,本來滿臉笑意溫潤如風的白衣男子在轉身時瞬間收起了臉上的表情。

    鳳眸深處一片暗芒,身後緊跟著那之前見過的李叔,看樣子是管家的打扮,一前一後的回到了書房。李叔將門從外面緊緊的關好,瞬間暗處閃出兩道黑影,面無表情滿含殺氣的佇立在那門口。

    房內。一同樣白衣卻身材較為高大的男子輕抿著手中的酒盞,一副享受的模樣,對於男子的進入並未有絲毫的舉動。

    寒眸滑過一絲讚歎,看著杯中清純的酒水,不失讚歎道:「齒留餘香。甜而不膩,烈而不沖,好酒啊!」

    背對著擺弄書架的某人不禁咧開了唇角,傲然道:「葉某親自釀的當然是好酒!」

    眸底含光,男子看了看手中的酒,又抬頭看了看對面擺弄書籍的某人。語氣有些激動:「這是你親自釀的?我以前怎未發現你還有這般的才能?」

    轉過身來,挑眉,「怎麼。你不信?」

    大手抬起,男子笑道:「信,怎的不信!能喝到此般好酒不枉此生了!」

    搗弄著手中奇奇怪怪的粘稠物體,對面的男子笑道:「哪有那麼誇張!沒想到你和老頭一樣喜歡這酒,不過邑國這裡沒有梨花。要是像老頭山谷裡那般梨花遍佈的話,你就可以嘗到我釀的梨花酒了。那可是我最拿手的!」

    幾杯下肚,男子卻不顯一絲的醉態,站起身來走到書桌旁,低頭看著那一臉認真的人,「那真是可惜了,不過以後有的是時間!且讓我來猜猜這是什麼酒。」

    性感的舌尖舔了舔沾滿酒水的唇瓣,卿十四抬頭的時候正巧瞧見這魅惑的樣子,手中搗弄的動作頓了頓,復又斂下眸繼續手中的動作。

    「這是菊花釀吧!」低沉的聲音響起,卿十四猛地抬起頭來,詫異道:「你怎麼知道的!」

    宮長兮笑了笑,「邑國盛產菊花,且是各國一直以來開得最艷麗的,含在嘴裡鼻尖縈繞著墨菊的芳香,不是菊花釀又是什麼!」

    沒有反駁,卿十四心中詫異,沒想到這男人味覺這般的靈敏,他可是第一個能這般清晰辨別出酒種類的人。

    手中動作愈發的快了,半響,一張人皮面具出現在了卿十四小巧白皙的手上,不用過多的解釋,她現在手中也就是方纔那一團粘稠的物體,就是之後宮長兮的新面孔。

    她當初在成為天下第一商,發展旗下產業的時候,在各國都創建了另一個與國緊密相關卻又看似制衡對立的家族,而邑國境內就是古家,她就是那與皇室交往甚密近期返城的古家家主。

    古家旗下的產業不用說就是天下第一商變更後顯世的產業,在各國創建一個本國信任的商業家族,與其說是為了能讓自己的產業越做越大,範圍越來越廣,還不如說是為了就如現在這般情況,可以輕易的變換身份,消息情報手到擒來。

    瞧那方才文武百官外加當朝太子親自迎接的陣勢,雖未有聖旨明確的規定今晚必須赴宴,但是那麼多人看著,自己這號稱邑國人的古家家主不去的話就算是皇帝再怎麼需要自己,一旦觸犯龍威,一灘灘的麻煩事又會接踵而來,到時不僅宮長流救不出來,那一直尋找的玉璽也會無法獲得。

    不錯,當初在那鬼山澗裡,三人得知了玉璽真正的下落,被兩老頭以新一輪的比賽放在了邑國的皇宮寶庫裡,至今也不知邑國的皇帝是否知道自己寶庫裡會有其他兩國的玉璽,要是知道了恐怕這天下就不止戰亂了。

    傍晚,太陽西沉,天空被染上了一層漸變的橘色,唯美而氣勢恢宏,一輛華貴的馬車載著叮噹作響的珠簾,向皇宮駛去。

    一路上沒有任何的侍衛阻攔,像是走自家大院般,馬車直通朝臣上朝議事的大殿,大殿裡人山人海,錯落有致的坐成兩排,官員們交頭接耳的寒暄著。

    隨著一聲唱諾,一高一低一冷一熱,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從大門口迎著眾人的目光走了進來,前方的男子面目清秀溫潤如風,臉上從始至終都帶著笑容,看的人心生平靜。

    整張臉上唯獨那雙鳳眸宛若寶石般鑲嵌其中,灼灼生輝,讓人不自覺的被吸入那眸底的深淵中。

    後方的男子一身黑衣,緊跟白衣男子身後,一副護衛的打扮,雖低著頭,但那雖刻意壓制的霸氣還是有些許的四溢,不過因為那與生俱來的寒氣,讓其得到了掩飾,也未有人多加注意,只知道是一個氣度非凡的護衛罷了。

    從進大門開始,卿十四就抱拳左右不停的寒暄著,簡簡單單的一句就讓那些恃才傲物的官員們揮手謙虛,對眼前的男子更加的歡喜了。

    一旁緊跟著的黑衣男子就是宮長兮扮的,因為這是卿十四要求的,所以他沒有任何怨言,看著身旁人從容不迫的打著官腔,身上完全無一絲一毫葉卿該有的慵懶,有的只是溫潤如風。

    他宮長兮也不免佩服此等精湛的偽裝和演技了,估計他的心裡是極其的厭惡這般虛假恭維的場合吧!

    想想當初在蒼國朝堂上朝的情景,這人總是眼皮打架,腦袋微低,也不理任何上前恭維巴結的官員,連皇帝的面子也不給,自顧自的打著瞌睡。

    底下的唇角微微的勾起,前方的卿十四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向後瞟了瞟,瞪了某人一眼,復而轉頭面帶微笑的繼續寒暄著。

    最後,兩人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正好是在皇帝座位的正下方,對面就是太子王爺什麼的,可見這邑國的皇帝表面功夫做的很是到位。

    又是一聲唱諾,明黃的身影從內殿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道倩麗的身影,仔細一看,這不就是當初被宮長流送來和親的宮盈盈嗎?

    兩國交戰,宮長流被囚禁,而同為蒼國皇室的宮盈盈卻巧笑嫣然盛裝打扮的出現在了邑國皇帝的身邊,看那眉目傳情的樣子,似乎是極為寵愛。

    趁眾人不注意時,垂下的鳳眸看向了身後的黑衣男子,兩人不其然的皺了皺眉,心中思緒萬千。

    「今天眾卿家聚在一起,隨意就好啊!來,古家主,朕敬你一杯,難得古家主為了邑國的經濟奔波啊!」座上的邑國皇帝手中端著溢滿酒水的酒盞,揚聲笑著對著那一旁的白衣溫潤男子說道。

    一身的明黃雕著龍紋的衣袍,雖然邑國是少數的塞外民族幾千年來建立的國家,但是經過千年的發展,各國的互通有無,原本只穿動物皮毛的他們也慢慢的開始像中原那般喜好絲綢蠶絲這些較為華貴較為輕便的衣服。

    就連那國家的相關政策也是與中原的蒼國曉國等一些國家有些相像。低下的鳳眸滑過一絲鄙夷,說的真好聽,還為國經濟奔波,她是為自己還有一眾信任她的屬下奔波好不好,再說要奔波也不是她親自啊,有尹諾他們暗中奔波奔波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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