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7 最終的離開 文 / 北野妖
如果說月靈神鞭的原身月靈銀蛇是上古的神物，那麼旭日金蛇更加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是因為它少，而是因為它根本就是只存在於神話古籍當中，是消失不見的傳說，如果不是它自報家門，應該也不會有人會知道它是什麼種類的，當然它身上的那金光是無可作假的。
月靈銀蛇化作月靈神鞭！
旭日金蛇化作旭日神鞭！
這兩者之間是有著什麼聯繫嗎？
可能是因為林晚視線的指引，所以將那條彆扭的旭日金蛇的視線轉移到了自己的手臂上，而她的手臂上盤踞著的就是那條月靈神鞭。
可能是因為月靈神鞭已經褪去了原先屬於月靈銀蛇的那部分生動靈活，雖然現在比起一般的鞭子來說是不知道好上了多少的，但是所謂說「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現在那月靈神鞭跟旭日金蛇比起來，不僅外觀上面是相差了很多的，而且在與生俱來的那種氣質上面也是相差甚遠的。
顯然，旭日金蛇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是讓人可以清楚地感覺得到的，也或者是說不僅是人，連著月靈神鞭也是有很深刻的感覺的。
只見纏繞在林晚手臂上的那條月靈神鞭全身散發出來的銀光一閃一閃著，細細的鞭子也可以看出此時此刻它小小的顫抖，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像是人的顫抖一般，月靈神鞭在顫抖。
「抖什麼？！」一聲很是震撼人的聲音從盤踞在襲風手臂上的那條金蛇口中傳了出來，就像是在震懾著銀鞭一般，也似乎是受到這一聲的刺激，月靈神鞭倏地抬起了鞭子的頭，還扭了一圈看向了說話的金鞭，很有一種對抗的氣勢。「破鞭子！」
話音剛落，三人的眼睛裡面便看到了兩條鞭子絞在了一起。金銀雙色的結合，此時此刻從它們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耀著人的眼睛，睜不開，但是憑著三人的能力還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地方向，也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地到發生的事情——兩條鞭子之間無聲的對抗。
只是讓三人很是疑惑的是這兩條鞭子是什麼時候飛出去的？又是什麼時候絞到一起去的？
三人的視線全部都集中到了兩條鞭子，也或許該說這時候的這兩條鞭子已經不再是簡簡單單的鞭子了，而是兩天鮮活的生命體，而且是那般地珍惜、稀有！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情況下就會遇到的！
沒有了輕紗遮面的妖煉，臉上依然是淡然，他本應是淡然地面對一切的。本該是對什麼都是不在乎的，但是卻偏偏走進了這樣一個圈子，走進了這樣一個局裡面。或許在千年前的時候，在他能夠預見那些的時候他還是一個跳脫於局外的人，但是現在呢？其實他自己已經在局內了吧！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是他還能夠清楚地看到些什麼？
其實他早就已經看不見了！在很久以前他能夠看到的就越來越虛幻了。越來越成為一個幻影，以前的所見也不代表現在了吧，千年，說長不長，說短卻也是不短，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人而異的吧。
妖煉在想。襲風在想，林晚也在想……翩然的是三人的思緒還有那本來集中，此刻卻漸漸渙散下來的思緒！
三人各有所思各有所想。也是在那亮光的掩飾之下，三人沒有發現，襲風此刻拿在手中的那個牌子散發出淡淡的光芒，隱隱消失在那陣光芒之下，刻印在蛇腹之上的那個倒著的五星芒緩緩地開始了旋轉。逆時針地旋轉著，慢慢地回到了一個點上。便不再動彈了。
糾纏在空中的兩條鞭子有了一剎那的停頓，似乎是在反應著什麼，隨即又同時向著林晚跟襲風所在的方向上奔去，緊緊地纏繞在兩人的手上，然後又是微仰起它們「高貴」的「頭顱」，給人一霎那的恍惚，就像是這兩條鞭子在這個時候還是在暗中較著勁。
在這個再次籠罩上了結界的空間裡面，空氣漸漸地變得稀薄起來，好像外面有著什麼阻擋，不讓空氣進入一般，更加奇怪的是這個空間的容量好像在慢慢地變小，也是在慢慢地變擠，本來可以容納三個人的空間變得異常地擁擠，那種將空間裡面的物質抽盡的感覺很是奇怪。
「這裡是怎麼了？」林晚突然開口說道。
話音剛落，林晚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不由自主起來，也不知道該稱之為是吸力空中的吸力還是稱之為是地下的斥力，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上面飄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林晚瞬間皺了皺眉，皺眉的瞬間兩隻手突然就伸到了她的面前，一左一右，剛好是襲風跟妖煉兩個人。
「抓住我的手！」兩人又是異口同聲地說道，只用上眨眼的時間相互對視上一眼。
妖煉收回自己的手，幾不可聞地輕輕歎上了一口氣，算是為自己的退出做出小小的哀悼吧。
挽心愣了一下，在她愣著的時候襲風已經率先抓過她的手，將其緊緊地抓在自己的手掌之中，柔軟的肌膚刺激著他的掌心，一種萬分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反應過來襲風竟然抓著自己的手，林晚忍不住用力掙了幾下，只是他的手指緊緊地扣在自己的力量之處，也是在手上力量的關鍵之處，另一方面也是自己的身子沒有支撐，沒有使用的著力點，所以林晚根本就抽不出自己的手。
「你怎麼……」林晚突然發現自己跟襲風的身子都在往上面升，而只有妖煉還穩穩地在地面上，一動不動地。「妖煉你……」
看了眼跟自己一樣漂浮起來的襲風，見到他眼裡奇怪的神情，林晚再一次看向了妖煉，情不自禁地竟然就伸出了自己自由的另外一隻手抓住了妖煉，這個舉動不僅是襲風跟妖煉，連林晚自己也是嚇了一跳，因為她壓根就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樣做，只是做了就是做了。
但是既然已經這樣做了，就不會再放開了。
四面的壓力瞬間又變大了，巨大的壓力擠壓過來，完全是不通人情的，就像是要將人的那血肉之軀壓扁一般。
往上！還在不斷地往上！
雖然變化不是很明顯，但是林晚另一隻手是抓著妖煉的，感覺到自己需要使用更多的力氣來抓住他，林晚就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們還在不斷地往上升著，當然這個他們只是她林晚自己跟襲風兩個。不包括妖煉在內。
總感覺，妖煉很奇怪……
不僅僅是在這一方面……
現在已經是搞不清楚是誰在拉著誰，誰在拽著誰。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才是正確的。
越來越需要著，需要更加多的力量才能夠拽住清池，也要更加死緊地拉住，也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決心，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量。只是心裡面就是有那種感覺在告訴自己，不能夠放開，放開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妖煉抬起頭，清明的眼睛裡面有著什麼在那裡流轉，在襲風的注視之下，他翻過自己的手。將林晚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狠狠地，緊緊地包裹起來。
現在他的感覺也算是千轉百回吧。按照妖煉原先的想法來說的話，林晚可能會試圖拉住自己，但是那只是一個人在某些情況之下的自然反應，但是他沒有想到林晚會這般用力地拉著他，在她的力量之中他感覺到了她的擔心。
晚兒。你懂了嗎？
如果懂了，那麼千年的修為的付出也值得了！
力量越來越到。也許是因為身體不能夠隨著那力量的方向，所以兩人的身體是有著一種被撕裂的感覺的，這兩個人當然是林晚跟襲風，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一樣的人，卻偏偏妖煉受不到一點的影響。
「晚兒……你懂了嗎？」
「什麼？」隱隱約約中林晚似乎聽到了妖煉的聲音，但是當她睜大了眼睛看著妖煉的時候卻又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就像剛剛聽到的根本就是不存在一般，那近乎於呢喃的淡淡的聲音只是她挽心的幻覺而已。
好像依稀聽到的是什麼「懂了」……
在林晚疑惑的時候，被妖煉握著的手掌心裡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燒灼的感覺，也是在這剎那之間，就像是有著什麼衝出了自己的身體，好像是一股力量衝出了她的身體的束縛，直直地鑽到了妖煉的身上，林晚一驚，想到在見過那個初心之後，自己體內隱隱約約的就多了一種力量，但是這種力量像現在這個樣子還是第一次。
那股力量從林晚的手掌之中竄出來，飛快地竄到了妖煉的身上，也只是一眨眼的時間，被地面的斥力斥到空中的林晚跟襲風看到了妖煉眼角下方的那個位置上倏地閃亮了起來，又以著肉眼能夠看到的速度飛快地褪去亮光，雖然速度是很快的，可以說是轉瞬即逝，但是相距不遠的距離還是林晚跟襲風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妖煉眼角下面的那個不算小卻也是不算大的字——「瓊」！
也感覺到了異樣，妖煉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只不過是撫過自己的皮膚，卻是全身都感覺到了一種觸電的感覺。
也是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妖煉腳下的支撐瞬間爆破，四面射出了一個金光四射的包圍圈，將三人緊緊地包圍在中間，也是在這個時候，原來的那失重狀態消失了，漂浮起來的挽心跟襲風跟林晚掉到了妖煉的面前，但是在這個時候三人誰都沒有放手，只是相互地交握著。
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回事，腳下的支撐完全消失，更像是多出了一個巨大的洞口，就像是要將三人吸進去似的。
「我們……」林晚剛想說我們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吧！但是話音還只是從嘴裡面吐出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失去了支撐點，有的感覺就是往下落，降落，一直一直地往下落。
也不知道是不是患難之中往往能夠體現出友情，三個人的手沒有絲毫的鬆開過！
只是感覺到自己不斷地下落……
只是感覺到有東西貫通到自己的四肢百骸……
只是有感覺自己的意識被擠得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至於飄到什麼地方去了，林晚自己也不知道！
明明是準備來送他們離開的。怎麼現在自己也被牽扯進來？好奇怪！
等到感覺到下落的速度變慢了，或許該說是趨向於平緩了，林晚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進入眼簾的不是黑暗的佈景，而是在水裡面，眼睛裡、嘴裡、耳朵裡、鼻子裡……滿滿地灌著的是沉重的壓力。
使勁地搖著頭，將那些不適給驅逐出自己的大腦！
明明前一秒還感覺著自己是在往下面沉的，後一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在往上走，倏地睜開被水迷濛了的眼睛，林晚看到的是一黑一白的兩個人影。還有就是兩張或明或暗的臉，看的出來他們此刻的關心。
微微抬起袖子抹了把自己的臉，抹了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袖子也滿滿的都是水。所以就算是抹了也是沒有什麼用的，只是將自己的臉搞得更加濕而已。
「這是什麼地方？」張望向四周的環境，發現這個地方有著小小的熟悉，也不是說林晚曾經來過，而是對於林晚來說這有著有著一種熟悉的感覺。不管是感覺上面的熟悉還是視覺上面的熟悉。
這種色調……這種風格……
難道他們是回到原先的那個墓中來了嗎？
「我們是回墓室了嗎？」
「恩……」妖煉一邊應答著一邊將自己的視線從林晚的身上挪開。
現在三人的都是一身的狼狽，頭髮上還是滿滿的水珠在往下掉落著，一滴，兩滴，三滴……然後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沒有間斷地沒有間歇地往下掉落著；衣服也是濕透了。本來他們所穿的就是紗衣，沾了水之後就會略顯透明，更加會貼合在人的身體上面。
襲風轉悠著頭。四處張望著，不知道什麼地方是出口，要說熟悉的話當然是比不上這個一直都住在這裡面的妖煉，所以最終，襲風將自己的視線轉向了妖煉。不用開口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他現在就是要妖煉帶他們出去。
「跟我來吧……」稍微愣了一下。妖煉率先走了出去，走到一個角落便停了下來，曲起兩個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了在牆面上敲了三下，聽起來倒像是暗號似的。
三下敲完之後妖煉便收回了自己的手，一個不大但也不小的似抽屜一般的東西凸了起來，妖煉自己也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想著什麼一般，最後他還是抬起了手摁了上去，「吱「一聲後，牆面倏地就往後面旋了一個圈，空出了一個足以讓人通行的空間。
「跟我來吧……」妖煉再次開口說道，不給林晚跟襲風反應時間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而他的手中，此刻還拿著一把小小的鑰匙，至於這把鑰匙是開啟什麼地方的門，沒有人會知道。
也或許他們應該是知道的，只是現在沒有花心思去進行猜測而已。
默默地跟在妖煉的身後，兩人一聲不吭，雖然此刻三人都像是落湯雞一般，說不出來的狼狽，但是似乎現在也沒有人去在意些什麼。
這個地方是妖煉住了有百年之久的地方，雖然妖煉不喜歡到處亂跑，只會待在一個地方不動，但是到底千年並不是很短的時間，所以這個地方說起來妖煉還是很熟悉的。
「到了……就是這裡了……」在一道門前，妖煉直接停了下來，開口出聲，隨後便推門走了進去，這個墓室對於妖煉來說是很熟悉的，對於林晚跟襲風來說也不算是特別的陌生，最起碼在這個如此之大的陵墓裡面這個地方已經算是熟悉之處了，因為這個地方是他們來過的。
「花形……」妖煉一邊邁著沉穩的步子走進去，一邊喊出了小狐狸花形的名字。
一隻小狐狸躺在青鷺的大腿上，全身的皮毛是雪白的，那樣地蓬鬆而潔白，就像是不沾染一點世間的塵埃似的。
花形的耳朵動了動，不知道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生活中她聽到了公子熟悉的聲音，但是她還是沒有醒過來。
「花形？花形……」
「我不會是聽錯了吧？」花形倏地從青鷺的腿上跳了下來，落到了地面上馬上就化作了一個翩翩的少女。很清秀的女孩子，讓人很難想到她的最原始的品種是狐狸，因為狐狸在世人的眼中存在著太多的偏見，就好像「狐狸精」三個字也是滿含著貶義一樣。
「公子！真的是公子！」愣了一下之後花形便撲到了妖煉的懷抱裡面，她就知道公子會回來的，公子一定不會這樣隨隨便便拋下她不管的。
花形記得，那時候她就問過公子，如果有一天，假設是有那麼一天他們走散了，他不見了她該怎麼做？那時候妖煉就跟她說過。讓她在他們走散的地方等他，他一定會回來找她的。
「我就知道！」她就知道公子一定會回來的！
「主子！」花形的驚呼之後青鷺也開始了驚呼，一向不是很熱絡的青鷺竟然也情動地撲到了林晚的懷抱裡。使勁地抱著她，不想再放手。
也不知道為什麼，林晚身上的氣息給她一種很安穩的感覺，讓她覺得很熟悉，非常熟悉！
「青鷺……」林晚推開青鷺看著她奇怪的樣子。總感覺現在的青鷺有點奇怪，其實她不知道自己也是很奇怪的吧。「青鷺你怎麼了？」
襲風訕訕地看著林晚，又抽著空看了看妖煉，不禁有點被忽視被冷落的感覺，就像自己與這一切是那般地格格不入。
本以為恢復了曾經那種樣子的林晚會一把將青鷺推開，卻沒想到她什麼都沒有干。原來她的排斥還是像以前一樣，只是針對他！
「我說……」襲風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很不想這樣面對這樣你儂我儂的情景。只想著打破這一刻的無上和諧。「我說我們是不是先要將身上的這濕衣服換下來？」
說到這裡，幾雙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看向了他，從上往下掃視一番就可以看到他的衣服還是在那裡滴著水的，這樣看上去還是有著說不出的可憐。
其實襲風說話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只是在這樣空曠的環境之中就顯得聲音很大。再加上兩對主僕見了面雖然有很多話要說，但是面對著面的時候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所以剩下的就只是默默相視了，再加上聲音傳出去之後被反彈回來，所有的聲音混在了一起，所以淖爾的說話聲想要小也是不可能的了。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話需要說……但是……現在……能不能先將我們的衣服的事情先解決了？」這些濕衣服貼在身上不是很舒服！
現在襲風很有一個自知之明就是自己跟妖煉與林晚是不一樣的，他們現在還像以前一樣是有著非凡的身體的，可是他襲風不是，他的那個非同凡響的身體早在輪迴之中被那個人給捨棄掉了，現在的這個身體只是一個裝著自己不全靈魂的一個容具，要恢復自己原來的力量現在看來的話只能夠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找全自己的靈魂，重塑自己的身體！
找全自己的靈魂似乎顯得很困難，因為現在自己並不是沒有靈魂，而是少了三魄，其中有一魄似乎在林晚恢復的時候就回來了，原來在自己的意識中就算魄散了，還是放不下她哪！現在還有兩魄是失蹤在外面的，至少他現在是一點都感覺不出來那兩魄所在的方位。
現在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情況，其實襲風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走一步算一步似乎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從這一點來說，他又是聰明的，重塑身體，找回完整的靈魂，那個時候那個他也該醒過來，到時候他將再次被束縛住，所以再怎麼樣，他還是將那個念頭給壓制下去，雖然最終的結果最終的走向還是那個樣子，但是他還想再逍遙個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