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3 為何要收斂 文 / 北野妖
「放心……一定會將你們安全得送出去……」辛長老飄到兩人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說道，但是他這樣的居高臨下真的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因為他的「居高臨下」太過於飄忽不定，就好像被風一吹就會遠走一樣，而辛長老也似乎感覺到了異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訕訕地就那麼飄到了一邊。「我們這裡的人全部都愛好著和平……」這裡的「和平」指的不一定是他們為了這裡面的和平，在這種特定的情況下面，指代的可能是一種異樣的平衡，而為了達到這種平衡，他們是一定會將人送走的。
「還等什麼呢？」林晚還沒有說什麼，襲風就突然一個一個飛快的轉身到了林晚的身邊，兩人之間靠得很近，幾乎都看不見什麼縫隙，緊緊地貼靠著，彼此能夠聽到彼此身上的氣息。
「離我遠點！」才靠近的，林晚冷冷的聲音就飄了出來，這完全就是恐嚇，讓人可以輕易地猜測出來她的下一句話就是該要接受的懲罰，但是所幸的是林晚並沒有將那話說出來，但是也不知道她是沒有時間講後面的話還是不想講，大家都是明白人，其實也不需要明說了，可是偏偏卻是有這樣的人，如果你不說明白他就當做不知道。
「如果我不呢？」襲風身上的那股子痞樣才剛剛顯露出來，手臂上就感覺到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但是她林晚向來就不是什麼君子，她只是一介小女子，只要是她看不順眼的，她就不會多話，只會開打。當然這些也只是在她可以控制的這個強度範圍之內，若是自己根本就不能夠控制。她會直接選擇無視，壓根就不會浪費那麼多的時間去考慮。
「你……你……」
「走吧！不要廢話了！」
雖然還不知道怎麼樣可以將他們送走，實在不行的話也只能夠將他們留下來等待被堵上的那個出入口重新被開啟了，等待的只是那樣一個機遇而已，但是往往機遇就是那樣地可遇而不可求。
林晚抬起手臂，伸直在那邊，讓那月靈神鞭自動地飛過來圍繞到她的手臂上，依然是那樣一圈一圈地纏繞，就好像是螺旋一般向上。
襲風撫摸著自己被鞭子抽得火辣辣疼的手臂，看了眼林晚前走的身影。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該做出怎樣的反應，她還真的是一點都不饒人啊，只不過那樣稍稍靠近了她一點。只不過是說話輕佻了一點，可是以前他就是這個樣子的呀。
感覺就像是回到很久以前的曾經一般，那種很久遠的似乎要被遺忘的感覺又一次被挑起來，但是襲風他還是忍不住皺起了雙眉，他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流裡面有著不少的缺失。也不知道丟失的是重要的還是不重要的東西，只是當自己用力地想要去追蹤突然出現在他的腦子裡面線索的時候，只會感覺到自己全身的力量都被抽離。
真的是一種很是奇怪的感受！
「襲風你稍微收斂一點吧……」在襲風還皺著眉頭在那裡進行著思考的時候，妖煉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來到了他的身邊，一邊將手上拿著的那瓶狀似藍色透明的液體遞給襲風，一邊淡淡地說道。
到底是狐狸。走起路來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襲風忍不住嘀咕幾聲，隨即也沒有做出其他的反應，而是將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自己手中的那玩意之上。
「這是什麼東西？」
「自己看……」妖煉沒好氣地說道。「就算你在想其他的問題，也希望你不要將正事給丟在後面……」
雖然他的聲音明顯可以感覺出來時經過處理之後的，帶著淡淡的氣息，但是在那淡淡的氣息裡面還是可以感覺出來妖煉那若有若無的關心。
「這裡並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所熟悉的地方……」說這些相信襲風也應該懂，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蠢人。骨子裡還是透著精明的，只是因為他各式各樣的形態太多了。讓人感覺有點防不勝防而已。
是的，這裡並不是他們熟悉的地方，他們本身的力量或許在這裡受到限制，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麼明顯的感覺，但是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肯定會有相斥的力量存在，就是因為不熟悉所以不能夠貿貿然地做些什麼。
「謝啦！」晃了晃妖煉遞過去的那瓶藍色東西，襲風很是爽快地開口說道。
雖然以前跟妖煉是沒有什麼交情的，或者說是兩個人根本就是對立的，為了林晚也為了某些不一樣的理論，即使妖煉從來都沒有將他當做什麼對手，有時候插手他的事情只是因為某些觀念和行為的偏頗，而妖煉插手的事情真的是少之又少，當然與林晚有關的這一件事情是妖煉介入的最嚴重的事情。
一邊將藥瓶捏緊在手中，襲風一邊向著林晚走去，在微風中飄散的她的暗紅色的髮絲看上去是那樣地美。
突然，襲風停了下來，並沒有轉過身，只是背對著妖煉，一改他輕佻的語氣，很是認真地說道：「知道嗎？在我的字典中從來都沒有『收斂』這個詞！」是的，沒有「收斂」，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在將來，襲風覺得自己都不會有什麼收斂的！
人生在世，收斂代表著將真實的自己隱藏起來，不敢說不敢做，那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為什麼收斂？
為什麼要收斂？
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別人？
似乎什麼都不需要吧！
在這一方面，仔細比較起林晚跟襲風的時候就會發現在他們的身上都有著此種氣質，從這方面來說他們還真的是挺相像的，都是那樣地不拘小節，都是那樣的「張狂」！
襲風就忍不住會想，自己在不經意的時候喜歡林晚，喜歡跟她走在一起可能也是這種原因吧，想到林晚曾經的脾氣，想到她說打就打的那種灑脫……他並不是喜歡被打，喜歡被虐，只是在那真真切切的打打鬧鬧中不期然地就被林晚所吸引，即使那時見過的面並不是很多，但是他們每一次的見面最終都是以暴力終場，想來這種相處模式應該是改不了了的。
既然兩人都兩相不厭，那就繼續下去好了，何來的收斂呢？正像是襲風自己認為的那般，一個人收斂了就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而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也相對的，如果一個人簡簡單單地就能夠收斂起來，那或許是可以說，那並不是這個人的真實的樣子！
一般情況下，輕易地，一個人不會為了另一個人有所改變，有的只是兩人之間無休止的磨合與適應！有時候可悲的並不是入了魔道，而是失去了自我！
「在我的世界之中只有著付出同等的努力去得到，只要是自己想要的東西，我會用勁我所有的力……」頓了頓，襲風繼續說道，就像是在給妖煉進行洗腦的工作一般。「妖煉，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的虛偽，凡事都要留下一半以作觀望……」
太懂得收斂，懂得放手與收手，不願付出所有，在觀望中將時機慢慢送走……這就是襲風對於那些所謂的上層所給的全部定義，心中想的跟所做的，永遠都做不到等同。
那樣地收放自如，所以妖煉永遠都不會成為自己的對手，因為他的不顧一切！可以不顧一切到豁出所有！
大家都是聰明的人，所以也不需要說的太多了，其實襲風說的已經是夠多了，至少在妖煉的眼裡真的是太多了，他們本是不同的人，本屬於不同的生活空間與地域，所以有不同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飄蕩在空中的辛長老飄到了兩人的身邊，在兩人的身上拍了幾下，頓時感覺到身體有了那一瞬間的麻木。
「只是小小地幫你們一下，讓你們可以方便一點……」
無妄空間其實對於這裡的人來說已經不是害怕的地方了，只要將專門的穴道打開，就可以在無妄空間裡面聽到聲音，而現在正是需要的時候，儘管這兩個人並不是這裡的人，但是在無妄空間裡面還是能夠聽到聲音比較好，其實被那種摧殘人精神的安靜摧殘真的不是一種很好受的事情。
「我們過去吧……」妖煉看到林晚轉過身來看向這邊的不耐煩的眼神，緩緩地就往那邊走去，在走過站在那邊一動不動的襲風的時候說了那句話。
襲風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好多，雖然現在在妖煉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但是兩人心知肚明，其實那些話已經在妖煉的心底小小地掀起了漣漪，就算最終要消失殆盡，那也不是現在，至於是不是在不久以後還是在遙遠的將來那就不得而知了。
看著妖煉緩緩移動的背影，襲風也不再站在那邊，而是跟了上去，亦步亦趨地，沒有一點點的落下，但中間還是隔開了大概十步左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