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57 恍若如夢 文 / 北野妖
掉在地上失去了月夜銀色光華的月靈神鞭突然從地面上豎了起來，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的主子林晚異樣的情緒，仰著頭好奇地看著她，絲毫看不到眼神的地方，似乎可以感覺到那小傢伙那種奇怪的窺視，而且看得非常起勁。
「什麼意思？」對於林晚這樣的反應，並非是在襲風的預想之中的，只是她這般的反應只是在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雖然她忘記了以前很多的事情，卻依然是沒有忘記他的味道跟感覺。
心裡明明是很歡騰著的，嘴上卻是在那般不依不撓著！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襲風！」
「我是襲風！」
「我們認識！」
「我們的確認識！」
「我說的意思是在以前……」
「以前什麼意思？不懂……」
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
「以前的襲風不是這個樣子的！」
「那以前的襲風是什麼樣子的？」
這樣？
還是那樣？
這又有多少區別呢？
最主要的是現在不是嗎？
這種針鋒相對，互不相讓的感覺真的是太熟悉了，那般地深埋在自己的心底，現在林晚突然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有了那種跳動的感覺，在胸膛裡面搏擊著，一下又一下，沉穩的。
兩人的眉間瞬間同時閃亮，隱隱約約好像是刻著的一個不認識的字，也像是一個很奇怪的符號，封印在額間的符，是給靈魂下的咒，不管發生些什麼，只要是靈魂完整了。兩人之間的牽絆就會存在，那樣地長長久久。
倏地，站在襲風面前的林晚慢慢地變得透明，漸漸便失去了她的蹤影，額間的閃亮也退去，依稀間似乎可以感覺到有什麼回到了自己的體內，應該是那丟失的其中一魄吧！
他看到了林晚的心，看到了在她的心上刻著屬於他的名字……
襲風！
心刻上的字眼！
是妖煉而不是襲風！
其實這在千年前那道直線飛行的咒語突然之間轉彎飛向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精明如他，又怎會不懂？
晚兒。直到現在你還要否認嗎？在你的心上其實刻著我的名字？
嘴角再一次扯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就像是春日裡和煦的春花一般，暖暖地佔滿了人的心！
場景又是一個瞬間的轉換。只不過是一個眨眼的瞬間，襲風便發現自己所在的這個地方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地方了，而在自己的前面有著一個很亮的出口，就像是在指引著他向前一般。
襲風微微搖了搖頭，便向著那個明亮的地方走去。當走到那個包圍圈中之後便完全隱沒了，一陣被撕扯的疼痛傳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生生地扯離了那個空間，當包薄弱的眼皮感受到強烈的光亮的時候發現眼前已經是回到現實生活中了。
「你終於醒了……」妖煉身上反射出來的投影靜靜地投射在襲風的身上，暗暗的，卻也是淡淡的。「你們到什麼地方去了？」一個問題還沒有得到回答。另一個問題突然之間就丟了出來，這個事情在妖煉的身上還真是第一次出現。
「嗯！」襲風拍了拍自己的前額，反射反應一般地便從地面上跳了起來。站在離妖煉只有兩步距離的地方。「這是在什麼地方？」一邊問著這個問題的時候，一邊腦子是飛快地旋轉著的，聰明的人往往是能夠很快地掌握自己所處的環境，換被動為主動的。
甩了自己的腦袋幾下，襲風才算是反應過來。現在他想起來了，自己是在無妄谷的那個什麼無妄聖壇那邊。那現在？想著想著，他無意識地環顧四周，在昏睡之前看到的那些五彩的蛇現在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不知道它們現在去到了什麼地方。
「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襲風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個夢，在夢醒之前自己明明是有著很真實的感覺，有著很深刻的記憶的，但是醒來了之後卻什麼都不記得了，完全就是一陣又是一陣的朦朦朧朧。
他到底是去到什麼地方去了？
「你醒來就好了！」妖煉開口說道，淡淡地，很是有著一種疏離的感覺，就像是他又再次恢復到了他原先的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我們該離開這個地方了……」不再看向襲風，而是望向了看上去顯得很澄澈很乾淨很讓人心靜的天穹，現在天色應該是不遠了吧，也就是說他們下來的時間不算短了。
其實如果沒有林晚跟襲風兩個人的同時昏迷，再加上妖煉他自己被那個長著一張很是幼稚的娃娃臉的辛長老帶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想來也不會浪費這麼多的時間的，但是那個神秘的老人說了，這是必須要經歷的，在他們之間，必須要經歷的，而在這個必須要經歷的劫難裡面，他被判出局了。
老人跟他說，其實他在各方面都不比襲風差，只是他的身上有著一種算是好也算是不好的品質，那就是太過於冷靜，冷靜地就像是看透一切，就像是什麼都不能夠引起他的動容一般，這是它的優點，但是在有些時候卻也是致命的缺點，而在某些時候往往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
或許是吧！
再次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襲風，清風輕輕地在兩人之間的小小縫隙之中穿過，帶上了點點的躁動，就像是躁動不安的心一般。
「晚已經醒了！我們可以回去了……」說完這話之後，妖煉轉身就走，向著一個方向走去，但是很明顯地可以知道，他是在那裡給襲風帶路。
一邊走，忍不住地在那邊想著，他是不是在真的有點不理智？
「你們來啦！」飄在空中的辛長老看到了一深一淺，一黑一白，身高差距並不是很明顯的兩個人走了進來，很是激動地一邊喊著一邊飄到兩人的面前，臉上洋溢著的是讓人根本就拒絕不了的屬於小孩子的笑容。
妖煉小小地擰起了眉，只要是辛長老不講話，眼前的情景就不會顯得詭異，但是當辛長老開口講話的時候，那便是什麼感覺都被破壞掉了，那樣可愛的一個小孩子的臉加瘦小的身材，卻配上那樣一個蒼白無力而沙啞的嗓音，說不詭異那還真的是假的不能再假了。
相比之於妖煉的小擰雙眉，襲風顯得直接了一點，直接無視在這裡唧唧歪歪的那個辛長老，直接走到了林晚睡著的那張床邊。
在見到林晚的那一剎那，本來朦朦朧朧的一切瞬間恢復了，眉間的那塊區域再次閃亮，倏忽間就像是有著什麼感應一般，也像是有著什麼要破繭而出，很有一種被壓抑的卻是在爆發著的氣勢。
妖煉大跨步地走到襲風的身旁，手指一點便按住了襲風閃亮的眉間，本來那種全身有著全部感應的感覺消失了，就像是失蹤在這瞬息之間。
飛快地，轉瞬即逝著！
「你們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麼？」在那個瞬間自己的記憶裡面閃現了很多的畫面，雖然一閃而過，但是襲風還是記住了那種感覺，好像自己的心被生生挖起了一般。
襲風頓時覺得自己認為完整的記憶似乎並不是完整的，宛然就像是有人刻意地洗去了那些深刻的記憶。
「你們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在妖煉收回自己的手指的時候，襲風又再次問道，還是直勾勾地那般盯著妖煉，似乎是想要在他的臉上看到一些異樣，但是怪只怪妖煉的道行太強了，縱然襲風以這般強烈的視線看著他，也不能夠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出來。
「有些事情慢慢你會知道的……」
說，卻也等於是不說！
不說，卻也是在那裡給襲風一點信息，能夠讓他安心起來！
只是他不知道，這些信息在襲風聽來更加會讓人覺得不安，而且還不是一點點，是非常非常不安！
的確，所有被他阻攔下來的一切，所有本該在千年前就發生的事情，現在正在慢慢地恢復到它原先的軌道上去，死去的人千年輪迴，離開的人千年之後依然匯聚，這就是讓人無奈又無力的注定，千年一個輪迴的注定！
「是啊是啊！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你只要……」
「你也知道！」飄過來的辛長老還沒有說完話，就被襲風大聲說出口的話突然之間就那樣截斷了，想說的話就那樣生生地卡在了喉嚨口，不上不下的，還有令人有點膽戰心驚的就是淖爾現在噴火的眼神。
「你們都知道！就我這個當事人像個傻瓜一樣……」
「你冷靜一下！」
「你讓我怎麼冷靜……」
話音還沒有落下，又有一個很是激烈的聲音傳了進來，在這樣毫無縫隙的情況之下竟然還能夠打破重重的包圍，打破襲風聲音的包圍圈。
「一個個吵什麼！到外面去！」怒吼的聲音炸響，本來還是吵鬧的那一塊地方頓時鴉雀無聲，就連呼吸聲也是能夠聽得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