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02 千年的胡楊 文 / 北野妖
102千年的胡楊
「姑娘！」
「……」聽到那個聲音，叫做九靈的女子猛然之間睜開眼睛，那雙明亮的的大眼睛雙眼直直地看向站在她眼前的柳易風，定定的，除此之外，角一點都沒有動，但是那卻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姑娘這是怎麼了？」
再次緊了緊手掌中的那塊石頭，九靈的手掌之中還有什麼東西？除了一灘猩紅色的血跡，什麼都沒有留下！
「姑娘這是所為何意？」柳易風再一次往前，稍稍將林晚的身子擋住，他似乎感覺到了九靈身上的不平凡，卻也不想要林晚沾染上。只是虛心地等著她的下文。
「那塊石頭不見了！嵌進了我的身體裡面！」攤開手掌，九靈繼續說道。「但是我看到了，你們對於這塊石頭的感覺是不一樣的。」稍稍做了會兒停頓，她繼續開口說道，「所以……你們該怎麼辦呢？這東西已經跟我完全化作一體了……」
話音落下，她踮起腳尖便消失在當地。
「想要這塊石頭，可以！」
「但是……你們必須要拿同等價值的東西來給我！」
空氣之中就飄蕩著這樣兩句話，在風中，在淡淡的風中不斷地飄散而去。
這塊石頭，並非凡品，而是千年的精華凝結而成，因為它本來就屬於珍藏之中中的藏品，所以就是說他/可以與外界的的靈氣形成交流感應，但是現在比較關鍵的一點在於，這東西現在與九靈完全結合在了一起。
這該怎麼辦才好？
林晚看向柳易風，現在也只能夠依靠他了。
猛然之間……
「好多的蛇……五彩斑斕的蛇……你的同伴……」斷斷續續地說完那些之後，林晚就栽了下去，冥冥之中，有著那樣的一股阻力。將她用力的透視隔絕在外。
隨著蛇的出現，在兩人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座陵墓，週身閃現出奇怪的色調，還有這麼多蛇進行著保護。
足以見得，這座陵墓真的是不尋常！可是陵墓大門已經關上，就算要進去也只能夠是另找出口。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在在茫茫沙漠找到那樣一個出口？
「晚兒！」
在林晚身子下墜的時候，柳易風飛快地托住了她的身體，將她攔腰抱起靠著石門就這樣進行著休憩，現在既然知道了自己身處「死亡沙漠」，那麼他也不是無知之人。現在能夠做的就是原地不動和等待。
等待那個特定契機的出現，等待一束光亮照亮後退的道路，而且那個契機是轉瞬即逝。說不准什麼時候出現，所以需要極度的小心跟謹慎。
林晚緩緩地睜開眼睛，慢慢地適應著週遭的環境……
「你……」林晚說著這些的時候，心也好像飄到了很遠的地方，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叫「晚兒」這個名字吧。在自己醒來的時候她已經是完全都不知道全然真空的狀態，自己喚自己名為「晚兒」，只是因為不斷地在自己的腦海深處溢出那個名字，還有那略帶深情的呼喚。
晚兒……
「你怎麼了？」晚兒很清新淡雅的名字！但是顯得稍稍空洞，有著不沾染世俗塵埃的空明。林晚看著天邊似火燒雲般艷紅的晚霞，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眼。
偏過頭看到林晚一臉疲憊的樣子。柳易風不再說話打擾到她，看她的樣子一定很累很累了。
祝你有一個好夢！
脫下自己的薄薄的外套小心地蓋在她的身上，身子也稍稍挪了挪。努力不讓這荒原沙漠的陰風侵襲到她，這裡埋著多少的白骨，所以那夜晚的風想著有多陰森就有多陰森了。
「你也好好休息下吧！」沒有睜眼，但的確是說了話的，在柳易風還在那裡疑惑的時候。林晚繼續說道：「這個陵墓……不簡單……」
「的確不簡單！」
「你……」
「怎麼了？」
「沒……什麼……」
「那就休息吧！」
緊閉著雙眼，心情卻是怎麼都靜不下來。他就在裡面，她現在可以很確定地說，不僅是因為自己難以抑制的感覺，更是因為紅蠶之石帶給她的感覺。
看來今夜將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當第二天的第一道陽光普掃到這片沙漠的時候，當陽光金色的小顆粒在林晚的長睫毛上面跳動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地睜開了眼，眼前的一切卻是驚呆了兩人。
柳易風使勁地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就怕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看到的都是假的！
怎麼會？
怎麼可能？
據他所知這片沙漠的白天黑夜的溫差相距了差不多有三十度，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什麼植物在這片荒蠻之地存活下來。
胡楊樹？
「生而不死1000年，死而不倒1000年，倒而不枯1000年」的胡楊樹！
「這是胡楊樹嗎？」林晚很是激動地喊道，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過胡楊樹，要說對於胡楊樹的瞭解只是停留在好友兼之前社會的死黨的尤溪對他介紹的那個層面上，如今真正見到了那些認識中的胡楊，對它們產生了拔除不了的崇敬之感，難以言喻。
「我們……」
柳易風丟下那兩個字卻不再說什麼，就不再搭理林晚，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他們自居i知道，他自己很清楚，只是不知道林晚自己還記不記得。
逕自看著眼前綿延開去的那些胡楊樹，無限地向前蔓延著，不知道會去到什麼地方，突然有一種感覺，它們是特地來給它們引路的，要知道，白楊樹本來就是沙漠裡面的指路標，不管是活著的還是死了的，只是這些樹之前還沒有的，睡了一覺之後就出現在兩人的面前，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海市蜃樓呢？
「這些胡楊樹不會是海市蜃樓吧？」顯然林晚也是想到了這一個疑惑之處，憑空出現的東西總是讓人懷疑。
「不知道！」
這片沙漠在流傳千年的手札中就已經是被稱作是「死亡沙漠」了，而且也沒聽說過在這期間並沒有所謂的志願隊來種植它們，所以換一句話來說，這個要麼就是「海市蜃樓」，要麼就是千年之前的胡楊，但是千年之前種植下的植物在這種地方可以存活千年之久嗎？那麼，綜上而言，這是「海市蜃樓」無疑！
在林晚認真想著的時候，成片的胡楊樹竟然一瞬間消失了蹤跡。
「真奇怪，大清早的竟然會出現『海市蜃樓』，讓人滿懷希望又失望的，還好並非是絕望！」
……
「我很想問一個問題……」雙眼緊盯著此刻在那裡假寐的柳易風，林晚輕輕開口。
「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一下我們怎麼出去？」
「不知道……」
「你……你……你不知道……」不知道竟然還那樣冷靜！算他服了他了！
「本來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過來的，現在這種情況也算是情理之中吧……」
一時周圍沉寂了，除了兩人平穩的呼吸聲就是那黃沙被風吹動的細小撞擊聲。
「這是什麼？」看著柳易風遞過去的一顆小黑丸，林晚奇怪地問道。
「吃下去你就知道了！」林晚沒好氣地收回自己的手，想往自己的嘴裡丟去，沒想到在半路的時候被柳易風給截了下來。
「就算是毒藥我也認了！」林晚很認真地看了林晚一眼，不皺眉頭地將黑丸丟進了自己的嘴裡，瞬間滑入喉中，整個人霎時間感覺到全身都充滿了力量。「當然，還是因為我相信你不會害我的。」
「呵呵！」林晚淡淡地說著，又從隨身攜帶的一個小瓷瓶裡面又取出了一顆黑丸，放進了自己的嘴裡。「這個可以幫人恢復體力，但是多食無益……」狀似無意，卻是在那裡為林晚解惑。
「謝謝你！」
「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客氣的人！」
「我一直都是很客氣的！」
林晚大言不慚地說道，一點都沒有覺得有絲毫的不好意思。林晚的話雖然聲音很輕，但是柳易風聽見了，嘴角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淺笑，只是那笑容裡面給人的不是如沐春風，而是苦澀。
「你總給我一種感覺，就好像是神仙似的。」
「神仙？可能是吧……」可是就算是神仙也是最窩囊的神仙。
千年不死，千年不倒，百年輪迴，生死重來，記憶重組，卻是滿片空白，以空虛的靈魂支撐這個殘破的身軀……
他一直以來只知道他自己在尋找著什麼，在找到那些東西之前他一直一直都會如此，如行屍走肉一般地，真的活著沒意思，可是死對於他來說卻也是一種奢望……
「我們要等多久？」林晚腳剛剛踩上黃沙，就感覺到一股滾燙的感覺透過鞋底傳到了她的腳底板，從來沒有想過這裡的沙子竟然有如此之高的溫度，那高溫就像是要將她的靴子融化掉一般。稍稍猶豫了一下，她繼續將另一隻腳放到上面去，一步一步地小心翼翼地向遠處走去。
「回來吧！」柳易風睜大著眼睛看著林晚前去的方向，緊緊抿了下嘴唇便開口說道。現在憑她的樣子是絕對走不了的！
聽到柳易風的話，林晚沒有回頭，也沒有做絲毫的回應，只是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