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強嫁軍火老公

《》章 節目錄 134——143(終章 ) 文 / 夜闌雨

    134琉醉的弟弟?

    蕭傲的那一聲令下之後,所有蕭家衛全都默契配合起來,天上盤旋的戰機,地上密密麻麻潛伏的人員,無數探測敵情的衛星都用到了此次天羅地網的行動之中。愛殘顎副

    對於蕭傲這樣大費周章的行動,金陽銀影和不遠處一臉嚴肅的雷執行、亞克,沒有一個人敢提出異議。他們更擔憂的是琉醉的身體——本就一身難以祛除的病根,加上那個瘋狂導師的藥物——她的身子,恐怕是更加虛弱了。於是,各個眼神一獰動作更加迅猛了,臉上俱是嚴陣以待的模樣。

    蕭家天羅地網一般的行動,要找一個人,到至今還從來沒有找不到的。可是這次他們這般嚴密搜索,即使地上有洞,那麼也該被掘地三尺,找出來了。而那兩個人卻就在這樣圍堵嚴實的情形下,消失了……

    蘿芙咂舌得看著蕭家那三天周密的行動,她心裡也稍稍明白,他們已經逃了出去。但她也不敢對那個一臉陰沉的男人開口,或許其實他已經知曉了,卻……

    在家主沒有沒有下令停之前,所有人臉色嚴肅而認真……

    「走。」男人冷徹心骨的聲音,讓所有蕭家衛不由得心頭一顫。

    「是。」所有人低著頭,表示著對家主和失蹤主母的歉意。

    一時間,上空盤旋的百餘架飛機,齊齊飛下繩梯,男人一把抓住,身形矯健得攀爬而上。後面的人動作迅速跟上。霎那間,百餘人的身影已然全在半空中了。

    戰機在蕭衛抓住繩梯的那一刻,加速升空前行。

    身後的那片廢墟,在戰機飛離百米之外的時候,突然升起了一陣喧天的火花,帶著九龍飛旋的氣勢,摧毀了所有能看見的曾經舊址殘樓。

    千餘米的基地上,漫天的紅焰,絢麗的色彩,無數的鮮血,映天的壯烈,伴隨著轟隆的爆炸聲,最後連剩下的廢墟都看不見了。

    蘿芙心裡呼出了一口氣:這就是蕭家的手段?無論是否無辜,殘殺到底,寸草不留。而她,只是這次屠殺中唯一的倖存者。

    她不是什麼好人,在基地任務中殺的人也不在少數,更何況,這確實也給了她一個脫離組織的最好機會。

    她背著降落傘,在所有人的無視中,縱身一躍,開始了她的新生活……

    一個形容有些消瘦的男人推著一架輪椅出現在機場,輪椅上是一個面色蒼白的女病人。男人低下頭,似乎正細心得給輪椅上沉睡的女人蓋上一條毛毯,餘光卻打量著四周嚴密查守的人員。垂眸間,掩藏住了他眼裡的不明意味。

    待他再直起身子時,臉色又恢復了憔悴。他朝著登機處的檢票口而去,鎮定得掏出機票和護照,光明正大得從檢票口處進入。

    「等等,那邊的男人。」身後的保安突然喚了一聲。

    推著輪椅的男人,手頓時緊緊得抓住了輪椅推手,臉色繃住,定住身子,不敢輕舉妄動。

    「先生,你的護照掉了一個。」保安拾起他落在地上的護照,遞給他。

    心裡鬆了一口氣,如同被親人的病折磨到憔悴不堪的男人,揚起了一個勉強的笑容:「謝謝!」

    「先生,不用太擔心,你妹妹嗎?很漂亮。」男保安看了一眼輪椅上沉睡的女人,安慰道。

    「謝謝,我的妻子,只是病了太久。她想在走前回家看看,我不想令她遺憾,就準備帶她回去。」憔悴的男人眼神在接觸到輪椅上沉睡的女人面上時,一時柔情萬千。

    「那就祝先生一路順風,我要繼續執勤了。」年輕的保安誠懇道,然後走開,一臉熱心為機場其他人繼續服務的老實表情。

    男人看著輪椅上沉睡的女人,微微一笑,繼續推著輪椅朝著登機門口而去……

    盡職盡責的保安目送著男人進去之後,才闊步朝著機場大廳而去,耳後的隱蔽通訊器切下來:「主母,被帶到了中國……」

    銀影看著家主面無表情的臉,心裡一緊,還沒來得及開口,門口就硬闖進來一個年輕人——倒是讓銀影大吃一驚。

    「你們主母呢?」風揚滿頭大汗地衝進來,直愣愣的看著銀影,緊張得問,

    「你別胡鬧,現在不需要醫生。」銀影看著年輕男人一臉心焦的模樣,沒心思應付主母的又一朵桃花。

    「蕭傲,你說你老婆呢?」風揚無視蕭家銀衛一臉他在胡鬧的表情,轉身直接問那個陰沉不語的男人。

    「滾!」陰狠到聲音嘶啞的男人,野獸般的眸子看著面前不知死活的某人。

    「滾你媽的頭!」一屋子人對他視而不見的態度,早就讓風揚的熊熊怒火從心頭升了起來。他看著面前耍酷的男人,不怕死的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他媽,那是你的女人,你們蕭家都護不住,還讓老子滾,老子憑什麼要滾……」

    銀影對上了家主要殺人的目光,心知不妙:這個時候還給家主火上加油,風揚是真不準備活了!

    他立刻一把困住了那個不怕死的男人,警告得開口:「那是蕭家的事,不關你事,少管!」

    風揚在被那男人絕狠的目光掃到後,渾身不由得一僵,而後又被身後的銀毛男人一把鎖住,心裡怒火更甚。

    聽到銀毛的話,他更加氣得咬牙:「什麼不關我的事,那是我姐,特地離鄉背井來找的人」。

    一句話,炸翻了一屋人:姐姐?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向了年輕男人,跟x光射線一般,上上下下仔細打量,想從他身上找到和主母相似的地方。

    銀影的手一鬆,也盯著他的臉看:除了眼睛有點相像,其他還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無論這話是否真假,家主現在肯定不會殺了他。銀影放心了。

    他想了想,又道:「主母從沒有說過她有家人。」

    那個有些彆扭的年輕男人極其瀟灑不羈的拖出一張椅子,隨性而坐。

    銀影點點頭,這性子也有點像。

    「說個屁,她自己都不記得了!」風揚忍不住爆了粗口——害他在初遇的時候被自己的姐姐舉槍威脅,讓他一度以為是自己認錯人了,而後又走了不少曲折的路,還是之後比對da,他才相信的。

    蕭傲靜靜得看了他一眼,冷眸中一陣寒意侵襲,讓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風揚心裡一顫,卻仍倔強得對著男人的目光,不躲不避得僵持著。

    「她是本家主的人,蕭家的主母。」蕭傲收回視線,霸道得宣佈。

    「我管你!想讓我叫你姐夫?想都別想!」風揚不怕死得回道。

    「正合我意。」蕭傲起身,一副絕傲不羈、君臨天下的氣勢,站在門口,如古代的君王發號施令一般:「隱藏行蹤,帶上幾個人出發去中國。」

    「是。」金陽銀影躬身應道。

    「我也一起去。」風揚急忙聲明。看到其他人懷疑的目光,他辯解道:「中國我比你們都熟悉,而且蕭家主要隱藏行蹤,就無法大張旗鼓得行動。而我,在中國的朋友多」。

    「不用,蕭家在中國有人接待。」銀影看著風揚道。

    ——笑話!一看他就不是這條道上的人,若是在這次行動中受傷了,再如果主母真的和他是姐弟,他們怎麼和主母交待?!

    「帶上他。」蕭傲看了風揚一眼——年輕男人琥珀般明亮的眼中一片倔強——頭也不回得開口,「派個保鏢護著他」。

    風揚眼睛一亮,跟了上去:保鏢就保鏢,只要能跟上他們,不會像以往那樣只一個人到處小心得找她的訊息就可以。

    13中國

    一架如普通富商私有的直升機,翻山過海,降落在一所安靜別緻的別墅樓頂。

    早恭候在此的接機人,全都恭敬得彎身行禮。

    蕭傲闊步從直升機上走下來。身後跟隨著幾人,各個目不斜視得跟著家主的腳步。

    在一行人從人群面前走過去之後,等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急忙邁步緊隨而上,神色莊嚴,動作一絲不苟,給那位尊貴的來客引路。

    別墅中打掃得一塵不染,乾淨得閃閃發亮。

    縱然如此,中年男人還是惶恐不安,只怕惹那位高高在上的男人有一絲的不悅。

    風揚跟在後面,小心得讓自己不要失態,心裡卻有無數神獸奔騰而過:葉家啊!這是葉家!那個京都不可一世葉家!那個連京都達官貴人都要巴結三分的葉家!!!

    中國京都有一句話:富不過商柳,權不過軍葉。柳家不用說就知道是靠經商發財,可這葉家的內部權勢牽扯就要說到百年以前。

    中國解放前,葉家的當家人就跟著有軍神之稱的蕭元帥了。幾十年南征北戰,打完外賊打內寇,直到驍勇善戰的蕭家名聲在外,葉家才慢慢小有名氣起來——只是因為那時候葉家男人是蕭家最信任的親信。直到蕭家棄政從商,全家遷居海外,所有在國內的勢力都留給葉家,葉家才水漲船高。葉家當家一時成為繼蕭元帥之後,最讓人眼紅的軍部將帥。最可貴的是,葉家並不像其他掌權人那樣,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囂張之極。即使葉家在京都風頭無兩,葉家人卻依舊繼承著軍隊的行事作風,嚴於律己,公正處事,這才有了百餘年的尊榮。

    風揚看著面前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心裡明白:蕭家退出政界,只是一個幌子,表面上是換了一個人掌權,可實權還是在蕭家的手上。即使葉家如今如此輝煌,可這百年尊榮,實際上也是蕭家賜予的。所以,葉家還是如此尊敬蕭家的人。

    「家主。」葉叢看著那位年輕卻一身張狂氣勢的家主。

    「坐。」蕭傲看了一眼恭敬的中年男人,沉聲道。

    「是。」葉叢一身軍人姿態,直著身子,恭敬坐下。他看著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心裡十分疑惑:這般突然急降到中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找一個人,不要驚動任何方面。」蕭傲看著面前一身鐵血氣勢的將軍,滿意得點了點頭:這人在政權中勾心鬥角那麼多年,卻沒有磨滅他的軍人氣節,極是難得。

    「是。」葉叢「啪」得一聲直立起來,行了一個軍禮。

    男人推著輪椅走進一家酒店,在前台辦理了入住手續。

    他看著輪椅上的女人似乎朦朦朧朧得要醒過來,便朝著櫃檯前的服務人員歉意得笑了笑:「抱歉,我妻子身體不好,能不能快一點?」

    前台的女服務員,看著英俊的外國男人,忍不住面紅心跳,手忙腳亂得登記好他的入住手續,帶他朝著酒店的房間而去。路上又忍不住再偷瞄幾眼俊逸的外國人,接著看看輪椅上的中國女人,搭訕道:「先生的中文說得真好啊,現在是定居中國嗎?」

    米歇爾如一個十分紳士的外國男人,友好得點頭:「我的妻子是中國人,所以,我特地去學的」。

    「先生的太太好幸福,你太太的病……」女服務員剛想問,就看到男人一臉悲慼、眼眶發紅,於是連忙住口,不敢往下問。

    米歇爾深深得吸幾口氣,將眼眶裡的淚花忍回去,留給人一副深情堅強的好男人模樣:「會好的……抱歉,小姐,我希望接下來的時間裡能夠好好得陪我太太,所以,麻煩你們了。」

    女服務員很是感動:這麼好的男人為什麼會找一個生病的女人?

    她點點頭,拭去眼角的淚花道:「我知道了。這幾天我會和經理說,盡量不要打攪你們。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喚我們工作人員,很高興為您服務。」

    「謝謝。你真是個和我太太一樣善良美麗的姑娘。」米歇爾對門口的服務員道。

    「不、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服務員有些臉紅心跳得結巴道。

    米歇爾善意友好得同年輕的服務員點了點頭,這才關上酒店房間的房門。

    女服務員對著房門花癡了一會,才離開。

    等她走進電梯,頓時就臉色一整,對著無人的牆壁嚴肅到:「是,夫人醒了,狀態不太好,臉色蒼白,沒有開口說話……是,我會嚴密關注夫人的一切狀況。」

    在電梯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女服務員臉上又洋溢起了溫暖而又專業的笑容,熱情萬分得開始同酒店裡的其他客人問好。

    米歇爾透過貓眼往外看,在確認門口沒有人監視後,才推著輪椅進房。

    他坐在床邊,看著輪椅上的女人,關切得問道:「hulda,身體怎麼樣了?頭上的傷口有沒有疼痛難忍?」

    輪椅上那女人淡漠得抬眼,看了一下床上坐著的男人,如同一隻木偶一樣,一問一答:「不痛。」

    「腳呢?可以動嗎?」米歇爾一邊問著女人的身體狀況,一邊取出行李箱中的檢測醫療器材。

    手術的後遺症已經出現,雖然整體來說也算是成功,她的耳力恢復了,五官也正常,他研究的藥物也成功地控制住了輪椅上的女人。他本以為從此就有了一件厲害的殺人和賺錢的工具,今後榮華富貴指日可待,更遑論重建一個絕密的基地,卻在第二天,他發現她的四肢出現組織萎縮的狀況,根本就不能行走。那切錯的一刀切到了她的運動神經,而她的狀況根本就不可能允許有下一次做腦部手術的機會,所以只能靠藥物來治療。在蕭家那嚴密的天羅地網搜捕下,他根本就沒有藏身之處,這才想到中國,而且,中國人出手,遠比外國人大方。

    輪椅上的女人本來明亮透徹的琥珀眼眸,此時只剩下了空洞。她呆呆得抬了抬腳,木然得吐出一個字:「能。」

    「是嗎?」米希爾驚喜的望著她驚人的復原力,想到了蕭家給的那瓶提煉的藥物。

    「是。」女人放下腳,簡潔得應道。

    「那就休息幾天,很快就會好的。」米歇爾收回放在她身上的各項探測儀器,拉出她纖細的手臂,將針管裡的少量麻醉藥注射到她的體內,看著她慢慢合上雙眼,這才起身鎖上門出去。

    床上本閉著眼的女人,眼睛突然慢慢睜開,看了看潔白的天花板,又重新閉上眼睛……

    「先生要出去?太太她……」女服務員看到米歇爾,熱情道。而後突然發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住口。

    「是,我要去醫院安排她接下來的治療。我太太不願意住院,所以只能讓醫生過來瞧瞧。」米歇爾一臉寵溺深情與憂鬱悲傷,若女服務員真的只是普通人,怕真會被騙得淚眼汪汪:這小模樣,是個多好的男人啊!

    米歇爾打車到了一家高級會所,他出示了一張卡,由著會所的服務員帶著他繞過九路十八彎,走進一間隱蔽的房間。

    房間裡是一副極為香艷的人體盛宴畫面,糜亂之極。幾個腦滿腸肥的男人腳下分別跪著兩三名不著寸縷的女子,每個女人都匍匐跪在地上,謙卑乞憐得扭動著她們水蛇一樣的纖腰,鮮艷的紅唇,從腳趾往上舔著中年男人們,滿臉的討好與淫蕩。

    米歇爾進門時候一愣,然後淡定的走進去,坐在男人之間,由著身形姣好的女人為他寬衣解帶。靠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由著女人柔軟的觸感,將他伺候到從未極致感受到的愉悅。

    幾名富態的男人看人,睜開眼睛看著那個外國男人,閉著眼享受著人體的服侍,才放心。粗暴的一把扣住匍匐而上女人的頭,急劇的運動,在**得到緩解之後,才繼續躺回柔軟的沙發,仍由地上其他女人跪著繼續服侍。斜眼看著那個外國男人也粗暴的馳騁之後,才才掏出身上一張巨額的支票,扔在地上,一個眼神。

    跪在地上的女人拿起一旁的浴巾蓋在每個男人的身上,才跪著膝蓋一下下的移出門口,房間裡只剩下一片放蕩後的淫穢氣息。

    「原來幾位還有這樣的愛好」米歇爾在剛剛一連串的急劇運動後,平息體內的剛剛釋放**後的起伏,不得不承認這是之前沒有享受過的極致歡愉。

    「沒辦法,最近查得緊,我們怎麼知道你不是臥底。再說,現在連葉家都開始查,現在無官不貪,葉家我就不信他們從未做出違法的事」富態的男人取出一隻雪茄,另外幾個男人也掏出一支雪茄吞雲吐霧。

    「我對中國官員的內部爭鬥一點興趣都沒有,我這次來說的是生意」米歇爾接過,一身肥油男人手中的雪茄把玩著。

    「你殺人,我給錢」男人吐出煙圈,陰毒的道。

    「時間推遲一個月」米歇爾簡要的道明此次目的。

    「一個月,說什麼鬼話,你該不會是知道葉家都是軍人出身,特別還是葉叢有槍神之稱,想席款潛逃」胖的男人睜開眼,看著一邊的男人,發現他沒有閃躲,才再吸了一口雪茄:「勸你最好別有這個想法,在京都裡除了葉家,我要扳倒任何一個人都是輕而易舉,捏死一個人更是簡單。」

    米歇爾心一驚,他不知道這幾個人的身份,但是在他們出手大方和看到任務內容的時候,也能隱隱猜到他們的身份,只是不敢直說。目光淡漠,帶著外國人一向的自信和狂妄:「幾位還真是多慮,我要殺一個人從未有失敗的。」

    米歇爾手中的雪茄一揚,擊碎了桌子上的一瓶還未開封的酒,玻璃和酒水四濺,身手詭異厲害的讓幾位肥的冒油的男人,呼吸一窒。

    「一個月後正好是葉叢的四十歲大壽,讓他的生辰變成死祭,也是一件開懷的事,好一個月就一個月」為首的男人笑得得意,脖子間的肥肉疊了幾層。

    「好的」米歇爾操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點頭應道。

    幾名男人心領神會交換一個的惡毒眼神,旁邊的男人看著米歇爾靠在沙發上道:「先生認為這裡的服務如何?」

    米歇爾看著男人眼中淫邪的意圖,點頭應道:「人間天堂!」

    「哈哈哈,所見略同,是男人就該享受這樣的天堂,哪像那些人故作什麼清高,整天查這個查那個,說到底不就是為了扳倒我們,他們一個人獨霸」男人一想到自己最近連出門都要小心謹慎的躲避,就一陣來氣。

    米歇爾還沒聽懂『所見略同』的意思,看到那個男人義憤填膺的樣子,點頭附和:「人那麼奮鬥就是為了享受」。

    米歇爾本就是個瘋狂的男人,拿他用人做實驗不顧後果的做法,隨心所欲行事,哪件說起來不是心態扭曲。再和中國這幾個**的人攪合在一起,根本就是蛇鼠一窩。

    「你果然對我們的胃口,哈哈哈」那男人笑得極為暢快,掏出一張卡扔在米歇爾的身上:「隨意來這裡玩,全部免費。」

    說完,男人用腳踢了一下桌子底下的按鈕,又一群風情艷麗的女人,身上穿著清涼的透視裝進門,一個個活色生香。

    米歇爾收回準備推辭的那張卡,插回口袋中,投身如這一波新的刺激糜亂盛宴中。

    136相見不相識

    酒店的房門被輕輕打開,床上的女人眼睛動了一下,繼續如死屍一般靜止不動。

    一身似陌生又熟悉、冷凝的氣息靠的越來越近,眼神緊緊的看了她一眼,伸出略帶薄繭的大掌、動作輕柔的撫摸她頭上的那處手術後還在換藥的傷口。被導師處理的極為隱蔽,加上髮絲的側邊的髮絲擋住,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來,而這個男人又是怎麼發現的,她現在身體不便,根本就不能保證一招能將他斃命。

    蕭傲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很想就此把她帶走,然後一槍殺了那個男人,不管什麼殘不殘廢,他有能力養她一輩子。

    蕭傲劍眉微攏,想到風揚那不怕死、招惹他的話:「估計現在能救的了我姐,就只有那個變態導師,誰讓你們把基地炸的一絲不剩,我想找藥研究,也無能為力。還有別說養我姐一輩子的話,上次的失聰她就想了一天,到努力學唇語,才想通。如果換做是你半身殘廢,我姐也願意養你一輩子,你願意嗎?而且別忘了,我姐現在是誰都不認識,說不定在你養她的那段時間裡,她就另結新歡了。」

    大掌撩了撩她變長的髮絲,俯身在她慘白無血色的唇上落下輕柔的一吻,輕輕的道了一句:「等我」。

    琉醉感覺到房間裡已經沒有人的氣息,『唰』的一下猛然的睜開眼睛,感受到鼻間清冷的氣息和薄唇的觸感,並不會太討厭。手慢慢的抬起,像是電影中處理過的慢動作那般,撫上自己的唇間,還有那聲讓她心律一顫的「等我!」閉上眼睛,她心裡無比確定自己認識那男人!

    打開門,熟悉的腳步聲,一身刺鼻的濃烈香味,坐在床邊,她睜開眼淡漠的看著男人,靜靜的道一聲:「導師」。

    米歇爾在快天明的時候,才從會所裡出門,進門時就敏銳的感受到一股陌生人的氣息,大步走到床間,看到床上安靜沉睡的女人才鬆了一口氣。

    「有人來過?」米歇爾看著床上睜眼的女人,沉聲問道。

    「嗯」琉醉冷靜到有些空洞的眼睛,看著米歇爾一眼,誠實的應道。

    「是誰?」米歇爾眸光一暗。

    「不知道」冷冷的一句,讓米歇爾記起她現在根本不認識任何人,再想到自己一夜極致的歡愉,猜測可能是那幾個中國人在調查他。

    「下次他們再來,不要傷害他們,隨他們」米歇爾冷靜的吩咐。

    「是」琉醉應道。

    米歇爾看著床上冷漠的女人,打開櫃子上的醫療箱,給她頭部的傷口換藥,用儀器檢測她腦內的神經波動,橡皮繫在她的腳腕處。米歇爾看著那顯示出來一**的信息,眼神有些扭曲的看著床上的女人,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足夠她能恢復行動去殺人了。中國葉家的什麼槍神,能比得上他親自教導的學員麼。

    琉醉躺在床上一邊忍受那讓人嘔吐的氣味,一邊止住腳腕被敲打後神經的陣痛,閉著眼突然想到之前男人的那句話『等我』,安眠沉睡過去。

    女服務員一路跟隨在外國男人的身後,一臉羨慕的看著溫柔英俊的外國男人,推著輪椅上的女人,一步步在酒店的花圃處散步。雖然輪椅上的女人一言不發,男人沒有絲毫的不耐煩,繼續溫柔帶著安撫的笑意看著輪椅上的女人,讓路過的女人,無論是女客人還是女服務員都驚羨不已。

    琉醉在輪椅上,無聊的看著導師一臉笑意,淡漠的看著路人的目光,她知道這男人並不是要她回答,她也懶得多事,靜靜的裝木偶。

    「先生,我家老闆找你」一個年輕的男人攔住米歇爾,指著不遠處在之前會所見到的男人之一,正對著他點頭。

    米歇爾一閃而過的厭惡,他最討厭別人不經允許的打攪,但現在不是國外。轉頭掏出幾張紙幣,朝著身後花癡的女服務員道:「麻煩你照顧我太太一下,醫院那邊有通知,我要出去一趟。」

    「好的,先生放心」女服務員看到不菲的小費,花癡變成了欣喜。

    米歇爾看著女服務員推著輪椅就在這一片轉,才放心的朝著那個男人走去,斯文儒雅的笑了笑:「您好!」

    女服務員慢慢的推著她一步步的走著,突然刮起一陣風,女服務員極為擔心的看著她:「風大,你的身體不好,我去給你拿一件毯子。」

    琉醉想說:「你可以直接推我進去」。

    還來不及說,就看到服務員已經跑開了,看看無力的手,習慣的摸出身上的刀刃。卻發現空空無一物,才想到,那些東西都被導師收走了,伸出手輕放在膝蓋上,最近手上的動作已經能夠慢慢的靈活運動。

    頭頂一片陰影,讓她忍不住的抬頭,看到的是一張稜角分明,俊美的臉如被刀削成一般的男人。

    男人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站在她身後,推著她的輪椅一步步閒情逸致的走著,想到導師的話,隨便他們。她能感覺到男人一身的怒氣,卻又隱忍的推著她一步步的朝著花圃走著,直到推進一間涼亭中,男人抿著嘴不知道在氣什麼。

    蕭傲看著琉醉眼中的淡漠的冷意,甚至是有些空洞的無情,以往水眸瀲灩的波光在她眼底看不到分毫。對於他的動作,既不惱怒也不反抗,就如同一個會呼吸的木偶一樣,對什麼都漠不關心。他手中的青筋不住的抖動,想現在就出門去殺了那個男人,卻又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還記得什麼?」蕭傲沉聲問著楊倩的這具木偶。

    「導師,任務,殺人」她的記憶裡只有無數的任務,和漫天覆蓋的鮮紅。

    蕭傲坐在石凳子上,看著她如同一個懵懂孩子,殺人在她的嘴中好像就和玩耍一樣,心裡歎了一口氣。傾身將她從輪椅上抱了起來,放在腿上,大掌懷著她的纖腰,貪婪的呼吸她的氣息,才稍稍平息了一下此時心底對那個男人滔天的殺意。

    琉醉稍稍驚訝,他為什麼要抱她,淡漠的眸子稍稍疑惑,輕輕的掙扎,卻感覺男人的大掌摟著更緊,下巴沉沉的壓著她的肩膀,冷聲一道:「別動!」

    琉醉還真的就乖乖不動了,在想晚上問一下導師,這個動作是要做什麼。突然她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那張放大的臉,男人的氣息從她的鼻間灌入,男人貪婪的咬著她的唇,用力允吸。

    躲在遠處的女服務員看著那個還在認真談生意的外國男人,和花圃隱蔽的角落處,擁吻的兩人。心裡歎了一口氣,父親交待的任務還真不是好幹的事,可誰叫她是葉家的女兒呢。

    「放開」琉醉冷冷的毫不回應的看著抱著她的男人,手上用力推開男人,這幾天手上的稍稍能使得上力氣。在男人鬆手的那一刻,手撐在石桌面上,翻身一躍穩穩的坐在輪椅上,而輪椅下的滑輪經受不住滑向亭子的樓梯,琉醉閉著眼睛等著五體投地的疼痛。

    等了半宿,才發現輪椅被男人緊緊的抓住,不悅冷寒的眼神看著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蕭傲起身,將她的輪椅推出亭外,看著女服務員過來,才轉身大步朝著酒店的門口而去。

    「怎麼樣,我說了我姐現在是不會喜歡你的,所以還是慢慢的等吧。據說上次,她是殺了三個月的人才恢復了神智,這次的藥物更厲害,會不會要殺三年的人才恢復呢?」風揚無視那男人要吃人的眼神,反正也不能真的把他怎麼樣,愛看就看唄。

    「金陽,把他給我訓練一周,男人要保鏢就別跟著來」蕭傲冷冷一瞥,想到那女人的拒絕,心裡一陣憤怒的開口。

    「是,家主」金陽同情的看著風揚臉色大變,還真敢在獅子身上拔毛。13任務的後果

    「是,我們此次的任務讓你在先解決這批人,別告訴我們也要一個月之久」肥胖的中年人看著眼前的外國人,威脅的開口。

    「我知道了,三天裡搞定」米歇爾也明白,這些人無所不用的試探加威脅。

    「那就好,你太太的病情,我們也很擔心,有時間帶你太太一起吃個飯,我們認識很多權威的醫生,可以給你簡紹一下」肥胖男人一臉算計的看著遠處輪椅上蓋著毯子的女人,有弱點就好控制。

    「勸你們最好別動她,否則怎麼死得我不負責」米歇爾一眼就看穿他的意圖,冷冷的警告。

    男人笑得一臉不在意:「年輕人不用那麼在意,我們只是盡地主之誼,想表達善意,既然你不方便那就算了,三天後我聽消息」。警告威脅怕什麼,不過是一個外國人,還真當能威脅他,為他們所用就好說,否則……眼底一片惡毒的殺意昭著。

    「謝謝你照看了我太太」米歇爾優雅的對一臉嬌羞的女服務員道。

    「不用客氣」女服務員搖搖手,拒絕男人再次遞過來的小費。

    「如果你不收,下次我就不好意思在麻煩你了」米歇爾瞇著外國男人浪漫的雙眼。

    琉醉冷眼看著兩個做戲的人,沉默不語,任由導師一路上推她進門。

    「三天後,和我一起出任務」米歇爾將厚厚一疊薄刃放在她的床邊,轉身離去。

    琉醉看著床上一疊熟悉的鋒刃,眼神冷的像是女修羅重生一般,淡漠的眸子中冰冷一片,手如魅影一拋,厚厚的一疊鋒刃齊齊的插入牆壁中。看著手腕上的力道,沉著眸子,雙手撐在床邊,慢慢的從床上爬下來。

    赤著腳站在地面,雙手扶著床,一步步的慢慢的移動,腳下一陣虛脫的跌坐在地面上。氣喘吁吁的坐在地面上,慢慢抓著床單,撐起身體,緊緊的抓住床沿,一步步的爬回床上,累的沒有力氣,軟癱在床上,閉著眼睛沉沉的睡去。

    這一幕,窗外的男人盡收眼底,靜靜的看了一眼床上癱軟的女人,冷冷的聲音開口道:「讓葉叢準備好,到那天一個不放」。

    「是家主」黑夜中,金髮和銀髮的男人看著那個一身殺伐之氣的男人,彎身應道。

    黑夜中,在一條雜亂髮臭的街上,一個男人推著輪椅上的女人,步伐悠閒的如同漫步在自家後院,無視人來人往凶神惡煞的眼神。

    「今夜的月亮很大,真是難得,hulda你說呢?」米歇爾推著琉醉朝著這條街上最凶狠、燒殺擄掠的『黑鱷幫』而去。

    「月高風黑夜,殺人越貨時」琉醉指尖的鋒刃泛著血色,冷漠的看著迎面而來的人。

    「說的很好,不過我聽不懂」米歇爾拔出手中的槍,漫不經心的看著遠處而來,眼露凶光的男人。

    「來這裡撒野,就是找死……」為首的一身肌肉的男人看著單薄的一男一女,一女還是的殘廢,話還沒落下。一顆子彈直接穿腦而過,砰的一下倒地,濺起一層灰塵。

    無數的人舉刀圍堵而來,米歇爾手中的槍,精準的讓一行人畏懼有些躊躇,在退縮不前的時候,一道凌厲的刀光割破咽喉的到底。

    黑夜中,髒亂的街道,一個又一個人的倒下,血如泉湧的噴濺聲,消音槍的子彈穿透聲,刀刃劃破肌膚聲,以及男人來不及的慘叫。男人看著地上倒下一片的死屍,轉身推著輪椅上的女人,影子纖薄而駭人,一步一步如孤獨狠絕的獵殺者,獵之必殺,消失在黑夜中……

    琉醉又一次在房間無人的情況下,從床上滑下來,手撐在床邊,如同嬰孩學步那般,小心的挪動。腳下稍稍有些力道支撐她沒有像之前多次的那般,腳軟的癱坐在地上,一隻手慢慢的從床邊移開,身子開始搖搖晃晃……

    房門被男人暴怒的一腳踹開,她一驚嚇,腳下一軟,另一隻手抓的不牢。在準備又一次的摔在地上的時候,男人疾步的撈著她要下滑的身子,怒氣沖沖的放在床上。

    門被門外的服務員自動帶上,她靜默的看著男人的怒氣,她已經習慣這男人在導師不在的時候出現,冷漠的坐在床上。

    蕭傲看著床上女人一臉無畏無懼木然的神色,再想到得到的消息,查到的結果是她幹的時候,怒氣就無處可發。不是因為她去殺人,那些人死了乾淨,而是她竟然在明知自己身形不便的情況下還跑去殺人。

    「你是不是太閒了,還有空在晚上出去殺人」蕭傲坐在床邊看著在床上裝木頭的女人。

    琉醉聽完眉頭一沉,他怎麼知道他們的行動,還來不及思考,手中的刀刃,直接劃向男人的脖頸,心裡想起那句命令:任務無關的人知道必須死……

    蕭傲一個不防備,就看到刀刃絕情的劃向他的脖子,仰頭急急避過臉上出現一道血痕,大掌急忙抓住那個女人要殺人滅口的動作,冷笑的看著一臉倔強要殺人的女人:「還想殺我滅口,很好,很好!」

    「刺探機密者,死!」琉醉冷漠的看著男人臉上熊熊的怒火,無畏無懼,一隻手上滿滿的一把薄翼刀刃揮向男人的正面。

    蕭傲本怒極扣住了她的一隻手,聽到她的那句話,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的時候,看著迎面而來十多片卡刃刀鋒。眉一沉,動作矯健如脫弓利箭一般,側身如閃電疾馳的躲過十多片的利刃,直直的朝著床上讓人氣得咬牙切齒的女人撲去……

    一隻腿壓制住女人纖長的雙腿,雙手緊緊的扣住她的雙手,合到一隻大掌中控制,空出來的那隻手十分熟門熟路的從她衣內掏出她藏在身上所有的利刃。

    琉醉心一顫,他怎麼會如此熟知她身上藏武器的地方,甚至連身上的別針都知曉,氣急的仰起頭直接咬上了男人的下巴。

    蕭傲看著她閃閃發亮的眼神,如同一隻發怒的小獸,反撲獵人的場景。上一刻因她要殺人滅口的怒火得到緩解,將她攬進懷裡,親暱的蹭蹭她的頭頂,如教導一個一個孩子一般的口吻對她道:「說,你以後是我的人」。

    「……」琉醉眼神恢復冷漠的看著他。

    「你就是我的人,你自己許諾的,即使現在不記得也只能是我的人」蕭傲看著懷中人,冷漠的小臉毫不在意憐愛的摸摸她的頭。

    「刺探機密者,死」琉醉看著那個抱得快把她勒斷的男人,冷冷的道。

    蕭傲本放晴的心情在看到她決絕的眼神後,劍眉微擰,不想再聽到她嘴中說出讓他生氣的話。即使知道醒後的她不是這個意思,也不想聽,他怕自己忍不住現在就出門讓人殺了那個男人。

    看著她冷漠無情的水眸,低頭覆上她的吻,輾轉悱惻的允吻,手的力道怕捏痛了她,微微鬆手……

    琉醉在手一得空,抹上床面上的最近的那片刀刃,又一次動作急如閃電那般,劃向男人禁錮她手的大掌,力道十足,咬牙決心切斷那隻手掌。

    蕭傲回神就感覺到手腕處一陣劇痛,整個手掌上鮮血淋淋,染紅了床上白色的床單。手不顧痛的奪下她掌心的刀刃,一隻手將她攔腰抱起,床單一抖,刀刃全部抖到地上,俯身壓住那個讓她氣得想掐死的女人,又捨不得動手。

    「嘶嘶、嘩」另一隻扣住她纖腰的手,直接從她身上的衣物撕開一塊布料纏住手腕處的鮮血淋淋的傷口,將撕扯一塊布料將她的雙手以掙不開的力道綁在一起。

    牙齒可另一隻手在受傷手腕處打了一個結,一隻腿壓在女人一直掙扎的雙腿上,看著被綁住的女人,一股無處發洩的怒火在心中要吐不出。看著她手腕處掙扎處的紅色勒痕,將她綁在一起的雙手解開,在她要反抗時,俯身將她的雙手壓在她的背後,還是堵住那張嘴,含糊不清的含著她的雙唇道:「別鬧」。

    琉醉在一陣疲憊的掙扎之後,身上每一根骨頭在提不起一絲力氣,酸軟的躺在床上,任由那個男人啃來啃去,就當她是骨頭他是狗。

    蕭傲看著身下的女人慢慢放棄掙扎,床上不可能再找到武器的時候,才鬆手放開她的手,怒火吻著吻著升起別樣火熱的情緒。大掌慢慢撫上她被撕破衣物下光滑的肌膚,直到最後兩人衣服全部褪去,肌膚相貼,床上熱浪翻滾。

    在出汗運動之後,琉醉這次全身像是散架一般的,連指頭都不想動一下。蕭傲心滿意足的抱著懷中的女人,之前被她激起怒火,全部煙消雲散,親暱的吻了吻她的額頭:「不要急著練習走路,慢慢來自己一個人要小心。」

    琉醉懶得和這男人爭辯,她已經認清形勢,自己根本就不是這男人的對手,他要如何隨便。

    蕭傲起身將床上懶得不想動的女人,抱起來走到浴室中,將她放進浴池中,打開花灑讓溫水沖洗乾淨兩人身上的痕跡。到再次出門的時候,房間已經被打掃的煥然一新,床上被換上新的潔淨的被單,一套和之前琉醉身上一模一樣的衣服。

    「起來把衣服穿上」蕭傲看著床上不聞不顧的女人,一想到等會那男人回來看到他渾身**的樣子,眼神一冷。

    「不穿,誰脫得誰穿」琉醉閉著眼渾身酸軟的不想動一下。

    「……」蕭傲眸光一沉,看著床上捲著被子滾來滾去、可愛又可恨的女人,真想此刻就把她連被子一起打包帶走。

    138復健

    米歇爾看著身下的身體柔媚的女人,在馳騁獸慾之後,撈起之前被脫掉的衣物穿在身上,才一步步的從一夜糜亂的房間中走出去。()看著坐在外面喝茶的男人,露出西方男人胸膛前的叢林,不可置否的坐在富態男人的對面,輕聲道:「有事?」

    男人笑得油光滿面:「米歇爾先生果然動作乾淨利落,這是那一次的報酬」。

    米歇爾看著男人遞過來的支票,淡笑不語的收下,摸著下巴處冒出的胡茬。

    「希望下一次的任務中,先生也能如此乾淨利索」一身肥膘的男人想到那一次殺人滅口的動作,就十分欣賞,看那些黑幫還敢威脅政府官員。

    「當然」米歇爾點點頭。

    酒店裡,女服務員看到米歇爾一身酒氣的從外面回來,十分熱心的提議:「先生,雖然男人在外面有應酬,進門還是先洗個澡,免得你太太難受。」

    「謝謝善良的小姐」米歇爾聞到自己一身的酒氣,點點頭。

    女服務員看著男人上樓,心裡歎了一口氣,為什麼感覺蕭家那兩位主人在玩偷情的遊戲,她還要參與進來放風,大步的如一個花癡女跟上去。

    米歇爾推門進去的時候,看著女人靜躺在床上,取出櫃子上的藥物,調配了一支注射的藥物注射到她膝蓋處,抬起她的頭給傷口處換藥,看著她頭上的刀口已經在結疤,心裡計算著下一次換藥的藥方比例。

    琉醉醒來的時候,感受到那根針管扎進她的肌膚裡,冰涼的液體注射到她的體內,淡漠的睜開眼,看著那個男人安撫的朝著她笑一笑,看到注射器的橡皮活塞到底,才拔出針管。

    「hulda最近感覺怎麼樣?」米歇爾拿出其他醫療器材一邊給她檢查身體,一邊詢問。

    「沒事」琉醉搖了搖頭。

    「手上還有抽搐的時候嗎?」米歇爾問復健中常有的狀況,

    「沒有」冷漠的一問一答。

    「那就好,你的腳很快也沒事了,好好休息」米歇爾看著醫療儀器中顯示正常的數據,看著床上冷得空洞的女人,有一絲懷念當初她那瀟灑淡然,桀驁不馴的樣子。

    「是」命令一般的閉上眼睛不言不語。

    「給你一台電腦,查出葉家的所有信息」米歇爾取出之前買來的電腦放在她的房間中。

    「是,知道」琉醉躺在床上如木偶一樣。

    「你這是要割腕自殺,還被誰打擊報復了」風揚撐過蕭家慘無人道的訓練,正好出門的時候,看到蕭傲臉上的一道血痕,和手腕上被鮮血滲透的白布。

    蕭傲冷冷的看了一眼風揚,薄唇微抿的道:「找機會給她做一次全面的檢查」。

    「……」風揚好像一拳頭打到棉花上去,癟了癟嘴:「我知道」。

    蕭傲看了一眼門口的風揚,轉身大步的走進葉家的別墅,身後的銀影給了風揚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琉醉坐在輪椅上,任由女服務員將她推到了花圃之中,膝蓋上放著一台筆記本,眼神茫然的看著四周。

    「太太我去給你端點果汁過來,解解渴」女服務員找了一個借口離去。

    琉醉看著女服務員的快步閃躲的樣子,就知道又是那男人,聲音清冷沒有絲毫感情波動道:「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出現」。

    「哈哈哈,我就說你被嫌棄了吧」風揚十分解氣的看著蕭傲臉色微沉。

    琉醉轉頭,神色淡漠的看著男人身邊帶來了另外一個男人。

    「美麗的夫人,有什麼事讓你煩惱,你可以和我說說的」風揚一把上前,抓住女人纖細的手腕,食指探上她的脈動。

    「豪門少婦最好傾訴煩惱的對象?」琉醉看著面前年輕的男人,脫口而出的一句話,連自己也驚訝。

    「……」風揚驚訝之後爆發轟然大笑「對對,男醫生是豪門少婦最適合傾訴煩惱的對象,夫人有什麼煩惱嗎?」

    「把他趕走」琉醉纖細修長的手指,指著臉色發黑的男人。

    「哈哈哈,這個我可辦不來,我是醫生只治病,不治人」風揚感覺之前在蕭家受的悶氣,在看到這位高貴的男人此時的神色,覺得都值得了。

    「看完了,你可以滾」蕭傲臉色發黑的看著風揚,再看那女人白癡冷漠的樣子,不禁握緊拳頭。

    「馬上就滾,等等」風揚收起臉上的笑意,看著此刻板著臉的女人:「最近心臟有腳痛的現象嗎?身上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頭痛和腳」琉醉十分配合的開口。

    「我看看你的傷口」風揚站起來,撩開她側首處的傷疤,泛著紅色縫隙和當初縫針後的針印。

    「沒事,身體恢復的比想像的好,應該有那特殊藥物的關係,海底陵墓那一趟算是沒有白走」風揚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用手指蘸了一點,輕抹在她傷口的四周。

    琉醉閉著眼睛,感受到一股清涼從皮膚外到內,甚至連腦子裡都能感覺到一絲清新的涼意,很舒服。

    「拿著,痛就抹一點」風揚將手中一小瓶放在琉醉的手中。

    琉醉看了手中白色的藥瓶,再看年輕男人的表情,冷冷的開口:「多少錢?」

    風揚感覺自己頭上落下一顆巨汗,看著她認真的眼神道:「不要錢,這個是他的,所以你問他吧」。風揚伸手指了指蕭傲,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不是要練習走路,我扶著你」蕭傲冷冷的瞥了風揚一眼。

    琉醉攀附著男人的胳膊一步步站起來,腳步慢慢的往前移動,在快要酸軟的時候,男人就摟著她的腰,讓她一步步的往前走。

    「今天就到這裡,一天不能運動量太久」蕭傲看著女人滿頭大汗還倔強要堅持,攔腰將她抱起來放在輪椅上,推著她在花圃中坐著。取出她的那只瓷瓶藥物,撩開她的裙角,抹在她的膝蓋上。

    風揚看著蕭家那位一向不可一世,高貴絕塵的男人,蹲在琉醉的腳邊,十足的耐心和溫柔幫她抹藥。心裡不禁一笑,他老姐的眼光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好,本以為她只是眼光高,挑了一個能力卓絕的豪門家主的男人,畢竟這樣的男人是不適合當丈夫。可是,看到蕭傲在他姐的面前,從不講什麼男人的面子和派頭,想做什麼從來都是隨心所欲,包括寵人都是那麼霸道,還真是不由的讓他佩服輪椅上的女人御夫有道。

    「回去好好休息,不要看電腦」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輕笑道。

    「嗯」琉醉漫不經心點頭應道,看著手中白色瓷瓶。

    突然一隻大掌握住她手中的瓷瓶,眼眸幽光一沉。她傾身吻了吻男人的唇角,看到男人鬆手,摸出枕頭下的刀刃,比劃著。

    到晚上照例,給她注射完一劑藥後,開口說:「hulda,你可以開始試著走路了」。

    「知道了」琉醉睜著眼看著導師,淡淡的應道。

    「之前的那些男人還有來看你嗎?」米歇爾問,他發現那幾個男人越來越有想控制他的意圖。

    「有」琉醉誠實的回答,而且每天都來,這句話她沒說。

    「那就隨他們吧」米歇爾眼睛一冷,漫不經心的應道。

    「是」實際上她一直都隨他們的。

    米歇爾看著床上的女人,突然發現她這次與上次被藥物控制的狀態有些不一樣,也說不上,到底哪裡不一樣。那一次的她總是一個人,全身散發著不寒而慄的殺意。而現在的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總之淡漠多過殺意,而下手還是一樣的果斷冷血,讓他對這次的藥物結果還是比較放心。

    接下來的幾天,琉醉沒有在出去,米歇爾導師突然天天在酒店裡,研究各種周密的作戰計劃。

    琉醉扶著床邊,一步步練習走路,從剛剛開始攀附著床沿都後面能鬆手慢慢的挪動,輪椅慢慢被她拋棄了……

    葉家別墅中,每個人都膽顫心驚,小心翼翼的怕吵到那位無比尊貴、喜怒無常的客人。金陽和銀影看著蕭傲冷著一張臉,已經差不多連續一周,家主都沒有找到機會去見主母一面,心情能好才怪。

    風揚愉快輕鬆的看著房間中三人,挑眉的道:「最新消息,楊政委的女兒這周訂婚。」

    三人冷眼齊齊的看著門口處的風揚。

    「如果我說,我姐會出席呢?」風揚摸摸鼻子看著房間裡的三人,心裡鄙夷那三人,有本事就別去啊!

    13清醒

    米歇爾挽著剛剛能獨自走路的琉醉,衣著光鮮的出席楊家女兒訂婚宴席。名流盛宴,人來人往,米歇爾西方男人英俊的面孔,一時間引起在場所有女人的注意力。

    米歇爾一臉溫柔紳士優雅的笑容,瞬間秒殺在場的無論老少的女性同志。而挽著米歇爾的琉醉,一時間成為所有女性公敵,雖然琉醉在一堆千金小姐中並不遜色,但是女人天生的虛榮心也不承認,那女人能比自己漂亮。

    琉醉接過侍者遞過來的面具,看著在場女人純純欲動的聲色,明白了過來。

    在場中燈光一暗之後,琉醉鬆開挽著的米歇爾,後退一步。

    一隻有力的胳膊拉住了她準備撤退的動作,將面具戴在她的頭上,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腰。在昏暗迷人心懸的燈光下,低頭掠奪她的呼吸,熟悉的氣息灌入她的唇齒之間。

    在燈光下一刻亮起來的時候,在場的所有男人和女人都找到了各自的舞伴,隨著音樂起舞。一曲熱情洋溢的拉丁開始,琉醉任由男人的力道十足的舞步帶著她旋轉各種高難度的動作,肢體的摩擦,眼神的勾引。

    蕭傲看著琉醉唇角帶笑,媚眼如絲,吐氣如蘭,一身淡墨綠的長裙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加上隨著音樂的輕搖擺動,玉足輕點,腳尖著地,勾著男人的脖子一個,懸空落舞的動作。

    琉醉輕輕的吁了一口氣,很久沒跳,一舞之後還真是累,疑惑的看著此刻身為她舞伴的男人。在準備退場的時候,一曲華爾茲的舞曲響起,琉醉被一個反身的力道,身如浮萍的旋轉,男人另一隻手摟她入懷。

    在琉醉覺得這動作似曾相識的時候,男人已經執起她的手,十指相扣,大掌落在她的背後,以傾斜一百八十度的華麗大旋轉。長裙腳下開出一朵又一朵的喇叭花紋浪,琉醉也回過神,摟著男人的肩膀翩翩起舞,步伐一致配合無間。

    「還記得第一次看家主跳舞的時候嗎?」金陽站在暗處看著下方最閃亮一對翩翩起舞的男女。

    「當然記得」銀影好似也想到那時的場景,不同的是當初是琉醉帶著家主跳舞,現在家主帶著琉醉跳舞。

    「所以當時,主母真的用高跟鞋踩家主」金陽想到當初以為眼花看到的幻影。

    「我什麼都沒看」銀影認真的看著場中跳舞的一對男女。

    突然,銀影金陽兩人一起眼眨了下,他們又看到主母用高跟鞋踩家主的腳,兩人相視一眼,似乎明白了。

    蕭傲看著面前一臉一無所知的女人,彷彿之前的動作不是她做的,眸光微沉的帶著女人起舞,在最後一個下腰收尾的動作的時候。燈光一暗,蕭傲眼神微瞇的時候,感覺一雙小手環顧他的脖子拉下他的頭,香舌覆上他的涼唇,以兩人才聽到的聲音輕輕的喚了一聲:「家主!」

    蕭傲眼神一怔,唇間立即狂野的攻城掠地,貪婪的汲取她嘴中的甘甜。在燈光亮起的時候,將她擁進懷中,聲音低沉的問:「什麼時候想起的?」

    「剛剛,跳舞的時候,好像想到第一次跳舞的時候,我踩你的時候,然後我就再踩了一次確認一下」琉醉也緊緊的摟著男人的纖腰,貪戀的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房間裡,小別勝新婚的男女,床上扭著一起肢體交纏,動作讓人臉紅心跳,女人的低吟和男人的喘氣,一場火熱四溢的戰役落下帷幕,汗水滴在兩人緊緊相擁之間。

    琉醉靠在男人的懷中,執起他的手腕,指腹輕輕的來回撫摸那條深痕,趴在男人的身上嘟著嘴道:「對不起!」

    「說什麼傻話」大掌輕輕的撫上她頭上那個窟窿的地方。

    看懂男人眼中的話,也覺得自己犯傻,她的男人和她之間,哪裡需要那些客套的話。準備從男人的身上爬下來的時候,一隻大掌托著她不讓翻身下去,她也發現了男人的身體反應,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男人眼底火焰。

    床間輕輕搖晃,一片旖旎春色,和女人斷斷續續的抗議聲,男人努力耕耘的動作,合成一曲愛意濃濃的絃歌……

    琉醉一出門就看見門外的四人恭候已久的樣子,琉醉偏頭看著身邊男人,嘴角勾起一道好看的弧線,顯得心情很好的樣子。心裡微微的鬆了一口氣,挽著男人的胳膊落落大方的坐在四人的對面。只見那四人,恭敬的起身彎腰,聲音嚴肅的道:「家主,主母!」

    「嗯」蕭傲應了一聲。

    「各位有什麼事就直說吧」琉醉看著對面的女子,就是酒店中一直偽裝成女服務員的女人,一直好奇的盯著她,朝微微一笑,如春風拂過的舒適,讓人不由的放下防備。

    「還真是不一樣很多啊,主母你再笑一個看看」女人看著琉醉的臉,那一笑如春暖大地的明亮,的確很勾人。

    「葉馨,不准對主母無理」葉叢一臉嚴肅的斥責自己的女兒。

    「葉大檢察官原來喜歡女人,可是我已經嫁人,否則應該很願意忽視你是女人的這一事實」琉醉水眸中一道戲謔閃過,語氣中瀟灑隨性看不出一點輕佻。

    「你知道我?」葉馨意外。

    「當然,畢竟導師讓我調查過你們,這世上要查的信息,還沒有我查不到的」琉醉眼中呈現飛揚的神采,語氣自信而張狂,帶著一股無法掩飾的魅力。

    「還真是可惜,主母嫁人的也太快了,否則這樣的美人真是和我合拍」葉馨無視自己父親警告的眼神,調笑的看著對面的女人,原來蕭家這一任的主母是這樣的女人,比想像中嚴肅威嚴逼人的女人好太多。

    「葉大檢察官有沒有和勾引已婚女人的興趣,我很願意配合紅杏出牆哦」琉醉水澤的唇瓣翹起一個笑容,裡面惡作劇光芒閃閃發亮。

    「當……然不敢」葉馨想習慣的接一句願意,一道凌厲的寒光射向她,急忙改口。

    金陽和銀影相視一眼,兩個臭味相投的女人聚在一起,還真是鬧騰的很,轉頭看見家主的冷箭嗖嗖的射向那位葉大檢察官的時候,再看琉醉惡作劇得逞的模樣,還真是美好的時光。相對這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裡,天天感受家主冰凍三尺的寒氣,葉家別墅感冒的人直線增長,再配合時常的陰晴不定的臉色,這樣熟悉的氛圍真是好太多了。

    蕭傲伸手摟著那個一臉惡作劇得逞後笑意的女人,面色一沉看著對面的男人,語氣肅殺的道:「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是否立刻動手!」葉叢嚴肅道,既然主母已經平安無事,那些人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

    「嗯」蕭傲點頭應允。

    「家主,我有話說」琉醉神色堅定的看著蕭傲:「我要回去!」

    「不准」蕭傲眼神一暗,斬釘截鐵的拒絕。

    「必須回去,不光是為了理應配合,是那個藥還有來不及注射,我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藥會發生突變,但是我很清楚自己沒事。而且在這之前記憶碎片就已經斷斷續續的出現在腦海中,所以那控制心智的藥物對我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但是導師是一個研究狂人,他的對醫學上的治療超過現在的醫學水平太多,至少從我的四肢行動能看出太多」琉醉看著蕭傲,兩人間已經無需言語,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麼。

    「……」蕭傲沉默的看著她。

    琉醉露出一個熟悉的清淺笑容,點點頭:「我會小心」。

    「我可以幫你們製造機會的,不用太擔心的……」葉馨無比鬱悶,她又不是男人,家主為什麼在她每次開口都用寒光凌遲她,我又不能真的拐走主母,只是說笑而已。

    「那就麻煩善良的小姐了」琉醉看著葉馨的鬱悶,好心情的接了一句玩笑話。

    琉醉在進了酒店大門的時候,被男人手臂一個用力,低頭攫取她的紅唇,纏綿悱惻吻的難捨難分。琉醉被吻得不停的喘氣,靠在男人的懷中,平息剛剛快要窒息的呼吸,才慢慢的退出他的懷抱。轉身,纖細的身形,慢慢的進了酒店……

    琉醉剛剛推開酒店房間的房門,剛剛走進房間,看見米歇爾站起身朝她走來,力道十足的一巴掌迎面揮向她。忍住閃躲的動作,如同一具沒有感官的木偶那般,被男人的巴掌甩得臉一偏。

    「昨晚去哪裡了?」米歇爾陰沉的看著面前不偏不躲的女人,如同一個丈夫發現紅杏出牆的妻子一般的盛怒。

    「被一個男人糾纏」琉醉偏著頭慢慢的移回原處,冷漠如常的道。

    「所以,你就被睡了一晚」米歇爾看著她一身墨綠色長裙,眼底扭曲而瘋狂。

    「沒有,男人被打暈」琉醉空洞的眼睛,看著那個喜怒無的男人:「我,不記得酒店的名字」。

    米歇爾一怔,明白過來她的話,臉色才稍稍恢復了正常,看著她被打腫的臉,側過頭不去看她:「去休息吧!」

    「是」琉醉心裡詫異,她越來越不懂這個男人多變的臉色,絕密基地已經毀了,他到底還想在謀劃什麼。

    米歇爾看著那女人如一具沒有生氣的木偶,走到櫃子上,將各種藥物按精準的比例條處一支藥,走到床邊拉出她的手臂,注射進去,沉沉的看了一眼床上閉著眼睛的女人,心情煩躁的出門去。

    琉醉在男人出門後,拾起男人這次沒有收拾的注射器,換上一支同樣的注射器丟在地上原處,再躺回床上。

    「記住,那天我把你和你的太太帶進去,但是你們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無論成不成功,我都會先付一半的錢」一身肥油的男人沉聲的對米歇爾道。

    「當然,我會讓你付下另一半費用的」米歇爾點頭自信狂妄的道。

    「哈哈,那就好,合作愉快!」男人聽了很高興。

    「合作愉快!」米歇爾坐在高級會所與男人舉杯,心裡不耐煩,不明白中國的殺人為什麼還需要應酬。

    這一天,天氣和煦,葉元帥的生辰,這次的宴會選擇在葉家的別墅裡舉行,畢竟葉家是軍人出身,宴會上佈置的很簡約,沒有中國一貫的鋪張浪費的奢華。

    葉叢如今四十歲,已是如今已身為軍隊的統帥,光身份、地位和權勢往那裡一擺,也是無盡的高調和奢華。而葉家的勢力,在京都誰敢爭鋒?

    雖然說是簡單的生辰宴會,來得人又豈會真的是些簡單的人物?

    京都的豪車和名人,這一天都齊齊會首在葉家的別墅前,具體有誰就不細說,總之在京都叫得上名字的人物,都能在這場宴會上看得見。

    而最醒目就應該是軍隊部下來祝壽的隊伍,九輛軍用大卡車,九架直升機,九輛坦克,在同一時間到達葉家別墅。

    金陽銀影陪著家主坐在樓上,看著下面的一幕幕,摸摸額前的閃著銀輝的髮絲:「葉叢,這幾年政績做的真不錯。」

    「沒有蕭家的庇護,你以為葉家能發展到今天的權勢」金陽對樓下的豪奢毫不在意。

    「那也是葉家人聰明,看清形勢」銀絲不否認如果沒有蕭家的幫助,葉家不可能有如今的位置,但葉家的人聰明的知曉靠自家獨大是不可能,即使到現在都是在蕭家的依附下。

    「你說如果這次家主不來,那些人能得逞嗎?」金陽好奇的問,以主母的手段能不能殺掉在軍隊裡有槍神之稱的葉叢。

    「這個難說,主母要做的事很少有不到,就跟她以前的王牌歷史中沒有敗筆一樣,無論什麼樣殺人的任務,在帶刺的玫瑰手中都不堪一擊。無論什麼消息在絕隱手中,都是沒有秘密可言。可是,葉叢是真槍實彈的從血雨腥風中一路走到了今天,沒有幾下子早就死在戰場中了」銀影來回摸著下巴看著樓下男人,一臉公正嚴謹的軍人氣勢。

    蕭傲沉默不語的看著別墅的大門口,聽著下屬兩的談論。突然,一個纖細的身影從後院的圍牆上一躍而下,蕭傲微皺著眉看著那道纖細的身影,身手快如魅影的移動,潛伏而入。

    「讓人準備」蕭傲冷得徹骨的聲音打斷銀影和金陽。

    「是」銀影金陽面色一正,認真的應道。

    「葉老弟,壽比南山,今天是元帥的生辰,就歇息就不要再查我了。我說過了那些都是子虛烏有的造謠,我當官也差不多二十年了,雖然沒有什麼很大政績,不像葉老弟保家衛國那般辛苦,但也是每天辛勤的為人民工作。葉老弟這樣的查我,還真是讓我們這些人心寒」挺著大大啤酒肚子的男人,苦著一張臉。

    「身正不怕影子斜,沒有的事我也不會讓人冤枉你,楊政委做好自己的事」葉叢一張嚴肅的臉,油鹽不進。

    「是嗎?」楊政委臉一怔,有些尷尬的道:「那就好,那就好。」

    轉身陰毒的目光看著那個身形挺拔的男人,四周緊緊包圍的士兵,心裡嘲笑一聲,再狠還不是要在今天死去。

    琉醉貓著身子跟在米歇爾的身後,看著宴會中一身戎裝的中年男人,軍服穿著四十歲的男人身上帶著一股威嚴的氣勢。再看導師一臉陰沉的殺意,腰間掛著兩把槍,導師的槍法在基地中也算得上是無人可及,而宴會上的中年男人槍法被稱之為軍隊的神話,不知道兩人交鋒結果如何。突然,一張冷顏出現在她的腦海中,揚起嘴角,那個男人的槍法才真正無人可敵吧。

    「hulda,準備!」米歇爾看著場中的男人舉杯共飲,槍上的瞄準紅色激光點,瞄準飲酒男人的咽喉。

    「是」琉醉指尖的刀刃泛著寒光,看著男人飲酒的咽喉。

    米歇爾扣動手槍,一顆子彈帶著無人可敵的迅猛之勢瞄準男人的咽喉……

    葉叢看著要眼前的子彈,酒杯直直的朝著迎面穿來的子彈而去,拔槍相向的時候,一片刀刃直接劃傷了他握槍的手。槍無聲的掉落在地,子彈在擊碎酒杯之後伴著酒杯偏移方向,射進葉叢的肩膀中。

    宴會上瞬時一片嘩然,驚慌的左顧右盼,害怕下一刻子彈就胡亂的掃射,守在外圍的士兵,扛起肩後的機關鎗,黑色的管口警戒四方。

    米歇爾準備在補一槍的時候,敏銳的感覺到後腦勺有無數的槍瞄準著他,轉頭看著那一身煞氣的男人看著他,心裡自嘲的笑了笑,他怎麼會以為蕭家找不到中國來。

    「蕭家主?」米歇爾看著最前方身形差不多兩米來高的男人,一身暴戾張揚的殺氣,就知道這個男人就是軍火界的神話蕭家的家主。再看身邊女人的一臉冷漠,空洞無波的眼睛靜靜的看著他,心裡浮現一個惡毒想法。

    「……」蕭傲現在想一槍穿腦的殺死這個男人,又不想如此的便宜他,眼神中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看著這個男人。

    「hulda,你先殉死」米歇爾惡毒的看著面前的那個散發駭人冷光的男人,就不知道他們在親眼看見他們一路追尋過來的女人自殺,會是怎麼樣一副精彩的樣子。

    琉醉指尖閃過五片鋒利的刀刃,手勢如箭的一揮,五片刀刃紮在米歇爾的身上,空洞無光的黯然散去,眼中閃現明亮璀璨的波光,雙手環胸嘴角噙笑的看著男人:「導師還真是如往常一樣的自信,以為一切都掌控在你的手中」。

    「你、什麼時候」米歇爾詫異的看著琉醉,眼神渙散他的研究不可能出錯的。

    「什麼時候?剛剛?早上?昨天?還是來中國的時候?或者從手術台上下來的時候?你猜猜看」琉醉深知他對研究的瘋狂,心中殺意環繞,面上仍是惡劣的看著米歇爾臉上偽裝出來的斯文出現裂痕。

    「不可能的,不可能,你騙人」米歇爾不承認自己十多年的成果竟然是一件失敗的作品,腦子中瘋狂的想手術中的步驟是哪一步錯了。突然想到那切錯的一刀,和之後的那一瓶珍貴稀缺的藥,五官扭曲著蕭傲,舉槍相向:「是你,是你毀了我的藥,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琉醉用腳踢了一腳地上滿身是血、瞳孔放大的男人,從他身上掏出一張儲存卡,交到趕過來的葉馨手中。

    琉醉靠在蕭傲的懷中,看著電視上的最新勁爆新聞,官員淫穢事件,貪污**、酒池肉林、人體盛宴,還真是大開眼界。在這邊的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仰頭看著男人,在他刀削的下巴處,心滿意足的啃咬的了一口,引得男人獸性反擊,無奈的舉手投降,這男人還真是越來越禁不起撩撥。

    「家主,我們什麼時候回家」琉醉躺回之前的位置蹭了蹭,繼續看電視上的桃色新聞。

    「隨時」蕭傲大掌揉了揉她的腦袋。

    141家人?

    「你們要去哪?」風揚看著這一行四人,起身往外走,一把跳腳擋在四人前面。

    「你」琉醉奇怪的看著這位年輕的庸醫,壯實了不少,疑惑的開口:「那些研究的藥物不是已經給你了嗎?」

    「誰跟你說藥的事」風揚看著看著眼前一臉疑惑的女人,忍不住跳腳:「你真的就一點不記得了。」

    「行了,小子不要和我們主母攀親帶故的,我們要回蕭家主宅了」銀影看著面前的年輕醫生,挑眉笑道。

    「閉嘴,銀毛狐狸」風揚惡狠狠的看著蕭家的這位唯恐天下不亂的銀衛,然後繼續專注又專注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你就真的一點不記得嗎?腦殘的女人!」

    「庸醫,你找死是不是」琉醉亮出指尖的寒刃,威脅的那個發了羊癲瘋一樣的男人,身體是壯實了不少,腦子殘了。疑惑的看著蕭傲沉默不言的神色,和銀影金陽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你***,跟我回家」風揚才不管那女人手中的鋒利的卡刃,直接伸手去拉那個女人。

    「別動手動腳的,男女授受不親,我只對美男有興趣,你還不夠格」這一句話一落,在場的四個男人臉色一黑。

    「授受不親個屁,你是老子的姐」風揚看著那女人一臉不認賬的樣子,雖然知道那些藥物的關係,但也知道這一次回美國下一次等她想起來再有時間回來的時候,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別以為我不認得就亂認親戚,還有小孩子要注意教養,別張口閉口的粗話」琉醉翻了一個白眼。

    「老子是被你氣得,你***都不記得人,怎麼記得每年都寄錢回來」風揚看著那個一臉茫然的女人,忍不住想在剝開她腦子裡看看。

    「錢?什麼錢,我自己都缺錢」她可是錢再多都缺錢,愛錢不是她的愛好,是她的本能。

    「這個賬號,你敢說不認識」風揚掏出一張紙,上面寫著一連串的數字。

    「……」她還真的承認自己認識那個賬號,她每年真的會打一筆錢到那個卡號上去,轉匯到哪裡去她就不知道,有時也好奇的想去查一下,最後直覺告訴她還是作罷了。可是看著這個年輕的庸醫,真的沒什麼印象,難道是她幫別人……

    「停止你腦子裡的胡亂猜想,給你da的證明」風揚早預料她的懷疑,證據準備周全的拿出來。

    琉醉接過風揚手中的資料,蕭傲沉默的看著風揚倔強的仰著頭,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知道現在是走不了的,攬著琉醉的腰坐回了屋裡的沙發上。

    琉醉看著結果,染色體對比度結果百分之九十,為兄弟姐妹的可能性為百分之百,再看了一眼緊張的年輕醫生,試探的問:「不是作假的?」

    「……」三個男人齊齊沉默。

    「我這樣叫做小心謹慎,這樣的例子多著呢?」琉醉看著風揚恨不得把她吃了的樣子,癟了癟嘴:「我承認就是。」

    「承認就和我回家」風揚看著那女人,忍著撲上去咬死她的衝動。

    「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下次再去吧」琉醉瑟縮了一下脖子,用手指戳了戳身邊沉默如雕塑的男人:「聽說丈母娘都很難纏的,你確定要去。」

    蕭傲低頭看著懷著的女人一副既想去又畏懼退縮的樣子,親暱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柔和了臉色道:「那就去看看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難纏法?」

    「我決定在我爸媽的面前幫你說一句好話」風揚看著對面的男人,心裡卻想著:你去了絕對會後悔,家裡那對寵女如命的父母,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你。

    「說說,我家裡是大富大貴還是一貧如洗,我竟然會想到進入組織去掙錢,是不是所謂的家族破產,欠下巨額債款」琉醉興致勃勃的看著風揚,既然連家主都確認他是她的弟弟,那就肯定錯不了,她更好奇被自己忘掉的過往。

    「你腦子被門縫夾了嗎?」風揚一個白眼掃向那個抽風的女人,他現在很不想承認那個女人是他姐:「家裡就是小資的家庭,有一個果園種植。」

    風揚看著那女人一臉認真傾聽的模樣,才繼續道:「老爸和老媽是個女兒控,對你的一切要求都滿足,之所以後來生了一個我。是怕他們走了以後你沒人養,讓我幫他們繼續養你,他們不認為以後有男人養得起你。」

    「謠言,我自己一個人都把自己養的好好的」琉醉蹲在蕭傲的懷中舉手抗議,心裡卻被填的滿滿的,多年一個人在海外有時候也會猜測自己的父母是怎麼樣。她要查的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可是她怕知道那是一對狠心的父母,又怕是一對慈愛的父母,而且他們的行蹤如果被暴露,伴隨而來的更多是危險。

    「不要打斷我」風揚翻了一個白眼的看著那個女人。

    「哦」琉醉乖乖的應了一聲,在蕭傲的懷中蹭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到後來把你寵得無法無天像個假小子,他們還無比自豪的認為自己閨女好養,不像別人家的愛哭嬌弱」風揚一想到那時的自己天天想一個小奴隸一樣,天天伺候著這女人就咬牙切齒。

    金陽和銀影相視一眼,他們這一刻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父母把女兒養成他們主母這樣的性格,以後主母的女兒也可以照著這樣養,絕對可愛討喜。在幾年之後,那位小公主腹黑的對他們笑,那時的他們,無比後悔現在為什麼學『風家的寵女手冊』。

    「在你高中之後,他們二老有了一個新的目標,要在出嫁前給你在京都買到兩套房子,一套當作嫁妝,一套等你離婚後有個容身之所。」

    聽故事的四人,相視一眼,這究竟是一對怎麼樣的父母。琉醉心裡無比怨念,自己當年到底是有多麼不討喜,父母就準備她被拋棄的下場。

    風揚看著沙發上四人的表情,滿意的繼續說「倒不是你那是有多麼讓人都疼,而是他們二老認為其他男人都可靠,要給你未雨綢繆。更可惡的是,他們威脅我娶老婆要你把關,理由是弟媳都愛欺負大姑子。」

    「放心吧,你現在要娶誰我都同意」琉醉無比同情的看著風揚,點頭承諾。

    「閉嘴」風揚惱羞成怒的吼了一聲。

    蕭傲一個冷眼看著正在吼他女人的男人,大掌摟在她的腰間親暱的看著她無比開心的神情。

    「後來呢?」琉醉繼續問。

    「帝都的房子雖然貴,但是家裡的果園那幾年的收成不錯,所以在你高中畢業的時候他們已經給你買上了第一套房子。而從小大大,你的其他的方面不出色,智商方面倒是極出色,這也是他們自豪的說是你遺傳了他們智商的理由。」風揚實際也很懷念當年的時候,他有一個人人讚不絕口的姐姐,他就在後面給她收拾亂攤子。

    「你怎麼不遺傳點」琉醉問。

    「老子哪裡沒遺傳到,老子是醫學界的天才智商能低嗎?」風揚再一次被氣得炸毛,「你再打斷老子,老子就不說了。」

    「脾氣真差」琉醉嘟噥了一句,看到他惡狠狠的目光,在嘴邊比劃了一個拉鏈的動作。

    「然後,你竟然要出國,氣得他們三天沒吃飯,認為你會被外國大鬍子拐到國外去」風揚想到當初那對幼稚的父母就好笑,而如今雖然不是大鬍子,但還是被拐走了。

    「但是他們還是尊重你的決定,揮淚送當時才十六歲的你出國後,就萎靡的一陣,然後他們就找到你個新的目標。」風揚指責的看了琉醉一眼:「他們決定多存些錢,以後讓男人入贅進來,也不要很久看不見你,然後把我嫁出去。」

    「哈哈哈……把你嫁出去」琉醉雖然知道自己現在不該笑,可是她真的忍不住,眼淚都笑出來了。

    蕭傲大掌輕柔的拭去她眼角的眼淚,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在你出國的一年後,你生日的那天,爸爸那天剛剛送完一車水果,想早點趕回來的接到你電話的時候。在轉角處和違規的車子撞到一起了,然後就出車禍,腿被壓殘了,還不准我們和你說」風揚想到那個倔強的男人,忍痛的和這女人說生日快樂的時候,就忍不住心酸。

    「後來你知道了之後,威脅他賣掉房子,他不肯。最後,總算答應了,手術中到手術後一連串的費用,讓本就小資的家庭變得窮困。到你說自己能掙錢,我們來不及問清楚,後來就聯繫不上你,每年卻都收到一筆數目不小的錢。最後,他們實在擔心不已,就把我踢出國來找你。」風揚簡呃明要。

    14回家

    「老頭子,我告訴你要是還留著那套房子,我明天就去找個外國佬把自己嫁出去,你就守著那房子和老媽再生一個女兒吧」年輕的女孩子在學校的電話廳中打著長途電話:「據說外國人都有虐童的愛好,東方的女孩都嬌小,老外的最愛,要好好的挑一個。」

    「寶貝,別衝動啊,外國男人靠不住的,等你回來後,老爸給你挑一個漂亮的好男人,天天寵你的,洗衣做飯、打罵不還口的」電話另一頭的男人著急的哄著。

    「殘疾的父親在家肯定會被嘲笑的,在外國的男人肯定不在乎這些,老頭子,你真的不治腿嗎?我可能被嫌棄,被虐待,然後還要洗衣、做飯,可能被罰沒飯吃……」女孩子一連串慘無人道的下場,總算嚇到電話另一頭的男人。

    「寶貝,我馬上就讓你媽聯繫醫生,你別亂來啊……」

    琉醉坐在車上靠著蕭傲的肩膀,慢慢的睜開眼睛,一時間還沒從夢中的場景中醒過來,茫然的抬眼看著車窗外的林間小路。兩邊叢林灌生的小道,竟然修到能行駛下兩輛車子的寬度。琉醉看著這條陌生的道路,時有印象在腦海中閃現,記得模模糊糊,直到車子行駛進無數小院子整齊排列的巷口。

    「那裡,還記得嗎?你小時候常在那裡爬樹,帶我去之後,晚上回家後挨訓的總是我」風揚指著一片果園對琉醉道。

    「話說,你小時候是不是對我怨念頗深,那還天天跟著我身後」琉醉轉頭看著風揚。

    「哼」風揚彆扭的扭過頭,絕對不承認自己小時候最崇拜的就是她,而且父母雖然說偏愛她,只是不打罵她外,實際上一視同仁,而且那時她在國外嚴厲的告訴他不許輟學賺錢。

    「是那裡?」琉醉用手指了指一間紅色的三層小樓房。

    「嗯,還好沒忘光」風揚點點頭。

    「……」琉醉沒說那時直覺感受到的。

    「走吧,下車!」黑色的車子停在巷口,蕭傲先一步下來摟著琉醉一步一步朝著那間紅色小樓房而去。

    「老婆子,來吃飯吧!」五十來歲的男人喊著在晾衣服的女人。

    「你先吃吧,等會涼了」四十歲面色溫和的女人道。

    「你不會吃了再晾嗎?先吃飯,我等會幫你晾,我才不要一個人吃飯」五十歲左右一臉孩子氣的男人坐在門口看著晾衣服的女人道。

    「好了好了,吃飯,不晾了」女人將手上最後的一件衣服晾好,才擦擦手準備進門。

    「你這老婆子天天沒事就愛在吃飯的時候洗洗曬曬的」老人滿意的從門口站起來,看著女人站著不動又開始嘮叨:「老婆子,你又在發什麼愣呢?」

    「老頭子哇,我好像看著我們家的寶貝了」女人看著門口處的琉醉,嘴裡顫抖著道。

    「那有什麼,我昨晚睡前也看見我們家的寶貝罵我不吃飯,然後硬是起床把飯菜熱後,吃了一碗才睡的」五十歲的男人一臉不在意的炫耀,正好轉頭也看著院子的門口,手不禁顫顫巍巍:「老婆子,我好像也、也看見我們家的寶貝了。」

    琉醉站在院子的門口,幾次試圖張口,發不出聲,最後喉嚨乾澀的喚了一聲:「老頭子……」。

    「老婆子,老婆子,你聽到了沒……」男人有些佝僂的的扶著門框,著急的喚著呆愣住的妻子……

    「寶貝,多吃點,你看這些年你都瘦了,你以前的你肉呼呼的才可愛」風爸不停的往琉醉的碗裡夾菜。

    「哪有肉呼呼的,她一直就猴瘦的營養不良的樣子」風揚咬著一塊排骨嘀咕著。

    「風揚,你不想吃飯是不是」風爸瞪大眼睛看著自家不聽話的兒子。

    琉醉看著滿滿的一碗食物,雖然她愛吃,也一次性吃不了這麼多,然後看著老人期待的眼神,悶頭繼續吃。

    而廚房裡的女人還在忙活不停,飯桌上明明已經擺不下,卻還是一盤一盤的往外端。

    「媽也過來吃吧」第一句叫出口之後,第二句就簡單多了,拉著那個忙活的女人坐下。

    「好,寶貝多吃點」風媽坐下之後,也一直給她夾菜。

    琉醉有些為難的看著慢慢的一碗菜,轉頭期待的看著身邊沉默的男人,在看到他同意的眼神之後,連忙將那滿滿的一碗菜推到男人的面前。

    「寶貝,那三個野男人是誰」風爸一臉凶狠的看著那邊的三個男人。

    「咳咳咳」銀影一口湯嗆到了,金陽牙齒卡嚓的一下咬斷了一根骨頭,只有家主手上的筷子一頓之後,才慢慢放下。

    「爸媽,先吃飯,吃完了再問,你總不能讓姐回家後的第一頓飯就吃的不舒心吧」風揚急忙打圓場,看到銀影金陽感激的眼神一陣得意,主要是現在一桌子上就她姐吃飽了,其他人都餓著,否則接下來誰都別想吃。他太清楚這兩位老頭子和老太太的功力了。

    三堂會審一般,老頭子和老太太坐在籐椅上,琉醉和風揚一人做一邊,琉醉挨著父親坐著,為難的看著站著的蕭傲和身後金陽銀影。風揚倒是很興奮的坐在風媽的身後,捶肩捏背,眼神無比興奮的看著那三個一向眼高於頂的男人。

    「說你們是怎麼騙到我家寶貝的?」風爸極威嚴的看著面前的三個男人。

    「爸,這個我知道,據說是把姐綁到教堂裡結婚的」風揚急忙接到。

    「你們三個都是我家寶貝的?」風媽看了半天也沒分清。

    「我們不是」銀影金陽齊齊後退一步。

    「那你們來做什麼?」風爸看著金陽銀影厲聲道:「也想來搶我我家的寶貝。」

    「沒有」兩人整齊一致的搖頭。

    「爸,他們兩人是助理,中間的那個是我丈夫,別太過分」琉醉不敢看蕭傲臉上的表情,

    「寶貝,你出門一趟果然被男人拐跑了」風爸變臉極快,哀怨的看著自家的女兒,心裡在計較著這個男人的確比另外兩隻金毛和銀毛的看著順眼。

    「……」琉醉識趣的閉嘴。

    「會洗衣嗎?」風爸問。

    「不會」蕭傲皺了皺眉。

    「會做飯嗎?」風媽問。

    「不會……」

    「那會生孩子嗎?」風爸問。

    「……」

    「什麼都不會,你還想娶我家寶貝」風爸站起來厲聲道。

    這次不僅風揚,連金陽和銀影的肩膀都忍不住的抖動,兩人不敢去看家主臉上的神色。心裡無比佩服琉醉的父母,這世上還沒人敢這麼和家主說話的人,而且這些要求也真是極品,不知道以為他們家是娶媳婦而不是嫁女兒。

    「老頭子,別生氣,至少長得好看,還是有點優點的」風媽急忙站起身子,安撫生氣的老頭。

    「你會養我家寶貝的吧」風媽看著氣度不凡的男人問。

    「會」蕭傲僵著的臉稍稍柔和。

    「看吧看吧,還是有優點的」風媽急忙安慰道。

    琉醉看著這一對極品的父母,拉住自己的父親道:「放心,嫁了他之後,我還是不用洗衣、不用做飯、不用生……這個還是要自己來的,所以他會不會無所謂了。」

    風爸風媽相視一眼,齊齊的看著蕭傲道:「要愛老婆,疼妻子,在家要言聽計從,出門要體貼入微。」

    「好」蕭傲點點頭簡潔的應允。

    看著兩位老人總算停歇了,琉醉渾身無力的靠在蕭傲的身上,算是在這片鳥語花香的郊區外歇息幾天再回去。

    琉醉和蕭傲兩人坐在車子裡,看著手中長長的清單,想到風爸出門前時候的話:「男人可以不會做飯,但不能不會買菜,所以今天你們倆出去買菜。」

    「我開車吧」琉醉看著被推出門的男人,聳聳肩無奈的道。

    黑色的車子行駛到集市中心,看著人來人往真的不知道賣場在哪裡,琉醉看著一臉沉默的男人,認命的去找超市。

    「等等」蕭傲突然道。

    「……」琉醉疑惑的看著男人。

    「就我們兩人?」蕭傲的劍眉微擰。

    「是啊」琉醉點頭。

    「超市裡人很多?」蕭傲看著琉醉認真問道。

    「對」琉醉也極為認真的點頭。

    「我沒帶槍,先回去拿槍」蕭傲嚴肅道。

    「……」琉醉暴汗,他們倆這是去買菜還是去殺人,沒聽說過買菜要帶槍的。

    琉醉拉著蕭傲進了一間大型超市,琉醉學著其他人推著購物車,蕭傲跟在她的身邊,小心戒備四周的人。在片刻之後,確認這些人沒有殺傷力,才放心的陪著琉醉挑選購物清單上的商品。

    「魚、肉、雞蛋,雞蛋在哪裡?」琉醉踮著腳找。

    「那裡」蕭傲的指著雞蛋派。

    「……雞蛋是有殼的」琉醉無比沉重的看了蕭傲一眼。

    「那裡」蕭傲指著另一個方向。

    「對,走」琉醉認真的看了一眼,點頭朝著幾個無比大的字『養生』的招牌走去。

    蕭傲拿出一個敲碎,點頭道:「是有殼的」。

    「下一個,是醬油,我看到了在那邊」琉醉拉著蕭傲指著醬缸,頂頭就是賣油區。

    金陽在風媽的指點下打掃衛生,想著此刻在超市裡的家主和主母,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到了下午的時候,才看到那輛車子緩緩出現在視線中……

    就看到琉醉擰著幾袋水果,而家主身上扛著一堆看不清楚原樣的東西,金陽和銀影兩人連忙上前去接過他們手中的東西。

    風爸和風媽看著桌子上的一堆東西,而自家的寶貝拿著蘋果在一旁咬著,所有的東西裡就她身邊的那幾袋水果是好的。

    「這是什麼」風媽拿出一個用白蠟封好的一個白色圓球。

    「……雞蛋」琉醉看著那個白色的球道。

    「這個呢?」風爸拿出一團發黑的面出來。

    「麵筋?」

    「這個?」風揚拿出一塊還在滴血的東西。

    「味精?」

    「胃斤吧?」眾人已經不想再問這兩人那一團東西是什麼了,這兩人不會認東西還不會認字嗎?

    琉醉看著蕭傲聳了聳肩,主要是超市裡人太多了,大多數字都被擋住了,好多東西都是靠蕭傲的森寒氣勢才拿到的。

    依靠風媽高超的廚藝,晚上眾人還是吃了一份豐盛的晚餐,風爸和風媽也從沒想過自家女兒也是五穀雜娘分不清,對蕭傲也沒什麼好挑剔,什麼鍋配什麼蓋。在兒子那裡得知,反正這輩子女兒是餓不死的,就心滿意足了由著年輕人。

    在這裡呆了差不多一周,琉醉和蕭傲在老人的依依不捨下,揮手作別。

    143

    蕭傲和琉醉回到蕭家的主宅,先去睡一個昏天黑地。醒來的時候,發現蕭傲已經出門辦公事去了,在中國的一個多月,估計那些公事已經堆積如山了。

    琉醉換上一件舒適的長裙,才下樓的時候就看見客廳中坐著的一男一女。

    「hulda,你醒了?」蘿芙一臉驚喜的看著樓梯處的女人。

    「蘿芙?」琉醉看著光彩照人的女人。

    「hulda抱抱吧」蘿芙看著樓梯處的女人,直接撲過去。

    「咳咳」老管家的咳嗽聲,蘿芙才鬆手看著她,轉了一個圈,確認她完好無缺,才放心。

    「我沒事,你呢?」琉醉看著蘿芙輕描淡寫的神態。

    「基地毀了,就我一個人和其他出任務的人還活著,都過得很好,大家都用偽裝的身份繼續生活,只是不再是偽裝」蘿芙點點頭。

    「蕭主母」一個慵懶妖媚的男人,斜撐著下巴看著一步一步款款而來的女人。

    「西斯爵爺最近在美國的談得生意可真多」琉醉看著那個邪魅的男人道。

    「錯,這次本爵爺是來談軍火的,以及對蕭家的彈藥表達感激之情的」西斯紅唇揚起弧度。

    「是嗎?」琉醉當然也知曉蕭傲陪西斯五十箱彈藥的事,知道他這是來挑釁,也漫不經心的笑著:「西斯爵爺之前輸掉的飛機還在蕭家,爵爺是否要換回去了,上一次贏的飛機爵爺準備什麼時候送來呢?或者要蕭家去取嗎?」

    「蕭傲呢?」西斯決定不和這女人說話,以免被氣得吐血。

    「在辦公,管家帶爵爺去吧!」琉醉對身後的管家道。

    「我先走了,確認你沒事我就鬆了一口氣」蘿芙看著她心裡發酸的道,下一刻便揚起一個極為嫵媚勾魂的笑容:「還有一批男人等著我去慰問,先走了。」

    琉醉若有所思的看著蘿芙匆忙的腳步和,再轉頭看著書房中一臉妖媚的西斯爵爺,難道他們倆……

    「這是什麼?」琉醉眼裡星光閃爍看著她面前三架戰鬥機,詫異的轉向臉上平靜無波的男人,西斯運過來的戰機,威力雖然不及蕭家,速度卻是難以相媲美的。

    「你的獎品」蕭傲摟著琉醉,高傲的看著眼前的飛機,知道她垂涎了許久。

    「什麼獎品?最近沒有玩什麼現代武器的網游,做夢也沒有這麼大的手筆吧」搖搖頭,咦?面前的人還在?一架就能摧毀美國摩天大樓的新型戰鬥機連送三架給她?難道最近人殺多了,精神有些恍惚,還是上樓補一覺。

    「不要?下次想要也沒有」蕭傲勾起唇角,略微好笑的看著轉身朝著樓梯上樓,一副夢遊樣子的女人。

    「真的?」琉醉不管是不是做夢,先拿著再說,翻身直接從樓梯扶手滑落在男人的面前,肖想已久的東西竟有一天到她手上了,飛揚的心情蠢蠢欲動,大概也明白這些東西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我要用它去找西斯暗帝」。

    「不准」蕭傲臉一沉,愉悅的心情,頃刻雷雨交加。

    「為什麼?」詫異的看著頭頂臉色不佳、寒流逆襲的男人「這是我從他那裡贏來的戰鬥機,去轟炸他的老巢,輸贏都是我來決定,多霸氣!」

    寒流散去,溫度回升正常「嗯,下次再去,一起玩的盡興!」

    「…」一群人黑線。

    「老姐,我來了」風揚一身風塵撲撲的擰著行禮包,來到蕭家門口,朝裡面喝茶的女人吼著。

    「我聽見了」琉醉端著一杯茶小口的抿著。

    風揚帶著兩位老人的命令,來給她檢查身體,為了快點生個寶寶給兩位老人安慰。而且她現在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能生就盡早生,盡早穩定蕭家一些不懷好意的人。

    「你檢查完了,看了我差不多十分鐘,有什麼就說吧」琉醉看著風揚一臉沉重,心裡微微不安還是問清楚:「這次又怎麼了,絕症?」

    風揚搖搖頭。

    「那就沒有比這更壞的消息,最多就是不能生而已」琉醉看著風揚的神情,試探的問:「該不會是真的不能生吧?」

    「那倒不是?」風揚歎了一口氣說:「體質偏寒,不易受孕,要好好調理」。

    晚上,一陣**之後,琉醉靠在蕭傲的懷中,委屈的道:「風揚說我不容易懷孕,蕭傲那些長老會不會給你塞女人?」

    蕭傲抱著她,用下巴頂了頂她的頭頂,認真的答道:「會!」

    「那你會不會收?」琉醉抬起頭威脅的看著男人黑曜石一般的眼瞳。

    「不會」蕭傲看著她堅定的道。

    「就是,風揚只說我不容易懷孕,又不是不能懷孕,總要先試試吧,不行之後再收女人吧。這樣,就先試個五十年,五十年之後我們還沒孩子,以後不論長老塞多少女人我都幫你收著,我很大度的」琉醉仰著頭看著男人道。

    「我從不試五十年的,要試就是一百年」蕭傲含著女人的嬌嫩的耳垂,模糊不清的道,火熱的大掌摸著懷中女人光潔的裸背。

    「你……還來」琉醉感覺到體內的反應,嘴中忍不住洩露嬌喘的呼吸。

    「總要多試幾次」蕭傲手腳並用,困住懷中的女人,以唇代手拂過柔嫩的肌膚。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努力耕耘的結果。一個半月後,琉醉聞著餐桌上的酸菜魚,一陣反胃衝進洗手間。在所有人閃閃發亮的目光下,風揚肯定的點了點頭:「懷孕了。」

    琉醉一個白眼看著風揚道:「你個庸醫」。

    「……」風揚無比冤枉,他哪知道這兩隻不是常人可以預料到。

    琉醉開始了孕婦的十月懷胎養豬生活,琉醉一向認為自己很好養。可是在這懷孕頭三個月,挑剔的到讓人難以忍受的地步,鹹了不吃,淡了也不吃,冷的不吃,熱的也不吃,好不容易吃下一碗食物,在十分鐘之後就吐出來了。

    琉醉不認為這是自己的過錯,全是肚子裡的孩子鬧得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金陽和銀影天天無比同情的看著家主,自從蕭家的人知道主母懷孕之後,盡量沒事不去打攪到家主,否則看到的絕對是家主的那張冰凍徹寒的臉。

    琉醉穿著寬鬆的孕婦裝,一步一步的踩著花圃中的花花草草,周圍暗處的蕭衛和身後嚴密監視的傭人,在身形稍稍晃一下,那些人就恨不得馬上撲過來給墊上厚厚的人肉墊子。

    蕭傲剛剛用黑臉送走一個蕭家的工作人員,就聽到管家通報她又在無聊的踩草,邁步朝著那女人走去,大掌摟住她的腰,力道輕柔擁入懷中。

    「家主,我穿了隔離服,讓我玩電腦吧」琉醉一臉可憐的模樣看著男人柔和的神色。

    「等以後再玩」蕭傲抱著她,離開一片飽受摧殘的花草。

    「家主,你……」琉醉氣急的看著男人。

    「嗯,管家剛剛吩咐人煮好了你要喝的季米洲」蕭傲看著她懷孕後被孕吐折磨著憔悴的臉色。

    「燙了不喝」琉醉道。

    「嗯」男人好脾氣的應著。

    「涼了也不喝」得寸進尺的孕婦。

    「可以」良家的婦男。

    「你要餵我喝」囂張的女王。

    「好」溫柔的低沉嗓音。

    在三個月後,琉醉的孕吐都算過去了,蕭家主宅裡的所有人包括蕭傲在內都不由的鬆了一口氣。琉醉的肚子像氣球一樣鼓了起來,所有人更加小心,蕭傲基本上將所有事都暫放著,怕她摔跤和腳抽筋。

    琉醉倒沒什麼,天天好吃好睡到處挺著肚子像只企鵝一樣到處晃悠,在看到蕭傲的冷臉的時候,忍不住的抱怨一句:「寶寶看到你這張寒臉,以後要是不會笑了怎麼辦?家主要多笑笑,生的寶寶才好看。」

    然後繼續挺著肚子到處晃悠,讓一干人跟著擔心,天天一堆尾巴跟在孕婦的身後晃悠。

    蕭傲扶著已經七個月的孕婦,慢慢的讓她躺在床上,突然琉醉的身形一僵。

    「怎麼?」蕭傲擰著眉看著她,大掌不禁的捏上她的腳脖子,以為她的腳又抽筋了,這些動作他最近越來越熟練。

    「不是那裡」琉醉雙手抓著男人的手掌,貼在隆起的腹部,一起感受到肚子裡的律動。

    兩人在被肚子裡孩子折磨了七個月後,這一刻才剛剛有了初為父母的感動,肚子裡的小子很捧場的連踢了好幾下,才停止。

    「累了,睡吧」蕭傲輕輕的拍了拍護著肚子的女人。

    「你懷了兩個,要多起床走走」風揚一臉嚴肅的和九個月的孕婦普及知識。

    「我剛剛走了,現在在休息,孕婦不能太累」琉醉弱弱的反駁。

    風揚一臉無奈的看著蕭傲,這只孕婦到了後面越來越懶,懷著兩個孩子,後面負擔越來越重。

    蕭傲看著懶懶的躺在床上不想動的女人,彎身輕柔的將她抱下了樓,傭人體貼的在院子外的椅子上鋪上一層毛毯,然後男人將一個孕婦放平的躺上去了……

    在醫生都從房間裡出去後,琉醉疲憊想合上眼睛,一隻大掌緊緊得握著她的手,她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著男人專注的眼神,剛剛生產後肚子有些疼,虛弱的開口道:「我先睡一會……」

    男人專注的守在床邊,連孩子都沒來得及看,看著床上的女人疲憊的沉沉睡去,心裡一陣暖流趟過……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