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1 貓兒醒了 文 / 意懶懶
俌「各位娘娘大人，閒兒要去練功了。咱改日再玩，改日再玩。」
俌「呵呵，小丫頭，你就淨瞎說吧！你這個小懶貓，會突然變成勤勞的小蜜蜂？」
俌「才怪！」
俌「哈哈哈哈……」
俌「嬸娘，香兒聽仁哥他們說閒兒和彥兒可是真的都在練武場學功夫呢，就練蹲馬步。」
俌「哈哈哈哈……小妮子啊，蹲馬步好玩嗎？」
俌「好玩著呢！」花閒對著這群女人，大翻了一陣白眼。還說呢，五哥和六哥只教給他們蹲馬步，什麼都不管。大哥，二哥，三哥更是只知道在旁邊看熱鬧，還笑話她蹲著還不如直接趴著。有一次，她一下子沒蹲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伯幸災樂禍的過來了，說什麼「妮子啊，你就這麼坐著吧，不然，你站起來，蹲下，摔倒，到時候小屁股摔成了八瓣，放個小屁也會成八個的啦！」真當她是個無知幼兒嘛，真是幼稚！
俌想起過去幾個月的光輝歷史，她想，顏家的老少爺們們和她的梁子真的越結越大了。
俌今日，她被這群娘們們堵在房間裡，不得自由出入，能做的，只有把僅有的幾顆小牙咬的嘎吱嘎吱響。
俌早飯端進來，大家一起吃。反正你就甭出門了。眾女人似乎一致打定主意，懲治花閒半年來的不理不睬。
俌這群女人，倒真不能怪她們，她們真的太好奇了。非要看看這個妮子成天價的都鼓搗個什麼勁。第二呢，嗨，沒有小妮子鬧騰的地方，日子過起來都索然無味，好懷念週歲之前的小妮子。陣陣歎息聲，此起彼伏。
俌「乖乖娘娘們啊，嫂子啊，阿娘啊，閒兒要走了，先生都要開始講課了。」
俌「得，小祖宗，你今天還是讓老先生休息一天吧。」
俌「我們都聽說了，你寫出來的字似是非是的，老頭子天天都在較真，想不出來所以然，夜裡不睡覺，跑到屋頂上仰天長歎，直歎老骨頭果然老了，越來越沒用。」
俌「是啊，丫頭啊，你就別再去私塾瞎折騰了。」
俌「老頭兒明明很喜歡閒兒啊，他天天追著閒兒給他寫簡體字呢！」
俌
俌「閒兒，閒兒，這個字為何可以這樣寫？先生問你，為何今日不去學堂，是不是故意吊他胃口。」顏家小子們下了學堂，一窩蜂的湧了進來。
俌唧唧喳喳，七嘴八舌。
俌花閒得意洋洋將嬸娘、阿娘、嫂娘們統統掃視一圈，得意洋洋。
俌「呀，咱家的寶貝還真是個小怪才？」
俌「閒兒啊，你打算長大做個徹底的才女？」
俌「可是，才女有什麼好嘛，女子無才便是德。能讀文識字即可，不需要做才女的。」花閒見此言一出，眾人頻頻點頭。顏母陳氏只是微微笑著，默不出聲。柳懷香則是一臉激動的望著花閒，不知作何感想。
俌「好啦！閒兒的耳朵好疼哦！」
俌「過來，九哥給閒兒吹吹。」
俌「嗯。九哥，下午，你們不是要去下田嗎？麥子都熟了嗎？」
俌「快了，就這幾天了。」
俌「哦，那等麥子熟了，閒兒也要去。不許丟下閒兒哦！」
俌眾女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已經不敢再刨根問底。果然不是正常人的思維哦。
俌
俌午飯端進來，大家一起吃。
俌「阿娘，閒兒吃飽了，閒兒要回娘家去了。」
俌「咳咳咳，閒……閒兒，你真的有這麼忙嗎？」顏二嬸實在是忍不住了。這肯定是小妮子想出來折騰她們的新招數。打死她也不信一個一歲半的小娃子倒幾乎成為老顏家最忙碌而且規劃安排格外清晰的一個。
俌「是啊，是啊，二娘娘，閒兒還要去跟阿爹學寫字呢！」
俌「不是有老頭兒教你呢嘛！」
俌「不是閒兒被一些人囚禁在此，未能得償所願。」這話出自一個一周半的小娃子口中，何止一個怪字了得。變態！
俌「……」
俌「嘻嘻，阿爹就要去中都啦，閒兒想跟阿爹多呆一段時間。」
俌「老頭兒說他的書法比不得阿爹。閒兒也知道阿爹的書法最棒了！」
俌由不得眾女人們搖頭，更由不得她們表示不信。這正說著呢，花定安派人過來接花閒回花莊的消息就傳了過來。小子們一致要求跟去。花閒點名要帶她的小跟班——彥彥大侄子。
俌
俌「阿爹，閒兒已經會認好些字了。不信您問六哥。」
俌「阿爹，閒兒拿筆拿的怎樣了？有進步了吧？」
俌「阿爹，閒兒捨不得你走。」
俌「阿爹，您看，慕容意每年都要搶走阿爹半年，去年還欠著我的奪父之仇，如今舊仇新恨的，啥時候是個頭啊！閒兒都替他愁的慌。」
俌「阿爹，你千萬要早去早回，等您回來了，閒兒保證已經認到和六哥一樣多的字。還會把筆拿好。」
俌花閒一張小嘴張張合合的，獨自說得不亦樂乎。花定安掩飾住內心的激動和喜悅，正了正容，「閒兒要記住自己的承諾哦，雖然是女娃子，也要知道，一諾值千金。」
俌「你們也是，做人呢，不管男兒還是女兒，咱花顏兩家的人都最重一個信字，信，是立身之本。不管是盛世太平，還是亂世浮雜，我們依舊不可以忘本。」滿屋子的小人們，花家的眾女娃，顏家的眾男娃子，都正襟危坐，端端正正，聆聽著花定安的教誨，無比認真。
俌近幾個月，兩家的娃娃們經常隨了花閒一起，來花定安這裡學藝，琴棋書畫。花定安很是通達，並不強迫娃娃們成為通才，只要選擇自己喜歡的，隨性發揮，並無固定死板的格式。這一點，倒是讓這群娃子們深深信服，能夠根據自己的興趣選擇，果然花定安是與眾不同的。
俌
俌春天去了，夏天來了。
俌夏天去了，就是秋天。
俌秋天來了，閒兒要過生辰了。
俌過生辰了，阿爹要回來了。
俌自從花定安麥收後一別，小花閒天天掰著手指頭數日子。
俌她迷戀阿爹那一手瀟灑恣意卻又大氣內斂的花式書法。書法哎，據私塾的老頭兒講，阿爹可是朗朝八十九年的文狀元，當年驚才絕艷，冠壓整個朗朝的青年才俊，位居朗朝風流才子榜首多年，無人能夠超越。就是這麼優秀的一個人兒，竟一直保持著謙虛內斂的性格，行事低調毫不張揚，更是聽從爺爺花德先的教導，遠離朝堂，拒絕了朝廷的加官進爵，逍遙於朝野之外。
俌這麼卓越的一個人兒，竟是她的阿爹呢！這麼多年，阿爹在學子們心目中的地位長久不衰，赫赫威名。這樣的奇男子，當世也是不多的吧。花閒很知足，她果然是有福的。
俌老顏家的人們再次適應了花閒的古靈精怪。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吧！反正有什麼新鮮事，到了她這裡，也會新鮮不再。
俌花閒又發明了一句新的口頭禪：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俌老顏家流傳了百年的規矩變了。
俌顏彥兩歲不到，卻已然成了花閒的正式小跟班。倆小人竟大有形影不離之勢。兩人一起過起了花閒的流水賬生活。蹲馬步，認字，練習拿筆，農忙季節去田里玩泥巴……
俌顏家的大人物們收起了逗樂之心，認真審視著花閒的小舉動。
俌有一日的早上，眾人到達練武場的時候，忽然發現練武場上站滿了顏家的大人物們。族長也來了。
俌族長只說讓他們繼續練，看著花閒和顏彥倆小個子蹲馬步竟隱隱有了些架勢，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俌
俌兩週歲生辰到了，阿爹回來了。
俌「小懶貓為何突然轉性，一下子成了小野貓呢？」
俌「因為，貓兒醒了啊！」貓兒醒了。
俌「貓兒醒了？」
俌「對啊，貓兒醒了，要自己學捉老鼠。」
俌從此以後，十里八鄉，鄉里鄉親，誰家的娃娃不乖，都會有阿娘苦口婆心，碎碎念，「貓兒該醒了，貓兒該醒了，貓兒該醒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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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很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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