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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猜測...... 文 / boget

    貝爾坐在地板上喘了有差不多三分鐘才緩緩的站來起來,因為司機大哥的體重可不輕,加上貝爾本身受的傷,背起他以後就像是背起塊大石頭似的,血液好像都不在腦子裡循環了。

    「貝爾!愣什麼那?快來幫忙!」弗利茲在臥室裡用沙啞的嗓子喊道。

    貝爾聽到弗利茲的話,晃晃悠悠的走向臥室,順手關掉了家門口的燈,進去臥室以後先是馬上拉上窗簾,在關掉臥室的燈,只留下一盞泛著微弱光芒的檯燈;他仔細看了看司機大哥的傷口,它呲著呀忍著腦袋上的巨痛,兩邊臉頰還有兩行淚痕。

    貝爾從電腦桌下的抽屜裡翻出一包紗布,又跑向了客廳拿了一包棉簽和一瓶消毒水,又順手關掉了客廳的燈,拉上了窗簾。(貝爾平時出門喜歡把家裡所有的燈都打開)

    雖然客廳和臥室的燈已經被熄滅,但是還有另一間臥室的燈還在亮著刺眼的光,那間臥室是貝爾的「健身房」,什麼跑步機和啞鈴,動感單車什麼的擺的滿屋子都是;正巧,窗外有個殭屍順著健身房看到了在客廳來回忙碌的貝爾,不由得走到健身房的窗戶邊,用自己的爪子抓著玻璃,夢想著吃上一頓晚餐,貝爾也注意到了在健身房窗前抓玻璃的殭屍,也沒多去管他,因為屋子裡有個活人要救。

    他回到臥室,用棉簽沾著消毒水在他的額頭上小心翼翼的擦拭著。

    「忍著點啊大哥!我知道你現在的感覺很糟!」貝爾一邊擦拭著他的額頭上的傷口一邊安慰著司機大哥;司機大哥也很給力,一直咬著牙沒叫出聲音了,想像一下,如果你的整個額頭的肉都掉了下來,還用棉簽沾著消毒水去擦你的傷口,那種感覺會是什麼樣子呢?

    弗利茲在旁邊端著消毒水一邊咧著嘴看著這令人頭皮發麻的場景,不由得在心裡感歎道:「好一個頑強的司機大哥!」

    貝爾得把他額頭上所有凝固的血液全部擦下來,又得用乾燥的棉簽重新清理他的傷口,時而久之,貝爾不斷著丟掉用完的棉簽,棉簽口袋給用的乾乾淨淨的,而消毒水在瓶子裡也顯得比以前矮了一大截。

    貝爾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拿起那包紗布,小心翼翼的把他綁在了司機大哥的頭上,就這樣綁了一圈又一圈,綁完以後,遠看司機大哥好像個阿拉伯人一樣。

    貝爾回頭看了看時鐘,20:30光是幫司機大哥清理傷口就花了一個多小時,貝爾覺得,這一個多小時彷彿在和一個死神談判一樣,多虧談判成功,拽回來了司機大哥,否則沒有否則了

    貝爾把那包只剩一點的紗布扔到了桌子上,突然想起了什麼。

    「弗利茲,你去我的健身房把窗外那個殭屍弄死吧!我估計它還在敲我家的玻璃」貝爾回頭衝著弗利茲說道。

    弗利茲「哦」了一聲,掏出軍刀就走進了貝爾的健身房,發現窗外那個殭屍還在有氣無力的撓著窗戶,而看到活人來到了它的面前,就開始變得特別瘋狂,用爪子拍打著窗戶,心說今天晚上高低得得到這頓晚餐。

    弗利茲看著地上擺了一排的啞鈴,上面已經沾滿了灰塵,隨後他蹲下來單手拿起來一個能有30斤重的啞鈴,吹了吹上面的灰,自言自語道:「我說貝爾怎麼這麼瘦,原來弄這些健身的東西只是做個擺設而已啊」

    弗利茲站起身來,把軍刀扔到窗台上,看著窗外那個殭屍周圍沒有「同夥」以後,打算玩玩他

    「來來來!讓我看看你的抗擊打能力有多強!」弗利茲說完打開了窗戶,那殭屍馬上就把骯髒的爪子伸進了窗戶裡,但是夠了多少次,也夠不到弗利茲;隨後弗利茲雙手舉高了30級沉的啞鈴,使勁一扔,「啪」的一聲,啞鈴正中了那個殭屍的面門,隨後它先後退了幾步,仰頭倒在了地上,還把後腦勺磕出了血

    弗利茲又舉起另一個30斤的啞鈴,擺出要投擲的姿勢,但是過了十幾秒,那個殭屍再也沒動過一下,只是安靜的一直躺在那裡;弗利茲臉一灰,無奈的把啞鈴丟在了地上。

    「這麼不抗打?太次了!」弗利茲衝著窗外喊道,隨後趕緊關了窗戶,拉上了窗簾,出了健身房以後還順手關了燈,他很怕自己的喊聲再引來一幫「不服」的殭屍。

    貝爾清理完司機大哥的傷口後,鬆了一口氣,坐在地上,把後背依靠在了床邊,低下了頭。

    「母親怎麼樣了?女友怎麼樣了?全世界究竟怎麼樣了?」這些問題不停地在貝爾的腦海裡徘徊著,隨後他拿起了手機,趕緊給他的母親打電話,但是根本打不通直到第四遍才打通,可是還沒有人接,貝爾一直在那等啊!等啊!等到第五分鐘後,掛掉了電話。

    貝爾掛完電話之後鼻子先是一酸,又馬上給在美國的女友打電話,這次雖然一次就打通了,但是也沒有人接。

    貝爾的手一鬆,手機「啪」的掉在了地上,屏幕被摔滅了(摔關機了)。

    他再也忍不住了,一直低著頭大顆大顆的掉著淚珠,直到浸透了衣領

    「謝謝你給我活下去的動力」司機大哥突然在他旁邊的床上安靜的說道。

    貝爾沒有回頭瞅著司機大哥,他不想讓司機大哥看到自己淚流滿面的樣子。

    「這是我們必須做的,你救了我們,我們也得讓你活下去。」貝爾仍然低著頭說道。

    「呵呵我那還叫救你們?不但撞了車,反而還被你們給救了!」司機大哥先是笑了一下,隨後說道。

    貝爾沒有說話,司機大哥也知道他很難受,把臉朝在天花板上說道:「我叫賈文·胡克,有個八歲大的兒子,他特別可愛也特別活潑,還有個美麗大方的妻子,我們一家子過的一直很幸福,生活一直很平淡,我很愛他們,每天晚上開完出租都能回家吃到熱乎乎的飯菜,可是他媽的這些都成回憶了。」賈文說道這裡,腦袋不由得疼了起來,因為他說話用力過猛,情緒也很激動

    賈文緩了幾口氣,呲了下牙,又說道:「本來我今天下午和往常一樣去出租車站報道,剛站到門口,就看到管出租車的老大和我那幾個同事坐在屋子裡啃著人手和人腳,我當時還以為他們在比賽,以為他們在啃生豬蹄什麼的,後來我剛進門踢到個人腦袋,我tm就知道不對勁了,然後他們看到我就放下手裡的吃的衝我來了,我就跑出門,發現外面的一些路人也成了他們這個樣子,我就趕緊找到我的車,順著路看看能不能救到活人給他們送回家,再想辦法回去找我老婆,結果結果唉」賈文說完,用右手輕輕的摀住了綁滿紗布的額頭。

    貝爾聽完賈文說的話,突然抹了抹眼淚,回頭問道:「賈文大哥!你當時進門的時候,他們是不是在一起吃午飯啊?」

    「對啊,他們的午飯就是人手和人腳啊!」賈文一本正經的說道。

    「靠!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他們旁邊有沒有什麼正兒八經人吃的東西?比如裝食物的飯盒什麼的?『貝爾擺出無奈的表情說道。

    「等等,讓我想想有!有啊!確實是飯盒裝的,都擺在那個桌子上,裡面裝的是燒肉和米飯什麼的。」

    貝爾聽到這裡,提出了個大膽的想法:「因為當時病毒爆發的時候,貝爾和弗利茲都沒來得及吃上一口牛排,而餐廳裡的客人幾乎都吃了肉,而且都變成了殭屍,賈文當時說的同事也應該是因為吃肉才變成了殭屍,至於他們吃人手和人腳的場景,那可能就是有個人沒有動飯盒裡面的肉,沒被病毒感染,隨後就被剛變成殭屍的同事大卸八塊了;總結起來,就是說病毒通過空氣沾到了一些肉上,而人體是排斥這種病毒,所以病毒就得想辦法通過另一種渠道來進入人體,而正巧這病毒是可以在高溫的環境下存活的,所以吃下去肉的人,從此也就告別了正常的「人類」生活了

    貝爾想完以後,把自己想到的全都告訴了賈文一遍。

    賈文聽完突然瞪大眼睛拍了一下床:「哎呀!那我豈不是也完了?我今天中午吃的也是肉啊可是,我怎麼到現在都沒事啊?」

    「啊?那你中午吃的是什麼肉啊」貝爾焦急的問道,隨後腦子變得越來越混亂。

    「我中午吃的是我們一家都愛吃的『凍肉』啊,就是從冰箱裡拿出一塊凍肉,切成片,沾著湯汁和烤麵包一起吃,哎呦那個簡直是太美味了!」賈文說完表情突然變得很享受的樣子。

    當賈文說完這句話以後,只過了幾秒,兩人突然擺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哎呦,這麼說」賈文瞇著眼睛說道。

    「那病毒只能在常溫或高溫中存活,而在低溫的環境裡卻恰恰相反?」貝爾把賈文的話補充道。

    「哦哦哦!原來如此!」弗利茲突然依靠著門口邊點著頭邊說道。

    「貝爾!你家的電視讓我『修』好了!陪我看看新聞怎麼樣?」弗利茲又淡定的說道。

    貝爾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看還在仔細思考的賈文,跟著弗利茲去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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