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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 武林秘籍 文 / 恐龍下的蛋

    草叢裡有了難得的和平寧靜,star這天晚上睡不著了,作為這篇小說的三大男主角只一,他至今沒有什麼可圈可點的表現,木頭是首領,花皮據說愛好文學,而且還在渴望著自己的愛情,而自己,除了上過電大(被電蒼蠅拍電過),只留下殘缺不全的翅膀外,在這篇小說裡並沒有留下多少筆墨,聽木頭說起過,歷史有時候是小人物不經意間改變的,star在床上又翻了個身。

    這天一早,star眼圈發黑,想出去散散心。清晨的廣場上,晨練的老頭們一招一式的打著太極拳,「這是什麼體操?看起來沒有那麼複雜,而且還不太費力氣。」star站在欄杆上,一招一式的學了起來。

    等老頭們散去,star回家了,他在房子裡,兩腿一蹲,一拳一拳的打了起來。木頭走過他的房間,這小子怎麼打起太極了?不過就star這身板,練相撲那是太沒潛質了。要是練成了我就多一個打手了,打手和墨鏡是名人的標準配置。木頭心想。

    木頭回屋,從自己書架上翻啊翻,翻出一本嶄新的《張三豐拳集》,「還是做舊一點,star會練得刻苦些」。木頭把書放到腳下,在地上揉了揉,書皮有些破舊了。他把書卷成一個筒,插到自己的茶杯裡,茶水是昨夜泡的,隔夜茶,很濃,書很快被染成了褐色,「還是泡一泡好,省的star練得太枯燥。」木頭書取出了茶杯,晾到了床底下,省的star看到,這樣一本曠世武功秘籍是這樣炮製出來的。

    第二天清晨,star還是照例去廣場學太極,他去的比老頭兒還早,於是他便溫習了一下昨天的功課。

    當star回來,木頭已經在房間裡等他了。star進了屋,也不說話,而是有些賣弄的打了幾路拳。「木頭你知道是第幾套廣播體操嗎?我最近在學。」木頭在空中畫了圈,圈裡畫了個s,左右各一點,「傻瓜,這不是體操,體操是非攻擊性的,你練的是江湖上有名的太極。」

    star對太極沒有多大興趣,他比較感興趣的是關鍵詞「江湖上」,「這麼說,我一隻腳已經踏上江湖了?」star邊說,邊做了個「白鶴亮翅」的姿勢。

    「江湖很危險,穿好救生圈,我這裡有本祖傳秘籍,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算了真累,我爺爺的n次方,是武當山上道觀裡的一隻蚊子,經常看張三豐練太極拳,憑著記憶,留下了這本《張三豐拳集》,當然我爺爺的n次方喝過張大師的血,就是說,我身上也流著大師的血液,我們是近親。「木頭把書遞給star,star看著破舊的、時光久遠的黃褐色秘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師傅!感謝您的點撥,徒兒一定改掉睡不醒的毛病,早睡早起,刻苦學習太極,為武術復興接一把力,為您的行走坐臥保駕護航!」

    木頭上前扶起star:「徒兒頓悟了」,star站起身,迫不及待的翻開黃褐色的書,看了幾頁,嘴裡嘟囔著,「小孩子不許看黃書,俺娘說的」。

    木頭最近沒閒著,他在地堡的另一頭挖坑。這次他沒有請黑炭頭幫忙,他親自用鐵鍬一下一下的挖著。

    花皮見木頭挖了個巨大的坑,他邊到外邊撿了些樹枝,一根一根的開始在坑上邊鋪了起來。「你在幹嘛?」木頭停下挖土,站在坑裡仰起頭。

    「我在上面蓋上樹枝,等小蠻腰來的時候就會掉下去,然後這時我就挺身而出,救起小蠻腰」。看來花皮還是沒有上次英雄救錯美的陰影。

    「快把樹枝拿開,你這個呆子,不要妨礙我做正事。」木頭用鐵鍬撥開樹枝。「不就是借你的坑用一下,小氣鬼。」花皮不高興的收拾著樹枝。

    坑挖完了,木頭不知從哪兒挖來一袋子土,兌上水開始和泥。「你要大興土木啊」。花皮又在旁邊插話。

    「脫光衣服在家等著!」木頭一鍬一鍬翻著泥,沒聲好氣的說。多曖昧的話,花皮臉紅了,沒想到木頭還好這口。「討厭!我不能做對不起小蠻腰的事。」花皮整整髮型,轉身走了。

    等花皮脫光衣服在房間裡等著的時候,木頭鏟著一鐵鍬泥進來了,見木頭進來,花皮把門關上,又把窗簾拉上了,自己躺倒了床上。

    「拉開!黑咕隆咚的」,花皮把泥倒到地上,「是讓你當模特,我又不對你幹嘛,別騷情了!」

    「模特?模特都不穿衣服嗎?」「模特的衣服跟沒有的一樣」,木頭把椅子搬過來,「坐這兒」。花皮嬌羞的坐下來,椅子上有些涼。

    「擺個姿勢。」花皮一隻手放到下巴下,做了個開槍的姿勢。「太俗,換!」

    木頭把搓了一個泥柱,花皮有些無所適從了,不知道該把手放到哪兒。木頭又捏了一個泥餅,放到花皮手上,「鐵餅扔過沒有?就做這個姿勢。」

    花皮站起身,把泥餅放到身後,前腿瞪,後腿弓,「嗯,就是這樣,」花皮走過去,拿起泥餅咬了一口,又放到花皮手上,花皮把泥從嘴裡吐了出來,「呸!呸!」

    「這個作品就叫『扔燒餅者』,表達了作者吃飽了撐著的思想感情,花皮你要火了!別動!就這個姿勢!」木頭蹲下,用樹枝在泥胚上劃拉起來。

    花皮算是為藝術獻身了,當天他就感冒了,發燒不止。木頭則把他的雕塑放到大坑裡燒了,大坑已經被蓋住了,上面有個煙囪,通出地堡外。整個地堡裡變得更加悶熱起來。

    花皮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窯前,「怎麼,木頭,你把我燒了,怪不得我發燒的這麼厲害。」

    木頭兩隻胳膊抱在胸前,「這是陶瓷,是藝術你不懂的,中國人用陶瓷在世界上拉風了好幾千年,我要用陶瓷改變昆蟲界!」「你要把昆蟲都火化了?」花皮又問,木頭沒有理睬。

    窯裡的火燒了好幾天才漸漸熄滅,這天,木頭的瓷人要出鍋了,star放下秘籍,花皮也急不可耐的要看看自己的形象。

    木頭打開窯門,一堆燒敗了的柴火旁邊,一隻白色的瓷人立在旁邊,木頭把瓷人勾上來。「扔燒餅者」仍有些餘溫,光滑而又泛著白光。木頭拿在手裡端詳了一圈,「哈哈,昆蟲的瓷器時代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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