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傾家嫡女 文 / 陶之夭夭

    自從羅小亞有人照顧之後羅曼妮就開始養蠶了，再織成蠶布，再後來手寬了些許後又是織布，因為織出來手感十分的好，所以拿到縣裡很多富人都喜歡用她的布。

    再後來，羅小亞就慢慢的張到了五歲，從當時什麼也不懂的奶娃長成了一個帥氣的娃子。村裡的小姑娘都挺喜歡跟他玩兒的，一開始會說話的時候見到別人的爹爹，就會十分的羨慕。但是他很聰明，只問了一次，母親沒有說話，只是寵溺的摸著他的腦袋。他知道，如果母親不想回答的問題你怎麼問她也不會說出來的。

    羅小亞還喜歡母親用手摸他的腦袋，他喜歡窩到母親懷裡的感覺，因為他覺得母親的手是軟軟的，很暖，無論是指腹還是腳上，都沒有繭子，因為她保養的很好。羅小亞無聊的時候還會幫母親做事兒，織布或是照看蠶寶寶，或是纏著母親要學字，總之他是沒有一刻閒過。

    「奶奶，小亞已經練完字了，可以出去玩嗎？」

    羅小亞的設備聲音還是糯糯的，軟軟的，可能是因為小孩子的原因，聽起來別人也挺喜歡的。只見他眨巴眨巴著眼睛，他已經用了1個時辰去練字，在得到母親的贊同之後才敢去粘張奶奶，羅小亞知道張奶奶不是自己的親奶奶，可是他卻知道小時候母親沒時間就是張奶奶照顧自己，感覺比自己的親奶奶還親，所以在心裡也把她當作親奶奶了。

    在得到同意之後，羅小亞幾乎是飛奔出去的，別看他年紀小小，但是跑得還挺快的。他是受母親訓練過的，在某一次機會裡看見母親有練武，當時心裡小小的震撼了一下，之後就纏著母親教他練武，那也是一年之前的事兒了。但是經過一年的訓練，小傢伙的身體不但你村子裡的小夥伴好，而且跑久也不怎麼喘氣。完全是可塑之才！但是母親為了不然別人盯上他，千千萬萬的叮囑他不能告訴任何人，哪怕村裡的夥伴也不允許，他原本是想在夥伴面前秀一手，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誒！羅小亞，你好慢吶！快來玩兒！」羅小亞前腳剛踏出門口，後腳這狗蛋就帶著幾個人來了。狗蛋是幾個小夥伴裡邊最大的，今年也有9歲了，當初取這名字是因為他奶奶說取這名字孩子好養活。

    再者是小月，蛋花，春芳，雲山。再者是黃大虎，黃小虎倆兄妹，他們母親便是翠花了。這裡面羅小亞是小ど！

    「小亞哥哥，咱們今個兒去河邊抓魚，你看怎麼樣？」小月咧開了小嘴，露出兩顆虎牙，眼睛瞇起來就像兩條彎月，也不算辜負她小月這個名字了，還正好應了。她搖搖手裡面的竹簍，這會兒羅小亞不動心也不行了，但是母親曾經叮囑過他不要沒事兒不要去有水的地方玩，萬一溺水了誰也不知道。

    「可是母親說不能去有水的地方…」羅小亞顯得有些猶豫，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不敢去，要是去了被母親知道了還不給他來一頓揍！

    「去嘛，去嘛，小亞哥哥！」

    「是啊！羅小亞，你不會這麼沒膽兒吧！」黃大虎挑釁的瞪了羅小亞一眼，自己眼前的這個小孩子也是和自己生活有五年的人了，他是什麼性子莫非自己還不知道麼？況且一個小男孩生得比個小姑娘還好看，愣是讓誰看了都會有些妒忌。生的好看也就算了，每次出去玩這丫曬一身銅色，到第二天又白了回去。不但如此還會識字呢！自己的娘老是在他耳邊嘮嘮叨叨說什麼你看看人家羅小亞多厲害還會識字什麼什麼的，自然有些時候看見羅小亞會是有一點怒氣的，但是平時還是玩得挺好的，一般羅小亞的母親要是做了什麼零嘴他也會拿出來分享給大家。讓黃大虎又是氣又是愛的！而他的小妹黃小虎倒是不一樣，一直都是用仰慕的眼光看著羅小亞，有時候在家還跟他提以後當羅小亞的新娘子什麼的，可他們都不知道的是他們奶奶早就給他們訂了娃娃親了。

    羅小亞看了小月手裡的竹樓一眼，再加上黃大虎的挑釁，一咬牙便同意了。幾個小夥伴手牽著手一起到河邊。現在正是正夏初，但是今天的天氣有些酷熱，羅曼妮也只是讓他不要曬這麼多，否則會中暑的。

    雖然這天氣是挺熱的，但是河水還是涼涼的，讓人覺得很舒服。眼前這條小河對於大人來說沒什麼生命危險，走到最深處不過也就只淹到脖子，還不至於淹死人。但是對小孩子就不一樣了，憑著那點身高入到最深處估計不死也難！

    雖然說這是河，但是源頭是在山上，這裡是河上游而且還比較靠近源頭，下游是到縣裡面，所以這上河的水特別的清澈，漁產也挺肥的，讓人看了不禁流口水。但是麥香村的人是不過過度撈捕的，因為之前過度撈捕差點連魚都沒得吃，所以現在限制了許多。

    幾個小姑娘因為是女孩子，只能坐在岸邊的樹蔭下乘涼，把小腳放進水裡。

    而黃大虎，羅小亞和雲山是男孩子，則一下子就衝到水裡，三個男孩子就開始比賽看誰抓的魚比較大。

    最後自然是黃大虎獲勝，因為論年齡和力氣還是他最大的。沒想到羅小亞手滑，這魚就跳進了水裡，他一下子就跟著這魚不知不覺就到了河深處，他自己居然都沒有發覺，只是一味的跟著。

    「喂！羅小亞！」黃大虎一看這人一下子就沒影兒了，轉身一看原來已經到了河中，所以只能扯開嗓門叫他名字了。「你快回來！咱們不要那魚，我娘說了河深處有危險！」

    羅小亞頓時才想起來，自己的母親也叮囑過自己，哪怕是到水邊玩也不要去深處，特別是在河裡。放棄了那條魚之後就朝著岸邊的方向游了過去，沒想到的是這腳突然就抽經了。一下子羅小亞突然就慌了起來，手在河面不斷的亂抓，眼見河水咕嚕咕嚕的不斷往肚子裡灌。

    「你們，快去找大人來！快！」黃大虎一看就慌了，立即朝岸上的幾個小姑娘喊，還不停的用手指著羅小亞溺水的方向，小月一看立即就明白，連鞋子都沒穿上立即就跑去人多的地方。

    「黃大叔，救命啊！羅小亞他…」小月因為跑得有點急，所以喘氣的時候是一口一口大氣的喘，蛋花，春芳，和黃小虎也是，幾個人在分別的向不同的人求助。很快就有幾個大男人去了，而女人都去羅家通知羅曼妮。

    眼看這小腦袋就沉進水裡了，黃大虎看人還沒來，這就顯得有些慌亂了。「不行，我得去救他！」

    「黃大虎，還是等大人來吧，你這麼小，怎麼可能會救得了羅小亞，免得到時候也變成一個麻煩。」雲山雖然有些慌張，但是他的頭腦還是挺冷靜的，好歹他也就比黃大虎只小一歲罷了。

    雲山和黃大虎從小就是很要好的朋友，雖然黃大虎的性格是有些莽撞的，但是人不錯，仗義。而雲山因為家庭的關係，性子沒有這麼沖，反倒十分的安靜，雖然性格不相向，但是也避免不了他們是好兄弟的事實。

    「雲山！到現在這個時候了！我爹說了，要麼做一輩子的懦夫，要麼做一時的勇士！」

    黃大虎不再管雲山的勸說，立即跳進水裡，向羅小亞的方向游過去，因為水很清，所以很容易辨認人在哪兒。別說這路程短，水很平靜，但是因為是小孩子，要是想游過去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羅小亞！你給我清醒點！要是你不在了我們幾個小夥伴怎麼辦！我雖然有點討厭你，但是你長得很好看，很聰明，這點我承認！但是我又很喜歡你，因為你總是有東西就和我們分享！所以你不能放棄自己！」

    黃大虎一下子就把人抱住，這時剛好大人也趕到了，幾個人看見了立即就跳進水裡，很快就把倆人撈了上來。

    此時羅曼妮也剛剛好趕到現場，看見自己的孩子溺水的甚是心痛，養了這麼久要是這就沒了，那可多對不起自己的娘親啊！好歹自己也是經歷了那十個月的痛苦才把這孩子生出來，到現在的拉拔長大。

    一下子走到羅小亞身邊，用膝蓋頂住他的腹部，一手捏著他的鼻子，朝嘴巴裡面吹起，還不停的按他的胸口，一切都如此的熟練，周圍的人也不由得有點驚訝，雖然眼前的這個女子在這個村子裡生活了五年，但是她會這項技能，還用得如此的熟練，也是有些驚訝的。畢竟在這村裡會在溺水的情況下知道這項救人的方法的人並不多，所以很多男人都只會游泳把人救上來，卻不知道怎麼去讓人好轉，看見眼前的事情不禁有些慚愧，心裡暗暗想等著事兒過了之後再去找羅曼妮學習。而且若是普通婦人見到自己孩子溺水了都只會在一旁抱頭痛哭，這麼冷靜果斷的不多見了。

    過了好些時候，羅小亞才咳出了水，羅曼妮一見到這情況，心中一喜，繼續給兒子做人工呼吸。過了好一會兒羅小亞才真正的醒來，一肚子的水現在已經吐了一半了。

    「阿姨，對不起。」

    幾個小夥伴一見人醒了，立即擦乾了眼淚上來道歉。因為他們知道要不是他們建議羅小亞去河邊玩，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兒了。

    「沒關係，但是大虎，以後不要這麼莽撞了好嗎？雖然小亞是溺水了，但是因為你還小，別一下子就跳進去救人，要等大人來好嗎？要是你沒了我不知道怎麼給你母親一個交代。」

    羅曼妮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臉上不喜也不怒，然後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黃大虎本以為會得到大人的一番讚賞，沒想到卻是得到她的一些訓話，當場就想了很多，最後覺得也是挺有道理的。

    「母親…」羅小亞醒來之後發現一群人圍著自己，一看見母親的表情，就有些羞愧，默默的耷拉著小腦袋，一副我知道錯了的樣子。

    「羅小亞，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不要進這麼深的水，若是還有下次，我就任由你去！」

    「哎呀！曼妮啊，我說就不要教訓小亞了，這麼小的孩子他懂什麼呀！來，小亞，奶奶帶你回家洗個澡，給你去去晦氣！」張奶奶有些不忍心，就幫羅小亞說了幾句，周圍的村民也起哄的說道是呀是呀，孩子小什麼的，但是人家畢竟有教育孩子的方法，也不敢多說什麼的。

    「張奶奶，孩子這事兒不教，他不懂！不給警告，他不會明白自己錯在哪裡！羅小亞，回家你給我好好的寫一份悔過書給我！」

    「是，母親。」羅小亞幾乎委屈到哭，但是見母親的表情明顯是很生氣，本來想撲到她懷裡大哭一頓，但是想想還是把淚水忍了下來，還是回家想想怎麼寫悔過書好。

    羅曼妮在村民們的目送下帶著孩子回家了，剩下黃大虎幾個人也紛紛被家人領走，眾人都在紛紛的猜測如果來晚點這孩子會不會就這麼沒了？別說羅小亞不是他們親生的，連母親都是外地來的。可是畢竟都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別說是人了，哪怕是和一個動物過久了也是會產生感情的。而且羅小亞還是十分乖巧的孩子，母親說一便不敢做二，說向東行便不敢向西，和村裡人關係也是挺好的。但是畢竟是別人家的孩子別人自然有教育的方法，外人是很難，也會不好意思去介入。

    回到家之後羅小亞一分鐘也不敢拖延，立即泡了個澡就去寫自己的悔過書了。別看他小，可是拿起毛筆來也是挺有模有樣的，而且學的字也不少，雖然寫字是醜了點，但是也總比第一次拿起筆的時候好多了

    羅曼妮在門外默默的看了他一眼，這麼多年了，這孩子也挺苦的，每當他看見別人的爹的時候，眼裡就會泛著淚光，他心裡的事兒她自然知道，這孩子從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他心裡哪怕是有什麼委屈什麼秘密也是瞞不過她的雙眼。

    而且她也知道在古代裡，未婚女子懷孕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兒，但是她沒辦法，也不能隨隨便便找個人就嫁了吧。哪怕是找到了誰要這個帶著拖油瓶的女人啊？雖然心裡有些怪罪孩子他那便宜爹，但是又有些感謝那個人，如果沒有這個孩子，估計自己早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現在是為了他而活，而不是為了自己而活。最後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轉身走進廚房裡，煮一碗薑湯給羅小亞，免得他因為泡水泡久了，要是生病累的可是自己。

    在遠處的樹上站著兩個人，一個穿著不凡，另一個帶著一把刀，看著也知道是主子和奴僕了。

    「主子，當年你讓咱們調查的女人卑職已經找到了，看那小娃娃……」

    「好了，夜，當年我以為你們把這事兒處理得很乾淨，現在看來…」琛墨眼底閃過一絲涼意，這女人本以為就算沒被毒死也會因為未婚先孕這事兒被衙門帶去浸豬籠，都怪自己那夜不小心把小的也給搞了出來…其實自己的皇祖母早就想抱曾皇孫了，只不過這麼多個外孫沒有一個是生的，都不過是出外風流，不然就是自己的妃子懷不上。現在好了，有個這麼大的孩子自己不知道是喜是悲，而且未婚先孕，皇祖母未必會同意，況且門不當戶不對的。

    「那卑職這就去滅口？」

    「本王造的孽，本王自己承擔，不需要你來多事。」

    「是…」

    琛墨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但是只是那一瞬間，又恢復了原來的清冷，夜靜靜的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他在他身邊這麼久都沒有見到自己的主子是有歎氣過的，莫非這個小主子和這位女子如此之重要？但是他不得不說的是，這女子長得十分的美，美得似乎不屬於凡間，若是沒見過的話，沒人知道會有這麼個人…簡直是硬生生的把京城裡的第一美，傾世妃比了下去。

    傾世是傾家的嫡女，是傾丞相最愛的一個女兒，完全是捧在手裡怕丟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三年前許配給了三王爺當了三王妃，雖說至今膝下無所出，但是也絲毫不影響她和三王爺的感情…但是傾世妃個性有些刁蠻，心裡十分的嫉妒，一年前這皇太后為了讓三王爺開枝散葉，特意去挑了幾個貌美的女子給送上府去，這不過才一年，這些女子都不知道所蹤了…看來不是被折磨死也就是被陷害死的，可以看出這人是有一手的。但是皇太后也不敢說什麼，因為這兵權就在傾家手裡捏著，還指望人家給自己的江山擴地兒呢！怎麼敢責怪人家？而且傾家自先皇在世的時候便為皇家效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了先帝打下了這麼多的江山，也是得給人家一點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