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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0章 性情突變 文 / 傳流鋅蕭

    第五十章性情突變

    趙朝暮倒是與二人說了她去哪裡,她來到一條河旁,見四五人將一人圍住。

    被圍那人頭髮紛亂,看不清面目。背上背個盾,手裡拿一根柳枝,只在地上哭鬧,似乎不知五人手裡的兵器隨時可要他性命。

    一問才知坐在地上的瘋癲人打死了人。

    原來這個瘋癲的人過河時放了一個屁,他忙跳進河裡去找這個屁。剛好有兩個農夫經過,看他在河裡神情專注的撈尋,以為在找什麼至寶,也就跳下去跟著找,找了半日,什麼也沒找到,氣得直瞪眼。

    瘋癲的人見他二人起身上岸,忙問他們找到了什麼,二人氣憤的答,找到個屁。

    瘋癲的人大喜過望,忙叫二人把屁還他,二人那裡肯跟一個瘋子計較,上岸就走。

    結果瘋癲的人追著二人要他的屁,還把二人打死了。

    趙朝暮見剛才說話的人舉劍就刺瘋癲人後頸,驚得大叫。

    不料瘋癲人後背像長了眼睛,手往後一拂,便將那人彈飛射出去,摔倒在地,不知死活。

    趙朝暮忙拉何叔,「快救那個瘋癲的人,等一下要被他們打死了。」

    何叔捋著鬍鬚,「等一下他們才要被瘋癲的人打死了,你可知道那個瘋癲的人是誰?他就是輕功天下第一徐孺藩的弟弟徐屬。」

    「他哥哥天下第一又不是他天下第一,你看他瘋成什麼樣子了,連三歲小孩也不如,實在可伶。」

    那四人同時舉劍刺向徐屬,何叔忙叫住,「你們不要動手,他就是瘋聖君魔,他殺人不成定數,不要無辜慘死。」

    四人聽他是瘋聖君魔,便帶了地上那人離開。

    「你見過我的夫人饒子邁嗎?」瘋癲的人,很真誠的詢問。

    「沒有。」

    地上的人,寥落將目光移開。

    趙朝暮看徐屬好像很傷心的樣子,蹲下去安慰他。

    他道:「那個人說等這棵小樹長大了,我就能見到夫人,現在屁被那兩個壞人拿去了。」

    趙朝暮奇道:「跟屁有什麼關係?」

    他仍是不悅,「那個小孩說,把屁放在這棵小樹上,小樹就能長成大樹,我就能見到夫人。」

    趙朝暮看他手裡的柳枝,只是從樹上折斷的枝椏,並未根系,果然瘋得可以,這樣也能騙他。

    何叔不住歎息,「當年叱吒風雲的棋聖,怎的就成了這樣,真是造化弄人。」

    「何叔,他是怎麼瘋的?」

    「聽說好像是他夫人饒子邁病故,具體無人知道。」

    「原來還是個情癡,他是棋聖,當年很厲害嗎?」

    「他是握奇宮的人,對弈技能卻天下無雙,曾是棋壇的風雲人物,一度被公認為難得的奇才。那時易慎離也風雲一時,不知為何也隱退了。」

    「何叔,你說的這些人我一個不認識,聽得我頭疼。」

    「你當然不知道,那時你還未出生呢。」

    趙朝暮不願再聽,何叔也就不說。

    趙朝暮正與燕古攝說到欣喜處,猛然瞥見聶柘然面色蒼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燕古攝擔心道:「聶榮,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聶柘然全身顫抖,「你說的那個人,在哪裡?」

    趙朝暮結結巴巴道:「不知道,後來那人就走了。」

    聶柘然正待問細節,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臭男人,你左擁右抱,風花雪月,艷福不淺啊!要是那賤r人知道你的風流韻事,就該明白什麼叫報應,叫罪有應得。」

    燕古攝從聽到這個聲音,滿含笑意的臉上就都是憎惡,眼裡的寒意越來越濃,最後變成了陰冷。

    那個說話的女子走來,語氣裡都是諷刺,「小姑娘,你不要被他風流倜儻的外表迷惑,他醉生夢死,荒淫糜爛,連妓r女也不放過。」

    燕古攝的手緩緩收緊,一種可怕的殺怒在他眼裡湧現,清顏俊逸的面龐上,優雅的弧度也變得銳利,憤怒得似乎要將眼前人碎屍萬段。

    「想要殺我嗎?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殺我,做夢都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可是你不敢,你不要一時衝動。你殺了我,看看賤r人會不會原諒你。」女子放肆的大笑,近乎瘋狂。

    「你是什麼人,如此放肆?他不敢殺你,我替他動手。什麼殺雞焉用牛刀,你這個可惡的女人,說話真難聽。」趙朝暮已向女子撲了過去,她的劍直刺女子中焦,中焦雖是死穴,然而一招不將對手制住,你的空門就會完全暴露。

    女子果然不放過這個機會,劍刺趙朝暮下腹。

    趙朝暮只覺被人提著轉了一圈,頭腦發暈,女子也被何叔的劍逼了回去。

    女子身後的兩個男子拔劍,被女子攔住。女子冷冷看燕古攝,不盡譏諷,轉身離開。

    「燕古攝,你不要生氣,她是個瘋女人,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趙朝暮無不心疼的看燕古攝。

    燕古攝無力閉上眼,似在掩飾一些東西,可是他的痛苦,還是從他清逸的臉上傳了出來。

    這樣瀟灑隨意,對什麼都無所謂的你,還是會傷痛到自持不住麼?

    「燕古攝,你不要難過啊!你難過的樣子,好像就要天崩地裂。你放心,我們不會相信那個瘋女人的話。」趙朝暮手足無措。

    聶柘然冷冷道:「其他的不用信,他連妓r女也不放過到可以信。」

    燕古攝霍然睜眼,「她不是妓r女。」他的怒氣,通過他的聲音傳出來,似乎可以把人震懾住。

    他完全像變了個人,連氣度也變了。

    他的眼透著陰翳的銳氣,優美的臉龐有憂傷的弧線,卻透著森然。永遠有著完美笑意的嘴角凌厲生寒。

    聶柘然突然覺得,眼前的燕古攝變得陌生,完全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風流成性,花言巧語,多情浪蕩,嘴角永遠有著漫不經心笑容的輕薄公子。

    他的冷傲,可以將人震懾住。

    聶柘然苦笑,自己本來就不瞭解他。這個風流多情,有著驚艷外表的公子心裡,有著怎樣的過往和傷痛。

    「那瘋女人是誰?」趙朝暮問得很小心,這也是聶柘然想知道的,卻沒有問,因為她相信燕古攝不會回答。

    燕古攝果然沒有回答,三人也沒了興致,默默回了集愛山莊。

    舒蒙艾站在山字符前,移動著畫上的符號。月光灑進木質小樓,永遠清清淡淡。

    他的側臉,剛好落在月光裡。還是清晰得如同刀刻,言簡意賅粗狂的線條,嘴角不笑的時候,仍然有著優美弧度。

    舒初集一曲作罷,他已將山字符拼成一個完整的字。

    「魏太子請你出仕,你怎麼沒答應,這不是我們的目的嗎?」舒初集說話,起身向他走來。

    他將山字符歸還為原來的樣子,微笑,笑容高貴傲然,「不過是太子,還不是我想要的,如果是魏文侯,出相,我可以考慮。而且如果魏太子親臨,被我拒絕,傳到各國王侯那裡,也只會將我的身價抬得更高。」

    舒初集歎口氣,沒有說話,舒蒙艾作的決定,誰也勸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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