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恍如隔世 文 / 啃蘿蔔大肥兔
六年。
這六年對於東方笑來說，每日要忍受枯燥，孤獨，寂寞等，讓人發瘋的日子。可是這些卻磨練了他的耐心，韌性，冷靜，思考，獨立等方面。
從一個上山十二歲毛頭小子，整天上躥下跳。到現今十八歲的東方笑，又長高了不少，足足五尺五寸高，戶外的運動讓皮膚被曬泛起古銅色。每日的冥想讓他變得安靜，每日的習劍讓他變得更加健壯。加之每日的吸取天地之氣，這整體的氣質和精神，與眾不同。
張開雙臂，迎接早晨的陽光，舒展一下，分別向左一下，在向又一下活動一下。
「啊~~~。」向遠處吶喊一聲。豎起耳朵，傾聽聲音一點一點的遠去，而遠處那一個有一個的回聲，就像是對他的回應。
東方笑坐在懸崖邊，查看荷包，發現裡面的食物，喝的酒水已經不多了。前幾日鶴鳴帶來的食物，也被他吃光了。現在自己的食量越來越大，往日一天的飯量，現在只夠吃一頓的。
三年前，自己成功覺醒，到了今天，這體內的元氣力已經是之前的數倍，可是距離中固還有一段距離。這次吸取教訓，沒有急於求成，而是讓它自行達到中固。
低頭看著懸崖下面，能夠清晰的看到下面流淌的河流，就好像一根絲線，穿過整個峽谷。每日的修煉，這五感也越發明銳，而這第六感的預支。也開始隱隱變強。
上山的小路上傳來了腳步聲，聽這腳步聲，不急不慢，很是穩健。而且還不是一個人。東方笑心道：『三年沒有人上來了，是誰那？師父是不可能的。他的出現都是讓我無法察覺的。』
「東方笑，你在那裡？」人還沒有上山，聲音已經到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東方笑起身向小路走去，只見一個 穿著天行宗內門弟子的衣衫的一個女生跑了上來。
「師姐等等我。」另外一個聲音在這個女人身後響起。
東方笑一看是陳夢星，雖然六年不見，陳夢星已經二十出頭，長相沒有太多變化，可還是讓東方笑眼前一亮。
「陳師姐，你漂亮了。但還是那麼黑。哈哈。」笑的很開心，發自內心的開心。
陳夢星見到他也是一驚，六年沒見，當初那個經常給自己搗亂的小師弟，現在高出自己足足一個頭的身高，而且更加健壯，也帥氣了不少。
她跑過去，翹著腳握著拳頭在東方笑頭上敲了一下，裝作怒道：「六年不見，你還是和我過不去。」
東方笑沒有躲，任由她打。笑著語氣隨和說道：「陳師姐，真是好久不見。」說著張開雙臂。
陳夢星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臉一紅剛要去抱。
「陳師姐，你跑的太。」後面話沒說完，來人見到東方笑馬上歡喜道：「東方師弟！！！。」這甜甜的又溫柔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是林婉兒。
六年過去，她變化不大，長高了一點，小臉的嬰兒肥，肉嘟嘟的，依舊那麼可愛。
陳夢星本來舉起的手，停在空中，發現東方笑的眼睛看向林婉兒。她停在空中的左手放下，右手握拳，重重的打在東方笑的肚子上。
啊！被這一拳打中，雖然不是很疼，但東方笑還是裝做很痛的樣子，捂著肚子。
陳夢星雙手交叉在胸前，托起她不大胸。鼻子哼了一聲，轉身向山下走去，說道：「快拿著你的東西，跟本小姐走，你的刑期已滿。」說完小聲說道：「應該在關你幾年，還是那麼討厭。」
林婉兒關心的問道：「師弟你沒事吧？」轉身對著陳夢星說道：「陳師姐，這麼多年不見，怎麼上來就打他。」
東方笑直起腰來，興奮的說道：「我可以下山了？」
林婉兒點了點頭，見她確定。東方笑開心到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如何表達，左看右看。一把抱住林婉兒，抱起她後原地轉了起來。
「啊~~。我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東方笑喊著。
林婉兒雙手扶住他的肩膀，喊道：「快放我下來。快點。」陳夢星回頭看了一眼，轉身快步下山。
東方笑放下她後笑道：「林師姐，我等這一天好久，我太高興了。我們走吧。」
林婉兒細心道：「你的東西不拿走嘛？」
搖了搖頭，裡面的東西只有一些舊衣服，還有一套被子，書籍和其他重要的東西，每次用完都會放回荷包內。
腳步無比輕快，下山的路感覺是那麼的順暢，很快便到了山腳下。
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天行宗後山，站在高處，可以清晰的看見整個天行宗。
東方笑看著下面的宗門，發現裡面依舊人來人往，忙碌著自己的事情。每一座大殿，依舊肅立在那，望向中間的洪武大殿，它還是那麼莊嚴。
見他站在那裡不動，林婉兒說道：「師姐等下，師弟還沒下來。」
「不用管他，讓他發瘋吧。我可是餓了，現在中午。直接去飯堂吧。」陳夢星走在最前面說道。
雖然一切都沒有變，東方笑卻感覺恍如隔世一般。
站在高處大喊道：「我東方笑回來了。」
陳夢星嘀咕道：「神經病。」
本來應該先去拜見東方無上的，可是東方無上早上交代，他有事情要忙。等晚上，再讓東方笑去去秦祥殿請安。
三人來到內門弟子飯堂，這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裡面吃飯了。
其他人見到陳夢星和林碗兒，都起身問候候。
東方笑六年不在現在無論相貌，身材都和以前不同，衣服穿得也是便服。他看向四周發現好多人他都不熟悉。
「你是誰？不知道這裡是內門弟子的食堂嘛？」一個剛進來的內門弟子，對著擋在門口的東方笑說道。
東方笑回頭看他，一個陌生的面孔。說道：「我當然是內門弟子了。」
林碗兒馬上說道：「他是掌門的弟子。也是我的師弟。」
其他人一起看向他，帶有疑問的目光。那名弟子見林婉兒說話，也就沒有在多問。
東方笑大搖大擺的坐到陳夢星身邊，看看今天的菜，不是蘿蔔，就是豆腐。還有一些小白菜。幾個大饅頭。舉起的筷子，不知道去夾那個好。
「吃啊師弟。你剛下山，多吃一些。」林碗兒對他說道。
「這沒有肉怎麼吃？這也太素了吧？還沒我在山上吃的好那。」東方笑一臉苦笑道。
「從小就吃，我們就吃這些，每天大致都一樣。你這幾年不吃，就吃不慣了？我看啊，應該再送你回去。」陳夢星吃了一口饅頭氣呼呼的說道。
東方笑無奈咬一口白面饅頭，說道：「我吃還不行嘛。」心裡卻想；『一會下山去鎮上好好玩一圈，哈哈哈。好久沒聽書了，也沒聽戲了。也不知道最近仙門中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沒。』
一些其他內門弟子，看著他都犯嘀咕。但是在吃飯的時候，還是不好多言，這是宗門的規矩。
東方笑沒怎麼吃菜，饅頭倒是吃掉不少。眼見就剩下最後一個，東方笑一把抓過手裡，上去就是一口。
手伸出一半的陳夢星惡狠狠的看著他怒道：「東方笑，你是豬嗎？幾年沒吃飯了？那麼多饅頭，這一桌只有我們三個人。我才吃掉一個，這就沒有了。」
林碗兒把自己的饅頭掰開一半遞過去道：「師姐吃我的，我吃的不多。」
東方笑咬著饅頭說道：「我都沒吃菜，才吃幾個饅頭而已。」
陳夢星站起來氣道：「還幾個饅頭，你一個人吃了，足足十二個饅頭，這是六人分的。你。哼」又對林碗兒道：「你給這頭豬吧，本小姐，減肥。」說完踢開凳子，離開飯堂。
東方笑聳聳肩，接過林碗兒的半個饅頭，兩口吃了下去。
「秦師姐，修煉完了？過來吃飯？」一個男弟子見秦沐雨進來問道。
「這不是廢話，來食堂不是吃飯，還能幹什麼？」說話的是李平和。
六年過去，他也壯士了好多。現在已經二十一歲了。和以前剛拜師的時候書生氣，現在可沒有了。
秦沐雨，變化不大，依舊冷若冰霜，不苟於言笑的樣子。
看到東方笑，她先是一愣。然後把目光轉開，查看附近有沒有空桌。
東方笑見到她很興奮，也很開心。這是自己思暮想的人啊，六年不見她還是她。
「秦師姐，好。」林碗兒起身對她說道。
「秦師姐好久不見了。」東方笑也起身問好。
秦沐雨淡淡的說道：「今天下山了，以後不要再搗蛋了。」
雖然很平淡，但是東方笑卻無比開心。心想；『秦師姐居然好記得我，真是太好了。』
秦沐雨和李平和來到一個空座位上，馬上有負責食堂的弟子，把飯菜端上來。
東方笑吃完，雖然不捨得離開。但還是和林碗兒一起出來。
「師姐，那個李平和，看樣子挺囂張的麼。和小烏龜陳極風一個德行。讓人不爽。」東方笑說道。
林碗兒聽到後嚇了一跳，馬上說道：「師弟你剛剛下山。不可再胡來了。」
「師姐你想什麼那。我可不敢了，這六年可夠了。」東方笑說道。
「那就好。陳極風也不知道怎麼了，六年前，就是你上思過崖不久的事情。有一天他失魂落魄的樣子，身上還帶著傷。帶著他的兩個跟班，和長老請假。就下山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林碗兒說道，
「哦哦。這樣子啊，我說怎麼飯堂裡沒見到他。」東方笑說道。
「那個李平和，和秦師姐一個師父，所以幾乎都在一起。秦師姐對他這個師弟也挺照顧，而秦師姐，去年就已經突破覺醒了第二魄，靈慧。門中對她比較重視。這個李平和。也就更著囂張起來。」林碗兒說道。
東方笑聽完說道：「我發現，好多內門弟子我都不熟悉了。有的雖然臉熟，可是都忘記名字。有的好似沒見過。」
「是你記性不好，只有幾個是新人。」林碗兒說道。
「大師兄，最近可好？還有二師兄那？」東方笑抓抓頭問道。
「大師兄早上帶弟子試煉去了，明後天就回來。二師兄現在應該在練功吧，他就是一個癡人。」林碗兒說道。
說話間兩人就來到秦祥殿。殿內擺設依舊沒變，東方笑四處看看。
殿內陳夢星，還有一個男子，兩人正在冥想。
東方笑看到這個男子，身穿內門弟子衣服，樣子看上去不到三十歲。雖然不動，卻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比秦沐雨的拒人千里不一樣，他是殺氣帶來的，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他就是東方無上的第二個弟子，勾鈺。
見兩人已經入定，東方笑不好意思打擾，和林碗兒坐到一旁。一般吃過午飯大家就開始了，冥想修煉魂力。
東方笑現在也是修仙之人，坐下後。感受周圍熟悉的氣息，心裡暖暖的，看看師姐，師兄都已經入定，雖然依舊安靜，可是在沒有那種孤獨的感覺。
很快自己也入定冥想，心中排出雜念，默念口訣心法，感受天地之氣，感受體內元氣力的運行。
不知過了多久，東方笑睜開眼睛，發現幾個人都在看著自己，不好意思道：「看我做什麼？」
「六年不見真是刮目相看啊，本以為你睡了，沒想到你居然入定，修煉。你有啥奇遇嗎？」陳夢星好奇的問道。
二師兄也看向自己，東方笑尷尬的說道：「嗯。我現在也是修仙者了，我在三年前覺醒了第一魄，只是到現在還是初覺階段。」
「三年了還是初覺，你要努力啊。」陳夢星一種長輩的語氣。
「笑兒能夠修煉，為師很開心。」說話間，東方無上就笑著來到殿內。
幾人見師父進來，馬上起身行禮。
「不用多禮，沒想到笑兒的入定功夫如此了得，你們幾個可要好好學習。」東方無上說道。
「是。」三人不敢說其，只能答應道。陳夢星說完，靠過去在東方笑身上狠狠掐一把。
「師父，弟子那有什麼地方，能讓師姐，師兄學習的地方。應該是我多多向他們學習才對。」東方笑說道。
「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師父都來過兩次了。你都一直在入定。」陳夢星說道。
東方笑看向殿外，發現天色已晚，馬上歉意說道：「弟子沒有在意時辰，沒想到已經這麼晚了。」
「無妨，哈哈哈。你能有如此實在是難得。為師很欣慰。」東方無上笑著說道。
「我聽古長老，說你在山上得到本門前輩所授，可以修煉，我真的挺意外。最多還是開心。原本想等你下山，給你尋一門合適人家，讓你去娶妻生子的。沒想到，你能有這等機緣。」東方無上坐下道。
「哈哈，娶妻生子，我看很適合你啊，師弟。」陳夢星哈哈哈大笑道。
「師姐，不可以這樣。師父還在。」林碗兒對她說道。聽到後馬上閉嘴，不敢在大聲歡笑，用眼睛笑瞇瞇的看著東方笑。
東方笑臉也有紅，說道：「是的，弟子在山上，跟著門中長輩學習劍法，和心法。三年前覺醒第一魄。」
這裡沒有外人，只有師徒四人，東方無上也沒有刻意的去隱瞞。
東方笑說完，從荷包內取出一把劍，還有令牌，放入自己懷中，雙手把荷包遞上道：「謝謝師父，當年給徒兒準備的東西。」
劍訣心法，早就被他爛熟於心，他把那劍訣心法藏在思過崖上，並未帶下山。這也是白風宗的意思。
東方無上沒有去接荷包，反而伸手去拿那柄劍。
「荷包就送於你了。這可是追星劍？」東方無上拿著劍左右看看問道。
東方笑歡喜的把荷包別在腰間，說道：「正是追星劍。」
「嗯嗯。沒錯，當年為師見過一次。他老人家可好？」東方無上問道。
「他老人家，一切都好。只是前幾年，說這天行山附近，多了好多生面孔。他老人家正在調查這件事情，可是好久也沒見他回來。」東方笑說道。
「嗯。這件事情，古長老已經告訴我了。我們也做了安排，這到是無妨。再有他老人家在，想來這天下九州，沒有幾個人敢窺探天行宗。」東方無上說道。
堂，一聲清脆的聲音。劍被拔出鞘來，劍光一閃，整個大殿的溫度好似降了下來。
「這劍如此輕盈，劍身機構精細，不知是何物制。」東方無上拿著劍上下官瞧。繼續道：「這劍，太過鋒芒，笑兒以後使用一定小心為上。切忌誤傷他人。」
把劍還給了東方笑。小聲說道：「晚些來為師房內。」就離開了，秦祥殿。
見師父離開，陳夢星和林婉兒好奇的，要看看他的劍。
東方笑被陳夢星拉著問東問。，此時東方笑肚子空空，還好林碗兒幫他留了一些晚飯。對著她們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全部省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