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天訣九劍 文 / 啃蘿蔔大肥兔
陽光明媚，日頭高照，天行宗依舊四季如春。
思過崖晴空萬里，沒有雪花，但寒風依舊。
東方笑睜開眼睛，發現身體一點異常也沒有，精神居然比起平日要飽滿的多。
「你醒了？」白風宗看他醒過來，問道。
坐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東方笑問道：「師父，我暈了多久？」
「沒多久，才幾個時辰而已，天亮正好醒過來。身體有什麼不適嘛？」白風宗還是有些擔心，希望別有什麼差錯。
東方笑檢查了一下，發現自己好的很，而且比平時還要好。精神飽滿，看周圍東西也比平常清晰，連一旁飛過的小蟲拍打翅膀也能聽得到。發現自己的五感好像強化了一般。
「好像沒有什麼不適，反而比平時更加精神。」東方笑檢查完說道。
白風宗走過來伸手檢查他的身體，雖然這一夜已經檢查無數次了，但還是不放心。聽到他說，自己在確認一下才放下心。
「沒事就好，看起來是成功。哈哈。很好。今天就可以習練這套劍訣了。」白風宗明顯比較興奮。
兩個人來到洞外。
白風宗看看周圍，說道：「今天，天氣不錯，雖然有些涼風，但是不打緊。」
東方笑提著自己的劍，問道：「師父，我從哪裡開始學習？」
白風宗想了一下後，說道：「心法不急，現在首要還是對付你的那個師兄。就先從劍招開始吧。」
起身來到東方笑面前，伸手接過他的劍。走到空地上，說道：「笑兒，你可要看好了。」
東方笑馬上聚精會神，點頭道：「嗯，師父，我一定仔細觀看。」
只見白風宗長劍一出，舞動起來，隨著劍到，風即隨行。
一邊舞劍，一邊道：「天訣九劍，一共九式。現在給你看的就是第一式，總劍訣，一共三百六十種變化，招數飄忽不定，令敵人難以捉摸。劍招以快制慢，以無招勝有招。」
東方笑只見他手中的劍，好似隨意揮舞，確讓人難以理解是什麼招式。在見白風宗手中長劍，每一招每一式全是進攻，沒有防守。
很快白風宗收劍，說道：「你可都記下了？」
「嗯，都記下了。」認真的點著頭答應道。
白風宗有些吃驚，這第一式就有足足三百六十招變化。看一遍怎麼記得住？就算你是天下少有的極品器魂，也不可能啊。
「你真的都，記下了？演練一遍給我看看？」說完，把劍丟給東方笑。
東方笑疑惑的問道：「師父，這劍招中全是進招，每一招是防。與人比試那不是吃虧？」
「你這笨蛋，這劍訣如此了得，需要防守嗎？以快制敵。你的劍法每每快過他人，他們只能防守，不成進攻，要防守劍招做什麼？」白風宗罵道。
接過手中長劍，雖然不明白，但還是快步來到中間空地。劍緩慢向上抬起，隨即快速刺出，接下的挑、砸、掃。三百六十招，行雲流水一般。
白風宗在一旁看著心道；『難道這小子以前學過？不可能啊。』
東方笑全身心的投入在每一招每一式上。心無雜念，隨著他的刺、挑、砸。每一劍都牽動著天地之氣。
於白風宗演練時候完全兩種概念，前者雖然劍式如風，飄忽不定，看似人於劍的完美結合。可後者劍招，好似於天地融為一體，渾然天成。
就好比一條游入大河的魚兒，和一條游進大海的魚兒，見到的天地不可相比。這血脈一通，穴道一開。就如同於天地相連，虎遇林，龍入海一般。
白風宗又心想；『難道是打通任脈的原因？再配合器魂？一定是這樣子。』的確是因為東方笑打通穴道和平日不間斷的磨練器魂有關。
東方笑收劍，臉上帶著意猶未盡的感覺，氣息平穩，臉也沒有一絲汗水。心裡開心道：「師父，我好像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累。以前練習師門初級劍法的時候，只有十幾招，打完就累的不行。」
白風宗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好徒兒，你果然是個萬年奇才。好啊。好啊。」
「師父，這第一式，我是記住了。後面的是什麼？」東方笑開心的說道。
「雖然，你記住了，這也只是招式，如果想要發揮它的威力，就要配合心法，才可以。」白風宗認真的說道。
「但是要對付你的師兄，這第一式怕是不行，你要學會第二式，破劍訣。可這一式，可以破盡天下兵刃，如長劍、短劍、大劍。快刀、彎刀、戰馬刀。禪杖、關刀、長棍、長槍。剛鞭、匕首、斧、鐵牌、八角槌等。皆可以破。」白風宗一口氣說了好多。
東方笑聽到感覺這第二式包含了好多東西，興奮的問道：「師父，這第二式居然如此厲害？」
白風宗點頭道：「當然，這破劍訣，也同樣是三百六十種變化。來為師演練於你看。」
接下來的，一天的時間，東方笑都在苦練，這兩式劍訣，直到晚上。
兩個人坐在洞外的石桌上，吃飯喝酒，白風宗把《天訣九劍》的書遞給他，讓他看看心法。
小心翼翼的，翻開書只見上面寫著。
『天地萬物，皆為靈。行天地之運，御天地之氣。天為乾，地為坤。日為陽，月為陰。山為金，植為木，雌為水，雄為火，石為土。氣接天地間，星辰伴日月，五行相生亦相剋。子丑交替，寅卯變更。天地是一變，日月是一變，山澤是一變，風雷是一變。乾以坎，艮憶震。』洋洋灑灑足足三千多字。
東方笑看了一眼，一臉苦笑道：「師父，雖然我認識，可是我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啊？」
白風宗喝了一口，臉色微紅，看起來他今天很開心，酒也喝了不少。
「你把書翻到後面，那裡有註解。」打了一個飽嗝說道。
東方笑把書翻到後面，的確看到有註解。還有一副人體結構圖，圖上面密密麻麻標記好的人體穴位。
「師父，你給講解一下，這劍訣吧。」東方笑心想師父比較研究這本書二百多年，一定對它很瞭解。
白風宗見他問，答道：「好，為師就給你好好講一下這本劍訣。」
說著整個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左手提著酒壺，右手拿起一旁的長劍，幾步就來到空地中。
藉著月光，東方笑可以很清楚的到每一招每一式。
白風宗把酒壺一丟，說道：「天訣九劍，一共九式。前面兩式，你已經知曉。就讓你見識一下後面幾招。」
劍式一動，白風宗說道：「第三式，破體訣，無論掌法、拳法、指法、擒拿、彈腿、邊腿等一切拳腳功夫，皆可破。」
東方笑著心道；『這第三式是破拳腳而生，劍招基本為點和刺居多。迫使敵人無法近身。厲害啊。』
第三式演練完，接著他又道：「第四式，破箭式，破解諸般暗器，須要使用者五感極強，以耳為眼，聽風辯位。還可借力反擊，彈射暗器反傷敵人。」
看著第四式，東方笑心想；『我五感現在皆強於常人，以後多加練習一定會更加敏銳。』
白風宗繼續道：「第五式，破氣訣。也可以稱為破魂訣，這一式專以對抗魂力雄厚者，破解他們的劍氣，刀風，掌力等。使其瓦解，或是消弱。」
『這一招好生厲害，如果學會，那些比我修為高的強者，我也可以一戰。』東方笑越看越欣喜，也對這套劍訣期望越高，感覺自己能夠學會如此劍訣，實在是太過幸運。
白風宗這個時候把劍收起，走過來坐下，拿起酒壺，咕嚕咕嚕一飲而下。
東方笑看他把劍放下，這是怎麼還有四式沒有演練啊？問道：「師父，你才演練了五式，應該還有四式才對。你怎麼？」
白風宗坐下說道：「不是為師，不演練給你看，是為師到現在也不能使出來。」
「啊，師父。你都不可以，那天下誰可以？」東方笑吃驚的問道。
「我不可以練習，首先是我修煉的是武魂之力，不是書中的天地之氣。其次就是這裡面太多深奧，為師理解也是一知半解。」白風宗說出緣由。
東方笑心道；『原來是這個樣子，可是修煉天地之氣，如何覺醒七魄？』
白風宗看他一臉的疑惑，忙道：「你不用擔心，以後等你修煉這心法的時候，為師在告訴你如何覺醒七魄。」
見他不再多問後，繼續說道：「這第六式，青天訣，以劍氣為青色，對凡間一切生物，皆可斬殺。但對於心地善良，純潔無暇之人，之物。劍氣穿過，不可傷，反而帶起身回生之妙。而作惡多端，逆天而為者，便魂飛魄散，不得輪迴。」
「師父，這是什麼劍訣，如此了得。還能救人？天底下的劍氣，那個不是鋒利無比，破壞極強。」東方笑不懂的問道。
白風宗一皺眉頭，說道：「為師，也不知道，到現在我都無法領悟，只是按住上面說的介紹給你聽。」
「這第七式，滅魔訣，以自身氣血為媒，幻化魔劍，斬盡天下妖魔。這一式，你要切記，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使用，這魔劍，怨念太深，如果修為低，容易被它反噬的。一定要記住，不可亂用。」白風宗再三囑咐。
東方笑點頭答應，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八式，誅神訣，以天地之靈氣，萬物之源，幻化神劍。此劍可誅神，滅仙。為師想來，這劍招基本無用。活了有幾百年了，老夫我也沒見到一個傳說中的神仙。」說著自己也搖頭。
東方笑摀住笑著，心裡道；『如果真的沒有，神仙。那人們都要追求修仙為了啥啊？再說你不也是修仙人嗎？』
「最後一式，誅滅，神魔兩劍祭出，有毀天滅地之能，有熄日，閉月之力。神而明之，存乎一心。如果有人能讓你使用這一招，那麼這個人絕對超越，神魔。哈哈想來不會有。」白風宗笑道。
東方笑說道：「恩恩，的確是這樣子，前面兩式已經能夠屠魔，殺神了。難道還有比神魔更厲害的東西？」
「嗯，說的沒錯。要說著天底下，神啊，仙啊。為師早在四百年前，這仙門中就送給我一個酒劍仙的稱號。屁吧，就是一個愛喝酒的酒鬼老頭罷了。那裡來的神仙，你看為師想嗎？」白風宗自嘲笑道。
東方笑是第一次聽到，興奮的問道：「我覺得師父就是神仙。我傷那麼重，一顆藥丸就好。」
白風宗怕他不信，說道：「記得當年為了這個稱號，還有一句詩。老夫就給它刻在這石碑後面了。」
東方笑在這裡呆了幾日，也沒有看過這石碑後面，聽到站起來，跑到石碑後面，藉著月光，看到上面是人用劍刻上去的一首詩。
詩云：木舟戲湖把酒歡，子時微醺酒意濃。九日久酒九重天，日月顛倒自逍遙。
詩名字就是酒劍仙，沒有作者的名字。看著詩中描述，是一個如何愛酒之人，是多麼的逍遙快活的一個人。
東方笑被這詩深深吸引，心道；『想來師父以前一定是一逍遙快活之人。真是讓人羨慕。』
仔細一看這字跡，居然於前面那兩句；『伴雪邀月飲桂酒。逐風踏雪劍破花。』一模一樣。想來都是師父寫的。
東方笑跑回來說道：「師父，沒想到前面的兩句也是你寫的。想來你以前是何等逍遙自在。」
『當時自己看到這兩句話，還埋汰一番。還好是自己心裡想的，如果說出來沒準被師父聽到，不一掌拍死我，哪裡還有傳授劍法的事。』想著心裡卻在偷笑。
「想當年，為師。雖然不是什麼強者。但是在這仙門當中，也少有敵手。為師本來就不是有大夢想之人，修為到了瓶頸，為了尋求突破，就遊遍九州。其實只是一個為了喝遍天下美酒的一個借口而已。」白風宗說著自己好像聞到天下各種酒香一樣陶醉。
「天下美酒，真是，比你這桂花酒好喝千百倍。」說著自己的嘴巴吧嗒了幾下，好似喝到一樣。
「可是這桂花酒，雖然普通，確是有一種家的感覺。」白風宗歎息道。
沒錯，這天行山上，就是桂花居多，天行宗內，和山下鎮上酒坊都採集桂花釀酒。也形成了這裡的一道特色。
吃飽喝足，一個人拿著劍跑到空地上，開始演練。後面第三、四、五式只是練習兩邊，把它記下。主要是還練習前面兩式，第二式下功夫最深，為了防止陳疾風突然上來，找麻煩。
白風宗在剛才閒聊中，牽動了往事，一個人坐在那裡回憶著，醉著……
（註：《天訣九劍》，作者是根據金庸小說《獨孤九劍》稍作修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