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最禛心 悍婦登場 文 / 東籬菊隱
天氣越來越熱,顏紫蘿懶得動,連敏芷那裡也少去了。九月的時候康熙才率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回京。
顏紫蘿奸詐的男人、不孝的女兒也都回來了。不孝女玩瘋了,曬得像顆黑炭,乍一進屋,顏紫蘿以為來了個非洲兒童玩交換家庭呢。
十月的時候,忽然有一天,貝勒府升級成了親王府。於是大家都跟著得道升天了。那天胤禛來的時候,顏紫蘿見他仍身穿常服,便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不做聲。
「看什麼?」胤禛被她繞得眼花。
「看衣服。」顏紫蘿接著看。
「慢慢看。」胤禛說道。
「嗯。」顏紫蘿不冷不熱地答應著。直看了大半個時辰,才了悟似的點了點頭。
「看出什麼了?」胤禛放下筆,抬頭看她。
「這衣服做工真好,一個線頭都沒有。」顏紫蘿說道。
胤禛沒搭理她。她這樣陰陽怪氣已經半年多了。估計一時半會也沒有好的跡象。
「爺?」顏紫蘿拄著下巴叫道。她不怕他了,雍正皇帝,她不怕了。
「說。」胤禛沒抬頭。
「沒事,叫著玩的。」顏紫蘿說道。
「顏紫蘿——」胤禛抬頭看她。顏紫蘿順手把粉紅豬給他,「給您。」——還是不怕。
「爺?」顏紫蘿仍舊拄著下巴,第三次叫道。
胤禛抬頭看她:「有事?」
顏紫蘿搖搖頭。還是不怕。
等她叫了第十遍之後,胤禛放下筆,與她對視。
良久——
∼∼∼唉∼∼∼∼顏紫蘿歎氣。
「怎麼辦?」顏紫蘿問道。
「什麼怎麼辦?」胤禛問道。
「我不怕你了,怎麼辦?」顏紫蘿問道。
「好!」胤禛說道。
「我想怕你。」顏紫蘿認真地說道。
好好好,頭頂有火星了
「雍親王爺」顏紫蘿叫道。
眼睛都瞇起來了。
「晚安。」顏紫蘿忽然笑著說道,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跳下地。
「顏紫蘿——」胤禛一個字一個字叫道。
「你輸了!睡這裡——」顏紫蘿指指床榻。
「好!」胤禛說道,嘴角居然有個小小的弧度。
妒婦顏紫蘿對於自己被耍一事耿耿於懷,雖然失去理智地說要當妒婦,可是目前好像也沒什麼機會給她發揮一下妒婦本色。每每看到胤禛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德行她就火冒三丈。所以她很想很想也讓某些人知道知道火冒三丈是什麼滋味。
所以她想了個缺德的辦法,只要胤禛來她這兒,她就惹他生氣,他只要生氣就得去睡那個小床榻。以胤禛的身高來說,一定會睡得腰酸背疼,腿會不會抽筋就不知道了∼∼∼∼
從九月份回京到現在胤禛生氣了四次——算上今天。
慢慢悠悠地洗漱完畢,顏紫蘿爬上炕,鑽進羽毛被子裡,看看旁邊仍舊在看公文的胤禛,顏紫蘿又爬了起來,披著被蹭到炕桌前,認真地說道:「要睡個好覺哦!」
「嗯。」胤禛連頭都沒抬。顏紫蘿扁扁嘴又蹭了回去,背著光躺下了。
睡不著。輕輕地摸出藏在枕頭邊的西洋鐘,藉著背後的燭光看看已過了十二點了。後面卻偶爾還有輕輕翻閱的聲音。
睡吧睡吧睡吧∼∼∼∼一隻胤禛兩隻胤禛三隻胤禛
睡不著。再看看,過一點了。不行了,氣死了。
呼地坐起來。桌邊的人抬頭看看她,問道:「做惡夢了?」
「你影響我睡覺。」顏紫蘿說道,中氣十足。
「嗯。快看完了。」胤禛指指旁邊的一疊公文。起碼有十幾本好不好,當她是白癡?
「有光。」顏紫蘿說道。
胤禛隨手把自己的官帽扣她腦袋上,「擋著。」
「睡不好老得快。」顏紫蘿說道。
「爺不怕。」胤禛說道。
「我怕。」顏紫蘿說道。
胤禛抬頭看看她,然後又低下頭。
「什麼意思?」顏紫蘿問道。
「你現在也不年輕了。」胤禛說道。
「反正比你年輕。」顏紫蘿說道,哼了一聲。
「那你怕什麼?」胤禛問道。
「你管。」顏紫蘿說道。
「長得不好的女人不應該怕老。」胤禛說道。
「你∼∼∼」顏紫蘿磨牙。
「你說自己不漂亮的。」胤禛提醒道。
「那你去找漂亮的好了。」顏紫蘿說道。
「太晚了。」胤禛說道,很實事求是的口氣。
「不會的,我相信她們很開心見到你。」顏紫蘿惡狠狠地說。
胤禛看看她,然後放下筆,合上公文,穿鞋下地。
「不准去。」顏紫蘿的聲音還是惡狠狠的。
「為什麼?」胤禛問道。
「我不能丟了妒婦的面子。」顏紫蘿說道。
「為了妒婦的面子爺就不能睡覺嗎?」胤禛問道。
「你去∼∼睡覺?」顏紫蘿的瞳孔放大中。
「你以為什麼?」胤禛用看白癡的那種眼神看她。
「你的公文沒有看完。」顏紫蘿說道。
「自己看看。」胤禛說道。
顏紫蘿翻開,果然都看過了。
「你∼∼∼」顏紫蘿咬著嘴唇,慢慢地把公文擺好,慢慢地穿鞋下地,走到榻邊。胤禛沒有脫衣服,只是隨意拉了被子歪著躺下了。靴子也沒有脫,脫了也沒有地方放,因為榻上根本沒放腳的地方。舉起的拳頭停在半空
∼∼∼又裝可憐∼∼∼∼
「喂!」顏紫蘿小聲說道。胤禛沒反應。
「裝睡。」顏紫蘿嘟囔道,伸手推了推他,「喂!」
「累了。」胤禛輕聲說道。
「不起來就算了,我可是難得好心一次,哼!」顏紫蘿說道,「你喜歡睡這就睡這好了,著涼了可別怨我。」
沒動靜。再看看,還是沒動靜。
「喂,起來起來!到那邊睡去。」顏紫蘿使勁搖他。
「哪邊?」胤禛睜開眼睛看她。
「那邊。」顏紫蘿指指炕桌另一邊。
胤禛又閉上眼睛。
「好啦好啦好啦——那邊。」顏紫蘿瞪著眼睛說道。
胤禛睜開眼睛看看她,很無奈的樣子說到:「你真麻煩!」
顏紫蘿的手沒有猶豫地掐了下去。然後站起身,瞪瞪眼睛。
「都說了別惹我。」
因為冊封了親王,所以要準備謝宴。這天是誠親王府裡的宴席,早起胤禛說會回來的晚些。顏紫蘿便跑去陪敏芷。的a4
「天一下子就冷了,又到冬天了。」顏紫蘿抱著手爐。
「感慨呀?」敏芷笑著說道。
「冬天不好過,更無聊。日子就是無聊啊∼∼∼」顏紫蘿懶懶地歪著。
「四哥天天陪著你,你都無聊,別人還怎麼過呀。」敏芷說道。
「別跟我提他!氣血上升!」顏紫蘿說道。
「你這個人怎麼鑽牛角尖啊,這都大半年了,就你還記得。」敏芷笑著說道。
「你被耍得這麼慘也會記得。」顏紫蘿瞪敏芷。
「你很慘嗎?慘的是四哥吧?」敏芷說道。
「他哪裡慘?就算你們是一家人也不能這麼偏袒吧?」顏紫蘿說道。
「顏紫蘿,你是不是真的不明白四哥為什麼那麼說?」敏芷正色道。
「為了不娶其木格唄!」顏紫蘿說道。
「你這個笨蛋!你還記不記得你為什麼咬了四哥?」敏芷問道。
「喝醉了。」顏紫蘿嘟囔道。
「那你還記不記得你說了什麼?」敏芷問道。
「誰會記得醉話呀?」顏紫蘿說道。
「你果然是個笨蛋,顏紫蘿!」敏芷擰著眉毛說道。
「你已經說我兩次笨蛋了,你會記得喝醉的事嗎?」顏紫蘿問道。
「你——你這個笨蛋咬完了四哥之後,你你真不記得了?」敏芷問道。
顏紫蘿搖搖頭。「我說什麼了?總不會發瘋跟你四哥說我喜歡他吧?」
敏芷很肯定地點點頭。
「四哥沒告訴你嗎?」敏芷問道。
顏紫蘿搖搖頭。眼睛瞪得跟詐屍似的。她——表白老天爺為什麼不打個雷劈死她算了
「所以你根本就不明白為什麼四哥騙你回來?你也不明白四哥為什麼那麼說?」敏芷問道。
「我以為∼∼∼他報復∼∼∼」顏紫蘿小聲說道。
「你這個笨蛋!你真是個最大的笨蛋。」敏芷說道。
「那也不能怪我呀!沒人告訴我我說了什麼呀!」顏紫蘿說道。
「四哥怎麼會喜歡你這麼笨的人∼∼∼」敏芷說道。
「他也沒說過喜歡~~」顏紫蘿說道。
「你眼睛是瞎的?你手上那個戒指,四哥有個一樣顏色、材質的扳指,從來沒(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拿下來過。」敏芷說道。
「顏色那麼普通,沒注意。」顏紫蘿小聲說道。要是弄個夜明的她不就看見了清朝的衣服比首飾都花花,她的眼睛被晃得已經看不到戒指了~~他又沒天天特意那個大拇指在她面前晃悠
「你去園子裡住,四哥一直跟到園門口才回來。拉著老十三去喝悶酒,住書房,你腿傷了,他立刻收拾了搬去住,親自跑到太醫院找人去給你瞧病。為了晚上回去陪你吃飯,即使在宮裡也不吃。你知不知道?」敏芷聲音提高。
顏紫蘿心虛地搖了搖頭。
「在皇阿瑪去園子那天,四哥已經跟皇阿瑪說不會娶其木格了,你知不知道?」敏芷問道。
搖頭。
「四哥會說因為你不娶其木格,就是告訴所有人,你顏紫蘿是不一樣的。你這個笨蛋到底明不明白?」敏芷大聲問道。
「他沒說過。」顏紫蘿小聲說道。
「這種話四哥從來不會說的。你呢?你說過嗎?你就只知道躲得遠遠的,嘴巴像個蚌殼,脾氣倔起來像頭驢子。」敏芷歎了口氣。
「他也沒好哪去呀,說話那麼難聽。」顏紫蘿小聲說道,實在因為敏芷的樣子太可怕了。
「那是因為你太笨了,還鑽在牛角尖裡不肯出來。」敏芷說道。
「那是他∼∼∼」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只有你不知道。」敏芷說道。
「那怎麼辦?」顏紫蘿問道。
「誰管你怎麼辦?你自己的事。哦,忘了告訴你,有人求皇阿瑪指婚,將他女兒嫁給四哥。」敏芷說道。
「誰呀?」顏紫蘿問道。
「你這種人誰你要同意嗎?」敏芷問道,「我告訴你,你同意了,四哥就死心了,你就可以回園子過你的安靜生活了。」
「那也挺好的。」顏紫蘿說道。
敏芷的枕頭飛了過來,「你這個笨蛋。」
「我還沒說完呢!我以前怕你四哥所以要跑的,可是我現在不怕他了,而且跟他吵架也挺有意思的。」顏紫蘿說道。
「顏紫蘿,我才發現,你才是那個混蛋。」敏芷說道。
「不跟你扯了。我要走了。」顏紫蘿說道。
「去哪?」敏芷問道。
「開玩笑,我這妒婦是白當的,還敢把女兒弄來送死。盼得花都謝了才給我這麼個表現的機會。」顏紫蘿下地,「借我你家馬車。」
「好!快去,快點!」敏芷忙叫了人送她去。
「終於有了發揮的機會了。」顏紫蘿摩拳擦掌。
掀開車簾,抬頭看看「誠王府」,呵呵,好戲開場了——
動作迅速地解開頭髮,編成辮子,跳下馬車,在地上抹了一把土擦在右邊臉上。然後走向門衛:「四爺府的顏主子派我來給四爺帶句話,請幫我通傳。」
那侍衛雖然見著了她怪異的舉動,但是還是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四。伺候顏主子的,哦,就是大清第一妒婦的顏主子。」顏紫蘿說道。那侍衛想了想,「你在這兒先等著,我進去通報。」
大大的客廳裡擺了好幾桌酒席,正中的主席上除了阿哥們之外還有幾位額駙。管家快步走到胤祉身邊,俯身說了幾句話,胤祉點點頭,看向身邊的人說道:「老四,你府上有人來回話。」
此話一出,一桌子的人都看過來了。
「你跟四爺說,是誰來回話。」胤祉對管家說道。
「回四爺,她說是伺候顏主子的。」管家說道。
「讓她進來。」胤禛眉毛微皺。
一桌子的人也面面相覷。顏紫蘿身邊的?
鎮靜鎮靜鎮靜這可是捍衛領土的保衛戰
「主子,人帶來了。」管家站在門口躬身說道。
「讓她進來。」胤祉說道。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了門口。可是,他們看到了什麼?人呢?她趴在地上幹什麼?
「你在幹什麼?」胤祉問道,所有人都看著那個低著的腦袋,四爺府上的人真是與眾不同
「奴婢在欣賞三爺您家的地磚,真是太漂亮了,難怪大家都說三爺您最有眼光。」顏紫蘿假笑著說道,他母親的,沒事把門檻子弄那麼高幹嗎,當跨欄比賽啊?
「啊?哈哈哈,好個有趣的奴才,起來吧,不是給四爺回話的嗎?」胤祉說道。
而桌上有幾個人則是滿面疑云:顏紫蘿跑這來幹什麼?這些人包括胤禛、胤祀、胤禟、胤哦、胤祥、胤禎,沒辦法,最近他們都被顏紫蘿的魔音吼過。
「謝三爺。」顏紫蘿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然後福了福身:「奴婢給各位爺請安。」
看到她的扮相,幾個人都差點笑了出來,這造型跟乞丐差不多,因此都帶著笑意看著顏紫蘿。胤禛的眉毛皺得更厲害,看著她問道:「有什麼話要回?」
顏紫蘿轉了轉眼珠,走到胤禛身邊:「爺,主子派奴婢來有一句話、一件事。」
「說。」胤禛看著顏紫蘿臉上不懷好意的表情,心裡有點摸不著底。
「爺,奴婢要在這裡說嗎?」顏紫蘿問道。
「說。」胤禛瞪著她。
「是,那奴婢就說了。」顏紫蘿頓了頓:「主子說,有一句話當時書房裡著急沒說清楚,怕您誤會,所以立刻就讓奴婢來了。主子說『她死給您看』的意思是:您若娶小老婆她就整死她們給您看。」
桌子上的人有愣的、有強忍著笑的。
「這是主子讓奴婢回的話,還有一件事,要勞煩爺您親自來了。」顏紫蘿看著胤禛,眼睛眨也不眨。
「說。」胤禛也看她。
「主子說前些日子她喝醉了,咬了您,她很後悔,所以讓您咬她一口。」顏紫蘿說道,用餘光看了看,呵呵,沒見過吧?嚇死你們。還噴酒?
「回去告訴她,爺不跟她一個女流計較。」胤禛說道。
顏紫蘿瞪瞪眼睛,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臭男人,是誰死活要咬回來的?想了想,顏紫蘿跪下了,「爺,主子說了,您要是不咬,她就把奴婢這條胳膊上的肉切成肉片炒竹筍給您吃。您就當可憐可憐奴婢吧,奴婢伺候顏主子和主子的豬,雖然沒有功勞,但是也有苦勞啊,爺您一向體恤下人,您就可憐可憐奴婢吧。」
這回顏紫蘿清楚地聽到了笑聲。
「起來吧!」胤禛忍著笑意說道,看看桌上的竹筍炒肉現大家的眼睛都盯著它呢不過,顏主子的豬?這個女人
「奴婢謝謝您。」顏紫蘿說道,一臉感激,餘光看看桌上其他人,那幾隻她認識的正瞪著牛眼睛呢。
「回去吧!」胤禛說道。
顏紫蘿像是沒聽見一樣,自顧自把左臂的袖子挽到了手肘,就義似的說道:「爺,主子說了,她怕疼,所以這一口就讓奴婢替了。」
這回客廳裡徹底安靜了,大家都看著那半截雪白的手臂,心中迴盪著兩個字:悍婦!
胤禛看顏紫蘿,半天才問道:「你願意替她?」
誰願意被咬啊?又不是強制性戒毒保持清醒
「是,奴婢心甘情願,您動口吧!」顏紫蘿把胳膊伸到胤禛面前,看著胤禛。
胤禛笑了笑,又看看她的胳膊,問道:「左臂?」
「是,主子特意交待的。主子說,這裡是離心最近的地方,記得清楚。」顏紫蘿說道,聲音抖啊抖∼∼∼
胤禛絕對沒有嘴下留情。
顏紫蘿看著胳膊上那兩排牙印,終於體會到為什麼當初他要咬回來了——真疼啊∼∼∼∼
「可以了?」胤禛看著那傷口問道,這個笨女人非得用這種辦法嗎?
「主子說,您咬完之後還有句話告訴您。」顏紫蘿顫抖著聲音說道,疼死了∼∼∼敏芷說對了,她是個笨蛋。還是個自虐狂。
「什麼話?」胤禛問道。
「主子說,離心最近的地方記得清楚,記得清楚就不會好了傷疤忘了疼,下輩子等她想起來一定再咬回來。」顏紫蘿說道。
「哼!回去吧!」胤禛說道。
「是!」顏紫蘿轉身往外走,一屋子的人都目送她。結果,砰的一聲,她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只聽外面傳來了如下的對話:
「你沒事吧?」有個丫環的聲音問道。
「沒事。看看你家院子裡的土是什麼顏色,原來也是黑的。跟我們家一樣。」某個聲音。
「你的胳膊——到台階這邊坐吧我幫你包一下吧。」丫環說道。「疼嗎?」
「沒事,我被豬咬習慣了。」某個聲音。
「豬?你不是四爺府上伺候顏主子的嗎?」丫環疑問的聲音。
「嗯,我們顏主子還養了頭豬。」某聲音。
「顏主子為什麼養豬啊?」疑問。
「啊?難道你們主子不養豬嗎?」某聲音。
「我們主子養的是一條小狗啊。」丫環說道。
「哦,我還以為所有主子都養豬呢。」某聲音。
「你們主子為什麼養豬啊?」接著問道。
「我們主子養的豬可不是一般的豬,我們主子把那豬當寶貝呢。」某聲音。
「為什麼?」疑問。
「我們主子養的豬會生氣會高興還會跟我吵架呢。」某聲音。
「真的嗎?」疑問,怎麼可能有這種豬。
「當然了,雖然多數時候我吵不過他,不過吵不過的時候我就揍他。」某聲音。
「那你主子不會責罰你嗎?」疑問。
「不會呀!因為我沒有揍那豬的臉啊!再說了,我們主子的性子,也就只有我還敢伺候她了,她要是罰我就沒人伺候她了。」某聲音得意洋洋地說道。
「你們主子真的砸了很多東西嗎?」八婆的聲音。
「不是很多吧?我們院子裡的、我們四爺書房裡的、小後花園的,哦,還有十三爺的一塊石頭,其他都沒砸啊!」某聲音說道。
「真的拔樹了嗎?」接著八婆。
「啊?這個你們都知道了?」某聲音驚訝的聲音。
「為什麼?」好奇。
「種草,然後編草繩。」某聲音說道。
「編草繩幹什麼?」太好奇了。
「上吊啊!」某聲音輕描淡寫。
「啊!!!!上吊?」太可怕了。
「是啊,這一年都用了二十根草繩了,你看看我的手,編草繩編的都是疤。」某可憐兮兮的聲音。
「啊!!!你們主子∼∼∼好可怕!」丫環顫抖著。
「還好啦!我們主子第一次上吊的時候我都要嚇死了,不過現在就習慣了,她一個月要是不吊兩回我還不習慣呢。」某聲音無所謂的說道。
「你們主子為什麼要上吊啊?」又是好奇。
「嚇唬我們家四爺唄!只要我們家四爺看別的女人或是去了別的主子的院子,我們主子就上吊。」某聲音。
「啊!!!!真的呀?」接著顫抖。
「真的呀,我們家主子雖然威脅四爺說,如果四爺納妾就整死她們,其實啊,我們主子真正的意思是讓她們守活寡。」某聲音一副瞭然的德行。
「守活寡?」丫環的聲音太過驚訝。
「對啦,就是那個意思。有些人不知道還傻乎乎的要把閨女嫁給我們四爺呢。」某聲音說道。
「難怪四爺說不再納妾呢,原來是這樣啊。」丫環在聯想中。
「對呀,我們四爺說不能害了人家女孩,不能耽誤人家一輩子。」某聲音誠懇地說道。
「四爺好偉大,也好可憐」丫環說道。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對了,謝謝你哦,我這就回去給我們主子回話了,回去晚了的話又要被主子拿皮鞭打呢。」某聲音可憐兮兮的。
「你好可憐啊!」丫環眼淚氾濫中。
「你人這麼好,要不你幫我問問你們主子,看看你們府上需要人手不,雖然砍柴、燒飯、洗衣、刺繡我都不會,可是我會學的。」某聲音說道。
「好的,有機會我幫你問。你叫什麼?」丫環問道。
「我叫小四,很好記吧,跟我們主子的豬一個名字哦。」某聲音。
「你們主子好過分。」丫環握著拳頭。
「還好啦,我藉著豬的光,主子喜歡豬,也不那麼難為我呀!謝謝你哦,我走了。」某聲音愉道。
「我送你吧。」熱心的丫環。
「好的,我們今天說的話你不要告訴別人哦!要是傳到我們主子的耳朵裡,她又要拿鞭子抽我了。」某聲音囑咐道。
「放心吧。」丫環答應著。兩人逐漸走遠。
屋子裡的視線都或直、或彎地射在了胤禛身上,有同情的、有嘲笑的、有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