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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最禛心 終於禽獸了 文 / 東籬菊隱

    遠遠的,三個人便聽見了「嚎叫」聲,面面相覷了一下,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加快了腳步。漸漸地,那「嚎叫」聲可以聽出個數來了。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死了都要愛,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毀滅心還在。」

    「想飛到那最高最遠最灑脫,想擁抱在最美麗的那一刻,想看見陪我到最後誰是朋友,你是我最期待的那一個」的0

    「跟你借的幸福我只能還你,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沒說完溫柔只剩離歌,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擁著沈默,用心跳送你辛酸離歌」

    來到湖邊,見到那欄杆上坐著張牙舞爪嚎叫的人,胤禛的眉毛一下子就擰了起來。沒有片刻的猶豫便來到亭邊,抬頭看上面坐著的人。

    「顏紫蘿。」他沒有用多大的聲音,那聲音並沒有蓋過嚎叫聲。可是那個醉眼朦朧的女人還是停住了,低頭看了看他,然後笑了,邊說著「你回來啦」一邊就跳了下來。旁邊的人莫不嚇了一身的冷汗。

    還好,她命大,被接住了。

    眾人剛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見那女人問道:「吃了嗎?」眾人再一次受打擊可是,打擊還沒有結束,因為他們就算不願意相信,可是飄進他們耳朵的聲音可是真的。

    「沒有,你吃過了。」

    「嗯,吃了,還喝酒了」醉酒的女人臉趴在人家胸口悶悶地說道。

    「很高興?」胤禛的聲音平靜,什麼也聽不出來。

    「嗯沒有,嗯,不不高興騙子、混蛋——胤禛、胤祀都是混蛋」某人大聲嘟囔著,大冷天的,在場的人只覺得冷汗流了下來。見過罵人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

    「為什麼胤禛是混蛋?」聲音還是很平靜。

    懷裡的女人沒抬頭,只是揪住他的斗篷:「混蛋,都是混蛋,只會讓人傷心阿哥了不起啊阿哥也、也沒比別人多個袋,了不起拽什麼」然後像腦筋遲鈍一樣,定定地抬頭看他,冒出來一句:「你是誰啊?找誰啊」

    「胤禛。」那聲音隱隱要冒火了。周圍安靜得只有風聲,眾人掉了的下巴都忘了撿起來。

    「胤禛?」兩隻手緩緩襲向帥哥的俊臉,左捏捏右捏捏,等得眾人心跳都快停止的時候,她笑了,「呵呵,真的哦,胤禛。」然後使勁捏了捏人家的臉,奸笑:「呵呵,胤禛,知不知道~~我很早就想揍你一頓了你這個花心的大蘿蔔,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再敢招惹我、我、我不會放過、放過你的我把你打成門神貼門呵呵,反正你、你長得也像~~呵呵,鬼見了你——都嚇死了哼哼你這個大騙子,你還~~還失言,六天,六天不回家又去玩女人了是不是?」某人邊說著「六天」,邊伸出五個手指頭在人家眼前晃來晃去。

    「加班。」胤禛說道。

    「騙人你有外遇——外遇對不對,呵呵狐狸精我是狐狸精~~不對,我才不是,哪有我這麼∼∼可憐的狐狸精害人都不會你說是不是?」醉酒的人抓著人家的斗篷。動動腦袋,看見正抱著已經睡著的眉瀲灩的胤祀走過來,不顧自己腿殘疾,愣是一拐一拐地走到人家面前,擺出茶壺狀:「胤祀~~我啊,一直以為你不爛情呵呵,事實上,你、你還真得不爛情,~~你啊,比胤禛好多了,可是,你沒有長心還、還是沒長眼睛啊?嗯?你看不到那個、那個笨蛋女人多愛你嗎?她這個白癡——她連自由都不要了你一點點、哪怕一丁點丁點的感動都沒有嗎?哼哼,你們——你們的心從來沒有愛過人,對不對?你們這些人,從來都只會等著等著女人、愛你們」然後低了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回去。()」冷靜冷靜,胤禛走到她身邊,扶住她。

    「回去?回去∼∼我好久之前就、就想回去了~~可是、不能回去。」她拽著胤禛的斗篷搖頭。

    「為什麼?」胤禛瞇著眼睛問道。

    「回去∼∼回去就永遠見不到你了,不能∼∼∼雖然、你讓我難過,可我也是白癡會捨不得哼~~我這輩子最白癡、最笨的事~~就是喜歡你我啊,告訴自己好多遍,我~~不能喜歡你~~我躲得遠遠的,可是、你這個、這個大混蛋,為什麼、來招惹我?你說?——我告訴你,如果你不喜歡我,你、你就不要招惹我,就讓我在這裡慢慢老死好了」忽然笑了笑,拉起胤禛的胳膊,很努力地把人家胳膊從溫暖的袖子裡拽出來。

    胤禛不動,只是看著她。眾人也都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可是馬上他們就都明白了,包括胤禛——因為她正狠狠地咬下去——

    眾人的臉和嘴在集體**,眼睛瞪得比銅鈴都大∼∼∼∼只有那被咬的正主兒一點表情都沒有。

    等她的嘴角帶著點血跡抬起頭來的時候,眾人的眼睛齊刷刷地看向那條可憐的胳膊,想看看有沒有被咬下肉來。

    「為什麼?」胤禛看看那個帶著血跡的牙印,這女人估計是用了吃奶的勁了。此刻她正對著他傻笑:「呵呵,做個——記號,呵呵,∼∼既然不能完完都是我的∼起碼這條胳膊你再讓我難過,我、我就把你胳膊上的肉口、一口、一口地咬下來呵呵,不信你試試」

    胤禛抬起手,幫她拭去唇邊的血跡。然後抱起她,看看呆掉的眾人,說道:「百合,收拾客房給八爺和額駙。」然後轉身走人。留下繼續當雕像的眾人。等眾人回過神,人影早已走遠了。

    百合等回過神小跑著跟著去了。

    折騰了快到半夜,顏紫蘿終於老實地睡過去了。百合看看胤禛,終於鼓起勇氣,問道:「爺,您的傷口,奴婢先幫您處理一下吧。」

    「不用。」胤禛的袖子挽著,帶著血的牙印明目張膽地暴露著。

    「可是爺」百合看著那傷口,實在是挺嚇人。

    「沒事。」看著胤禛居然對著那傷口笑,百合的嘴巴張了張,然後退出去了。

    第二天顏紫蘿直睡到日到三竿才起來,頭沉得厲害,環顧了一下室內,一個人都沒有。

    「百合。」顏紫蘿開口叫道,卻發現嗓子疼得很。

    「主子,您醒了。」百合端著托盤進來了,「您先喝點醒酒湯吧,舒服點。」

    「我又喝醉了?」顏紫蘿拍拍腦門,端起湯一口氣喝光,「敏公主她們起來了嗎?」

    「主子,敏公主和眉主子已回去了。」百合笑著說道。

    「回去了?真是的,怎麼都不打個招呼,沒禮貌的傢伙。」顏紫蘿靠著牆,瞇著眼看窗戶。

    「主子,昨兒晚上敏公主和眉主子就走了,您那時候都睡著了。」百合說道。

    「晚上?深夜?天哪!膽子也太大了吧?」顏紫蘿立刻回頭看著百合:「你們怎麼不攔著啊,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八爺和策凌還不吃了我」

    「主子,您別擔心,就是八爺和額駙親自來接,咱們爺才放人的。」百合笑著說道,看來主子都忘了。

    「你說誰?昨天他咱們爺回來了?」顏紫蘿有些結巴。

    「是啊,很晚才回來的,主子您喝多了又折騰到半夜,爺只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起了上朝去了。」百合搖搖頭說道。

    顏紫蘿狠狠地拍了拍額頭,半天才低聲問道:「我沒胡說八道吧?」就知道酒是壞事的東西。

    百合卻不答,只是用略略擔心的眼神看顏紫蘿。

    「完了——算了算了你別說了,哎呀怎麼辦?完了」顏紫蘿直想撞牆。

    「主子,您別擔心,爺沒生氣。」百合笑著說道。何止沒生氣,早上走的時候還帶著笑意呢。

    「我看還是出去避一避的好∼∼∼∼」顏紫蘿喃喃地說道。

    「您別擔心了,沒事。」百合端了水來給她漱口、洗臉。

    「百合,我昨天是不是很丟臉?」顏紫蘿瞪著眼睛問道。

    「還好啊,主子不過就是唱唱歌,說說話而已。」百合笑著說道。

    「我唱歌的時候咱們爺在不在?」顏紫蘿緊張地問道。

    「在啊,八爺和額駙也在。」百合不緊不慢地說道。預料之中地,顏紫蘿趴在炕桌上開始呻吟,「要死了要死了丟人丟大了」百合笑著端水出去了,暗香和疏影端了粥進來,看見顏紫蘿也都忍不住笑了,這讓顏紫蘿更加確定自己丟人丟大了。因此更加鬱悶,鬱悶到連午飯都沒吃。

    日頭越西沉,顏紫蘿就越緊張,好像她的心跟著太陽一塊下山了一樣。不(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時地問百合:巴魯來了沒有。直到問到百合翻白眼告訴她:「主子,爺說了,今天讓您等著一起吃飯。」徹底粉碎了顏紫蘿的鴕鳥心態。

    聽到外間傳來的「給爺請安」的聲音時,顏紫蘿緊張得拳頭都握了起來,低著頭斜著眼睛看門口,而那簾子「忽」地被撩起的時候,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幹什麼呢?」胤禛的聲音在她頭頂上炸響。拳頭攥那麼緊——

    「沒、沒幹什麼。您回來了。」顏紫蘿仍舊低著頭。

    「嗯。頭還疼嗎?」聲音近了些,就在耳朵邊上了。

    顏紫蘿搖搖頭,「不疼了。那個嗯那個、對不起。」

    「嗯,對不起就完了?」胤禛湊近了在她耳邊小聲說道。顏紫蘿覺得耳朵癢癢的便往旁邊挪了挪,然後也小聲說道:「我以後不喝酒了,保證不喝了。」

    「餓了。昨天晚上到現在就吃了一頓飯。」胤禛忽然轉移話題。

    「對不起。」顏紫蘿說道,百合說她折騰到大半夜,估計鬧得他沒心情吃飯。

    「是該說對不起,下嘴夠狠的。」胤禛說道。今天一天,老八和策凌的眼睛有事沒事地便往他胳膊上飄。

    「下、下、下嘴?」顏紫蘿張大了嘴,不會吧?他的意思是她咬了他?

    「怎麼辦?」胤禛問道。

    顏紫蘿這回是真的想撞牆了,她居然咬人——這麼野獸的事也幹得出來~~

    「要不——您也咬我好了」顏紫蘿的腦袋快垂到桌子上了。

    「好!」胤禛痛快地答應了。

    「要咬哪裡?」顏紫蘿就義似的。

    「胳膊。」胤禛說道。顏紫蘿想了想,左胳膊伸了出去。

    「那隻。」胤禛說道。

    「那只要吃飯的」顏紫蘿小聲解釋道。

    「爺那只還要寫字呢。」意思就是:少廢話,說那只就那隻。

    顏紫蘿伸出右胳膊,然後扭過頭去,緊緊地咬著嘴唇,兩個拳頭也不由自主地攥緊了。等了半天,也沒有疼痛感,轉過頭來,卻發現胤禛正看著她。

    「緊張?那爺就等你睡著了再咬。」胤禛說道,一臉認真。

    「還是現在咬吧∼∼∼」睡著了咬,那她還睡得著嗎?

    胤禛搖搖頭,到她對面坐了。叫了百合進來——傳飯。

    顏紫蘿吃了一頓鬱悶至極的晚飯,與之相反,胤禛吃得相當開心。吃過飯,胤禛不看公文,靠著軟枕閉目養神。顏紫蘿在他對面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時不時瞄一眼他的右臂。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問道:「還疼嗎?太醫瞧過了嗎?」

    胤禛睜開眼睛,然後坐起身與她面對面,將胳膊放到桌面上,挽起袖子。那傷口怎麼說呢保持的還比較原汁原味,帶著干了的血跡的兩排牙印。顏紫蘿自己看了也不禁皺起了眉毛,這要不是他告訴她,她肯定會以為是他回來的路上被狼咬的。難怪他要咬回來——再用點力,估計那肉就掉下來了。

    「我幫您上點創傷藥吧然後,包紮一下。」顏紫蘿尷尬地說道。

    「好。」胤禛點點頭。

    顏紫蘿馬上叫百合等人準備了熱水,又讓拿了些鹽以及創傷藥和全新的棉布。在水裡加了些鹽,試了試水溫,拿起棉布浸濕,看看胤禛說道:「您忍著點兒,可能有一點點疼。」

    「你這是在爺的傷口上撒鹽。」胤禛說道。

    「不是,您昨天晚上沒上藥也沒包紮,用鹽水清理傷口會消毒的。」顏紫蘿馬上解釋道,開玩笑,又不是要醃肉,咬傷了還撒鹽,再說,她實在沒那個膽子。又看看胤禛,說道:「會有一點點疼。」一會疼起來可別說她沒提醒他。

    「總不會比你咬得疼!」胤禛看著她說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顏紫蘿拿著棉布湊到傷口邊,試了試,實在不敢下手。胤禛看著她的手在那抖個不停,無聲地笑了,然後用左手拉住她的手擦了下去。顏紫蘿條件反射地把頭扭向一邊,沒看到胤禛忽然一緊又鬆開的眉毛。

    「你是故意的。」胤禛說道。哪是一點點疼

    「不」切,真故意的話就直接撒鹽或者直接將肉咬下來了。顏紫蘿轉過頭,手抖得像是腦中風的病人。

    好不容易清洗了一遍,顏紫蘿看看傷口,又看看胤禛,「對不起。」

    「嗯?」胤禛看她,挑著一邊的眉毛。

    「我給您上藥。」顏紫蘿拿起瓷瓶,將那白色的藥粉輕輕地灑在傷口上,最後用白帕輕輕繫住,「最好還是讓太醫看一下比較好,免得傷風。」不知道要不要打疫苗。

    胤禛看著那白帕,無力感遍佈全身。為什麼她要將那帕子系成一個蝴蝶結?這個女人

    「很疼是不是?對不起啊!」顏紫蘿低著頭說道,想了想,就義似的挽起袖子把胳膊放在桌上,「您別客氣,咬吧!」然後稍稍側過頭閉上眼睛。還好在這兒夏天也不能穿短袖,否則兩排牙印的胳膊她夏天要怎麼過

    覺得有些熱,顏紫蘿下意識地把胳膊伸出被窩想涼快一下,可是馬上就被拽了回來,如此試了幾次,顏紫蘿終於勉強睜開眼睛,她想哪個無恥的傢伙跟她鬧

    有點模糊——焦距調整中——眼睛眨了又眨,然後——嘴巴張得能吞下一顆恐龍蛋。

    為了證明自己看到的是幻覺,顏紫蘿狠狠地掐了下去——不疼來真的是幻覺,剛要鬆口氣,就聽到「幻覺」說話了。

    「咬完了又掐,你跟爺有仇?」那「幻覺」轉過頭問道。

    幻聽,一定是幻聽。顏紫蘿有些呆,這「幻覺」「幻聽」也太真實了

    「大半夜你折騰什麼?」幻聽又出現了。然後一隻大手伸過來把她的眼睛合上了。閉上眼睛的顏紫蘿一動也不敢動了,如果剛才是幻覺和幻聽,可是自己脖子下枕著的活人胳膊是怎麼回事?挨著她胳膊和腿的溫熱皮膚又是誰的?

    天哪天哪要死了

    不是沒有過肌膚之親,可是從來沒有這樣的「裸裎相見」。這開天闢地頭一回之後她要怎麼辦?裝死行不行?

    雖然不得不承認這樣被他抱著很舒服——可是她認為如果穿上衣服這樣抱著她會更舒服。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她還沒畢業的時候,她就想著,相愛的夫妻這樣睡著很溫馨。可是,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太**了?

    而且最要命的,旁邊的不是普通男人,是將來的皇帝,在她看來,皇帝什麼時候都應該是穿著龍袍——即使在床上。如果你不能想像皇帝光著身子上朝她顏紫蘿也想像不出皇帝不穿龍袍上床。

    慢慢地移動自己的左現在知道她的爪子很主動地放在人家胸前了,剛剛移了幾厘米,便被一隻手抓住了。

    「別玩火。」皇帝(未來的)下旨。

    顏紫蘿立刻放棄了撤退計劃,老老實實一動也不敢動了。然後渾身的細胞有一個算一個都進入戒備狀態。因為精神高度集中地戒備著,所以顏紫蘿一直睜著眼睛直到窗戶外面有些亮起來。旁邊的人動了動,顏紫蘿立刻閉上眼睛裝睡,順便把頭往下埋了埋,免得他又發現她裝睡。沒辦法,想了半宿也沒想出辦法怎麼面對這種**的狀況。

    醒了的人轉過頭,看看那顆黑色的腦袋,微微扯了扯嘴角。原來抱著一個人睡會這麼安穩。如果她腦袋再輕點會更好。動了動給人當枕頭的左臂,手搭在她瘦削的肩頭,感到她肌膚明顯地顫了顫,自己便笑了。

    「睡醒了?」胤禛問道。

    好半天,一聲悶得不得了的「嗯」傳了出來。

    「你昨天掐了爺。」胤禛用陳述句說道。

    「我以為掐的是自己~~不知道您。」顏紫蘿快憋死了,早知道就勢翻過身背對他好了。

    「不知道?」胤禛重複道。

    「您掐我吧,我又錯了。」顏紫蘿悶悶地說道。這能怪她嗎,大半夜的一睜開眼睛被窩裡出現個裸男,她沒一腳踹過去就不錯了。

    「君子動口。」胤禛說道。小人才動手,旁邊這個女人可是既動口又動手,唉,連小人都不如!簡直就是一個小母獅子。

    「——可不可以——不咬在一隻胳膊上?」顏紫蘿聽他這麼說,首先想到的就是他要多咬一口了。

    「好。」胤禛說道。他根本也沒咬她胳膊上不是嗎?

    「謝謝。」顏紫蘿說道。

    「不客氣。」胤禛說道,強忍著笑。

    沉默。

    外面又亮了些。

    「該起了。」胤禛說道。

    「嗯。」顏紫蘿仍舊維持這姿勢沒動,她半夜就想起了,就是不知道怎麼起才賴到現在的。

    「你壓著爺的胳膊。」胤禛說道。

    顏紫蘿默默地在心裡數數,告訴自己衝動是魔鬼。是誰要壓他胳膊的?想涼涼胳膊都不准,還跑來惡人先告狀。

    顏紫蘿把腦袋從他胳膊上挪下來,整個往被裡縮了縮。感覺旁邊的人坐起身來,顏紫蘿剛要鬆口氣。

    「你不起?」胤禛看著被裡的一團,邊披上衣服邊問道。強忍著笑意。

    「馬上。」顏紫蘿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來人。」胤禛聲音提高了些。立刻百合等人端著熱水、巾帕等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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