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第082章 偷偷又摸摸 文 / 紅塵幻
難道自己將來要送給大哥一些風月書籍，或者春宮畫之類的討好他？
可是玉樹臨風的洛玉離真的是這種人嗎？
陳千潯心神震動，覺著有一些不可置信，也覺著自己是不是對他有什麼誤會，此時此刻，他負手而立，感慨萬千的笑了笑，怎麼都覺著洛玉離應不是那種人，因為大哥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冰冷了，淡然淡薄，彷彿對什麼事情都不感興趣。這種男人怎麼會喜歡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然而心中又有一些不甘心，腦海中另外一個聲音道：世上，只要是人就有弱點，因為聖人幾乎難以存在的！
陳千潯又忍不住矛盾的思忖著：「若是我要投其所好，那麼自己若是對洛玉離好些的話，哪怕是對上他那麼一點點的喜好，也許冰兒也會對自己要好些。想到這裡，不由得臉上騰的變紅了起來。
他思索著，不知不覺居然跟著洛玉離進入了一個豪華閣樓內，那裡是咸陽城五花八門最高級的貴族雜貨鋪子，為了不讓洛玉離發現，他只好遠遠的跟著，也跟隨的非常小心。
然而洛玉離居然不知怎的，與另外兩人瞬息就不見了，實在是有些神出鬼沒，陳千潯知道這座閣樓絕對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客官，不知道你需要些什麼？「這時，一個夥計慇勤地上前問道。」那個……無事……隨便看看……「陳千潯帶著帷帽，咳嗽兩聲，神情有些欲言又止。」我明白了，客官其實沒什麼好顧及的，第一次被介紹來的客人都是這樣的。「
瞧著陳千潯吞吞吐吐的模樣，那夥計立刻帶著他進入裡面的屋子，此處居然是翡翠階梯，周圍的牆壁上鑲嵌著夜明珠，邊走邊道：」我已瞧出你是陳家大公子了，閣下神情沉靜宛若星河，風姿飄舉，貴氣風華，雍容高雅，顯然身份非凡。既然你是咸陽城有名的人物，肯定會知道這個地方，那麼也不會顧忌，這裡本是一個雜貨鋪，地下室內有些特別的藥物，你過來看看也沒有問題。「
只見這裡空著好幾個屋子，其中有幾間房子裡傳來歡快的聲音，似乎有人在吸食五石散，陳千潯的面容頓時不怎麼好看。
忽然，他在不遠處看到洛玉離買了一些藥物，隨後離開。
陳千潯心中一凜，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接著偷偷地來到那賣藥的夥計面前，給了那小廝兩錠銀子，問道：」請問剛才那位客官買了什麼藥物？「
那夥計笑著道：」客官，若是閣下要打探**，我們這裡不會隨隨便便透漏這些內容的。「
陳千潯又放下兩錠銀子，低低道：」其實……我也想買點。「
夥計立刻點頭會意道：」這個當然可以了，不過就是二十克的冰漿粉，三十克的冰霜紅葉，還有五克的黑龜泥……三克的蘆粉灰，這個應該是客人隨便買來的。「」這些是做什麼用的？「陳千潯覺著有些好奇，洛玉離收集這些東西做什麼？怎麼都不似是尋常的方子，而且搞得這麼鬼鬼祟祟是做什麼？
夥計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客官應該有所不知，冰漿粉可以讓人感到麻痺，而且效果很奇特，能麻痺痛感卻麻痺不了快感，有些貴族在閨房裡玩著鞭笞遊戲的時候，最喜歡這些助興。「
什麼？陳千潯吸了口冷氣，這也太那個變態了！
他目光一凝，接著道：」那麼這個冰霜紅葉怎麼用？「
夥計依然笑著介紹道：」客官，這個冰霜紅葉可以讓肌膚保持著原樣，也可以讓體溫降低，宮裡有些太監喜歡偷偷與嬪妃玩對食，咳，就是心理有些不對勁，喜歡用各種變態的法子折磨人，十八種酷刑尋常人是受不了的，所以才買這些冰霜紅葉，用完後肌膚完好如初，不至於讓宮裡的人發現這些，由此在宮內殘忍的有名兒。「
陳千潯面色霎時陰沉，目光深邃，暗忖洛玉離這究竟是要做什麼？難道他如此變態？」那麼這個黑龜泥是什麼？「他不甘心地問道。
夥計摸了摸下巴，笑著回答道：」黑龜泥可以美膚，也可以養顏，可以止血，在閨房裡作用就多了，嘿嘿，嘿嘿……尤其是對那些年輕的雛兒，不然第一夜可是很危險的，你知道有些貴族吃了藥後會變得很大，卻偏偏很喜歡這個折磨人的調調。「
陳千潯一呆，如遭雷擊，難道他還喜歡年幼的不成？
半晌問道：」這個蘆灰粉有什麼作用？「
夥計毫不掩飾的說道：」可以點燃增加香味，據說有些女人天生冷淡，不喜歡房事，這卻是讓女人放鬆的。「」催情的？「陳千潯冷冷問道，覺著這應是下三濫的玩意兒。」非也，非也，蘆灰粉點燃後屋中氣味很容易讓人嗜睡，讓人覺著迷迷糊糊的，卻又醒來記得清清楚楚，這些東西價格昂貴，好在對人並無害。「
居然是半斤八兩，陳千潯橫眉冷對。待到陳千潯得知了其他幾樣藥物的用處後，臉色依然黑沉如鍋底，對洛玉離的印象已經大打折扣。
重口味，純粹的重口味，絕對的重口味。
陳千潯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洛玉離平日的模樣，一襲冰色長袍，高挑翩然的身材，平日的面龐白皙如雪，劍眉入鬢，鳳眸斜挑的眼眸，宛如美如萬年不化的冰山，如此清冷的人居然也會買這種下九流的鬼東西，實在讓人難以想像。
沒想到洛玉離此人知人知面不知心，簡直是斯文敗類，天理不容，冰兒為何會有這種道貌岸然的兄長？
於是，陳千潯隨意買了兩樣東西，有些不屑地走出了屋子，剛走了幾步忽然又想起很多，龍生九子子子不同，人家的兄長如何喜好這些風月之物，與妹妹的人品方面又有如何關係呢？畢竟成年男子哪個沒有通房與相好的女人呢？除了自己多年體弱多病的緣故，所以陳家人並沒有給他安排通房，而他也向來不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
不論如何，該討好的還是要討好。
想到那個笑靨如花，眼波幽魅的少女。
陳千潯覺著面對心上的美人，自己只怕也會變的夜夜禽獸的。
想到洛冰兒，陳千潯的喉嚨不禁有些發乾，剛才那些東西也覺著不怎麼變態了，也許沒有想像的那麼糟糕，嗯，閨房之樂，純粹的閨房之樂而已。
他本已走出了多寶閣，轉身又走了回去，在裡面買了不少風月物件，方才滿意的離開。
陳千潯轉身後，那夥計就笑道：」現在的偽君子都裝出一副清純模樣，到頭來還不是變成我們這裡的常客。「
……
前面洛玉離面無表情地走著，看上去神色平靜。但手指卻在腰間隱藏的劍上，微微的拍著，兩個琳琅閣的男子互相對視一眼，覺著跟著頭兒這麼久，頭兒終於開竅了。
跟著蕭琅這麼多年，瞧著他清心寡慾的模樣，實在可怕。
沒想到一朝開竅後，居然也如此可怕。
海東隼，此物乃是世外桃源琳琅閣最厲害的信使，它身上羽毛可以隨著季節而轉換，冬日是雪白的，夏日是黑色的，而且身上可以負重十斤，體形小巧，但是遇到其他猛禽可以隱入蒼穹之中，這隻鳥兒乃是琳琅閣最安全的傳訊鳥翎！而且它飛的很快，耐力極佳，可以連續飛行三日三夜！
以這種海東隼的實力，三天，就能從世外桃源到達咸陽城！
他們二人苦苦等待，沒想到來的居然是御女手冊與子孫套，而且都是從燕國火速空中傳書送來，這可是假公濟私啊！
只是頭兒喜歡的女人是誰？難道是那個……他的妹妹？
不過這些他們兩個沒有資格過問，也沒有資格知道。
雖然他們二人生是蕭琅的人，死也是蕭琅的鬼，絕對忠誠於蕭琅勝過琳琅閣。
他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給頭兒貼心的送一些冊子，譬如洞房三十二式，譬如一些春宮冊子，然而，似乎效果並不怎樣，頭兒居然一點興趣也沒有，甚至兩個人覺著自己今日表現的有些多餘了。
不過，頭兒今日心情似乎非常好，而且有些迫不及待，看來很快他們就要有個女主子了，說不定過些日子連小主子都會有的。
不過，作為」新婚「，他們怎麼也要鬧洞房不是？
當二人跟在洛玉離來到了霓裳閣後，卻發現主子本來非常高興的進去，手中剛剛配好的藥物一直緊緊的捏著，當進入三樓卻忽然臉色一沉。()」你們兩個，難道沒有別的事情？「忽然，洛玉離淡淡地回眸問道。
兩人一驚，立刻想也不想地異口同聲答道：」哦！我們想起來了，我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頭兒你自己休息吧！今晚開心點。「說完倆人以飛一般的速度逃奔而去，他們知道自己這次事情辦的不是很好，頭兒根本不需要他們鬧洞房，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洛玉離黑眸如利刃，帶著冰冷，看著桌上留著的字條，帶著一抹不悅和擔憂，」這丫頭又出去了？「
旁邊的掌櫃笑道：」可不是，據說陳家三叔這次回來了，玉貓公子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去一趟。「
沒想到剛剛解決了陳蝶衣的麻煩，陳家三叔居然又出現了，洛玉離甚至想要替她出手擺平了，但是卻又不能打擊她的信心，更不能破壞她的計劃，抬眸問道：」她和誰一起出去的？「」玉貓公子和青玉一起出去的。「掌櫃的恭敬回答。」青玉。「洛玉離覺著冰兒近日總是與這個少年一起出入，兩個人年紀又相當，心中有些不悅，居然對別的男子比對自己要親近呢，真是讓他感到相當吃味。
……
咸陽城酒樓，此處非常熱鬧。
冰兒目光淡淡看了看四周，當年秦國一統天下，咸陽畢竟是第一都城，如今雖然七國分裂，但是咸陽依然還是最恢宏的古都，此處內城外城的秩序井井有條，只見城內十二條寬敞大道通於東南西北四大集市，道上都是車水馬龍，行人紛紛，熙熙攘攘，絡繹不絕，各種層次的普通人群都在外城門口排起了隊，目前來的人看上去總是有些不同的。」好吃，真的好吃。「青玉仰著腦袋一邊吃著口水雞，一邊道：」不過這幾日可是好多人來啊！咸陽城酒樓最近客人很多，我們居然從雅間到了一樓大廳，是不是太掉價了？「」別光是想著享受。「冰兒用戒尺在青玉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冷淡道：」你也感覺現在客人多了起來，而且都是外面的人，對不對？「」那是當然了，那些人都是奇裝異服，一眼就能看出來。「青玉笑瞇瞇的摸了摸腦袋，無所謂地說道，」嗯，在這裡吃飯感覺真的不錯，就算是在大廳也沒有關係，只要你帶著我出來吃飯就好。「」吃飯是其次，我讓你幫我做一件事情。「冰兒淡淡說道。」什麼事情？「青玉挑眉，知道她有正事要做的。」你瞧，現在咸陽城內好像來了很多玄術師與陰陽家。「」咦？你說的居然是真的哦！「青玉吃驚地瞪圓了眸子，他現在才後知後覺，相比玉貓公子自己似乎還是差了些。」你去打聽一下，這些人來咸陽城的目的是什麼？「冰兒抿了口茶水，慢慢抬起眸子。」怎麼打探？「少年覺著自己雖然和道士師傅接觸很多，但深知玄術師不好惹，尤其是秦國那些身份高貴的陰陽家們，那些人手腕很辣，性子陰晴不定，擅長各種咒術，連江湖人都畏懼三分，聽說昔日武林高手都死在一個陰陽家的手中，他可不敢隨便靠近這些詭異的人物。」打探也很簡單，酒樓就是最好的場所，你坐在這裡一日，今日的好吃好喝由我付賬，只要聽聽他們在這裡說什麼。「」嗯，我明白了。「少年點了點頭，如今他對玉貓公子無比欽佩，居然連這個都能想到。」好了，你坐在這裡，我出去辦事。「冰兒放下兩錠銀子，起身離開了此地。
青玉依然在這裡坐著，如今各地江湖人很多，遊俠兒等人在客棧酒樓出現次數也很多，酒樓中到處都是江湖人也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但是玄術師畢竟不是尋常人物，也不是哪裡都可以隨隨便便就見到的，哪怕是在外面看到一些和尚道士，也不過是普通的出家人！
他坐著這層酒樓中聽了片刻，就聽到很多玄術師對法器的評論和見解，不由讓青玉長了見識。
甚至感覺自己以前孤陋寡聞了，沒想到這些玄術師居然比起江湖人來說一點也不遜色，手腕根本也不簡單，而且對於武器和法器的材料要求都不大一樣。有些飛鏢經過淬煉鍛造後居然可以自已追著敵人跑，這種飛鏢可比起江湖人的有趣多了，還有人身後的袋子裡居然可以在裡面放著火，還有人可以變些雪花在裡面，夏日乘涼用著。
最好玩的是，江湖人的刀頂多是粹毒害人，但是玄術師的刀劍卻能砍到人後讓人覺著被雷劈了一樣，或者被凍住了，還有人的武器居然是扇子，有些是筆，有些是畫卷，原來是他們的法器上面刻著陣法，據說達到一種長久性符篆的作用。
玄術師最喜歡收集奇珍異寶，所以在一些常人不去的地方能夠看到他們的身影，他們用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做出需要的物件，不但能用亂七八糟的東西做些藥物，甚至還可以用來自己打造法器。
青玉聽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覺已經坐到了晌午。
有人終於開始說到正題：」再過幾天，就是陳家贊助我們在咸陽玄術界的盛會，所以最近到達咸陽城的玄術師特別多，我想各位大概也是來湊熱鬧的吧？「」不錯，不過有些人多數還是來參與的。「」等等，玄術盛會什麼意思？「青玉好奇地問道。
對方見是一個少年，並不以為然，有人興致勃勃地解釋：」玄術盛會可是咸陽城的一件盛事，由咸陽的天玄門、達摩俗家金剛派和暗夜門甲御派等聯合舉辦的江湖玄術比試大會，而且還是由陳家出資贊助，最終決出很多的獲勝者，只要勝出的人物就可以進入陳家禁地內，總而言之好處多多。「」對了，進入禁地有什麼好處？「」那裡可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對我們玄術師非常適合。「
要知道，玄術師本來比起江湖人要少很多，所以江湖人有時候把他們又分為了一派，那些人的武器更是稀里古怪，不是尋常的金銀銅鐵，眾人還是非常感興趣的，就算禁地裡只是個破舊的石頭，哪怕是木頭，那些讓玄術者們如同聞到了腥味的貓兒一樣，個個想要去看看。
……
另一廂，冰兒始終遠遠跟著一個男子，這些日子她親自跟隨著他。
此人名叫陳八郎，是陳蝶衣母親一個遠房的侄子，如今也已經是陳蝶衣的得力手下，據說他當年也是有功名的，可惜實在再難以攀爬上去，但是卻懂得知道投奔陳家。
眼下，陳八郎是陳蝶衣的管事，此人非常聰明。
一直以來，所有的暗中的事情都是這個人操縱的。
只見陳八郎大搖大擺地走在咸陽的街上，輕輕搖著扇子，大概是此人的血脈帶著優越的基因，遠遠看上去也是風流倜儻，俊美不凡，而他一雙眼睛不停地在街上東張西望著，瞧著周圍清秀可人的美人。
只見街道另一旁走出一名女子，這女子嬌小可人，容姿雖然不如陳蝶衣與陳嘉等人貌美，但也是溫柔秀美，女子頭戴白玉簪，身穿淺紅色的錦繡羅裙，裙擺在她走路的時候如水波蕩漾起伏。」八郎，這些冊子是交給你。「那女子用手巾包著一疊冊子交給了對方。」很好，多謝了。「陳八郎勾著嘴唇，笑得迷人。」這些是我好不容易弄來的，你記得給我記下功勞啊！「」好說，好說。「陳八郎點了點頭。」那我得趕緊回去了。「女子飛快轉身，就像與陳八郎沒有見過一樣。
冰兒沉默了半晌，她記得見過這個女子一面，自從她第一次來到陳家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女子，她名字叫做芍葯，且據說是陳千潯的表妹，表現得對陳千潯始終非常喜歡。
在陳家，眾人都以為她的陳千潯的人。
此時此刻，冰兒漸漸瞇起了眸子，看來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這個女子居然和管家湊在了一起，那麼說明她其實應該是陳蝶衣的人。
陳姑姑表面是幫著陳千潯，芍葯暗裡卻是支持陳蝶衣，兩個人已經做好兩手準備，到時候哪一頭都不會落空。
這對母女還真是好算計呢！
冰兒沒想到在跟蹤陳八郎的時候，居然會遇到這一幕，實在非常有趣。
而且陳八郎這個人也不是沒有弱點，此人身上最重要的一個毛病，就是喜歡美人，而且，此人對於妓院與酒樓的女人並不是特別喜歡，而是喜歡挑逗一些小家碧玉，良家女子。若是女人娶回去，他看著就覺得厭，所以常常在街道上看美人。」這女人真是有趣的，可惜心性太高了，以為自己兩頭都可以得到好處不成？「陳八郎色迷迷地看了一眼芍葯，轉身離開。
陳八郎慢慢走著，覺著自己應該找個女人滿足一下自己需求。
剛走幾步，他突然雙眼一亮，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遇到一個身材這麼好的女人，只是這女人身材雖然好，不知道長得如何？
忍不住，他開始朝著這個窈窕動人的女子悄悄靠近。
遠遠光看這少女的身形，約摸及笄不久，正是女人最青春洋溢的年華，雖然是青澀了幾分，若是再長兩年，又變得是嫵媚的味道。他對這種十五歲的小美人格外喜歡，就是光看那曲線玲瓏的身材，便是心跳加快。
就當女子慢慢抬起眸子，男子眼前立刻閃過驚艷之色，好漂亮！她那種骨子裡的優雅與高貴，絕不是咸陽城小戶就能培養出來的。只是這麼一眼，陳八郎徹徹底底被那個穿著綠色裙子的美人迷住了，有種魂不守舍的感覺。
瞧著那美人慢慢離去，陳八郎方才想起自己居然忘記問她是誰。
不行，陳八郎心中沮喪的要命，下次再遇到她，一定不能這麼放過了。」果然是好色之徒。「那個絕美的女子抬起眸子，卻是玉傾舞的面容。
冰兒慢慢取下面具，盈盈而笑，可那如水的眼底裡，卻有著一種看不出的冷。那些利用玉家得到富貴的人，終究都會失去。
……」大哥，這些是送給你的。「陳千潯緊張的把禮物送到了洛玉離面前。
洛玉離打開後，臉上居然沒有任何變化，只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面容無嗔無喜，實在讓人不知道他的心思。陳千潯想他究竟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不過自己看到那圖畫後，也是面紅心跳啊。」陳大公子現在只怕是有些心思不正吧？「洛玉離忽然淡淡地看著他，輕聲問道。
陳千潯覺著此人居然又道貌岸然了起來，分明自己是投其所好，為何會被他說是心思不正？
洛玉離淡漠的道：」閣下的父親還在生病，你的主要心思應該放在如何成為陳家的家主，而不是把心思用在亂七八糟的事情上面，你要知道萬惡淫為首，百善孝為先。「
陳千潯覺著自己似乎又做錯了什麼，他向來非常做事情縝密，這次居然失策了？而且自己一世英名，唯獨在一個女人那裡失去了分寸，如今又居然被她家大哥給嫌棄了，於是，低頭認錯道：」我知道了，這些日子我應該去陳家，以看望父親為重。「
當然話裡雖然這麼說，他覺著洛玉離應該對那些感興趣才是，要不就是裝出不感興趣的模樣。」大哥，這些東西怎麼辦？「陳千潯再次提醒洛玉離。」拿去燒了。「洛玉離冷冷地道，這個陳千潯居然好他兩個愚蠢的手下一樣，拿出這種東西給自己，他還不至於連這些都不懂得，需要看亂七八糟的書籍。
陳千潯訕訕地走出去，怎麼也想不明白。
這時，洛玉離忽然道：」別躲了，出來吧！「」
冰兒從門後走出來，捂著嘴輕輕地笑著，小臉上的笑容憋了很久，像被人踩到了尾巴，漂亮的眉眼都蹙成了一團兒，抽動著肩膀，笑瞇瞇的望著洛玉離。
冰兒剛剛回來，卻不想遇到這麼一幕，笑道：「陳大少爺不知為何要討好你，卻不知道大哥其實最討厭春宮圖了，他送這些做什麼？」
「他只是試探。」洛玉離慢慢看向她，心中有些惱意。
「我記得以前不小心拿回去一張逍遙舞，還被你打慘了。」冰兒忍不住吐了吐舌頭，接著問道：「大哥，你手裡面拿的又是什麼？」
「這是藥物，我去配些了藥方，按照這本書的配置，很快就要用了。」
果然，瞧見洛玉離打開那藥物與畫冊後，冰兒的眼睛睜圓了，沒想到洛玉離這麼快就把藥方配置好了，而且那冊子與子孫套也到了，那個豈不是很快他們就要圓房了？
洛玉離一抬頭，就看到少女嬌俏美麗的面容上寫著的就三個字——有點怕。而且在他火辣辣的目光注視之下，冰兒雙手護著肩膀，雙腿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