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第067章 她可當主母 文 / 紅塵幻
路途遙遠，冰兒與這些貴族少年熟悉了之後，也未覺著日子難熬，途中美酒佳餚歌舞不斷，何況這些世家公子小姐，個個都是極其懂得享受的。冰兒前世也是貴族女子，與眾人談論中很是隨意悠然，道路上再無殺人放火刺殺等等事件，眾人興致來時騎著馬匹遊山逛水，倒也自由自在。
此後幾日，冰兒與一些少女關係處的不錯，先前那個對她有敵意的女郎，儼然成了她的崇拜者。
那少女名叫做秦玉，是當今一位並不受寵的秦國公主。
她的母親是燕國人，而秦玉自幼身子不好，就被送到了燕國休養了一段時間。
在燕國，她與質子兄長在燕國關係是極好的，這次隨兄長回秦國，卻是要回去嫁人的。
據說，她的未來駙馬正是陳家二叔的子嗣，也是一位小有名氣，才華橫溢的美男子。
便見秦玉坐著冰兒身側，目光盈盈地道：「這次能認識姐姐實在太好了，不知道姐姐有沒有許配人家呢？」
冰兒不知該如何回答這些女孩子間的隱秘私事，她與大哥之間的事情不宜宣揚，墨月月則已經昂著首，替她答道：「她早已經有心上人了。」
「那實在是太好了，本來我還替芍葯擔心呢，看來你不是她的情敵。」秦玉悠悠地說道。
「芍葯是誰？」墨月月詫異地問道。
「芍葯本是陳大公子的表妹，她母親一直想要芍葯嫁給自家表哥的，而且芍葯與我自幼就相識了，而且她從小就說自己要嫁給大表哥，那些日子看到冰兒姐姐與陳大公子走的近了，所以我心中就有一些不甘，方才出言不遜，得罪了姐姐。」
「以後你還是要性子收斂一些。」冰兒笑著搖頭，這些女孩子真是太喜歡「打抱不平」了。
「對了，冰兒姐姐如今多大？」秦玉側著頭問道。
「我十五歲。」冰兒垂著眸子說道。
「什麼？」秦玉與墨月月立刻瞠目結舌，「你居然才剛剛及笄。」
「怎麼了？不可以？」冰兒笑著抬眸，輕笑了一聲。
秦玉與墨月月互相看了一眼，墨月月不可置信地道：「我們以為你已經十七歲了，我們兩個也才十六歲，沒想到你做事情那麼成熟，卻是比我們兩個年紀要小一歲呢。」
「算了，以後我們還是叫她妹妹好了。」秦玉抿著嘴唇笑了一聲。
「是啊！我們白白叫了她那麼久的姐姐，被她佔去了不少便宜。」墨月月鼓著雙腮說道。
「好吧，好吧，冰兒見過兩位姐姐。」冰兒裝模作樣地行了一禮，下一瞬，三個女子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冰兒暗忖自己前世是十八歲身亡，重生後又平白活過了兩年，儘管這具身體才十五歲，其實她內心應該也有二十歲了。
接下來兩日，眾人到了秦國皇都外一個小鎮。
此地盡顯繁華，酒樓外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一個不大的鎮子裡已集了無數的人。
進入繁華的街道內，清風陣陣，有行人從旁經過，聽到馬車裡面傳出的笑聲，個個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眾女子好奇地探出頭來，巧笑嫣然，引得眾人翹首而望。
「這些女子都是來參加金鱗群芳榜考試的，你們快看，真是太漂亮。」有人忍不住指指點點。
冰兒掀開簾子，目光看向周圍的鋪子，街道生意興隆。
眼前秦國本地的富家子弟們，明明天氣很熱，卻還是穿著絲綢衣料，外面披著外衫，看似風流倜儻，盡顯華貴不凡，手中搖著扇子，足下登著布靴子，身上掛著各色的金邊香囊絲帶，也是極愛美的，於是，她不由想道：如今天下七分，秦國人卻是最為富裕的，少年少女奢華風大盛，要是在服飾上面做生意，也不失為一個掙銀子的好門道。
看來，她也可以在這裡開一個霓裳閣，讓自己的鋪子遍佈七國各地。
管家在路上送上了鮮花，每個女孩子都有，但是冰兒面前的卻是極貴氣的牡丹，價值不菲，每個少女看到那朵牡丹無不看著喜歡的。
冰兒覺著管家看自己的眼神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讓她感到極是不舒服。
「冰兒小姐，我家少爺找你。」管家凝視了她片刻，畢恭畢敬地說道。
「你家少爺有何事？」冰兒坦然問道。
「他舟車勞頓，身體不適，想要你替他把脈看看。」
「去把脈啊！沒想到冰兒妹妹還懂得醫術呢，真是厲害，既然如此，你就去看看陳大公子吧。」周圍少女對冰兒無比欽佩，如今更是得知她不過才十五歲的年紀，心中對她更是欣賞。
冰兒歎息一聲，慢慢起身來到陳大少爺的馬車內，伸手掀起了簾子，就看到眼前畫面迷人。
但見男子穿著素色長衫，玉樹臨風，一雙微微上挑的眸子裡滿是笑意，那風姿翩然怡人。
美景，美人，怡性，怡情，古人誠不欺我也！
「我送你的花喜歡嗎？」他凝視著她，一手拿著書冊，一邊輕聲問道。
「很好，很喜歡。」冰兒跪坐在陳大公子身側，腰桿挺得筆直，輕聲道：「不過牡丹花雖好，卻不如在園子裡讓所有人來欣賞，採摘下來給一個人，卻是要很快就枯萎了。」
「那麼我下次送你一盆花好了。」男子給她泡了熱茶來，馬車內香味氤氳。
「不必，我寧可你送我一些藥材。」冰兒卻不是來喝茶的，接著問道：「不知道公子哪裡不舒服？」
陳大公子慢慢伸出手臂，笑道：「姑娘不會把脈嗎？」
冰兒便將手指，輕輕搭在他冰涼的手腕上，凝神片刻道：「公子常年用內力壓制脈象，其實身子並無大礙，卻是容易上火，只消喝一些竹葉湯，應該會調理的很好。」
陳大公子看著她芊芊素手，勾起嘴唇，施施然道：「不過，本公子近來似乎添了一個毛病，不知為何，我的心裡老是想著一個人。」
冰兒淡定地問了一聲：「何人？」
陳大公子氤氳迷離的眸光看著她，淡淡道：「女人。」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詩經中說的這並不是病，公子若是回去後，一定能解相思之苦。」冰兒立刻回答，並側著眸子看他，暗忖他大概也喜歡那個芍葯姑娘。
陳大公子但笑不語，顧而言他道：「對了，冰兒姑娘，你不覺中自己這幾日身上變化很大？」
男子的眼神在她身上慢慢掃過，不知是不是錯覺，途中不過幾日，他竟覺著她眉眼間生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雖然兩人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真的發現這女子變化很大，雖然五官依舊，神韻氣質卻是每日都在變化，讓他覺著值得深究。
聞言，冰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容，眉眼漾起一抹淡淡的惑意。
作為玄術師，她隱隱猜測這幅容貌似乎曾經被封印過的，現在那封印已經漸漸失去了效力，她正如化蝶般發生了巨大改變。
不知何時，她已經開始由內而外地發生了變化。
街道外，美麗的晚霞已染紅了天邊白色雲靄，映得這個古老的小鎮如墨如畫。
就在這時候，忽然馬車停了下來，外面不知何時來了一群迎接的隊伍。這次迎接的隊伍聲勢浩大，與眾不同，迎接來的多數是女孩子，與長途跋涉風塵僕僕的貴族女孩子不同，她們穿著打扮華麗耀眼，更吸引人的眼球。
「陳大公子，這些是什麼人？」冰兒挑起眉頭，輕聲問的。
「是陳家的人，看來陳家三叔的事情暴露後，大家已經劃分了關係，這些人是來向我投誠的。」陳大公子慢慢靠在墊子上面說道，目光帶著慵懶之意。
「你家女眷真是與眾不同。」冰兒唇邊笑意有些古怪。
「陳家的女人向來覺著自己與眾不同。」陳大公子的話語說的不知是褒是貶，轉身把帷帽戴在了頭上。
「恭迎少爺回來。」一個婦人唇邊帶笑走了過來，她穿戴貴氣，卻是石榴紅的胡服，在一群侍女的簇擁下走上前來，身後還帶著一些美貌的娘子。
她本是陳大公子的姑姑，孀居後又回到了陳家，她就是陳家的依附者。
所以這次一定要選好自己後台，所以匆匆迎出五十里。
陳家本就是秦國的大戶人家，陳家女子如今若是要嫁人，肯定是要嫁身份極高的，倘若不慎跟錯了勢力，毀的就是自己的前程。不過陳姑姑的想法更是長遠，她倒是願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陳大公子，這個男人的身份不遜於皇親國戚，何況那些皇族並沒有陳家財大氣粗，並非良人，而且表兄娶表妹在秦國很是常見，所以她一直覺著自己是陳大公子未來的丈母娘。
這次，她是未來的丈母娘來迎接女婿了！
馬車簾子掀起，當陳姑姑看到冰兒與陳大公子坐在一起時，不由眸子微睜。
她呆了呆，這個女子實在是太過美麗了，是她平生所未見。
隨後，她目光一冷，覺著自己好像洞察到了什麼，忙問道：「這個姑娘是誰？」
「她是來給家父看病的。」陳大公子悠然說道。
「就憑她？這種女子怎可以治病？實在是太年輕了些。」陳家姑姑瞇起眸子，目光不善。
「冰兒姑娘，我來扶你下馬車。」陳大公子彬彬有禮地道。
「不必。」冰兒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他有什麼瓜葛，否則再招惹到花花草草可就不妙了。
「公子，若有需要還可以找我。」少女微微一禮，向馬車外走去，目光並不看向眾人。
「喲呵！」陳家姑姑冷笑了一聲，臉上好似罩了一層寒霜，眼神裡立即露出一絲譏誚：「這女子什麼時候開始出來行醫了？真把自己當什麼了？居然不知道尊敬長輩，眼睛都長在腦袋後面了。」
陳大公子搖頭歎息道：「姑姑，來者是客。」
沒想到自己侄子居然是維護這個丫頭的，陳家姑姑立刻說不出話來了，面容陰沉了半晌。
她感覺很不妙，非常不妙！
但她很快回過神，轉過頭去，對著眾人說道：「各位貴族好友，今兒晚上，我已經把這裡最大的客棧包下了，所有貴族都可以住進雅間內，連侍衛門都有房間可以休息一晚，明日再出發。」
眾貴族一路上沒有好好休息過，沿途的客棧都是有幾間包幾間，這次聽說能住雅間，個個拍手稱快，對陳家的安排非常滿意。
來到客棧內，為了給陳大公子接風，屋子裡放著三十個長長的檀木案幾，上面擺了四十八個精美的涼菜，六十八個熱氣騰騰的菜，還有時鮮果品，十二個大湯盆，山珍海味，菜色無比豐盛。
真是闊氣，非常闊氣！
陳家姑姑對著眾貴族笑道：「既然人都來了，那麼大家都用膳吧，我這次知道的太晚了，所以眼前只讓客棧裡準備了簡單飯菜，怠慢了諸位貴客。」
冰兒目光一一掃過，覺著這些菜如果都是簡單的，那尋常人真是沒法子活了。
如今陳家只是區區一個孀居的女眷，都可以置辦得起這麼一大筆銀子的席面，家族中的開銷不可謂不大，但是家族固然富有，也禁不住百千子嗣大手大腳的開銷，或許可以支撐十年，或許可以支撐幾十年，但是以後呢？所以禁地是陳家進來最渴望開啟的地方。
於是，她坐得直直的，低頭拿著碗筷慢慢品嚐。
用過膳後，冰兒一個人住在雅間內，窗外風聲細細，花香淡淡，她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換了一套乾淨清爽的衣服。
鏡子中，那少女婀娜多姿，身形妖嬈，氣質清雅，面容可愛。
冰兒摸了摸面頰，倒是有了前世玉傾舞的風範，一個女人的美麗不在於外表，更多則是內在透出的美麗，那種多變的，千變萬化的動人風情。
就在這時候，冰兒忽然聽到敲門聲，近來雖然有不少人找她，但是在她休息的時候，還是沒有人敢來打擾她的，每個人都知道她喜歡安靜。
心中帶著疑慮，她慢慢打開房門，卻看到陳家姑姑一臉嚴肅地站在外面，另一側站著一個滿臉橫肉的嬤嬤。
陳家姑姑面容陰沉，一雙精明外露的刻薄三角眼，自看到冰兒打開門之後，便一直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另一旁的嬤嬤目光冷冷地看著她道：「冰兒姑娘，我家夫人有話和你說，我來這裡的目的，你應該知道的。」
冰兒輕輕一笑，慢慢讓開了身子，這裡畢竟是人家出錢開的房子，自己只是客人。
於是，她坐在桌子前，端起茶水自斟自飲起來。
陳姑姑立刻皺了皺眉，眼前這個女孩子還真是不知道禮數，而且這長相的確是漂亮，就是狐媚了一些。當然，但凡是她覺著勾引男人的，都是狐媚的。難怪眼高於頂的陳大郎能看上這個女子。就這一番欲絕還休的動人風情，就沒有幾個男人抵擋得了。
想到這些，陳姑姑撇了撇嘴道：「你這女人看到我敲門，說開就開了，而且也不知道問問，難道不知道外面是好人歹人？真是不知道規矩。」
她一開口就是責備，這一點與陳楓的確相似，可見這是陳家人一貫的德行。
不過，聽了這話，冰兒眉毛斜挑，就知道來著不善了。
陳姑姑接著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倒是有些本事，竟然攀上了我家大少，但是不要覺著他會對你死心塌地的，你這種沒有修養的女人，我們陳家大公子只是感興趣兩日，可是不會真正當回事的。」
說完，她冷冷看著冰兒，覺著這些女人表面上看的清高，實際上還不是想要巴巴的攀上男人，說起來她真心看不起這種女人。
不過，陳姑姑知道侄子看重這個女子，自己還不能做的太絕，接著道：「但我也不是小氣的人，你若是願意，可以給我家大少做妾。」聽她的口氣，這便是天大的施捨。
冰兒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伸出手一指對面道：「話不投機半句多，你們若是想要消遣，去對面街道的妓院，那裡女人更多。」
見了她無動於衷的反應，陳家姑姑眼底略有怔愣，同時有些驚訝於眼前少女的氣度。
另一個嬤嬤冷冷看著冰兒，悄悄在屋中放下一樣藥物，覺著無人發現，低聲道：「姑奶奶，我們走吧。」
「哼，真是不識好歹的女人，以後走著瞧。」陳姑姑看著嬤嬤的動作，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等等，你們站住。」忽然，冰兒出聲冷冷地道。
「哦？小姑娘難道又想要反悔了不成？」陳家姑姑冷笑了一聲。
但見，冰兒從花架子中取出一個黑色的藥丸，冷冷道：「你在這裡放的是什麼？」
嬤嬤臉色一變，「這是補藥，我家夫人好心放在這裡的。」
「這藥真的是補藥？」
「當然。」
「這根本就是大戶人家專門絕子嗣的藥物，只要沒有生育的女子，聞到這個氣味一夜，就會三年不孕，若是有身孕的聞到這個，卻是會流產，你們當我是三歲小兒不成？」冰兒當年也是玉家貴族的女兒，當然聽說過這些齷齪事情，也依稀記得到這藥物的氣息，畢竟，大戶人家沒有幾個是乾淨的。
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居然知道這種藥物，陳家姑姑頓時臉色一沉。
可見其要不就是出身並不尋常，要不就是心思叵測，她當然認為是第二種。
「是又如何，你這種女人，若是想給大少爺生孩子，根本不配。」那老嬤嬤狗仗人勢地說道。
語落，少女忽然身形一閃，一花盆砸在她的臉上，砸的她頭破血流，且把藥丸通通塞入她口中，冷冷道：「絕人子嗣，閣下可是會斷子絕孫的，你這惡婦真是不配為人，和我說話你更是不配。」
那婦人沒想到少女出手這麼快，那藥物更是被她吞入了肚子，驚恐萬分地尖叫著，衝出去嘔吐去了。
冰兒輕輕拍了拍手上的灰，回眸看向陳姑姑，她的語氣平靜，清冷的聲音恍若冰珠落盤：「若是我說對你家大公子沒有興趣，你肯定不信，不過，既然你要對付我，那麼你就出手好了，但是你出手的時候最好先打聽清楚對方的實力。」
好個狂妄的丫頭，陳姑姑臉色一沉，這個女孩子真是太可惡太可恨了。
窗前清風送爽，爐鼎中白煙渺渺，案几上擺放的書籍，頗帶些書香氣息。
陳大公子慢慢翻看著書頁，眼波蕩漾流轉，低聲問道：「後來又如何了？」
管家輕輕咳嗽了兩聲，忍不住撫掌笑道：「待二人離開後，冰兒姑娘在門口不知設了一個陣法，還是設了一個陷阱，並且在門前貼著紙條，上面寫著勿入，否則後果自負。」
「哦？又如何了？」陳大公子抬手端起酒杯，喃喃問道。
「夜裡，那陳姑姑又找了人來報復，想要把冰兒姑娘擄走，裝作被盜賊搶走的模樣，結果那些人無不被那陣法折磨的斷了幾根骨頭，要不就是手斷腳斷，頭破血流，個個呻吟著被抬了出去，陳姑姑現在已經束手無策了。」管家捋著鬍子笑得有些幸災樂禍，接著道：「後來她才打聽到陳楓少爺和陳柔小姐都是被這丫頭給對付了，而且得知冰兒還是世外桃源來的弟子，現在已經老老實實不敢妄動了。」
陳大公子卻是搖頭一笑，「我家姑姑這次真是太自大了，吃一次虧也好，不過那姑娘卻是有趣。」
「對了，公子打聽這些想要如何？」管家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大公子一笑道：「其實，我覺著她的確非常適合，做我陳家的主母。」
夜裡，冰兒在門前，窗前，乃至床前都設置了無數的陣法。
若是有歹人前來，也只有被她淒淒慘慘折磨的份兒。
然而，就在冰兒睡得香甜之際，忽然隱隱約約聽到屋中有了動靜，她頓時警覺地睜開了眸子。
眼前出現了一個黑影兒，她立刻心頭一凜，翻身而起，本想施展逍遙舞對敵，豈料那黑衣男子身形快若閃電，瞬間就來到她身後，輕輕抬手一拂，便點了她的三處穴位。
這怎麼可能？冰兒覺著自己從未遇到這樣的高手，心中越來越沉。
這次出現的男人為何武功如此之高？甚至她連逍遙舞都來不及施展，就被個男人給抓住了。
難道陳姑姑從哪裡找來一個厲害的高手不成？
隨後，黑衣人已經把她抱在了懷裡，闖過陣法躍上屋頂，冰兒的腦袋深深埋入他的身上，只覺此人的懷抱無比的溫暖，而且在他身上帶著一股清新好聞的味道，似乎非常熟悉，難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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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了，是大哥。
目前我寫文時間有些不對勁，發文的時候總有事情找我，乾脆我嘗試分成兩更，第二更時間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