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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第020章 春風樓風波 文 / 紅塵幻

    雨已停歇,雲縫中依稀可見寥寥的星辰,月光清朗,夜色朦朧。

    冰兒沒想到自己只是趴在桌子一歇,身體就已恢復了體力,而且腦海中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像如同醍醐灌頂般茅塞頓開!

    隨後,她忙換了一身男裝,宛如趕場子般匆匆來到春風樓的後院。

    縱身一躍,冰兒靈活地從紅色圍牆上翻騰過來,且游刃有餘地混入眾畫師中,裝出一副早已進來的模樣。

    此刻,春風樓最高處的雅間內,一黑衣男子背負雙手站在窗前,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的神情氣度風骨,與這滿園的旖旎春色格格不入。

    他優雅的目光卻始終未離開過冰兒,從她一進來時就已經注意到她了,看著她穿著男裝的俊俏模樣,不由微微地瞇起了眸子,黑瞳深處的冥黑卻好似是無底的漩渦。

    沒想到那畫師果然是她,居然瞞著他出入這種聲色犬馬的地方。

    若非離得太遠,他真想在她光潔如玉的額頭上敲個一記。

    更甚者,他想狠狠責打她屁股一頓,這次不是用別的,而是用手。

    遠遠的望去,幾個肌膚雪白晶瑩美麗出塵的少女正站在庭院當中,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這些少女都是春風樓新來的美人,眾畫師便是為她們繪製出攬客的畫像。

    冰兒剛閃身進來,一個少年畫師便輕聲問道:「丫頭,你去哪裡了?」

    冰兒無聲歎息道:「今日吃多了些,去茅廁了。」

    那俊美的少年深深蹙眉道:「女孩子怎這麼不文雅?」

    「怎麼了?我可是實話實說。」冰兒的嘴唇浮起一絲笑意,那看上去稚嫩的面容卻帶著一種難言的魅惑。

    這少年面容流露出一絲可疑的紅色,歎了口氣,慢慢轉過頭去。

    這名少年名叫卿俊,正是畫師里長得最年輕俊俏的,也是冰兒昔日一起讀書的同窗,當年他與冰兒的關係並不近,直到有一日他在街上舊病復發,幸好被這少女給救了,從此以後對她非常親近。只有他知道這少女其實身手非常不錯,也只有他發現在少女天真爛漫的表面下,偶爾會浮現出與年齡不符的深思表情。而他也曾經看到這個少女骨子裡的倔強與百折不撓的一面。他覺著少女猶如芬芳書卷,每一卷都能看到新穎不同的內涵。

    漸漸的,他心中對少女有了一種更深的欣賞,有了一份與少女接近的渴望。

    所以,他也不曾告訴冰兒自己是官家的嫡長子,只想與她更加親近。

    於是,卿俊笑得非常開心,與少女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卻不知樓上那道視線越來越冷。

    忽然,他身子怔了怔,冰兒好奇地問道:「你怎麼了?」

    「我覺著有人盯著我呢!渾身發冷。」卿俊不自在地說道。

    冰兒微微詫異,自從她與卿俊做朋友後,很多女子看到她後,臉龐上無一不是流露出許些嫉妒,就在此刻,忽然聽到另一側傳來一個女子刺耳的聲音:「喲,冰兒居然也來了,我本以為你躲在房子裡面哭呢。」

    那人話中帶刺,卿俊斜睨了一眼,已認出她是冰兒同父異母的姐妹,洛家的末等庶女——洛蓉。

    此女在記憶裡就從沒有對冰兒有過好臉色,所以,卿俊對她也是向來無視,卻不知道這女子一直是喜歡他的。

    只聽到洛蓉語聲尖尖中帶著酸溜溜的味道,譏嘲道:「冰兒,若是我像你一樣,被未婚夫退了婚,我哪裡還有臉跑來丟人現眼呢?」

    當眾人聽出洛蓉話裡意味,立刻同情地看了冰兒一眼,畢竟,被退婚的女子若想再找一門親事,只怕是難上加難。

    小賤人,看你過了今天後,還有什麼臉和卿俊站在一起。此刻,洛蓉災樂禍地冷笑道。

    挑了挑眉,冰兒覺著自己倒是小看了洛府的閒言碎語。

    她迷人的眼中慢慢蕩漾出笑意,眨了眨惑人雙瞳,偏頭望向洛蓉嘴角那隱隱的嘲諷,「我為什麼要哭?」

    洛蓉目露不屑,冷冷道:「你連害臊都不會,我真是替你感到臉紅。」

    「你們關係很好嗎?輪得到你來替她臉紅?」卿俊一笑,洛蓉一噎。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送給你一句話。」冰兒淡淡笑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辱人者,人恆辱之,你要記著。」

    隨後,無視於那一道滿是嫉妒的目光,冰兒領著卿俊,直接行到畫師隊伍的最後方,然後互相低聲笑談。

    居然又被他們給無視了!看見冰兒那雲淡風輕的悠悠然模樣,猶如纖塵不染的一株百合,芊芊素手正把玩著一縷幽亮的青絲,實在讓洛蓉感到妒忌。

    洛蓉暗恨,面上卻不能發作,狠狠磨了磨牙,心想你就破罐子破摔吧!

    話說當初她的琴棋書畫在洛家庶女中是拔尖的,可惜一個庶女每月不過兩貫月錢,所以她跑到春風樓來女扮男裝當畫師,也好以後穿戴的體面一些。幸好,燕國對女子沒有太多的約束,女扮男裝出入酒樓青樓,有時候甚至是一種流行的風尚。

    可是沒想到她來了後,卻發現這個讓她不喜的私生女居然也在此地。

    此後,洛蓉本想用自己的畫技把她鎮住,沒想到那私生女居然深藏不露,畫功出類拔萃,甚至連頭牌花魁雪鶯姑娘都要找她畫像。

    隨後,她揭穿了冰兒女扮男裝的身份,怎知對方依然大受歡迎!這些人對冰兒的態度更有所不同,尤其她和卿俊走的更近,實在是忒可惡了,洛蓉想著想著手中的顏色便畫重了幾分。

    幾人正聊著畫著,卻見老畫師從外面進來,正襟危坐,滿面嚴肅地看著眾人道:「你們畫的如何了?」

    「還可以,大概要一個時辰就能畫完。」眾人畢恭畢敬地答道。

    「很好,你們都老老實實在這裡呆著,一個都不要出來。等我同意你們再離開。」

    老畫師剛起身,忽然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道:「老師,冰兒剛才又遲到了!這些日子她總是來的很晚。」這刺耳的聲音正是洛蓉的。

    老者回眸看向滿臉得意的洛蓉,洛蓉接著義正言辭道:「老師您向來公正,按規矩,應罰掉她這個月的月錢,以儆傚尤!」

    冰兒挑眉,因為她每個月掙得都是其他畫師的三倍之多,但按規矩也得全部扣光,這個洛蓉簡直太無恥了。

    老者淡淡掃了掃冰兒,目光流露出一絲不悅,就當眾人以為他要嚴懲不貸的時候,卻甩袖道:「下不為例。」

    言訖,便轉身匆匆地走了出去。

    洛蓉頓時氣得咬了咬牙,跺了跺腳,這個小賤人怎麼這麼好運?

    「老爺子今天是怎麼了?好像和平日不太一樣。」一位畫師好奇地問道。

    「好像是外面出事了!」一人悄悄地回答。

    遠遠的,就聽到院內傳來囂張跋扈的聲音,眾人立刻來了精神,有幾人踮著腳尖趴在牆上,定身聆聽。

    「怎麼樣,聽到了什麼?」有人好奇地問道。

    那趴在牆上的畫師正伸長了脖子眺望著,卻是眼睛一轉,笑得有些猥瑣,「不看白不看啊!一個貴婦人居然帶著幾十個護衛,還有十幾條狗,哇!那真是威風,可是他們跑到春風樓後院裡似是來抓奸的。」

    「來青樓抓奸?有這等奇事?」眾人黑瞳中但見流光閃爍,畢竟,春風樓背後也有一股勢力。

    「可不是,這婦人大概身份很不尋常,否則也不敢帶著護衛來這裡鬧騰。」

    忽然,那趴在牆上的人大聲道:「瞧瞧,他們居然把大門給踢開了,然後那婦人就不可一世地進去了。護衛們帶來很多狗都圍在外面,真奇怪啊!那些狗一直對著另外的方向叫著。」

    眾人伸著脖子問道:「然後呢?」

    那畫師剛要說話,忽然聽到外面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接著有人大叫道:「快來人啊!救命啊——」

    眾畫師面面相覷,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牆上的畫師瞠目結舌地道:「他們把兩個人抬出來了,是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兩人都是捆著的。」

    「兩個人怎麼都綁起來了?」「這個你就不懂了,抓奸當然要綁著了!」

    「等等!他們兩個居然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一個就罷了,兩個居然都成這樣,難道是中毒了不成?」

    此刻,冰兒本是好整以暇,昂首而立,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但見,她唇角漾著若有若無的笑,可是袖中的簪子卻是一陣震動。

    微感詫異之後,冰兒斜倚在樹上,芙蓉面,眼朦朧,優雅地從袖裡拿出簪子開始探究。

    她惑人的嘴唇輕輕勾起,卻發現簪子尾部的蝴蝶已展開雙翅,流光溢彩,晶瑩夢幻,水澤如玉,接著大幅度地來回擺動,如活得一般飛快地旋轉了起來。

    最後,蝴蝶頭部徑直對向剛才眾護衛圍攻的屋子。

    此刻,冰兒忽然有了一絲明悟,覺著這簪子上的蝴蝶設計的頗像是一個玄學的羅盤。

    於是,她悄無聲息地躍到了牆上,按照羅盤經的演示,對著那屋子推算了一番。

    冰兒眉間不為察覺的輕皺,那屋子平日裡就陰森森的,據說那裡出過不吉利的事情,屋內曾吊死過很多女子,本來一直當作庫房使用,沒想到在春風樓的生意做大了之後,老鴇已經派人把那屋子改為了接客的廂房,今日也是第一日在那裡接客,這一男一女也是第一對兒在此地行魚水之歡的。

    當冰兒的目光再次掃過二人,看了看二人的臉色,見二人臉色發白,全身都在發抖,心道原來如此!

    此地宅門是西南四十五,正是裹鬼門。左艮天乙,中堂前廳為離絕命。

    沒想到妓院裡,居然也有一處大凶之地。

    隨後,只聽遠遠的有人叫道:「快讓一讓,我們把京城的神醫請來了!」

    「快看,居然是燕京的神醫,聽說只有皇親國戚才有本事請來。」

    冰兒眉尖優雅地挑了挑,微垂的眼皮的也是慵懶地抬了起來,她向來只看過母親的巫醫書籍,還從沒有見過所謂的京城「神醫」究竟有多麼的「神」!

    ------題外話------

    發展劇情中,公眾章節好鬱悶,字數卡的死死的,又想寫感情戲,又想發展劇情,還想要女主威風威風,真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謝謝yunakuo親送的5朵鮮花,5個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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