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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vip197】遲來的洞房 文 / 黛小薰

    許是知道有些命運是無法逃離的,經歷過太多事的唐麥,再見唐麥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平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司徒將唐米帶進來,介紹給她認識。

    「爺,夫人,這位是方姑娘。屬下想娶方姑娘為妻,還望爺能替屬下主婚。」

    楚漠陽從未想過司徒會喜歡上一個姑娘,看眼神竟已到達如此深刻的程度,他的視線在唐米的身上巡迴了一圈,望著司徒笑道,「你既有此想法,我自當同意。」

    唐米站在司徒的身側,聞言嗔怒的瞪了司徒一眼,羞澀的摀住了臉,轉身跑了出去。

    司徒見狀,朝著楚漠陽一抱拳,急忙請辭道,「爺,請允許屬下先行告退。」

    「去吧。」楚漠陽瞧見司徒有些緊張的模樣,笑著開了口。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名義上是主僕,但兩人的關係更像兄弟,司徒能找到心愛的女子,楚漠陽自是喜聞樂見。

    從始至終,唐麥都一聲不吭的站在原地,她想了很多事,比如或許唐米的本性沒有她想的那麼壞,以前那樣對連秀蘭,只是受方茹的影響,現在唐米變好了。

    前世唐米嫁給那麼一個渣男,淪落到那種下場,是唐米自己的選擇,但也有她的原因。若是可以,她不想將唐米往壞處想。

    若是,這輩子,唐米再去京城之前,就和司徒成親,她是否不會再嫁渣男,是否會就這樣真心誠意的和司徒過一輩子。

    楚漠陽轉過身發現唐麥又在發呆,臉色也不好看,不由得伸手探上了她的額頭,詢問道,「小麥,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唐麥抬起頭望向楚漠陽,認真的道,「煦之,司徒會幸福的,對嗎?」她不干涉,他們是否就能順利成親,就能擺脫前世的命運?

    「看得出來,司徒很喜歡那位姑娘。我們兄弟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露出那樣的表情。」

    唐麥聞言,伸手抱住了楚漠陽的腰,或許,大姐還是當初那個善良的大姐,是真心喜歡著司徒的,她不該自作主張的去猜測別人的想法,她該讓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的。

    楚漠陽見唐麥興致不高的模樣,摸著唐麥的頭髮,柔聲提議道,「小麥,是不是累了?為夫先帶你回房休息,可好?」

    「我不累,煦之,既然司徒有事兒,我們自己派人去找外祖母吧。」

    楚漠陽見唐麥的小臉上滿是認真,捏了捏她的臉頰,回道,「好。」

    楚漠陽和唐麥找人去尋找厲老王妃的下落,半日後打探到,厲老王妃被景權以生病不吉利的借口,送到了厲城郊外的莊園內,只留下兩個老婆子在那兒照顧厲老王妃。

    兩人趕到莊園的時候,厲老王妃病的只剩下一口氣,而放眼整個莊園,只有一些破舊的座椅,連件像樣的傢俱都沒有,更別說給厲老王妃請個像樣的大夫。

    唐麥走進莊園,看見寒磣的房間和破舊的院落,心裡對景權的厭惡又增加了好幾個程度,她無論如何都無法不明白,能生出楚漠陽這樣一個如此優秀的兒子的人,竟會是個如此喪盡天良的人。

    楚漠陽從得知厲老王妃的下落後,眉宇就沒舒展開過,尤其是到了莊園,唐麥覺得即便是楚漠陽,情緒也到了爆發的邊緣。

    楚漠陽進屋就朝厲老王妃的床邊跑去,替厲老王妃檢查身體,唐麥則向兩個服侍厲老王妃的老婆子詢問厲老王妃的身體狀況,得到基本資料後,上前正準備查看,看到厲老王妃的臉時,微微一頓,詢問楚漠陽,有何發現,再結合她問到的,給厲老王妃檢查後的具體情況,開了藥,讓楚漠陽留在這兒照顧厲老王妃,她則跑出去買藥。

    南木信中告訴楚漠陽,景權說厲老王妃突然得了重病,如今看來,只不過是天氣冷,老人家老了,沒人照顧,得了風寒,長期沒有得到有效治療,才變得像現在這樣嚴重,他們若是再回來晚些時日,或許真的沒救了。

    買藥、熬藥、煎藥、餵藥,唐麥全部一手包辦,她看到厲老王妃才發現,原來在成親第二天,她就見過她的,在廚房,只是厲老王妃衣著實在是簡單樸素,讓唐麥誤以為她是府中的老僕人。

    這是楚漠陽在世上唯一一個關心他的親人,她無論如何都會將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外婆孝敬。

    唐麥照顧起人來,往往不知道顧惜自己的身體,楚漠陽見她連續好幾日都守在厲老王妃床前,即便他是厲老王妃的親外孫,都忍不住心疼自己的媳婦。

    他勸了好幾次,唐麥都說等厲老王妃醒了,她再回去休息,免得中途有狀況,她不能及時發現。

    楚漠陽勸阻不了,乾脆先將要處理的事情全都放下,專心留在這裡陪著唐麥,一起在這兒守著厲老王妃。

    厲老王妃的病情在三天後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人也甦醒了過來,當她看到趴在自己床前累的睡著的唐麥,一股難以名狀的感動和欣慰湧上心頭,她就知道,她的孫兒娶了個好媳婦,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唐麥感覺到有人在摸她的頭,還以為是楚漠陽,伸手就將那隻手拍了開來,不滿的嘟噥了聲道,「煦之,別鬧,讓我睡會兒。等會兒我還有去看外婆。」

    唐麥說完這話,突然反應過來,她現在就是在厲老王妃的房內,猛地一抬頭,就對上了厲老王妃那雙慈祥含笑的眸子。

    「麥兒,這些時日,這些時日,辛苦你了。」

    「外婆,你醒了。我不辛苦,你沒事就好。」說完,撫上厲老王妃的額頭,見她燒全退了,高興的就跑了出去,大叫道,「煦之,煦之,你在嗎?外婆醒了。()」

    楚漠陽就在隔壁處理事務,聽到唐麥的叫聲,打開門,轉瞬就落在了她的面前,可還未開口說話,就被唐麥拉到了屋裡,對著厲老王妃就叫道,「外婆,煦之在這兒。」

    唐麥將人拉到床前,輕手輕腳的將厲老王妃從床上扶起道,「外婆,你有沒有很想他?等我把你的病治好了,你跟我們離開這裡,跟我們住在一起,可好?」

    厲老王妃聽著唐麥這番出自真心的話,拉過唐麥和楚漠陽的手,將兩人的手交疊在了一起,由衷的笑道,「陽兒,外婆看到你娶了一個這麼乖巧懂事的媳婦,真是為你感到高興啊,就算外婆現在就去見你外公和你娘,也不怕不好向他們交代了。」

    「外婆,你身體好著呢,你好好休息,就像小麥說的,以後我們不會再將你一個人留在這兒了。」楚漠陽看到厲老王妃蒼老的容顏,想到這些年,他東奔西跑,一年到頭也不曾回家幾趟,心裡免不得愧疚。

    他已經成了家,以後有些事,可以慢慢的交出去,不再親自奔波了,以前總是在忙碌,是因為怕回到那個不需要他的家,而如今他有了自己的家,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

    「外婆老了,能看到你們倆個好好的,外婆就滿足了。外婆啊,住哪兒都是一樣的,跟著你們,反而不方便。你們放心,外婆還要親眼看著你們的孩子出世,給你們帶孩子呢,沒這麼早走的。」

    唐麥聽到這話,看了楚漠陽一眼,這轉眼,兩人成親一年多了,可到現在兩人還是純潔的男女關係,即便睡在一起,楚漠陽都還是沒有碰她的意思。

    想到孩子,唐麥免不得歎了口氣,以前怕她年紀小,如今一年過去了,雖然身高還是停滯不前,但是比一年前還是發育的要好的多,楚漠陽還是沒有要和她圓房的意思,她不想多想的,都忍不住冒出很多想法。

    楚漠陽清晰的聽到了唐麥的那一聲歎息聲,不但他聽到了,就連厲老王妃都聽到了。

    厲老王妃將視線落到了楚漠陽的身上,一年前成親的時候,楚漠陽特地和她說過情況,可如今一年過去了,看兩個孩子的模樣,該不會還是沒有圓房吧。

    「外婆,你好好休息吧,你剛醒來,我去給你熬點兒粥喝吧。」唐麥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熬好粥,還給楚漠陽做了些吃的,努力的將那些不該有的猜疑都從腦海中挖除,練習出笑臉,才將飯菜端過去。

    當日,厲老王妃醒來,見唐麥晚上還留在這兒陪她,硬是將人趕了回去,說有平時照顧她的兩個老僕人就夠了。

    唐麥不好和老人家拗,只好回自己在這兒的屋裡睡,回屋的時候,楚漠陽還沒有回來,她等了一陣,楚漠陽還是沒有回來,想著楚漠陽回來也不會叫醒她,反正只是睡覺,等不等都一樣的,梳洗完畢,就爬上了床。

    躺在床上,又想起厲老王妃今日提起過的有關孩子的事,其實,她真的很想要一個孩子,在這個世界上,有了血脈相連,她就不用害怕自己是一個人了。

    許是又想起了曾經有過一個孩子的事,她的心鬱結在了一起,想到楚漠陽不碰她,心裡更是難受。忍不住躲進被窩,像只受傷的小貓似的蜷縮成了一團。

    楚漠陽回房,瞧見的就是蜷縮在被子裡的一小團,他走上前,掀開被子,就見唐麥躲在裡面,淚眼朦朧的。

    「小麥。」楚漠陽不知唐麥是被何事刺激的居然躲在被子裡哭,爬上床,就抱住了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

    「我沒事兒。」唐麥擦乾了眼淚,背對著楚漠陽躺了下去,肩膀還在輕微的聳動。

    楚漠陽歎了口氣,脫了衣物,上了床,從背後抱緊了唐麥,「小麥,我是你夫君。到底出了何事,不能告訴為夫嗎?」

    一年前,唐麥不止一次的提過,甚至還為此和楚漠陽鬧過脾氣,可楚漠陽一直都說,她年紀小,如今一年過去了,他還是沒有任何要和她圓房的跡象。

    她便是活了三世,可始終是個女人,被拒絕過幾次,還如何能再時隔一年後,再對他說出那樣的話,若是再被拒絕,她還有什麼臉。

    唐麥越想越委屈,掰開楚漠陽抱著她的手,再次蜷縮在了一起,楚漠陽一時半會兒沒有猜出唐麥這般表現的原因,心裡也不見得好受,可讓他放任唐麥一個人在那兒難受,他根本做不到。

    「小麥。」

    「你不要叫我。」

    「到底怎麼了?」

    「我不想理你。」

    「你再不說,為夫生氣了。」楚漠陽一把掀開被子,將唐麥從被窩裡挖了出來,見她倔強的眼神,無奈道,「說好了,不管發生何事,都要說清楚的,你這樣憋著,不怕把身子憋壞嗎?」

    「壞了就壞了,反正你不要我,你管我做什麼?」

    「誰說為夫不要你了?」

    「除了你還有誰?你不願意碰我,你不願意和我圓房,你不願意和我生孩子……」

    「唔……」唐麥的話還未說完,突然被楚漠陽按倒在了床上,堵住了她的唇,唐麥瞪大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腦子一下子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等她回過神,發現兩人的身上都已是一絲不掛。

    當意識到兩人此刻正毫無阻礙的肌膚相貼,那清晰的觸感和溫度,頓時讓唐麥鬧了個大紅臉。

    一直以為,楚漠陽都有他的顧忌,他不是不願碰,而是不敢,只是他不曾想過,這傻丫頭竟會因此而沒有安全感。

    他也想要和她成為真正的夫妻,他也想要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孩子,他身上的毒是解了,不但解了,經過這幾個月也可以肯定沒有留下任何副作用,可這傻丫頭的年紀並不大,加上近期情緒越來越失控,他真的打算再緩緩,可如今看來,再緩下去,只會讓這傻丫頭想更多不該想的。

    「煦之,你做什麼?」

    當真的以如此原始的姿態坦誠相待,本來還為此而不高興的唐麥,看到壓在自己身上,露出精瘦身材的楚漠陽,這次竟是連說話都在顫抖。

    「圓房。」

    「你,我……」唐麥聽到楚漠陽清晰的說出這兩個字時,整個人都在燒,渾身滾燙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楚漠陽見狀,猶如以往安撫她的情緒那般,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吻,「別怕,為夫不會傷到你的。」

    唐麥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楚漠陽的臉。

    曾經有人說,**關係會促進感情的發展,至少,楚漠陽用行動消除了唐麥一直不安的心。

    楚漠陽是個足夠理智和冷靜的人,因此即便他愛唐麥愛到了骨子裡,也會顧忌著唐麥的身體,不願和她發生關係。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楚漠陽一直在隱忍,只要察覺到唐麥有一點兒不對勁,他就會停下來,唐麥也發現了,她唯有努力的舒展身體,迎接他的進入。

    相互遷就的兩人,即便不盡興,也讓這第一次的結合落下了完美的帷幕。

    楚漠陽見唐麥睡著之後,起身穿上衣物,出去打了熬了水,端回房替唐麥清洗乾淨之後,才重新爬上床。

    楚漠陽離開和回來做的那些事,唐麥其實都知道,也只有到了這種時候,唐麥才能真正的發現,楚漠陽是個多麼能忍的人,面對他的體貼,唯有緊緊的抱住他,傳達她愛他的心意。

    這個男人不碰她,不是不愛她,而是太愛,愛到捨不得碰她。

    翌日,唐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一醒來,就見床頭櫃上放著一碗藥和一張紙條。

    「小麥,桌上的那碗藥是活血補身體的,你醒了,就把它喝了。外婆那兒你別擔心,我已經找人來服侍她了,你今日好好待在家裡休息。」

    唐麥放下紙條,重新躺回了床上,誰能想到,看起來那麼高大的楚漠陽,竟是個如此溫柔體貼的人,她不但不疼,心還是暖的。

    唐麥醒來沒多久,楚漠陽就趕了回來。

    楚漠陽回來見唐麥還在床上躺著,怕她是哪兒不舒服,剛抓起她的手,唐麥就狡黠的睜開眼睛,撲到了他的身上,「煦之,你回來了。」

    唐麥醒來也沒有穿衣服,身上只有一件昨晚楚漠陽怕她凍到,替她穿上的褻衣,此時動作一大,露了大半春光,楚漠陽見狀,眸光暗沉了些,替唐麥拉上了被子,看了眼旁邊的碗,詢問道,「藥還沒喝嗎?是不是嫌苦?」

    「不是,只是剛醒來,還沒有洗漱。」

    唐麥不願用丫鬟,這種時候,也只有楚漠陽親自動手,打水,拿衣物,親自照顧唐麥起身,看著她將藥喝下去。

    見唐麥喝下去後,讓她在屋裡待著,又去廚房下廚給唐麥弄了些補身體的飯菜,甚至親自殺了一隻雞,在鍋裡燉著,等晚上給唐麥加餐。

    在楚漠陽將能想的都想到的情況下,唐麥的身體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不舒適的地方,眼看著楚漠陽在外要忙著處理那麼多生意場上的事,回到家,還要照顧她,她心疼的無以復加,想到自己這時不時莫名失控的情緒,她暗自咬牙,她定要查出,她到底生了個什麼病,就算查不出,為了楚漠陽,她也要控制住。

    自從圓了房,楚漠陽發現唐麥的情緒穩定了許多,就連不穩的脈絡都恢復了正常,平時遺忘和丟三落四的毛病也改善了不少。

    這發現,讓楚漠陽忍不住驚喜,若是早知道圓房可以緩解病情,他早在解了他身上的毒之後,就將這房給圓了,但現在,也不遲。

    唐麥的脾氣變好了,情緒也穩定了,就連平時吃飯都比以前吃的多了,而在楚漠陽出去忙著處理事務的時候,唐麥就在家裡照顧厲老王妃,而剩餘的時間,她去的最多的就是厲城的各大藥鋪,去的次數多了,甚至和各大藥鋪的掌櫃都熟悉了起來。

    每次唐麥一去,他們就知道唐麥是來購買草藥的,而且是越稀少的草藥,她要的越多,有時候還會和藥鋪的掌櫃預約指定的草藥,等有了,就讓人通知她。

    唐麥和楚漠陽沒有回厲王府住,而是住在楚漠陽在厲城內的其他宅院內,就連厲老王妃都被接了過來,這樣安穩幸福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七月份,司徒要和唐米成親的那個月。

    唐麥不知唐米是否認出她這個妹妹,但百分之九十是認出來了,只是唐米不說,唐麥也不想去揭穿,她求的只是唐米能好好的對司徒,她前世欠了楚漠陽的,唐米欠司徒的又何嘗比她欠楚漠陽的少?

    若能彌補前世的遺憾,是再好不過的。

    可唐麥的這種幻想,終究被唐米徹底的打破了,在距離成親還有半個月的時候,唐米趁著楚漠陽不在家,特意來找了唐麥。

    那時,唐麥還在研製能穩定人情緒的藥物,就聽門外傳來一陣聲響,唐麥走出去,就見唐米將她熬的藥和曬的草藥全都砸在了地上,還順勢在草藥上踩了兩腳。

    「怎麼?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認出我,也不敢來找我麻煩了?你最擅長的不就是將無辜的害得生不如死?你現在怎麼安靜了?你以為你做了那麼多壞事,害死了那麼多人,你想收手,就能收手了?我告訴你,不可能!」

    唐麥看著突然到自己發瘋,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的唐米,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望著她。

    唐米見唐麥還裝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半年前,她輾轉來到厲城,故意接近司徒,就是為了利用司徒和楚漠陽的關係,讓唐麥嘗嘗心愛之人被害死的滋味,可她沒想到,現在的唐麥居然如此忍得住氣,在見到她之後,竟能當做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害得她現在不得不親自上門挑釁。

    「你裝什麼沉默?當初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跟著我娘離開,我又怎麼會過上那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好不容易遇上一個真心對我的男人,結果又是你,是你把一切都給毀了!你以為你保持沉默,就能恕清你身上背負的罪過和人命?」

    唐麥聽著唐米歇斯底里咆哮出的這些話,卻不知該如何回答,不回答不代表她就默認這些是她的錯,而是她根本不知道唐米在說些什麼。

    唐米遇上一個真心對唐米的男人,結果被她給毀了?

    這話從何說起?為何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而且,唐米若是愛的是其他的男人,她現在接近司徒,半個月後和司徒成親,又是幾個意思?

    「大姐,很抱歉,能否麻煩你將話說清楚點兒。」

    唐米在這時候居然上門挑釁,那證明唐米雖然少了前世的懦弱,但骨子裡還是那種沒有主張,就算有主張,也不見得是好主意的人。

    唐麥並不怕唐米,她擔心的是唐米的親娘方茹,當年能把她爹甩得團團轉,把她娘逼到那種地步的女人,要真的再次回來,她無論如何都得當心。

    最重要的是,現在關係到的不是她和楚漠陽的關係,而是司徒,那個楚漠陽親同手足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唐米一聽唐麥居然還叫她大姐,頓時和吃了蒼蠅似的,一臉噁心道,「別叫我大姐,我沒有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妹妹!」

    「那麼,請問方姑娘,你今日來找我,到底有何事?」

    唐米說的話裡,有很多都是唐麥不清楚的,唐麥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必須從唐米這裡套出話來,而要套出唐米的話,就必須讓唐米忍不住情緒失控,將事情都說出來。

    這時候,激將法,是最好的一種辦法。

    「唐麥,你怎麼還裝的出來?你這副噁心的模樣,你夫君知道嗎?」

    唐麥聞言,沒有一絲生氣的跡象,反而再次認真的回答道,「很抱歉,我實在不明白,你說的是何事。」真的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莫非她真的遺忘過什麼很重要的事?

    「好!很好!唐麥,你就繼續裝吧,我早晚撕了你的這份偽裝,讓大家看看你是有多麼的恩將仇報!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唐米說完,再次狠狠的踩在了唐麥辛苦收集來的草藥上,轉身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唐麥站在原地,望著滿是狼藉的院落,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看來又要重新弄了。

    她真的很希望,唐米是沒有任何目的的出現在這兒,真心喜歡司徒,真心想嫁司徒為妻,可為什麼?為什麼現實再次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那麼響亮,「啪——」有痛的感受卻找不到傷口。

    這件事,她該問誰?

    當晚,楚漠陽回來,到了晚飯時間也沒見唐麥從她的研究室裡出來,起身去找她,就見她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樹木發呆,就連他靠近都沒有發現。

    楚漠陽從身後抱住了唐麥,低聲問道,「小麥,發什麼呆呢?到時辰吃飯了。」

    「煦之。」唐麥突然開口叫了一聲。

    楚漠陽聞言,「嗯?」了一聲,就聽唐麥道,「我是不是忘記過什麼事兒?」

    唐麥的這話讓楚漠陽的心咯登了一下,放在唐麥肩膀上的下巴也抬了起來,將唐麥的身子轉了個方向,正對著自己道,「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我好像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

    楚漠陽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唐麥的話,久久的陷入了沉默,但唐麥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伸手抱著楚漠陽道,「煦之,你說,是不是我想太多了?你都不知道,我擔心我會懷孕,我都不敢喝藥,可能是最近沒喝藥,腦子有點不清楚吧。」

    楚漠陽伸手緊緊的抱住了唐麥,恨不得將人整個嵌進自己的靈魂裡,這樣,就不怕她會離開,會不理自己了。

    當晚吃完飯,回到房裡,楚漠陽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直接將唐麥撲倒在了床上,一陣嚙咬,就連進入的時候,都帶著一種絕境中的野獸般的瘋狂。

    那是唐麥第一次被弄疼,這幾個月,兩人一起的次數不算少,但楚漠陽如此粗暴的還是第一次。

    唐麥只是忍著,緊緊的抱著他,想著許是他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唐麥忍著不喊,就連最後疼暈了過去,都沒有喊楚漠陽停下。

    最後還是楚漠陽自己意識了過來,當他看著被他弄得渾身是咬痕,昏厥過去的唐麥,他一拳砸在了床樑上,只差沒拿把刀把自己砍了。

    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害怕,多害怕唐麥想起那些事情之後,會離他而去。

    唐麥醒來的時候,就見楚漠陽紅著眼睛坐在床前,當他看到她睜開眼睛,忍不住抱著她,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煦之,沒關係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唐麥像是當初楚漠陽安撫她的情緒一樣,拍著楚漠陽的背安慰道。

    「小麥,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出現這種事了。」楚漠陽沉悶的聲音從唐麥的肩膀那兒傳了出來。

    唐麥聞言,微微一頓,突然道,「你以後是不是又要因為害怕傷到我,而不碰我了?我告訴你,你要敢有這種想法,我就去找別的男人生孩子去!」

    「不要!」

    「小麥,不要離開我!」

    楚漠陽突然的一聲嘶喊,將唐麥都嚇了一跳,拍著他的背,低聲道,「煦之,我開玩笑的,除了你,還有誰忍受的了我這種脾氣。你這麼好,我怎麼捨得不要你。我還怕你哪天嫌棄我,不要我了呢。」

    「還有,煦之,你抱得我喘不上氣來了。」唐麥呼吸有些困難的道。

    楚漠陽聞言,急忙鬆開了手。

    「煦之,你看,我現在好好的,你沒必要自責。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可以告訴我嗎?」

    唐麥真的很少見到楚漠陽這樣脆弱的時候,到底遇到了何事,在她的印象中,這世上就沒有事是能難倒他的。

    很棘手嗎?

    唐麥見楚漠陽不說話,歎了口氣,「好吧,好吧,你不告訴我就算了。但是,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了,像你說的,反正我們賺的錢夠吃飯了,你沒必要那麼辛苦的。」

    楚漠陽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還在勸著自己的人,在一起的時間越長久,他就越無法放手,這是他的妻子,他如何能放手?

    「煦之,聽說,我真沒事。看你肯定受了我一夜都沒睡覺,你上來睡會兒吧。我身體還不至於被你弄昏一次,就受不了了。」

    唐麥強拉硬拽的將楚漠陽拉到了床上,將他按了下去,抱著他不讓他起身,「睡會兒吧,你要有事,我也不活的,你答應過我,你不會留我一個人的。」

    唐麥安撫著楚漠陽,安撫著安撫著,自己就睡著了過去,只是害怕楚漠陽會走,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身上,手腳並用的纏著他,至於昨晚的傷,其實楚漠陽一意識過來,就急忙替她處理了,她根本就沒怎麼疼。

    唐麥醒來的時候,楚漠陽還在,唐麥看著楚漠陽的睡顏,摸了摸他的臉,在上面親了一下,偷偷的爬了起來。

    一出去,就直接派人去找了西水和南木,她急著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竟能讓楚漠陽的情緒都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然而,兩人來了,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西水則是猜測道,「夫人,爺可能不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情煩心,而是為了你的事兒。」在這世上,除了唐麥,西水還真想不出,有什麼事能讓他家爺出現情緒失控這種不可思議的事的。

    「我的事兒?」唐麥疑惑的望了西水一眼,「說實話,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夫人,蒼天可鑒,屬下哪兒敢有事瞞著你啊!你說,是吧,南木。」

    南木見西水將自己拖下水,娃娃臉上一派正經道,「西水說的是。」

    唐麥問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回去,路過藥鋪,又買了些藥回去,回去的路上看著手裡的藥,想著莫非楚漠陽是在擔心她時常失控的情緒,害怕她哪天情緒失控發了瘋,昨晚才那麼瘋狂的?

    但好像,也不太對。

    唐麥決定不再胡思亂想,而是去一趟首飾鋪子,她當初在天韓國賭中的第一塊冰種翡翠,她拿到鋪子裡,要求加工成手鐲和玉珮了,看時間,應該也快做好了。

    可她沒想到,她只是去首飾鋪而已,結果昨兒個剛跑來挑釁的人,今兒個在鋪子裡又會遇上。

    唐麥走進鋪子的時候,唐米正帶著兩個丫鬟在那兒挑選出嫁的首飾,司徒對唐米很好,置辦的聘禮都是一等一的,就連唐米出嫁前的首飾,都是司徒出銀子置辦的。

    這些事,唐麥都是知道的,甚至在唐米沒來挑釁之前,唐麥還因擔心司徒的銀子不夠,讓楚漠陽想個好辦法,將銀子給司徒,讓司徒沒有後顧之憂。

    唐麥見到唐米,不想和她糾纏,打算等唐米走了,再進去,沒想到,唐米眼尖的瞧見了她,一瞧見她,就一改昨日的囂張,還對她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意,主動上前道,「夫人,你也來這兒挑選首飾嗎?」

    唐麥微微蹙眉,看著眼前的人,這一日不見,就改變策略了,還是有什麼陰謀?

    要是沒有昨日的事,唐麥可能還真會往唐米是在和她和好的方向想,但現在,明顯不可能。

    「誒,夫人,您來了。」掌櫃的明顯記得唐麥,不是因為唐麥長得多特別,而是唐麥拿來的翡翠實在太過奪目。

    唐麥見掌櫃的認出自己,點了點頭,「掌櫃的,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她總不可能因為不知唐米會搞什麼鬼,就連自己的手鐲和玉牌都不拿了。

    「多謝夫人關心。話說夫人,你要小店打造的手鐲和玉牌已經打造好了。老夫這就進去拿出來給你。誒喲,夫人,您別說,老夫可是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翡翠,更別說是這塊翡翠打造出來的手鐲和玉牌。」

    站在一旁的唐米聞言,腦子轉了轉,在掌櫃的將手鐲和玉牌拿出來的瞬間,她突然將東西搶了過去,拆開包裹著兩樣東西的絲綢就道,「哎呀,夫人,這兩樣東西好漂亮啊。看夫人這模樣,定是送給司徒和我的新婚禮物。夫人,我真的很喜歡,真是太感謝你了。」

    唐米一看這兩樣漂亮的讓人眼睛都發指的手鐲和玉牌,就知道這不可能是送給他們的。

    可她還是故意這樣當著眾人的面說到,她就不信唐麥敢不給。只要唐麥不給,她就有理由到處宣揚這件事,破壞司徒和楚漠陽的關係。

    她看得出來,唐麥很重視這兩樣東西,可越是唐麥重視的,她就越要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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