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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七章 自爆 文 / 非想

    被燒的通紅的炭火,在楚歌的指尖跳躍,不時有火星簌簌而下,在夜風中劃出短暫的痕跡,隨即湮滅。這種空手取炭火的能力,雖然可以令常人驚詫不已,但是在場的這幾個人倒是沒有多大驚訝。

    唯一臉上變色的,就是沙望素西。他用膝蓋去想也能明白,楚歌手中的炭火,明顯不是用來照明的。不過對於楚歌的問題,他卻不能回答!

    不僅僅是因為師徒情誼的問題,降頭師之間沒有那種東西的存在,而是他體內已經被猜壓大師下了降頭術,一旦說出那個人的身份,他的下場,比死都要淒慘千萬倍。

    所以他乾脆閉上雙眼,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楚歌捏著炭火,看著沙望素西這種憊懶的樣子,倒是很有點無奈。嚴格來說,楚歌除了修煉之外,接觸的世事並不太多,也就是到津開大學之後才遭遇了這麼多的事情,他手中的炭火,只不過是用來嚇唬沙望素西的,要真是讓他下手,他還真有些下不去手。

    不過這個問題,楚歌立刻丟給了巴松。他向著巴松招招手,順手將手中的炭火扔了過去。

    巴松對準備向自己下手的沙望素西恨之入骨。剛才是因為敬畏楚歌的緣故,沒有主動上前,現在見到楚歌示意,哪裡還會猶豫,他翻手接過空中劃來的炭火,一臉獰笑的向著沙望素西肩膀上印了上去。

    嗤嗤的白煙,伴隨著沙望素西的慘叫聲,在海邊迴盪。沙望素西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巴松。這個先前對自己不敢有半分忤逆的人,現在卻毫不猶豫的向著自己下毒手,這種心理上的巨大反差,和身上的疼痛摻雜在一起,讓他急怒攻心,立刻暈了過去。

    巴松有今日的地位,是無數次生死呼吸的戰鬥得來的。他的心腸,早就被磨礪的鐵石一樣。沙望素西的暈厥並沒有讓他有半點憐惜,他反掌一揮,一蓬海水被他吸引過來,嘩的一聲澆在了巴鬆肩膀處的燙傷上。

    肩膀上的燙傷接觸到海水中的鹽分,那種讓靈魂都顫抖的疼痛,立刻讓沙望素西痛醒過來。他死死盯著眼前的巴松,恨不得一口把這個人吃下去。

    巴松本來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小人,見到沙望素西這幅模樣,反而越加的得意,他嘿嘿冷笑:「要是不想皮肉受苦的話,你就趕緊說出來!」

    罷了!沙望素西暗歎一聲,心中做了最後的決定。

    「我……說,那個人是……」沙望素西蠕動著嘴唇,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不過楚歌和巴松都不是常人,六識敏銳無比。見到沙望素西終於挨不住苦痛要說出那個人,都情不自禁的向前緊走幾步。

    「那……個人……是……」

    沙望素西細若游絲的聲音,讓兩個人又湊近了一些。楚歌忽然感覺那種熟悉的陰寒能量,在面前瘋狂的凝聚,立刻覺得不妙。

    「快走!」楚歌反身向後急撤,閃到限他黎的身邊,一拳將他擊入海中,自己也立刻趴到了地上。

    就在同時,一聲悶響,躺在地上的沙望素西,化為了一蓬血霧。這團血霧籠罩的面積極大,足足有幾米方圓。完全粉碎狀的血肉從楚歌頭頂呼嘯而過,聲勢駭人。

    楚歌抹了一把冷汗,從地上站了起來。再看往那裡,巴松已經面目全非的躺在了地上,就好像被一枚手榴彈近身炸過一樣。

    巴松雖然速度快捷無倫,可是他只是一名武者,對於能量的感應,遠遠不及楚歌。所以沙望素西臨死的逆襲,被他中了一大半。

    他躺在地上,面色慘白,七竅都滲出了殷殷的血絲。望著緩步而來的楚歌,眼中不禁閃過了一絲絕望。

    沙望素西已經死亡,自己再沒有利用價值。巴松以己度人,要是自己是楚歌的話,一定會下手除掉自己。其實就算他不會下手,以自己目前的傷勢,只怕挨不過一個小時了。

    就在巴松自哀自憐的時候,一束綠光,幽幽的浮現在沙望素西剛才爆炸的地方,好像火苗一樣詭異的跳動了兩下,立刻向著海面彈射而去。

    「魂遁!」巴松的心中掠過了這兩個字。他曾經聽人說過,一些降頭師的**死亡之後,靈魂可以逃回最親近的人身邊,將殺死自己的仇人容貌,傳遞給人,以便讓人為他報仇。

    起初巴松以為這只是降頭師們為了威懾敵人而編造的謊言,可是見到這與傳說毫無二致的綠光,他才明白,原來這種秘術是真的存在的。

    楚歌雖然不知道這綠光是什麼,但是綠光之中,卻蘊含著那股熟悉的古怪陰森能量。所以他飛身而起,向著那團綠光追了過去。

    巴松目睹楚歌身形好像流光一樣劃破夜空,不禁暗歎一聲,雖然明知道楚歌不會救護自己,但是眼睜睜的看著最後一線生還希望也斷絕,他只有閉上眼睛等死了。

    就在巴松絕望的時候,幾根銀針紮在了他的身上。他原本快要斷絕的生機,因為這銀針的刺激,竟然隱隱有了絲絲回應。

    巴松愕然睜開眼睛,楚歌那似笑非笑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我可以讓你不用死……」

    看到楚歌那意猶未盡的樣子,巴松如何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他費力的嚥了一口唾沫,艱澀的說道:「若你救我,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楚歌剛才飛身追逐綠光,只是好奇而已,那綠光的速度實在太快,他追之不及,便立刻轉身回來,見到奄奄一息的巴松,他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念頭,所以出手相救。

    「本來,我只是打算救你之後,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大方?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以後就跟我混了?」

    聽到楚歌笑吟吟的調侃,巴松很想一頭撞死,原來人家只是要做自己為他做一件事啊。自己卻把以後的自由都加了上去,我是得有多不想死?

    這並不怪巴松,一個人明知必死的時候,是願意用任何東西去交換生命的。人沒了,還要自由尊嚴什麼的,做什麼?

    巴松的傷勢很重,但是他本身的底子就好,再加上救治他的可是天醫道的宗主。所以僅僅一夜的時間,他便從鬼門關上被拉了回來。雖然一身功力還沒有回復到巔峰時期,但巴松知道,慢慢調養兩天,自己就會恢復如初。

    不過楚歌怎麼會給他調養的時間,他拍醒了篝火邊沉睡的限他黎,對著他溫顏笑道:「你師父的仇已經報了,你準備去哪裡?」

    限他黎咬著嘴唇,忽然雙膝一曲,跪在了楚歌的面前。重重的磕了兩個頭。嘰裡呱啦的說了兩句。

    「他是說,他不走了!乃他信已經死了,泰國沒有他的親人了。他跟著你,為你做牛做馬,報答你為他師父報仇的恩德。」

    巴松這個翻譯倒是很盡責,立刻將限他黎的意思翻譯過來。

    楚歌倒是沒有排斥限他黎的意思。這個少年人的倔強與重義,非常令人喜愛。所以他點點頭,對巴松說道:「你告訴他,跟我沒問題。不過我不用他做牛做馬,只要他以後克制自己的性子,不要輕易和人動手就好。」

    楚歌的打算是,為限他黎學校中找個班級,好好學習。卻又怕他桀驁難馴。限他黎雖然在自己和巴松等人手中不堪一擊,但是一般大學生,十幾個一起上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限他黎聽完巴松的翻譯,自然是點頭答應。楚歌看看時間,已經是早上六點多鐘,便對著巴松說道:「走吧,去吃早點。」

    巴松見到楚歌那有些叵測的笑容,沒來由的心底一寒,他意識到,這早點想必不是那麼好吃的。不過在楚歌面前,他哪裡有反抗的餘地,默默點了點頭,跟在了楚歌的身後。

    直到跟隨楚歌,來到了濱海會所這座宏偉的海邊莊園,巴松才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裡,想必是有人要倒霉了。

    清晨六點多鐘,正是濱海會所這種夜店最安靜的時間。紙醉金迷徹夜狂歡的人們都是剛進入夢鄉,所以就連守門的保安和門童,都是滿臉倦意的打著哈欠。

    不過海邊晃晃悠悠走過來的三個人,卻讓他吃驚的睜大了眼睛,睡意全消。

    這三個人是兩個成年人和一個少年。那個少年衣衫破爛,打著赤腳,一看就是窮人家的孩子。而他旁邊的中年人,身上只有一條平角內褲,還遍體血污,怎麼看都像一個乞丐,還是剛被人打了一頓的精神不正常的乞丐。

    中年人旁邊的年輕人,倒是三人之中唯一看來比較正常的,不過旁邊兩個人為他拉的分數太低了。所以兩個門衛對視了一眼,攔了上去。

    「先生,我們這裡是私人會所,只對會員開放,請您出示您的會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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