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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九章 治病I 文 / 非想

    夜色朦朧,月明,星亦不稀。楚歌踏著一地月光,慢慢走過了操場。

    他剛從實驗室做了一些實驗,起初的那些設想依然沒有被實驗證實。但是楚歌知道這些事情急不來的,也就很輕鬆的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回宿舍準備休息。

    月光披在他的身上,好像為他做了一件夢幻的外衣。楚歌嘗試了一下吸取月光之中的能量,卻毫無所得。

    在華夏的傳世典籍之中,吐納日月精華,一直是修真的必修功課。但是楚歌很早以前便開始做嘗試,卻從來都沒有一次吸收到日月精華。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境界依然不夠,必須要達到萬物皆為我所用,但非我所屬的境界,才算是有所小成。

    如果到了天人合一,我即是萬物的地步,那就牛逼大了。不過楚歌也知道,那還是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目標。

    楚歌的修煉進境,其實已經算是相當神速的了。這主要歸功於他的心境超然,沒有好高騖遠的急於登天,而是一步一個腳印很踏實的進行著自己的修行。

    楚歌慢慢規劃著以後的修煉,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自己的宿舍前,此刻已經是夜裡十點鐘。楚歌怕打擾其他人的休息,刻意把腳步放得很輕。

    以他的能力,自然可以做到踏雪無痕悄無聲息。所以輕輕將門打開一條小縫隙,鬼頭鬼腦的窺探楚歌有沒有回來的陳冉瑜,立刻和楚歌對眼了。

    四目相對,陳冉瑜簡直想一頭撞死。自己真是太丟人了啊。這看起來偷偷摸摸的鬼祟摸樣,讓人把自己當成什麼了啊。

    其實陳冉瑜只是念著楚歌說過的要為自己治病的事情。這種怪病困擾了她二十多年,一旦被楚歌撩撥起治療的念頭,這念頭就好像春日的野草,蓬勃滋長的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楚歌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陳冉瑜等了好久,隔壁依然沒有動靜,她按耐不住的悄悄開門窺探,卻不料和楚歌撞了個正著。

    「你回來了?」陳冉瑜慌亂之中,冒出來這麼一句話,立刻,她想死,想自己掐死自己,這句話擺明了是告訴楚歌,自己是在等他啊。

    「是啊,不好意思,剛去實驗樓實驗來著。讓你久等了。來吧,我來給你看看身上的印記。」

    楚歌這才想起來,貌似自己答應陳冉瑜為她治病,現在她一定是在等自己。所以主動開口道歉。可是他不知道,他這句話,讓陳冉瑜險些沒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知道我一直在等他為我治病啊,我要不要矜持一下啊……

    陳冉瑜正在糾結,楚歌已經一把拉開她的房門,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

    陳冉瑜的房間,擺設簡單清爽,瀰漫著淡淡的馨香,這味道和陳冉瑜身上的香氣一模一樣,讓楚歌情不自禁的抽了抽鼻子,挺好聞的。

    「來吧,讓我先給你切切脈。」楚歌見陳冉瑜站在門口沒動彈,對她招招手說道。

    「你……真的可以……」陳冉瑜的聲音細細的,俏臉紅紅的。她心裡好像有好幾頭小鹿,在不停的奔跑亂撞,讓她的額頭,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先看看再說,應該問題不大。」楚歌洒然的態度,讓陳冉瑜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可是一想想現在已經夜裡十點多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是他對自己……

    夏夜清爽的微風透過窗紗,吹到了陳冉瑜的身上,陳冉瑜卻感覺身上燥熱無比,她暗啐了自己一口,怎麼忽然之間變得這麼齷齪了啊。

    陳冉瑜深深的看了一眼楚歌澄澈坦然的雙眸,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楚歌伸出三指,搭在了陳冉瑜瑩潔如玉的皓腕上。這不是他第一次觸碰到陳冉瑜,就在白天,他還貌似親密的拉著陳冉瑜的手,兩個人偽裝情侶來著。

    可是那時候是為了氣氣蘇越,這個時候,在皎潔的月光下,絕色美女近在咫尺,如蘭如麝的香氣吸吸可聞。楚歌不禁有剎那的恍惚。

    陳冉瑜的皓腕欺霜賽雪,入手滑膩溫軟,因為她有些緊張的緣故,還帶著輕微的顫抖,讓人憑生一種想要施虐的感覺……

    要是自己用力一拉,她那絕美的身軀,就會跌到自己的懷中……然後,都是月亮惹的禍麼……

    亂糟糟的念頭在楚歌腦海中如絲如縷,錯綜纏繞的紛呈而來。楚歌知道,這是修煉之中的心魔。如果自己不能控制它,就會被它控制自己。

    楚歌急忙運轉真元,熊戲的心法環繞週身。五禽戲之中,熊性沉穩,不動如山。正好抵禦紛雜而來如露如電的心魔。

    陳冉瑜坐在楚歌的對面,她以一個女孩子的直覺,敏銳的發現了楚歌的變化。起初,楚歌的呼吸急促,面色微紅,有些令人害怕的氣場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陳冉瑜剛想抽回手,卻發現楚歌忽然不見了。

    不對,楚歌明明還坐在自己的對面,臉上掛著隨意瀟灑的笑容。可是偏偏自己就有這種感覺。對面的人,忽然變成了一座大山,一座恆古以來便矗立在那裡巍峨偉壯的大山!讓人憑生一種高山仰止,卻又可以放心依靠的古怪感覺。

    「你的印記那裡,是不是起初如同針刺,後來痛感慢慢消失?」

    楚歌忽然開口,打斷了陳冉瑜的思索。她驚喜的點了點頭,「是啊,就是這樣。」對於楚歌的信心,又多了一層。

    「你小時候,是不是很喜歡去海裡游泳?」

    陳冉瑜苦笑著搖搖頭,悄聲道:「我小時候,家裡很窮,都是我和哥哥下海摸魚來維持生計的。」

    果然是這樣。楚歌對於這個自強的女孩子,不禁油然生出幾分同情和敬佩。別的女孩子都還在擦著防曬霜,在遮陽傘下綴著檸檬汁的時候,這個女孩子,卻在海中討生活。她今天站在大學講台上,付出的努力,比起常人要高上多少?

    「腠理如箠撻。」楚歌說出自己的診斷,見陳冉瑜茫然的樣子,急忙為她解釋。

    「腠理是滲洩液體,流通和合聚元氣的場所,有防禦外邪侵襲的功能。腠理和衛氣在生理、病理上有著密切的關係。衛氣有溫潤、充養腠理,控制腠理開合的作用,若衛氣平和,則腠理緻密,開合有度,能抗禦外邪的侵襲,若衛氣不足,則腠理疏鬆,外邪得以隨時侵入。」

    「而你下海的時候年紀還小,若我沒有判斷錯誤的話,你那時候都是夜裡下海的。女子體質本來就偏於陰性,沒有陽光照射的海水,更是陰寒之極,所以陰氣在你體內聚集,引發了你出生之時先天的胎痕印記變異,就變成現在這種樣子。」

    陳冉瑜吃驚的盯著楚歌,沒想到他居然說起來頭頭是道的,而起聽起來似乎非常的靠譜。想想楚歌那天打人時候利落的身手,陳冉瑜非常的好奇,這個人到底哪學來這麼多東西啊?

    陳冉瑜驚詫之下,柔濕的紅唇半張,大眼睛瞬也不瞬的直視楚歌,看上去非常的有誘惑力。不過楚歌身上熊戲心法運轉,抵消了他的私心雜念。

    「我有把握治好你的病。兩種辦法,推拿和針灸,效果和治療時間相差不多,你自己選吧。」

    陳冉瑜臉上微微一紅,針灸要用針,會不會痛啊……可是如果推拿的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的……好難選擇啊……

    最終,對針的恐懼還是佔據了上風。陳冉瑜羞澀的說道:「推拿吧。」

    其實針灸和推拿,手法都是殊歸同途的。楚歌所謂的推拿,並不是戴上墨鏡在人身上捏來捏去拍拍打打的那種。而是束氣成針,用真氣代替銀針進行針灸。其實也就是高級一點的針灸方式。

    見到陳冉瑜做出選擇,楚歌指指她的腿。

    「去換一件比較寬鬆點的衣服,最好是裙子。」

    陳冉瑜在外一直都是穿著牛仔t恤,不過她確實是有裙子的。愛美是女孩子的天性,陳冉瑜雖然不敢出門穿裙子,不過她買了幾件裙子自己偷偷一個人的時候穿上欣賞一下。

    這時候見到楚歌讓自己穿裙子,陳冉瑜猶豫了一下,終於咬咬牙,拿著一套長裙,扭扭捏捏的走進了衛生間。

    楚歌今天吃完晚飯就直奔的實驗樓,現在還真有些口渴了。他隨手拿過一個紙杯,為自己沏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來。

    一杯、兩杯、當楚歌喝到第三杯的時候,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換衣服的那位,不會是暈倒在衛生間了吧。這都十幾分鐘了,怎麼還沒出來?

    「冉瑜,你沒事吧?」

    楚歌衝著衛生間喊了一嗓子,已經做好了英雄救美的準備了。

    「沒事。」

    衛生間的門開了,陳冉瑜羞答答的走了出來。粉色的長裙曳地,黑色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這一刻的陳冉瑜,像極了盛開在月色之中的荷塘蓮花,令楚歌驚艷之下,有一剎那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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