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9章 樓五 文 / 非想
「楚老師，別光看我們唱啊，你也來一首。」
有學生藉著酒勁起哄。雖然楚歌第一天上課給眾人一個下馬威，但是相處這段時間以來，同學們發現，這個貌似武林高手的老師，為人開朗熱誠，其實還是很好相處的。
「是啊，楚老師，來一個，就來希哥那首單戀高校好了……」
「是啊，楚老師，來一個……」
「楚老師，來一個！」
響應的同學越來越多，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楚歌苦笑著摸摸鼻子，雖然希哥的長相和自己比較相似，但是嗓音還是有些不同的，他唱歌人家給錢，自己唱歌的威力比較大一點，直接要命了。
楚歌正要開口拒絕，包廂門忽然傳來了一聲巨響，被人重重的踢開。正在賣力嘶吼的同學停下了歌聲，所有人轉頭望向了大門。
有七八個精壯的男人，眾星捧月一樣環繞著一個瘦高男人，他看上去也就是三十歲左右的樣子，長髮遮住左眼，懶懶散散的站在門口，衝著眾人努努嘴巴。
「誰叫楚歌，跟我出去。」
雖然這些人已經把『我不是好人』的台詞寫在了臉上，但是學生們對楚歌非常的擁戴，怎麼可能弱了氣勢。
「你丫誰呀，說出去就出去。」一個男生指著瘦高男人，一臉的不服不忿。
「這個人，掌嘴。」瘦高男人指著說話的男生，對著身邊的手下吩咐了一句。
他身邊膀大腰圓的光頭男人應了一聲，邁開步子就向說話的男生走了過去。
楚歌眉毛一軒，這人有點太狂了吧。還真以為自己這些人是軟柿子啊。雖然他修煉求的是心如止水，但是他同時還是一位老師，怎麼可能讓人傷害到自己的學生。
「幹嘛？」
楚歌邁步而出，擋在了那個男人的身前。而那個瘦弱男人也立刻明白了，這個人大約就是自己要找的正主，他的眼睛一亮，目光好像刀子一樣射向楚歌。
楚歌毫無畏懼的和他對視，身處於兩人眼神交匯之間的那個光頭男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
這時候，一群身穿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來到了那個瘦高個的面前。這家金月亮ktv的檔次很高，保安素質也是第一流的，否則成天出事，誰還到你這裡來消費啊。從包廂小弟示警到這群保安到來，前後也不過兩三分鐘。
「先生對不起，請不要讓我們為難。」領頭的保安很嚴肅的說道。
瘦高個與楚歌目光交鋒，正眼不看和自己說話的保安，卻隨手從懷裡掏出一張名片，遞到了那名保安的面前。
「告訴張德良，我叫樓五。」
「樓……五，五哥……哥……」
金月亮的所有保安，都是身手過硬的退伍兵出身。平時一個人放倒三五名壯漢是沒有問題的。可是瘦高個單單只是報出了名字，這個保安說話都結巴了。
但是職責所在，他顫抖著手接過樓五的名片，咬了咬牙，哀求道：「五哥，您看能不能等我跟老闆請示一聲，五哥你也知道，我們找碗飯吃不容易，五哥我真不是不給您面子。」
樓五伸出一個手指晃了晃：「1分鐘。」
「謝謝五哥，謝謝五哥。」
保安點頭哈腰的往外走，邊走邊掏出手機，給這個金月亮的老闆，也就是樓五所說的張德良請示。
「樓五，他就是樓五？」
楚歌身後的那些學生，大部分都是本市人，並且家中都有一定的勢力。所以樓五這個名字，很多人都不陌生，這個名字所代表的的含義，他們都知道的很清楚。
在津門市，一直流傳著一句話。
莫惹三五七，否則命歸西。
三五七這三個數字，指的就是三個在津門市呼風喚雨，黑白通吃的人。燕七、樓五和方三。不過這三個名字他們自己自謙一下可以，當面的話，大部分人還是在後面綴上一個『哥』字的。
這個樓五，據說是國內某個頂尖特種兵部隊退下來的教官，不但一身功夫了得，人脈也是相當的廣。他當年教導出來的徒弟，如今遍佈於津門市以及鄰近的京都市的公檢法系統。所以他才可以在津門市橫著走，除了被方三穩壓一頭之外，整個津門市，還真沒有敢不給他面子的。
所以很多學生立刻想到，那個保安請示老闆的電話，打不打的結果，其實都是一樣的。
不過儘管如此，以羅明為首的那些男生，依然勇敢的站在了楚歌的身邊，手裡拎著酒瓶等臨時凶器，很堅決的表明了自己與楚歌共進退的立場。
果然，那名保安放下電話，做了一個手勢。立刻，那些保安們悄無聲息的退走了。
「你們還是學生吧，這事和你們沒關係，你們最好乖乖一邊呆著，不然一會弄傷了你們，千萬別回家哭鼻子。」樓五戲謔的看著楚歌身邊的學生，拿酒瓶子和椅子的姿勢太不專業了，真應該建議學校開設一門學科，如何最大限度利用手中的武器。
「我是楚歌，你找我什麼事？」
楚歌踏上一步，把所有的學生攔在了身後。他當然可以看出目前的形勢。
在人數上，自己這群人要多不少。但是戰鬥力方面，那簡直毫無可比性。
人家是專職打架的流氓，自己這邊拋開那一半已經瑟瑟發抖的女生，剩下的男生雖然也有十幾個，但是估計很多人，一輩子都沒和人動過手，戰鬥值基本為零。
「有人托我一件事。」
樓五伸手點點楚歌：「要你一條胳膊。」
楚歌心念電轉，自己剛來這座城市，怎麼會立刻就有人要自己的胳膊？難道人長得太帥也是錯？自己還是一錯再錯的那種？
樓五的聲音還沒落地，他身邊的一個板寸男，身形一閃，已經到了楚歌的面前，伸手如鷹爪，抓向了楚歌的右臂。
他是樓五的得意門生，樓五的話，就是他要執行的命令。
板寸男出手極快，瞬間已經抓住了楚歌的胳膊，他嘴角露出一絲獰笑，手腕猛地一抖、雖然抖動幅度不大，但是力道卻是剛猛無比。
這一招，叫做霸王卸甲，當然有一種王霸之氣。以板寸男的力量和技巧，一抖之下，就是手臂粗的木頭也要斷裂，更不要說人的血肉之軀。
但是這次，板寸男卻是踢到了鐵板上。預料中骨頭斷裂的卡嚓聲並沒有響起，反倒是自己的手臂傳來了一陣劇痛。
板寸男大駭之下，鬆手向後飛退。退到了樓五的身邊，才發現自己的右臂軟軟的垂下，半點也不聽使喚。
樓五伸手搭住了板寸男的胳膊，一拉一送。板寸男脫臼的肩關節立刻被接上。這時候樓五看向楚歌的目光，變得有些不同了。
剛才板寸男與楚歌的接觸實在太快，現場的人除了樓五，沒有任何人看到，楚歌的右臂，隨著板寸男的抖動，做了一個水波一樣的起伏。
這動作很小很隱蔽，就好像水面上被春風吹起的一絲漣漪。但是落在樓五這技擊大行家眼中，卻是暗合天地之道，充滿自然隨意的味道。
「內家拳？什麼門派？」樓五盯著楚歌，眼神依然銳利，口氣卻是鬆動了幾分。因為傳奇人物霍元甲的緣故，津門市的武風極盛，所以樓五對於楚歌剛才那一下子，很有點惺惺相惜的意思。
「姑蘇慕容啊。」樓五身後那個光頭小聲嘀咕了一句。雖然沒有看清過程，但是結局已經擺在面前了。板寸本來想弄斷人家的胳膊，結果自己脫臼了。這不就是姑蘇慕容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嗎？
楚歌忍俊不住的看了說話的光頭一眼。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這人都開始看天龍八部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沒門派。」楚歌很乾脆的回答。絲毫沒有打算給樓五留面子。人楚美嘉好好的生日patty，讓這些人壞了氣氛，他當然不會給這些人留客氣。他不是津門人，不知道樓五的赫赫凶名，不過就算知道，他又哪裡會放在眼裡？
「要我胳膊，就過來拿。」楚歌淡淡一笑，「不然，你們可以走了。」
哈哈哈哈！樓五怒極反笑，在津門市，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對他這麼說話了，儘管楚歌剛才的那一手讓他刮目相看，但是僅僅只是如此，至於畏懼忌憚什麼的，他還真沒有。
內家拳高手，敗在他拳下的並不在少數。要知道，樓五的出身，是特種兵。他們所奉行的，是擊倒對方。無論用什麼手段。所以修身養性的內家拳高手，就算是武技要高過他，但是實戰經驗和悍不畏死，肯定是遠遠不及。
「做掉他！」樓五目光一冷，他身後的七條漢子，包括剛才脫臼的板寸，齊刷刷的向著楚歌撲了過去……
而樓五左腳微微後撤半步，身形如弓，雙目死死的盯著楚歌。沒有人懷疑，只要楚歌露出一絲破綻，他就會像餓狼一樣撲上去，一擊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