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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9回 軍人的天職 文 / 登峰

    曹陽他們一行4人,沿著一條婉轉曲折時隱時現的小路上,直奔東大營北門。他知道,歷史上19日上午8時左右,東北講武堂的步兵教育隊就是從這個門最先逃跑的。

    必須在他們開始逃跑之前堵住他們。兵敗如山倒,一旦有人開了頭,就如同決堤的洪水一發而不可收。

    他們一口氣跑到東大營北門,此時的東大營完全亂套了,一個偌大的兵營,門口連個站崗的哨兵都沒有。曹陽看著跟在自己後面呵嘶帶喘王飛虎,張狗剩和另一名東北軍士兵說:「大家先整理一下軍容,一定要拿出當今之世捨我其誰的英雄氣概來,給這些講武堂的師生們做個樣,讓他們看看我們這樣才是真正的中**人。」

    隨後他幫助這三個人整理了一下跑歪的帽子和敞開的風紀扣,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

    曹陽在給自己整理軍容時才發現,凌晨自己在高粱地裡黑燈瞎火的穿了一套東北軍空軍的中校軍服。自己的這身打扮怎麼也不像一個東北軍的中校啊。哪有中校頭帶個頭盔,前面挎著一支自動步槍,後面還背個大背囊的。

    這時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像不像也得裝像,他把03式自動步槍挎在右肩上用衣袖壓住大部分槍身,把頭盔放進了挎包裡,用手攏了攏被壓的亂七八糟的頭髮,說了一聲:「列隊,出發!」

    這阻止潰兵逃竄,從來都是一項最威脅的工作。你不讓誰逃命,誰都會和你玩命。

    大家看到曹陽這副臨危不懼、十分從容的樣子,增加了不少的信心。為了引起東大營講武堂師生們的注意,四個人列隊,由張狗剩按照東北軍的步兵操典喊著1、1、12、1,口號,邁著整齊的步伐,雄赳赳氣昂昂,走進了東大營……

    他們的這一行為,在一派「軍官流涕,士兵痛哭,悲號之聲,聞於遐邇」混亂的東大營中,無疑成為一道最為亮麗的風景線,起到了一劑強烈的鎮靜劑作用。軍官們掏出手絹擦著鼻涕,痛哭的學生兵用袖口擦乾了眼淚,停止了哭聲,四處亂跑,無所適從的教師,停止了腳步,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這四個身著空軍制服的「怪人」身上,尤其是曹陽這個身上背挎著多條背帶年輕的空軍中校軍官身上……

    曹陽這一行四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整齊劃一,若無旁人的走到了操場上的領操的木台旁邊。兩名東北軍的士兵分別站在領操台左右兩側,曹陽和王飛虎登上了木台。

    曹陽從背囊中拿出了一個小型迷彩色手持喊話器。他為了能吸引更多的師生注意。他把在喊話器裡事先錄製好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打開進行循環播放:「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每個人被迫著發出最後的吼聲!起來!起來!起來!我們萬眾一心,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前進!前進!進!!」

    這首就誕生於這個時代,強烈的表達了中華民族為捍衛國家主權和民族尊嚴的堅強鬥志和不屈精神的《義勇軍進行曲》,很快的吸引了所有能聽到這歌人的注意。人們紛紛的向這裡聚集。開始大家都靜靜的聽著,很快這雄壯的歌聲就引起了東北軍講武堂廣大師生們的共鳴,當播放兩遍後,在曹陽的帶動下,有些人也就跟著小聲的唱了起來,後來跟唱的人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大。真正的成了「最後的吼聲」。

    他看了看操場上聚集了有1000多人,他關上了播放開關,把手持喊話器端起來,以一種十分低沉,悲壯的語調,聲情並茂的開始了他的講演:「東北陸軍講武堂的師生們,東北軍的弟兄們,昨天晚上,日軍悍然的發動了9。18事變,攻佔了我們東北軍的北大營,而我們北大營一萬多官兵,面對區區一個日軍守備中隊不戰而退。我們7旅的幾百名弟兄被日軍殘忍的殺害在營房內;今天凌晨日軍又攻佔了瀋陽城,此時他們正在在瀋陽城裡燒殺掠搶。坑害了瀋陽的老百姓!」

    接著曹陽以一種高亢的語調,大聲的怒吼道:「弟兄們,我們這些當兵在幹什麼?我們的國家山河破碎,我們的人民生靈塗炭。我們這些當兵在幹什麼?怎麼這會兒啞了!怎麼這會兒裝起乖孫子來了!?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他媽的,都是上邊的那些雞把頭不讓打。要咱們面對日人的挑釁,要罵不還口,打不還手!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咱們下邊這些當兵除了乾著急還能怎的?」一個中尉軍官罵罵咧咧、無可奈何的回答道。

    曹陽慷慨陳詞「我知道,上面不抵抗的命令逼迫我們撤退。可是正是因為這個『不抵抗』命令,日本人才打進了中國,殺害我們幾千萬同胞!軍人服從命令沒有錯。但服從命令是在不違反軍人使命的前提下的服從。服從命令是每個軍人應該遵守的紀律。但它絕不是軍人的天職,軍人的天職是要盡保家衛國這個義這個不容辭的責任。我說的形象聽一點,就好比我們家裡養一條看家護院的狗,平時我們好吃好喝的餵它,可是有一天,強盜來了,它卻棄家而逃,把我們平時餵它的主人扔在家裡,任由強盜在我們家裡為非作歹。你們說,我們養它幹啥呢?」

    「這敗家狗,勒死,吃肉!」下面有人氣憤的喊道。

    曹陽笑了笑說:「對!這樣的敗家狗出了敗家之外的確是一點用也沒有。」接著他幾乎聲淚俱下的說道:「東北的父老鄉親供我們吃,供我們穿,給我們花錢買武器彈藥,養育了我們這些軍人,我們這些軍人就要對的起老百姓的養育之恩。今天日本鬼子欺負到我們家裡來了,他們要搶我們腳下這塊我們世世代代賴以生存的土地,這塊我們祖先用鮮血和汗水澆灌的土地!他們肆意踐踏我們的尊嚴,禍害傷害養育我們的父老鄉親,糟蹋我們的姐妹,燒我們的房子,殺我們父老兄弟。你們說我們這些軍人能把這些平時養育我們父老鄉親,兄弟姐枚,妻兒老小丟下自己逃命嗎?」

    「不能!」台下的東北講武堂的官兵義憤填膺,異口同聲的喊道。

    一個學員兵持槍高喊道:「同學們,這位長官說的對,咱們這時要是跑路,就連狗都不如,看看北大營上空的濃煙,聽聽瀋陽那邊的槍聲!日本人這樣的欺負咱們,為什麼咱們就絕對不准抵抗呢!?難道咱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被日本人活活被打死嗎?!」

    「媽個巴子的,和小日本拼了!打死一個夠本,打死兩個賺一個。」一些許多東北軍官兵和講武堂學員們憤怒的喊道。

    「弟兄們,你們都是好樣的!」曹陽繼續煽情:「日本鬼子在中國殺人、放火,坑害了老百姓,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每個人被迫著發出最後的吼聲!我們大家都是軍人,軍人所被迫著發出最後的吼聲是什麼?是我們向敵人射擊的槍聲!是我們炮彈在敵群中的爆炸聲!戰場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的,你不消滅他,他就要殺死你。不抗日,我們中華民族就要被小日本亡國滅種了!弟兄們!我們並不是不能戰勝敵人,是我們在執行一個極其錯誤的命令,現在讓這個不抵抗的命令見他媽的鬼去吧。為了我們的民族,我們要拿起武器,勇敢的和小日本戰鬥!把他們徹底的消滅,這是我們唯一的出路!」

    這時有位東北軍的中校軍官走到台前,大聲的質問道:「這幾個兄弟,你們是哪部分的?上面三令五申對於日本人的挑釁,不准抵抗,『誰惹事,誰負責』你們為什麼在此煽動眾人違抗軍令,居心何在?」

    曹陽十分蔑視的看了這個人一眼。語調激昂,慷慨陳詞:「哪部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軍人,軍人就是因為戰爭而存在,就是打仗的。從我們穿上這身軍裝起,就要隨時準備用鮮血與生命,禦敵於境外,安民於家中。當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民族受到外來侵略的時候,我們這些軍人必須去履行這以義不容辭的責任。或許我們在履行這份神聖職責時,我們已踏上了一條壯烈的不歸之路:『醉臥沙場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能死在保家衛國的戰場上是我們軍人偉大的榮譽。軍人戰死,是我們的天職所在,是為國盡忠,為民盡孝。今天在面對小日本侵略我們東北時,我們軍人必須站在最前面,決不能後退半步!因為我們的身後就是養育我們的父老兄弟,就是我們的媽媽,妻子,兄弟姐妹,老人孩子。那怕明知是死,也要履行我們軍人的這份天職,這是強制性的,沒有商量的餘地!誰也沒有這個權利阻止我們行使這一神聖的使命!」

    「『誰惹事,誰負責』。你們這樣做是要負責任的。」那位東北軍的中校軍官繼續堅持說。

    王飛虎看到這個中校在這時還在高談『誰惹事,誰負責』這條軍令,他上前一步說:「我們是東北航空處的官兵,『誰惹事,誰負責』我們北大營的官兵都在營房裡睡覺,誰也沒有惹事,可是怎麼樣呢?被日軍殺了幾百人,北大營也被日軍佔了!

    全城的瀋陽老百姓都在家睡覺,也沒有任何人惹事,可是日軍把瀋陽城也給佔了,它們正在瀋陽城燒殺掠搶,無惡不作!

    咱們東北航空處也接到了,不准起飛,防止惹事的命令,都放假在家,也沒有人惹事,可是也被日軍佔領了,幾百架飛機拱手送給了日軍。咱們東北軍航空處的所有家底全部喪盡。以上這些責任又該由誰來負?」

    在王飛虎列舉這些事實面前,這個軍官啞口無言。

    曹陽一臉殺氣的插了一句:「弟兄們,要說責任,有什麼責任比丟掉東三省150萬平方公里的領土和3000萬東北父老鄉親的責任更大!?上面這一決定造成了古今中外最大的一次資敵行為,已經構成資敵罪,叛國罪,按律當斬!」

    王飛虎感到曹陽的話,這些東北軍官兵一時還難以接受,他馬上岔了過來,「剛才這位中校先生,問咱們居心何在?那咱就和你說點心裡話,航空處被佔了,咱們已經無家可歸。所以咱們決定和你們講武堂這些願意抗日的師生一起上山和日寇抗爭到底!曹中校已經講了咱們要負的責就是隨時準備用鮮血和生命,禦敵於境外安民於家中,把小日本徹底的趕出東北!」

    對於王飛虎的這番話,曹陽感到非常滿意「王飛虎和自己配合默契。在這種場合還真的不好回答自己的身份,因為人民軍司令部要求盡可能的在開戰之前不要暴露真實身份,和艦隊的存在,以免引起日軍的注意,改變原有事態的走向。失去戰爭發動的主動性和突然性。他也意識在了剛才的插話有些不妥,畢竟現在『丟掉東三省150萬平方公里的領土和3000萬東北父老鄉親』還沒有既成事實。看起來王飛虎這個人極為聰明,感悟能力很強,現在已經完全相信自己了。」

    這位中校軍官看了看王飛虎和曹陽的軍階牌說:「看起來你們是不準備再端少帥這個飯碗了,這個官是也都不想當了?」

    「呵呵呵,」王飛虎笑了笑說:「不是咱不想再端少帥的飯碗,是這個飯碗真得沒法再端了,再端就得死在這個地方;也不是咱不想當官,而是這官沒法再當了,要想再當這個官就得先當亡國奴。孰輕孰重咱已經掂量好了。」

    這位中校軍官若有所思默默的點了點頭。

    曹陽決定在加一把火,說:「我們這些當官的,不能為了吃飯而當這個官,在這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比生命更重要的,那就是尊嚴!軍官本應是他所在部隊靈魂人物,關鍵時候應該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對國家要赤膽忠心、對老百姓要忠孝雙全。要肩負起率領屬下保衛國家安全,保衛人民安寧的千斤重擔,天賦之責,絕不能要半點兒戲。在國難當頭之時每個軍官都要爭當岳飛那樣精忠報國那樣的忠臣良將,以求流芳百世,光宗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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