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8章 最瘋狂的班級 文 / 夏淡曉
amy沉默了一秒,隨即語出驚人道:「兩組都要。」
教室裡安靜的有如一片死水,偌大的空間裡只剩下了此次彼伏的呼吸聲。
兩組都要啊!
所有人都看著面上波瀾不興的amy,不明白她是哪裡來的自信。歷屆國際珠寶設計大賽中,不是沒有學生參加專業組的比賽,但是amy不同,她是一個盲人!這樣的她,要拿什麼去和那些已經在設計界小有名氣的設計師比?
鍾嫿心裡震驚不已,然而,她只是愣了幾秒鐘,緊跟著便上前問peter要了八份報名表。
「八份?」peter難掩驚訝的問。
鍾嫿微微一笑,目光掃到神色堅毅,和amy的表情如出一轍的兩個閨蜜,對peter點點頭道:「是的,請給我八份報名表。」
一個人兩張,她們一共有四個人,自然是要八份報名表的。
鍾嫿從peter手裡接過一沓表格,自己留下兩份,然後將其中四份分發給秦芷煙和褚佩佩兩人。輪到amy的時候,她悄聲問了一句:「我幫你填?」
amy輕輕的「嗯」了一聲,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看起來竟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動人風情,如最純潔的百合花一般,在這教室裡悄然綻放著。
鍾嫿微微失神了一會兒,隨即便低下頭填起了表格。
這時,教室裡的其他人也都反應過來了。出乎peter意料的,所有人都衝著講台跑了過去。團團包圍中,從人群中擠出來的每個人手裡都多了一份表格。
這會兒,peter徹底傻眼了:「你們……」他木然的看著將他這個老師丟在一旁,自己從講台上拿表格的學生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阻止學生們報名?開什麼玩笑!不說學校有規定他們這個專業最少要有多少人參賽,就是作為一個老師,他也不可能這麼打擊學生的積極性。
可是,任由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學生們參加專業組的比賽?尼瑪,萬一連一個安慰獎都沒有得到怎麼辦?這不是**裸的打臉麼,以後伯明翰珠寶設計專業這塊金字招牌還要不要了!
peter糾結的看著帶頭的amy和鍾嫿,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既有驕傲又有無奈,最終,他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peter,」還是鍾嫿看出了他的鬱悶,出言安慰道:「放心吧!還有,這個時候,難道你不應該為我們感到自豪嗎?」
他們可都是學生呢!
鍾嫿相信,他們的這個班級,這共計三十多個人裡面,真正為珠寶公司畫過設計圖並被採用的人絕對不多。所以,他們僅僅是學生而已,哪怕他們參加了專業組的比賽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然而,peter作為他們的導師,能帶出這麼一班勇氣十足的學生卻是一件極為難得的事情。恐怕,伯明翰大學自開設珠寶設計專業以來都沒有出現過現在這種狀況吧?一個班級全都在國際珠寶設計大賽的學生組和專業組報了名,而且大家還都是自願的,這絕對是一件稀罕事!
如果,他們這一個班的人都能通過初賽,那這屆珠寶設計大賽第一個揚名的人就非peter莫屬了!
鍾嫿看著peter,見到他目光微微亮了亮,嘴角悄悄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peter是個有趣的小老頭兒,看上去很嚴肅古板,但真正熟悉了以後就會發現他其實很幽默,也很愛和學生開玩笑。所以鍾嫿很喜歡聽他講課,也並不介意他用他們這班學生來揚名。
嗯,雖然把他說成老頭兒還有點過,事實上他還只有四十歲……鍾嫿俏皮的對同樣看著自己的peter眨了眨眼。
下課後,學生們紛紛將報名表交到peter手裡,等他抱著一疊厚厚的表格走出去時,留在教室裡的三十多號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爆發出一陣哄然大笑。
鍾嫿所在的這個班級裡人員混雜,因為是研、碩連讀班,且還有許多留學生的關係,很多學生都是來自不同國家的。
在這裡,亞洲學生很少。
除了鍾嫿三人和同樣來自華夏的曹雪妮、黃梁外,只有一個來自鮮國的金耀日,以及一個來自島國的西谷一,其他的全是來自歐美國家的學生。
西方學生的獨立性本來就比亞洲學生強,再加上大家只是在有專業課的時候才會聚在一起上課,其他時間都各自選修了不同的課程,所以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多。
在這之前,儘管大家都是同一屆、同一個專業的,但他們之間其實並不親近,像這樣默契的大笑,融洽的相處的情景更是從來沒有發生過。
一個皮膚被曬成古銅色的女同學蹦蹦跳跳的來到鍾嫿旁邊,盯著amy看了一會兒,牽起她的手說道:「amy,你是突然決定要報名兩個組的比賽的嗎?連peter都被你嚇了一跳呢!」
「不是突然,國際珠寶設計大賽是每隔三年就有的,這是我早就有的想法。」amy笑道,雖然看不見,但她的聽覺卻很靈敏。因此,在她說這話的時候,她是對著剛才跟她說話的人的方向的。
這讓那個古銅色皮膚的女人很是驚訝,她看著amy,驚奇的問道:「amy,你可以根據人說話的聲音判斷位置?嗯,jane,這話用你們的中文是怎麼說的來著?是不是叫……對了,憑音辯位?」
「tina,是聽聲辯位。」鍾嫿忍不住笑了起來。
「哦,對對,是這麼說的,聽音辨位!」
古銅色皮膚的tina撓了撓頭,臉上一點都沒有尷尬的樣子,反而爽朗的笑了:「jan真難懂,有好多四個字四個字的說法,我記不住……」
鍾嫿對這個大方承認自己中文不行的女人很有好感,於是便做了個鬼臉,故意苦著臉說道:「沒關係,這很正常,我學了二十幾年都還有記不住的詞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