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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百六十六章 、 文 / 夢雪

    呼延憶只是站在那裡並不說話,他的目光而是停在站在一邊的呂布身上,只是現在,呂布對自己充滿恨意,只是現在……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他不能不為自己的兒子擔心,畢竟現在呼延覺羅·修得知呂布是自己的親生子,這麼多年來他對我的恨或許不下於我對他的恨,我怎麼可能放心讓孩子留在他的身邊,不管說出來到底是對是錯,我一定要讓兒子回到我的身邊。

    想到這裡,他並沒有回答明陽的問題,而是走到了呂布的身邊想要拉著他回家,只是完沒料到自己的手剛剛抓住他就被大力地推開,仔細一看,推塔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兒子。

    「走……跟我回家。」呼延憶默默開口說。

    「誰跟你回家?」呂布反擊回去,「你別在這裡說這麼可笑的笑話了。」

    「只是……」

    「族長,讓呂布在我這裡……」

    「他在你的身邊我才不放心。」呼延憶冷笑說,「你現在知道了,他是我的兒子,我不是傻子,又怎麼會不知道你對我恨之入骨?我怎麼會放心,把我的親生兒子交給你?」

    「不放心?那麼當初,究竟是誰傷害的他?你不放心少爺,我看,你才是最不值得放心的人!」

    「族長……我不瞭解你正如你不瞭解我一般。」沉默的修終於開口了,「我曾經就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徹徹底底的壞人,只是由於環境使然,銀時空是如此,我們鐵時空能夠又何嘗不是,呼延覺羅家族又何嘗不是?只是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十年前,你悄悄在呼延覺羅家族後山給你的兒子說的真心話,我都聽到了。」

    「你說什麼!」呼延憶聽到修這麼說明顯吃了一驚,只是很快,他再次重新鎮定了,輕輕冷笑:「好了,別用這一招騙我,這不管用。」

    修看著呼延憶,並沒有多做解釋什麼,而是回憶起當日情形:

    「那天,你穿的是一件在二十年前定量生產的呼延覺羅家族的族服,黑色的……」

    (回憶·呼延覺羅家族後山)

    一個黑色的身影沉默的站在山前,眼睛微閉。

    「少華,時間過得真快,如果你現在還活著的話,這個時間,應該是你十週歲的生日吧!自從你走之後,每一天,都過得沒有意義,你以為我真的願意,當什麼呼延覺羅家族的族長麼?和你比起來,這又算什麼……如果說,我不當這個族長,可以換回你的生,我會毫不猶豫。可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除了手中的權力,我一無所有,再高的地位有什麼用,再大的權勢又有什麼用?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只是我後悔,我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早點反擊那個混蛋,才害得你……都沒來得及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世界……我不在乎權力,不在乎地位,但是……我也絕不會容許害你的人爬上這個位置,任何害你的人,我都會一一找他報仇,可是,孩子,你究竟在哪裡呢?你究竟還能不能回來?我一直都不想相信,你已經死了,你知道,我多麼期盼著有一天,你和你的媽媽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這十年間的痛還有思念,就是一場夢,一場虛幻的夢,夢醒的時候,我的孩子……你就在我的身邊,在我和你的媽媽身邊熟睡,可是十年了,這個念頭煎熬了十年,我的期盼,也持續了十年……自從你的媽媽走後,凌風……都已經十年了,凌風都沒有回來,也沒有回饋給我任何的消息,我知道凌風十年未回歸代表著什麼,代表著孩子沒事,凌風未歸是我期盼孩子唯一的希望……」呼延憶慢慢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從前年開始,我的身子偶爾就會出現體力和異能被透支的情況,可是看過異能醫生,都沒有回報……這是為什麼,我也不清楚……而且最莫名其妙的,就是……我的心……會痛……我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為什麼,我不知道……」

    「孩子……我的孩子,爸……會每年來看你……你不要害怕,也不要覺得孤單……」

    ……(現實)

    「很不幸,拿汀我聽到了你的心裡話,你眼神中的心碎,也絕不是演戲演出來的,而且你沒有發現我,周圍也沒有別人,那個時候你也犯不著演戲。」修開口說,「其實這些年來,您也一直在懷疑著,您的兒子……究竟是死是活,畢竟當初您親眼看見您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哥哥出事的,只是凌風遲遲未歸讓您的心裡漸漸有了疑問,您放不下的,是您自己的心。」

    「呼延覺羅·修,你以為你很瞭解我嗎?少自作多情了。」呼延憶嘲笑道。

    「族長,您認為我真的一點也不瞭解您嗎?」修反問道,「正是因為您心裡面的痛,我感同身受……您說的沒錯,因為神風甦醒的預言,我的很多位哥哥或者是姐姐因此喪命,我不想推卸我的責任,這裡面,我要承擔相當的責任,畢竟神風的甦醒使得他那麼緊張,也是我,間接連累了我的兄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也就是那天之後,我才決定正式留在本家,哥哥的死,我能理解你心裡的感覺,所以這麼多年來,就算您怎麼對我,我會一直不反抗,只因為您的心痛,我感同身受。」

    呼延憶不可思議地抬眼看看修,他堅毅的目光,似乎覺得他不像是在撒謊。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呼延憶喃喃地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呼延覺羅·修,我不需要你可憐我,我也不需要你對我的施捨!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被你感動嗎?你不要白日做夢了。」

    「我沒有想要誰感動的意思,我這麼說,是因為我理解,您身為父親的無奈和心痛,凌風,現在就在哥的身上,就像您當初給凌風下的命令,除非被守護者死去,否則凌風絕不回歸,凌風的不回歸,也使得您肯定哥還在……其實這二十年來,您隨時都可以像剛才一樣收回凌風,但是二十年了,您從來沒有行動,一個父親能為自己的孩子付出至此,我又有什麼怨恨你的理由。」修說著,慢慢回頭看看呂布,說,「也許從現在開始……我應該喊你一聲哥哥了……」

    呂布看著修說話,慢慢向前走了一步,最終沒有說話。

    「這二十多年來,族長並不容易,你長年在銀時空,所以對於鐵時空的相關事宜瞭解的並不多,護身兵器,它不僅僅是那塊匹克那麼簡單,他是一個異能行者的生命還有靈魂,鐵時空的高階異能行者們,絕大多數都會把我們自己的生命線和自己的護身兵器相連,使和我們性命交修的靈性兵器,人在武器在,武器毀人亡,他是一個異能行者的生命源泉,也是一個異能行者最脆弱的地方,是一個異能行者的罩門所在,一旦貼身兵器和主人分離,這可是相當的危險的。不但會導致主人的異能大幅度下降,而且主人自身的危險程度也會大大提升,你的父親,他為了保護你,自你出生以來就讓匹克留在你那裡,整整二十年,從沒離開你,這不用我說,你應該知道這是怎樣的一份感情,族長這二十年究竟承受了多少,說的沒錯,當初在定軍山族長是不慎傷害到你來的,但是,你設身處地想想,如果你是族長的話,你又怎麼會知道當初你誤傷,就是你曾經沒出世的孩子?就算曾經有過懷疑孩子沒死,但是……你能想到這一層嗎?其實道理並不複雜,你仔細想想,很容易想得通。」

    聽著修的話,呂布不經意間看向呼延憶,再看看修,總是欲言又止,他怪呼延憶,如果不是他屢次針對修,怎麼可能會報復到我,就算我知道他是無心的,可是他這麼重傷修,自己的心裡還是抹不去那道坎兒,看了看呼延憶,呂布最終還是沒有理會他,而是默默站在那裡,並不說話。

    只是自己的身世這般的離奇,就連修,他也承認自己就是呼延覺羅家族的人……似乎自己……並不是出現了幻覺。

    其實,在自己和丁原相認並且加入錄入禁衛軍集訓後不久,丁原就告訴了我,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他是在一次外出的時候,救下了身受重傷的媽媽,那個時候,我媽懷我八個多月,我出生在銀時空,長在銀時空從小就和銀時空有著不解之緣,爸告訴了我,我媽其實是鐵時空人,而我,也自然而然是鐵時空人了吧?只是這個消息,我沒有對任何人講,也包括是鐵時空調任的盟主修,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意外事件,我的親生父親……他居然對我下如此重手……

    其實我都知道,他並不知道是我,我恨的也不是他傷害我,而是他屢次針對修,針對對我有莫大幫助的修,這對我來說才是最不能原諒他的地方。

    從我記事以來就跟在義父的身邊,他對我很不好,經常動不動就打罵,是修,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向我伸出了援手,也是因為修,我知道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關心我的人,我知道他的年紀比我小,可是他的成熟,反而是我一直以來著他,一個年紀比我還小的人,雖然會感覺到奇怪,可是自從遇見他後,每次受傷,第一個出現關係難為我的人,就是他。

    面對我受傷,義父從來就是不聞不問,不聞不問就算了,有的時候就算明知到我受傷,他還是會毫不留情地懲罰我,傷害我;而五虎將,粗心大意的五虎將也是沒辦法真正走進我的內心,他們對事情的觀察不夠細緻,也無法說中我的心,始終找不到自己想要的安心感,曹操是個多疑敏感的人,他是一個政客,是無情可言的,而唯一一個大動了我的內心的,是他。

    那個時候他叫做劉備,定軍山救我,我就發誓一輩子不會與他為敵,當初在鴻門和貂蟬吃飯,我感應到了窗外五虎將的小動作,再看看當時坐在自己對面所謂的「藍齊慕月家族的人」,只是我在並不知道他就是我認為的劉備的前提下,故意放縱五虎將傷人的冰魄銀針傷害他,為的是讓五虎將得罪藍齊慕月家族這個大家族,只是事後我知道,被五虎將誤傷的就是他們的大哥————劉備,我心裡突然間就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我還是連累了他,雖然傷害他的就是他的好兄弟,可是如果我沒有「放縱」那一枚冰魄銀針他也不會受傷的,事後的我自責了好幾天,就算不是我直接傷害的他,可是我也算是傷害他的間接兇手呢。

    競選學生會長,我和東漢書院似乎真的走上了對立面,身為東漢書院學生會副會長、曹操首席座上賓的他,自然而然的支持曹操,最後的結果是曹操當選,曹操信息地想邀慶賀,似乎是再給我下馬威一般,心裡面的失落,終究沒有人理解,我這不是自取其辱又是在做什麼,而修作為他最看重的人自然是無法脫身的,只是我沒想到那個時候的他依然會心繫著我,無法脫身的他拜託了他的好朋友一定要保護好我,或許,一次次的感動,對他的感覺也就慢慢昇華了。

    後來因為義父來到東漢書院,他為了保護王允校長,體力嚴重透支的他,受到義父的傷害昏迷不醒,可是那個時候,因為義父的嚴厲監視,我想去看望他也不能,我膽小,我懦弱,懦弱到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敢去探視,心裡懸了好幾天,知道得知他慢慢甦醒心這才放下,可是在他醒來後不久義父出招了,將他們引到了鳳鳴寺企圖一網打盡,他們有危險,我依然沒辦法幫忙,沒辦法搭救,沒辦法……

    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他一次次的幫忙搭救,可是他一次次行走在刀尖上,我卻連見他的勇氣也沒有,突然之間,我覺得好恨我自己,為什麼我會是這個樣子……

    果然,鳳鳴寺事件後趙雲武功全失,他中了鎖瑪利亞,我想這一次說什麼也要幫忙的,只是決心剛下還沒來得及行動,我就聽說修已經用音樂幫趙雲解開了鎖瑪利亞,我……有什麼忙也沒幫上,心裡的失落,突然間好濃好濃……

    趙雲武功恢復後,發生了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衣服突然間當著全校的面,公佈了我是他的義子這一身份,身份的揭曉,頓時像一顆炸彈一般,在全校引起了軒然大波,如果董卓他真的肯盡全力保障我的安全,那倒罷了,可是問題的關鍵,我知道,他這絕對不是為了要對我好,多少年了,我曾經多少次遭到過你這樣致命的傷害,這麼多年,我不知道究竟又是怎麼挨過來的這些年,而這些年,又有多少次掙扎在死亡的邊緣,受了傷,有誰會細心地呵護。他這樣的公示,表面上看來,是在想大家表示呂布萬人之上的地位,可實際上、暗地裡,卻是把我推向了萬丈懸崖的邊緣。

    果不其然,五虎將的敵視,和貂蟬的決裂,一切的一切,預料中的痛……只是在那一天他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到,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了,我們只在當天晚上見了面的,就是在那天晚上……

    ……

    「有些事情,已然注定,是改變不了了,可是未來,掌握在你自己手裡,你的心是怎麼告訴你的?何去,何從?過去的已經是過去了,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但是當下,也就是現在,以至於未來,他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裡。」修開口說,「當現實的狀況和你心底的正義發生了衝突,當理想與現實發生激烈的對抗,如何抉擇,全在一念之間,我常常對兄弟們說,不管什麼時候,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要按照自己心中的正義去行事,就算我是你們的大哥,說的話也不一定都是對的,這就需要,大家為我指出來,你心裡認為對的,那就是你的抉擇,現在和未來,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掌握在自己手裡?」他沒有質問我,只是一開口,是對我的安慰。

    「人的一生,左不過圍繞的,就是生命、感情還有事業。你覺得我這麼說,如何?感情分很多種,親情、友情、愛情,不論是什麼樣的感情,都是我們生命中最重要的。」

    他說的話,很有道理,不能不讓人信服,我只是默默點頭。

    「現在,你看著自己的右手。」修繼續說。

    沒有說話,只是抬起自己的右手。

    「感情線在哪裡?」

    「這裡對吧。」

    「生命線呢?」

    「這兒。」

    「事業線呢?」

    「這裡。」

    「那麼,命運,掌握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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