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54 傭人 文 / 肥皂

    「媽媽。」肖奐只能抱緊了母親，但他的態度卻沒有軟化的跡象。

    「逆子，不孝子啊」肖母使勁打著肖奐。

    我的眼晴滿是淚，幾乎看不清肖奐此刻的神情，可他方纔那句話卻一直在我腦海裡迴響著：可是您這樣打我心愛的女人，我心疼，所以，這一巴掌我是陪著恩恩一起受您的怒氣！

    26年來，從沒有男人跟我說過這麼一句話，哪怕凌肅對我百依百順的時候，哪怕封秦在最溫柔的時候，都沒有說過這句話，可這個比我小三歲的大男孩卻這麼說了。

    肖奐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時，我心中的震憾有多深。

    肖奐任肖母打著，肖母打得很重，可說完全不留情，但打久了，也累了，靠在牆上喘著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肖母才冷著音說道：「你有這麼的喜歡這個女人？非她不娶？」

    「是。」肖奐點點頭。

    「那要是我依然不肯呢？」

    「那我這輩子都不娶了。」

    「那你就不娶吧，娶這麼一個女人，還不如不娶呢。」

    「那怎麼行？那樣我們肖家就斷後了啊，媽媽，您百年後還有我送終，那我百年後怎麼辦？」

    「你？我怎麼生了你這個兒子啊？」肖母邊恨恨的說著，邊進了屋。

    肖奐忙把我的行禮撿了回來，喊道：「媽媽，恩恩住哪啊？」

    我怔了怔，肖母這算是同意我住進來了？

    肖母轉過身，她看著我的目光猶如冰稜般：「住哪？我承認她了嗎？」

    「媽媽？」肖奐無奈的喊了聲。

    「我會把鐘點工給辭了，那房間就讓給她住吧，我告訴你肖奐，」肖母冷笑的看著她自己的兒子，「我只承認家裡多了個傭人，你可別太貪心了，要不然，你就只能在醫院裡看到你媽媽了。」說著，肖母上了樓。

    「謝謝媽媽。」肖奐顯得極為開心。

    見我發怔著，他走到我面前，看著我被肖母打過的臉，心疼的說：「一定很疼吧？來，我給你冰塊敷一下，恩恩，可以別怨我媽媽嗎？」

    我搖搖頭，苦笑：「你媽媽說的在理，是我配不上你。」

    「配？什麼叫配不上？」肖奐拿了冰袋過來為我減腫：「當年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肯定是天天抽煙甚至染上毒癮，認識你才覺得人生還是有希望的。而且，如果不是我，你一定能考上一流的學府。」

    「這有什麼好說的啊。當年，是我自己發揮不好，與你無關。」

    「好了，不說當年了，咱們說以後，以後咱們要過得很幸福，是不是？」

    我點點頭，只是點得非常勉強，真的能幸福嗎？真的能得到肖母的原諒嗎？雖然已經住了進來，但那僅僅是因為肖母心疼肖奐。

    我看著他也微腫的半邊臉，拿過他手中的冰袋幫著他敷：「你也真是的，怎麼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不是說了一起來承受嗎？沒有一百分的一個人，只有五十分的二個人，所以，什麼事我都會和你承擔，嗯？」

    一直以為他只是個孤傲的，甚至有些自以為是的大男孩，可卻這般有男人的擔當，以往對他的印象真的是徹底的改變。

    而我，也開始了在肖家做傭人的日子。

    隔天，當我將早餐做好放在餐桌上時，肖奐和肖母都怔了一下，隨即肖奐是滿臉激動的馬上坐了下來開始吃起早餐，見肖母還站著，我忙討好的說：「肖媽媽，也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麼口味的早餐，我就都做了些，您看您喜歡吃什麼。」

    肖母冷哼：「我什麼也不喜歡吃，只要是你做的，我都覺得噁心。」說完，又上了樓。

    「哇，真好吃，咬進去還有汁，天哪」肖奐突然大叫一聲：「美味啊。」

    我正奇怪肖奐幹嘛這麼誇張，卻見到肖母的身形突然停頓了一下，但只是幾秒又僵著身子上樓了。

    肖奐幾乎吃得狼吞虎嚥，我給他逗笑了，說：「你吃得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誰讓你做得這麼好吃呢？我活了這麼久，從沒有在家吃過早餐，而且還是這麼的美味，有家的感覺。」肖奐說得含糊不清，不過能讓人聽清。

    我奇了：「你們從不燒早飯的嗎？」

    「媽媽哪有時間，我們一般叫外賣。」肖奐將最後一個包子吃下，端起了肖母的那份上樓，對著我說道：「你看著，等會我就給你一個空碗。」

    果然，半個小時後，肖奐帶著個空碗走了下來，裡面的十隻小包子全都不見了，連帶一點搾菜吃得溜光。

    正當我洗好碗快時，肖母已打扮整齊走了下來，她對我壓根視若無睹，只是在出門時卻說道：「我希望回來時，家裡一塵不染，還有，家裡到處是攝像頭，可別手腳不乾淨。」說著，出了門。

    肖奐看了他媽一眼，對我笑說：「我先去帝辛熟悉一下公司經營，中午回來吃飯的，下午我陪你一起去買菜啊。」

    此時，肖母突然用包狠狠打了肖奐一下，肖奐立時閉嘴，乖乖出門了。

    就在肖母和肖奐離開後不久，可欣打了電話過來，可她卻只是叫了聲我的名字後，就開始沉默。

    「怎麼了，可欣？」

    「恩恩，那天我說的話……我是不是很壞？」

    「怎麼會呢，你哪裡壞了？事實上，我也是想過這個問題的。」

    「你現在和肖奐在一起，是不是因為我的話？」可欣的聲音充滿了愧疚。

    有些人真的適合天生就當壞人，而有些人不管怎麼做壞人，可心裡始終都藏著內疚和不安，像可欣，像我：「不是，我只是，只是覺得只能這樣了。」

    「其實我們也沒有錯，是不是？」

    「是。」

    「恩恩，你要活得好好的，在我不在的二年內，你一定要活得開開心心的。」

    「什麼叫不在的二年內？」我訝住：「你要去哪裡？」

    「我打算去法國闖事業，那邊有熟悉的人，還有同學……」

    我截斷了可欣的話：「好端端的，為什麼你要回法國？」當時，可欣從法國回來是多麼的意氣風發，甚至揚言要大幹一場，怎麼才半年的時間就？轉念一想，我怒道：「是封秦嗎？又是他做了什麼，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