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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世:我的相思是毒,你的癡情是病 1 文 / 伍家格格

    兩百萬年後。

    神界。

    風景癡醉人眼,虛虛實實難以分辨,人似畫中仙,畫似神中境,雲山霧罩,美之莫言。

    神瑤水岸,穿著無縫天衣的嬌麗神女三三兩兩坐在一起曬著溫暖的太陽,平靜的神界讓她們每日除了賞賞花看看景,實在沒什麼事情可做,修為達入神界之後,絕大部分的人不會再有更高的祈望,甚至可以說是幾乎所有修行之人的最高境界,眾人無慾無求,悠然閒得,每日漫漫,無急無躁。

    「來了,來了。」忽然,一名青綠色衣裳的神女面帶喜色的說道,「他過來了。輅」

    神女們紛紛做無事悠閒狀。

    不多久,神瑤水的對面,一襲紫裳身染光芒的男子從遠處走來,面容清清,不見絲毫表情,身後是長及腳踝的一頭白髮,在陽光下襯得銀亮奪目,格外惹人眼。一頭白髮原是讓人想到老態龍鍾的年紀,可男子的面容卻十分年輕俊美,精緻的五官讓人不忍移目,配著一頭白髮,不但不讓人覺得有礙視覺,反而將他美得極致純淨,無暇的肌膚映著身上的帝色紫,微微眨眼便可叫人屏息折歎。

    紫衣男子目不斜視的走過神女們的眼前,不久消失在盡頭紲。

    他,便是神界上古大神之一的,上神星華。

    「哎,他過去了。」青綠色衣裳的神女顯得失落,「每個月就在這裡等著看他一回,怎麼夠嘛。」

    另一神女也頗為可惜的道:「以前不覺得神瑤水多寬,每到一個的這個時候,就恨不得沒有神瑤水。哎呀,如果是一履平地,我早飛過去,湊近點看他了。」

    「呵呵……」

    神女們發出低低的笑聲。

    「我看啊,不如我們都飛過神瑤水,跟著他去星蘿宮拜師。」

    紅色衣裳的神女歎氣,「真會做夢。就算我們飛過神瑤水,人家星華上神還不見得搭理我們呢,就更別想拜他的師了。你們也不想想,從星華上神升到神界之後的二百萬年裡,多少人去星蘿宮拜求啊,你們見他收了嗎。」

    「哎……」

    「哎,想想就可惜。那麼俊美的上神,怎麼就不收徒呢。」芍葯神女托腮皺眉,想不通星華的性格,「而且,他似乎也極少和其他神君交流,每回見他都是孤單一人。哎,你們知道嗎?二百萬年裡,我都沒看到他笑過一次。」

    青綠衣裳的神女看著芍葯,「星華上神會笑?開什麼玩笑啊,我們誰聽過他說過一句話嗎?一個話都不說的人,你還指望他笑?」

    -

    神界,星蘿宮。

    星華剛進宮門不幾步,身後傳來螣蛇的聲音。

    「星華上神。」

    星華止步,回身看著上神螣蛇和洄溯走近。

    「星華上神,不幾日就要萬年下界巡了,你可定了去哪?」

    不同於在仙界時期,那時的星華經常需下界積善修福,達上神之後,他只需萬年下界一次,在神廟裡辨一辨哪些人是真正的善男信女,如有求於他,不違仁義道德便可幫他達成心願。

    「尚未。」

    「我與洄溯去酈朝皇城酈都。」

    星華微微的點了下頭,之後無話的轉身離開。

    洄溯看著星華的背影消失在星蘿宮裡,看了身邊的螣蛇一眼,「走吧。」

    「嗯。」螣蛇道,「看來這次,他又不打算跟我們一起了。」

    洄溯輕笑,「以後都不用特地過來找他,反正他也不會一塊兒去。」

    「和不和我們一起去是他的事,叫不叫他,卻是我們的事。」螣蛇面有愁色,低低的歎了一口氣,「哎……」

    二百萬年了,星華還是不能放開當初從仙界直達上神最後渡的那個劫嗎?

    「螣蛇,我聽說,星蘿宮最先並不叫星蘿宮,是真的嗎?」

    螣蛇轉頭看了一眼洄溯,「你聽誰說的?」

    「忘了。就一次群神宴上,偶爾聽人說了一次。」洄溯好奇的看著螣蛇,「真的?」

    「嗯。」

    「之前叫什麼啊?為什麼要改啊?」

    螣蛇閉上了眼睛,打開後,只說了一句話,「星華上神入住時改的。」

    「噢。可是,為什麼叫星蘿宮啊?」洄溯不解,「星字倒也能理解,單單選了蘿字,這個字很好嗎?」

    螣蛇的聲音顯得很低沉,微微帶著歎息,「在星華上神的心中怕是……」沒有哪個字比蘿字更好了。

    「怕是什麼?」

    「沒什麼。」

    螣蛇想起當年和麒麟、赤雀與司命神君一起到仙界迎接星華歸神位的場景,如果他們三位上神和司命神君沒有前去,星華怕是帶著那名叫飄蘿的女子離開了仙界。她怎麼都忘不掉星華看著飄蘿飛向懸崖時的絕望表情,那一聲劃空的呼喚裡充滿了他的痛苦,聽得她這個旁人都不忍,尤其看到他一瞬白頭,連目睹太多紅塵傳奇愛情的幾個上神都不忍唏噓。

    到底愛到什麼程度才會讓星華那般心痛!

    -

    凡世。

    酈朝皇城,酈都。

    通政使司副使柳莊胤府邸,柳府。

    像所有正四品京官的府邸一樣,柳府的格局和擺設都規規矩矩,雖不是什麼大官顯貴,卻也不是七九品的小官,家傭的穿著吃穿顯出府中老爺的能力。

    府邸西廂主房裡,一穿著佳良髮飾精美的女子正在梳妝鏡前坐著,身後的貼身丫鬟動作輕緩的為她梳理著長髮。

    鏡中女子,如芙蓉出水,風姿嫣然,姿容清麗秀雅,眉目間一顰一眨都帶著大家閨秀的端莊。

    這時,一道急呼聲從外面傳了進來,急促奔跑的腳步聲讓端坐鏡前的柳飄素微微蹙眉。

    「大小姐,不好了。大小姐不好了。」

    柳飄素站起來,轉身看著跑到跟前的丫鬟風鈴,「何事驚慌?如此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風鈴大口喘著氣,急急忙忙的說道:「大小姐,二小姐不見了。」

    什麼?!

    「你們可仔細找了?」

    風鈴用力的點頭,「找過了,她住的小園裡裡外外我們都找了。」

    「雪兒和月心可在?」

    「雪兒在,月心不見了。」

    柳飄素忙道:「你速去問問大門處守衛的人,看看他們是不是見到飄蘿帶著月心跑出去了。」「是。大小姐。」

    風鈴跑出去後,柳飄素被自己妹妹柳飄蘿的行為氣惱得不行。平時野小子一樣常常溜出去玩就罷了,明日是什麼日子!難道她也不記得了嗎?一個月前就叮囑她,今天不能出去外,她帶著她一起去城外寒山靈寺去燒香。

    寒山靈寺,酈朝最負盛名的寺廟,傳說裡面燒的香最靈驗,求的簽也最準確。由於寒山靈寺地處偏僻,便是酈都的人想燒香拜佛都得起大早,馬車一天才能趕到,不少的京城人士都是前一天去,第二天才上山燒香求籤。為表忠心,很多信佛之人會徒步走去,走好些日子,為的是大神大仙能看到他們的誠心,希望能達成所願。

    柳飄素年方二十,長相秀美,柳莊胤又是京都四品官員,自然不乏上.門提親的人,只是柳飄素誰都沒看上。柳莊胤心裡微微有些著急,卻也不好直言逼迫自己的大女兒嫁人,只是讓她尋個日子帶柳飄蘿去寒山靈寺燒燒香,求得家中萬事平安。

    柳飄素心裡明白,爹是想讓她求得一位如意郎君,妹妹柳飄蘿都十八了,她再不嫁,便要成待字閨中的老姑娘了。

    京中官家倒是不少人聽說過柳飄素,卻對柳府的二千金柳飄蘿不甚瞭解,也極少見到。只傳聞,柳府二小姐生性膽小,體弱多病,常年臥病在床,從不見生人。

    而且,在柳府,乃至京中,很少有人喊柳莊胤為柳大人,清一色的喊他胤大人。柳飄素和柳飄蘿的姓氏也從不被人提起,柳莊胤向人介紹女兒時皆直說閨名,飄素,飄蘿。

    柳府的夫人名素蘿,多年前去世,在柳府,無人提及她的名諱。每年清明節,柳莊胤帶著飄素和飄蘿去給夫人上墳,從不讓任何下人跟著。

    柳氏一姓被刻意淡忘並非他人所為,正是柳莊胤自己故意為之。他不想有人關注他的姓氏,更不想有人因為他家的姓氏而注意到他的兩個女兒.

    二十五年前。

    江湖上在一夜之間出現一個讓人聞之色變的組織,鬼魅門。

    鬼魅門是一個只要出得起錢什麼人都敢殺的殺手組織。

    無人見過鬼魅門的門主,也不知道他師承何門何派,又為何一夕之間忽然立足在江湖裡。它的揚名,是在一夜之間將江湖七大門派的掌門都殺斃於各自的臥房,一點動靜都沒有,門派弟子無人聽見打鬥,就像鬼魅一樣,無聲闖入,殺完人之後再無影的消失。

    那一夜,七大門派掌門的屍體上都留下了一張紅紙,上書:鬼魅門。

    此後,江湖門派上的盛名之人個個自危,生怕招惹上鬼魅門,也怕有仇家找到鬼魅門來對付自己。不少害怕的人開始瘋狂斂財,希望能給得起大價錢,讓鬼魅門將自己的仇人都殺掉,這樣便沒人會要自己的命。

    一年之後,鬼魅門越發讓人害怕。

    他們沒有固定的住所,忌憚他們的人無法聚集起來對付,也沒人知道鬼魅門有多少人,是一人?還是十人?或者成千上萬?不知男女,不知年紀,不知長相。有事找他們的時候,在陵城郊外的鬼山裡,有一間茅屋,屋中放著一張巨大的白石桌子,將要殺的人的名字和錢一併放在桌上,如果鬼魅門的人覺得價錢合理,自會接下。若是三日之後錢財沒被取走,則說明鬼魅門嫌錢少不接單。

    有人曾想誘騙鬼魅門的現身,無一例外的,想看他們真容的人都死了。死了十八個人之後,再沒人想看鬼魅門裡的殺手是什麼樣子了。

    鬼魅門出現五年之後,有人說鬼魅門的門主富可敵國,也有人說鬼魅門的門主是一個女人,還有人說鬼魅門的門主不男不女,更有人言之鑿鑿的說鬼魅門的門主姓柳。

    謠言紛紛,無一證實。

    因為鬼魅門不挑要殺的人,只認價錢,酈朝京都裡不少的大官都害怕鬼魅門的殺手找上自己,明裡暗裡免不得用朝廷的力量來清繳他們。兩方人馬鬥了十來年,鬼魅門裡的真正殺手一個沒抓到,酈都的大官倒是死了不少。

    直到有一天。

    鬼魅門無聲無息的從江湖消失了,不再接殺人的事情,多少錢放在那兒都沒取走。

    江湖人傳,鬼魅門的門主死了,鬼魅門解散了。

    兩年無人再被鬼魅門殺死,江湖門派裡的人安心了,朝廷裡的官員也放了心。

    六年前。

    酈都朝堂之上不少大官為了培植自己的勢力,私自賣官鬻爵,將自己的親信放置在實權的官位上,時時刻刻關注著朝廷裡的變化。

    那些買官的人裡,柳莊胤就是其中一個,毫無背景的他花了許多錢在酈都買了一個小京官。其後,毫不吝惜錢財的他廣交朋友,為人出手大方,不兩年之後就開始陞官,一路順暢的到了通政使司副使的位置。

    通政使司通政使和柳莊胤關係親近,通政使又和戶部尚書關係匪淺,戶部尚書是酈朝宰相龐雲禮的表妹夫,柳莊胤也算是宰相這一支的人了。尤其,柳莊胤兩次誤打誤撞的攔截了進京告御狀的人,龐雲禮對柳莊胤更是器重。只因,告御狀的人要告的,就是龐雲禮。

    為了讓柳莊胤完全忠心跟著自己,龐雲禮兩次想將自己遠方的表侄女嫁到柳府給他做夫人,後一次說顧忌到柳莊胤對原配亡妻的感情,他的遠方表侄女當妾都可。不過,皆被柳莊胤找了借口婉拒。龐雲禮頗有些不悅,後一想,當他是忘不掉死去多年的夫人,念他是個老實長情之人便也作罷,沒有再提及。

    如此,日子一晃,過了六年。

    柳莊胤在酈都住了六年。

    飄素和飄蘿也在酈都的柳府裡過了六年時光.

    飄素在房中踱了兩步,神情微微焦急的走出房門。

    有曰,動了佛心便得按照心中所想及時去廟裡燒香求拜,飄素想到自己長久之前定了心明日去寒山靈寺燒香,為了不錯了時,她今天必須出門。一去求柳府平安,爹爹高昇;二求自己的如意郎君早些出現;三求她的妹妹飄蘿乖巧聽話早覓良人,嫁的一戶好人家。可是!

    柳府二小姐,從未想過嫁人。

    「飄素。」

    飄素停下腳步看去,「爹?」走到柳莊胤的面前,「爹,你怎麼在家?早先不是說今日需要去戶部尚書家麼?」

    「嗯。正要去呢。」柳莊胤看了看飄素身後,「飄蘿呢?今日去寒山靈寺可別怠慢了。哦,看好那丫頭。」

    外人只當柳府二小姐體弱膽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見生客不惹是非。可柳府唯一讓柳莊胤頭疼的人就是飄蘿,想起她,他怎得一個愁字了得。

    飄素不敢告訴柳莊胤飄蘿不見了,應下聲。

    「是,爹。我會看好飄蘿的。」

    「嗯。早去早回。」

    說完,柳莊胤轉身朝府外走去,走了幾步,回頭看著飄素,「飄蘿呢?還沒收拾好?」

    「呃,我正準備去催她呢。」

    「嗯。」柳莊胤揮揮手,「趕緊去吧。」.

    酈都大街。

    在一個偏僻的街角,兩個纖瘦的身影蹲在地上,讓人忍俊不禁的是,兩人的頭頂都戳著一個白菜幫子,幾片爛菜葉掛在腦門上。

    「二小……」

    「噓!」

    一個五官美得不像凡人的小公子瞪了一眼身邊的小廝,讓他安靜,如果不是他鼻子下面有兩撇小鬍子,只怕就算穿著身上的男子衣裳也不會有人拿他當男子看待。

    只道,他的容貌生得堪稱傾國傾城。

    「西索西索……嘖嘖嘖……哦哦哦……」

    衣裳良貴的小公子嘴裡發出各種奇怪的聲音,一隻手裡拿著一冒著油光的雞腿勾.引不遠處的一隻小黃狗。

    「來來來,過來過來,過來就給你吃噢。」小公子抖著手裡的雞腿,「香噴噴好吃看得見啊,雞腿啊,一口咬下去脆崩崩的雞腿啊。」

    「二小姐,狗它聽不懂你說的人話。」月心小聲的在旁邊提醒著。

    「姑娘,你幾十歲了的老婆婆眼睛吧?」小公子頗不滿意的道,「找你們叫二小姐去別處找,這裡可沒有什麼二小姐,本公子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月心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對不起,二小……呸,二公子,月心知道錯了。」

    小黃狗挨不住雞腿的誘.惑,顛著小碎步就跑了過來,那笨笨呆呆的模樣看得飄蘿好生喜歡,恨不得立即抓過來捏它幾把毛茸茸的小屁股。

    啊,來了來了。

    飄蘿手裡的雞腿抖得更歡快了。

    終於,小黃狗跑到了飄蘿的面前,黑色的小鼻子嗅著飄蘿手上的雞腿,小尾巴搖得歡樂極了。

    哈哈,抓到你了。

    飄蘿一把將地上的小黃狗抓起來,抱在懷中,素白的纖手照著它的小屁.股捏了又捏。

    「哇,好肥的小屁.股啊。」

    大約小黃狗是母的,陡然被『飄二公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輕薄覺得受不了,扯著嗓子嗷嗷直叫。

    「別叫,別叫,雞腿給你,雞腿啊。」

    飄蘿將雞腿送到小黃狗的面前,小狗變成了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不吃誘.惑之食的忠義之狗。簡而言之便是,毫不所動的嗷聲大叫。

    汪!汪汪!

    「啊!二公子,大黃狗!」

    巷口一隻兇惡的大黃狗狂奔衝下飄蘿。

    「快跑啊。」

    飄蘿抱著懷中的小黃狗撒腿就跑,月心跟著她飛奔,兩人從巷口跑出來,混進人來人往的帝都大街。

    汪汪!汪!

    大黃狗窮追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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