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六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 文 / 幻塵二
我把小茵送去了她學校,她雖然不愛說話,甚至有點自閉症的傾向,但她挺懂事的,我覺得她很敏感,她知道王胖子「出事了」。本文最快\無錯到抓機閱
路上我安撫她別怕,她怯生生地說不怕。我並不能與她順利溝通,這世上恐怕只有王胖子能跟她順利溝通了。
我又想起王胖子的老婆,就問小茵你媽媽呢?
這一問她又哭了,我趕忙安慰,看來王胖子的老婆已經不在人世了。
多餘的話我沒說,小茵也不主動跟我說話,我送她到了學校並且叮囑她:「放學了你就在學校等著,不要自己回家知道嗎?」
她點頭,也不問原因。
我就開車走了,王胖子已經在集中供養地等我。我去到的時候他在煩躁地抽煙,供體則在車裡打盹。
我說送到學校了,王胖子也不多說,上車就走:「去別墅吧,趕緊弄完。」
他火燒火燎的,我知道他的擔憂,他想盡快回家。
我也不說廢話,跟著他就走。路程要花不少時間,路段也很多,我還不太熟悉路。
之後到了別墅,夕陽都出來了。王胖子把供體丟給瘦術刀又走:「去接徐州的醫生,趕緊的。」
我也趕緊上車,兩輛麵包車先後離開。瘦術刀則帶供體上樓去。
我打後視鏡裡瞄了一下,瞧見樓上有個人下來接供體了,是個女的,看來那是新的護士。
我沒空多打量新護士,跟著王胖子就去機場了。那幾個醫生每當有腎割的時候就坐飛機來北京,王胖子則去接他們,一切都安排得有條有理的。
我盡量記住路線,以便能獨當一面,但短時間內恐怕還不能獨當一面。
接了醫生我們又回了別墅,王胖子這才安定下來,而此時天色已經暗了,我有點擔心小茵,不過王胖子明顯比我想得多,他直接跟醫生們嚷了:「明天再割,晚上路不好走,我通知受體那邊等明天。」
這絕逼是他的臨時主意,他為了不運腎。瘦術刀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徐州的醫生就嘰嘰歪歪:「不是說今晚割嗎?」
王胖子揮手:「改主意了,你們先睡一晚吧,別墅裡有休息室。」
他們就不嘰歪了,沒啥意見。
王胖子二話不說就開車回去,他都不理我。我也要跟著他回去,豈料瘦術刀蹲門口笑瞇瞇地招呼我:「小茂,想念我了不?」
我心說想念你大爺,老子看見你就煩。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我點頭哈腰,說您還好吧。
他輕輕點頭,滿臉皺紋跟樹皮一樣:「挺好,就是不太自在,我這老傢伙消受不起啊。」
我說消受什麼?他咧嘴一樂:「女人。」
我皺皺眉,只見那個女護士慢悠悠地下樓來了,她身材很高挑,衣著也挺暴露了,走起路來屁股一扭一扭的,騷得不行。
「刀爺,醫生們我都安排好了,您餓了嗎?我這就去做飯。」
她說著話過來,挺著一對大胸,眼角含春,簡直跟妓女一樣。
這麼久來我的生活一直很壓抑,冷不丁瞧見她這種女人還吞口水了,我趕緊穩穩神,這可是刀爺的女人。
我就打算告辭,瘦術刀笑笑:「留下來敘敘舊嘛,難得這麼熱鬧。」
女護士看看我,狐媚一笑:「都是朋友,何必客氣呢。」
她衝我眨了一下眼睛,跟放電似的。放完電了她就去做飯,笑聲特魔性。
瘦術刀嘿嘿地怪笑:「咋樣?這小妹合你口味不?」
我說我也消受不起,還是您老當益壯慢用吧。他瞎樂,也不知在樂什麼,總之就是特別樂:「她一來就挑逗我,真不賴,可惜我雞.巴硬不起來了。」
我不想跟他談這個,不知為何內心十分反感。但我不好離開,刀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我就跟他閒扯淡,扯了那麼一陣子,女護士說可以吃飯了。她還扭著屁股上樓去叫徐州的醫生。
我也挺餓的,趕緊吃完走吧。瘦術刀這逼精神似乎好了許多,以前他喜歡盯著瘦肉看,現在則不看了,大口地吃。
我說您是不是爽了啊?他又笑,笑得特怪:「小護士給我含了雞.巴,你說我爽不爽?」
我喉嚨一動,直接吐了塊肉出來,cao他媽的!硬不起來也含?我心頭反胃得難受,瘦術刀嘿嘿笑,笑他麻痺的。
這時候女護士帶著那幾個醫生下來了,有說有笑的。那幾個醫生都是中年人,到了這個年紀就不遮掩自己的**了,而且這裡氣氛就是這樣,一屋子不正常的人。
我十分彆扭地坐著,他們都笑嘻嘻的,女護士還貼著牆跳了段艷舞,又把外衣給脫了,整個人都有股騷味。
醫生們樂得如此,連連稱好。女護士讓他們佔盡了便宜,還給其中一個嘴對嘴餵了塊豬肝,這裡簡直就是個妓院。
我終於受不了了,刀爺的面子我也不給,拍屁股走人。瘦術刀這次沒阻我,就是低頭在笑,笑得一身乾癟的肉都在抖。
那些醫生自然也不會理我,不過女護士理我了,她見我要走就過來抱住我脖子:「小帥哥幹嘛要走呢?這裡一直冷冷清清的,奴家好生寂寞。」
我說我家裡有老婆等著,不得不回去。她咯咯笑,那些醫生也哈哈大笑:「男人出來不就是樂的嘛,管家裡老婆幹嘛,你還年輕不懂這個道理啊。」
這幫人蛇鼠一窩,我可不想摻和。我堅決地走人,女護士嗔怪一聲,又去挑逗那些醫生了。
我開麵包車走的時候看見瘦術刀已經回宿舍去了,那幾個醫生則對女護士動手動腳,看來今晚有大戰。
我暗自鄙視一下,開車回去了。這條路我還不是很熟悉,平白走多了半個小時,還走錯路了,還好最後總算找對路回去。
王胖子早就回來了,他的麵包車停在樓下,老大的寶馬車也在,看來老大還沒走。
我盡量平靜地上樓去,我知道老大已經對我有意見了,老實說我挺怕他發飆的。
不過他沒發飆,我進去的時候他正在看電視,王胖子則陪著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我打了個招呼,不知該幹什麼好。老大對我笑笑,眼中有點冷意,但他臉色還算柔和。
王胖子讓我去整點兒外賣回來吃,別傻杵著。我就只好去整外賣,不好呆在這裡。
後來吃也吃飽了,喝也喝夠了,時間已經很夜了,我自始至終都沒看見小茵,她估計一直躲在房間裡。
最後老大終於去睡覺了,王胖子很誇張地呼了口氣。我忙問小茵沒事吧?他說沒事,在房間裡呢。
他過去敲房門,一臉疲憊的小茵就偷偷開了門。王胖子愛憐地親親她,端飯過來給她吃。
我心裡頭不是滋味,在自己家裡躲著吃飯啊。但我能怎麼辦呢?我也不過是看人臉色活著的。
第二天老大就走了,這一晚上王胖子的神經都繃得死死的,我打地鋪躺著,多次看見王胖子起床,他似乎要監視老大,還把我也吵醒。
老大走了他才徹底安心下來,睜著紅腫的眼睛說去別墅吧。
我說你這樣不會出事吧,要不好好睡一覺,睡夠了再去。
他說不必,以前忙的時候經常這樣,沒事兒。我有點擔心,可惜王胖子不會聽我的。
他讓我留下,神色中有些隱晦的警惕。他不是警惕我,而是警惕老大去而復還。
我點頭表示明白,他就開車走了,神情疲憊。
小茵還要去學校,王胖子是默許我照顧她了。我就帶她去學校,她罕見地問我:「叔叔,我爸爸是做什麼的?」
我一時語塞,就說跑運輸的,幫人家運東西。小茵哦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信了。
那之後幾天都很平靜,老大的確去廣東了,王胖子也安定下來,他開始教我運輸的事,還給我介紹人,都是醫院那邊的。我也逐漸熟悉了起來,最起碼能認得路了。
兩周後我就開始運輸供體,王胖子則直接去接醫生,省了不少時間。
他很滿意,跟我說過不了多久他就能解脫了,就差個理由跟老大說了。
其實他隨時可以走,但他必須讓老大同意,因為他怕老大報復。
我覺得他挺可悲的,銀行裡的錢不能要,人也不敢跑,他比我慘多了。
又過了幾天,老大突然給我打電話。當時我差點嚇死,他真是神出鬼沒。
我恭恭敬敬地問他有何吩咐,他笑得開懷:「你都學會了吧?」
我說是的,他誇我不錯,給我加錢啥的。我虛偽地笑,他就說沒啥了,過兩天見。
我摸不著頭腦,就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