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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6章 暴斃 文 / 晚天欲

    我到蘭香會所的時候,二叔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阿芳推著我進了包房,二叔站了起來,秋荻,你來了。

    二叔,你還好嗎?

    我忽然開口說話,把二叔嚇了一跳,在他的印象中,我應該是個啞巴才對。

    二叔是不是很驚訝我忽然會說話了?我會說話了,二叔很失望吧?我冷冷地說。

    怎麼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二叔臉色蒼白。

    二叔拿起床上的一瓶紅酒,倒了一杯遞給我,先喝一杯吧,你先喝一杯壓驚。二叔恭喜你恢復了健康。

    我接過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二叔,又想給我設鴻門宴?你真當我是傻子?還想害我?

    什麼意思?我沒有要害你的意思啊。二叔說。

    我懶得和他扯淡,直接開門見山:

    二叔,我前段時間變成了啞巴,是被人下毒害的,是在我辦公室的水裡下的毒,那個下毒的送水工我們已經抓到他了,他說是你讓他幹的。

    二叔的額頭冒出了細汗,包房的空調雖然很溫暖,但也不至於讓他很熱,這說明他內心真的有鬼。

    胡說!怎麼可能會是我,你是我侄女兒,是我大哥的女兒,我又怎麼會害你呢。二叔緊張著說。

    二叔,事到如今,你就認了吧,你只要承認,我保證不向警方告發你,爸爸就你和三叔兩個弟弟,你自己也說過,爸爸最疼你們了,所以我也不想咱們齊家內鬥到家破人亡,你只要承認了,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還是我二叔。我說。

    秋荻,我真的沒有害過你,那些事不是我做的,我真的沒有害你。二叔拿過紙巾擦汗。

    二叔,人在做天在看,我爸和我媽都在天上看著你呢,他們都保佑著我呢,你沒有把我弄啞,你也沒能把我弄殘!我說著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這一下子又把二叔驚住了。

    他瞪大眼睛看著突然從輪椅上站起來的我,像看見鬼一樣。

    二叔,你很吃驚吧?我都說了,我爸媽保佑著我呢,你弄不死我的,你看,我都把我沒有殘的真相告訴你了,你是不是也應該承認了?我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我會輕易約你嗎?我會在你面前亮底牌嗎?二叔,難道你非要逼我報警抓你嗎?我是有證據的!我大聲說。

    從我忽然開口說話,再到我忽然站起來,這一連串的事都讓二叔震驚不已,已經徹底打亂了他的情緒,人一但慌亂,智商就會降低了,我知道我再努力一下,也許就能讓二叔就範了。

    二叔,我今天約你來就是為了給你最後的機會,我用我爸媽的在天之靈發誓,只要你說出真相,我就不報警抓你,你還是趕緊承認,不然我絕對會讓你後悔。我說。

    二叔顯然已經開始猶豫,他不斷地擦汗,面色更加的蒼白。

    二叔不是那種很有出息的人,不是像凌雋和尚雲鵬那種不動聲色,但狠得如狼一樣的人,他顯然不具備那樣的大心臟,看到我能開口說話,又從輪椅上忽然站起,他的情緒幾乎要處於崩潰了。

    他端起了那杯之前倒給我的酒,一仰頭喝了下去,我現在才相信,原來那杯酒真的沒有毒,不然他也不會喝下去了。

    齊先生,我們本來是直接要報警的,我們家太太念你是他親叔,所以才說要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最好自己說清楚,不然我馬上就報警!阿芳也跟著說。

    阿芳現在越發的出息了,她也看出了二叔瀕臨崩潰,有旁邊及時的加了一把火。

    秋荻,對不起,我不是人,我是畜牲!請你不要報警抓我,我可以把我所有的股份都讓出來給你,我以後再也不害你了!二叔忽然從椅子上滑到地上,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

    這下該我驚住了,雖然我有心理準備,但沒想到他竟然會跪在我面前,他是我爸疼愛的弟弟,是我的長輩,我受不起他的下跪。他要跪的人,應該是我的爺爺,而不是我。

    二叔,果然是你,為什麼

    此時我心裡沒有了怒火,卻是悲從中來,心裡一酸,眼淚流了下來。

    我不是裝,我是真的傷心。如果是外人害的我,我也許只會憤怒,但被自己的親人所害,我是真的傷心,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起來,,你是我的長輩,你這樣像什麼樣子,你不要這樣,。我哭著說。

    我知道是我錯了,請你不要報警抓我,這事其實也不能完全怪我。二叔說。

    我心裡真是又難過又氣憤,我差點都讓他害成殘廢了,他竟然說這事不能怪他?不怪他難道還怪我不成?難道怪我自己太多事跑去和他爭位置,所以讓他有理由害我?

    二叔,我問你,我媽媽是不是也是你害死的?我哭著說。

    二叔這一下嚇得從地上爬起來了,連連擺手,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我雖然是個混蛋,但我不敢殺人的,我沒有害死你媽媽。

    那為什麼我媽媽走了不久,你就到我家房子的地上去量地了?你是不是想把我們家人都害死,然後你獨吞我們家的財產?我說。

    真的不是!我真的沒有害大嫂!而且對你下的藥我也不知道會把你弄殘,當時只是想讓你生一場病,讓你不要攪和公司的事,讓我安安心心當幾天董事長,誰知道後來

    二叔說到這裡,忽然抽搐起來,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看到他的那副樣子,以為他是故意裝痛苦博取我的同情,心裡厭惡之極。

    你不要這個樣子,你再怎麼演我也不會同情你。我冷冷地說。

    太太,他好像真的不行了!阿芳叫道。

    二叔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眼睛瞪得很大,嘴裡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然後瞳孔放大,不動了!

    我心裡生出寒意,他不會是死了吧?

    太太,他死了!現在怎麼辦?阿芳顫抖著說。

    死了?難道是剛才那杯酒?難道他害不成我,所以就想把自己給毒死?我喃喃道。

    太太,現在該怎麼辦啊?凌先生安排的人就在隔壁,讓他們過來吧?阿芳嚇壞了。

    不!現在出事了,不能讓他們過來,到時我們就說不清楚了,趕緊報警吧。我說。

    半小時後,我坐在了警局錄口供的辦公室,坐在我對面的,正是警官吳良和一個負責記錄的女警官。

    他看著我,表情很複雜,他應該也是不想看到我的,因為我手裡有他的把柄,他擔心把我惹急了,會把他長期佔有朱虹的事說出去。

    姓名?

    齊秋荻。警官,這麼快就不認識了?還是在警局裡問話,就算是熟人也要裝不認識,要刻意問一下名字?我說。

    咳咳,齊小姐,我們這是例行程序,你不要介意。他對我還算客氣。

    齊秋荻,性別女,21歲,血型這樣夠祥細了嗎?警官?我說。

    好了,你說說今天在蘭香會所發生的事吧。吳良說。

    今天我和我二叔約了在蘭香會所談公司的事,談著談著,我二叔忽然就不行了,然後我就報了警。我說。

    你能不能說得祥細一些,比如說你們為什麼要約在那裡談,你們是一家人,為什麼談事還要約一個應酬的地方呢?為什麼不在家裡談?吳良說。

    我說過了,談的就是公司的事,我們的談話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所以就去了會所談,也沒有法律規定說家裡人就不能約在會所談事吧?我說。

    那倒沒有,行,你繼續說。吳良說。

    我好像說完了,我現在要去醫院看我二叔了,我要知道他搶救過來沒有。我說。

    齊小姐,醫院已經證實,你二叔已經死了。吳良說。

    我心裡一沉,知道這件事又麻煩了。

    約二叔去會所的人是我,現在他死了,我那當然就嫌疑人之一了,這是必然的。

    吳良見我不說話,又接著說:你和你家傭人都有重大的嫌疑,你們暫時不能離開萬華市,需要配合警方的調查。

    我點了點頭:好,我配合就是了,我瞭解的情況就這些了,現在我能不能先去看看我二叔?

    吳良點了點頭:請在這份筆錄上簽字,之後我們還會繼續找你,你有義務配合警方的調查工作。

    我知道,死的是我二叔,我當然也希望儘管查出真相。我說。

    從警察局出來,凌雋在外在等著我。

    他走過來擁抱了我,沒事的秋荻,你不用擔心,你沒做壞事,內心無愧,配合警察就行了。

    可是,二叔怎麼會死呢?難道他是畏罪自殺?我說。

    你說說當時的情況給我聽。凌雋說。

    我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凌雋聽了,歎了口氣。

    你二叔不是自殺的,他是讓人害的,他是先喝了酒之後再向你下跪下的對不對,如果他都報了必死之心了,他作為一個長輩,也沒有必要跪下求你了,除非他不知道那酒裡有毒,也或者他的死不是因為那杯酒,等警方的鑒定結果出來再說吧。凌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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