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老大……他不行了！ 文 / 千樺盡落
白浩晨……永遠什麼都是為穆歡歡著想，甚至於……這種時候了……關心的還是穆歡歡的安危。
穆歡歡側頭吻住了白浩晨的額頭，用力吻住她強壓著自己濃重的哭腔開口：「小白……我安全了你也不能死！你不能拋下我！你聽到了沒有……我要你長命百歲的活著，離開了你我做任務會被抓……沒有你我很多事情都辦不了，會被殺的……你不想看到我死！」
白浩晨艱難的搖了搖頭：「不死……我活著，只要……只要你需要……我就活著。」
穆歡歡抱緊了白浩晨眼淚決堤媲。
「和我說說話歡歡……」白浩晨強撐著自己的精神，可是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鮮血從自己身體裡不斷流失的感覺，就像是抽絲一般……一點一點抽走自己的意識。
他知道自己不能睡過去……至少在看到穆歡歡安全之前，自己絕對不能睡過去……睡過去了就是永遠，只有自己活著才能給穆歡歡活下去的動力。
「好……我說！我說……」穆歡歡抱緊了白浩晨，「還記不記得那個時候我們剛去學院，你侵入了高世偉的電腦查出我的真實生日，那個時候你送給我了什麼？」
白浩晨輕笑了一聲，艱難的張開眼：「洋……洋娃娃……」
穆歡歡亦是輕笑，可是眸子卻是一片鮮紅：「是你親手縫的洋娃娃……用你舊的訓練服，我記得……你的手上全都是針孔。」
「我以為……女孩子都喜歡……都喜歡那個……」白浩晨聲音有些失落，「可是……你卻直接扔了。」
穆歡歡用力抱緊了白浩晨：「沒有……沒有我沒有扔掉，我在你走後撿了回來，小白……那個時候我其實是很開心收到你的生日禮物的，從爸爸媽媽死後……沒有人再關心過我和妹妹的生日，沒有人再送過我禮物，我其實……是很開心的。」
那是晚飯之後自由活動的時間……白浩晨知道每天這個時候穆歡歡都會去接著練習，射擊室……格鬥室……都不一定，他好不容易在格鬥室找到了正拚命打沙袋的穆歡歡滿心的興奮。
可是……當他將自己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物放在穆歡歡面前的時候，穆歡歡的面頰上並沒有露出像是個小女生一樣的喜悅居然看起來特別的生氣，她一把抓過娃娃當著白浩晨的面丟進了垃圾桶。
「以後……不要做這麼幼稚的事情。」穆歡歡淡淡的看著白浩晨，「我不是小女生……這裡也不適合這種東西。」
白浩晨滿腔的熱情就像是被突然澆了一盆冷水，他唯唯諾諾的開口：「我……我只是……想祝你生日快樂。」
穆歡歡身體微微一怔，她扶住了面前的沙袋皺眉看著白浩晨久久都沒有開口……白浩晨便悻悻的離開了。
其實那個時候穆歡歡是有所動容的，畢竟……穆歡歡也是個女孩子，世界上有哪一個女孩子小時候沒有過洋娃娃的夢想呢？
白浩晨一直以為穆歡歡把那個娃娃丟掉了，可是穆歡歡在白浩晨離開之後卻無心再練拳，似乎拳頭沒有之前那麼有力量，她扶住了輕微晃動的沙袋，良久……還是走到了垃圾桶前把那個並不漂亮的娃娃撿了起來。
到現在位置……穆歡歡一直珍藏著，只是……沒有告訴白浩晨而已，因為害羞……所以沒有告訴他而已。
「真……真的撿回去了嗎？」白浩晨發出了低低的一聲笑，「我還以為……太醜了，你很嫌棄呢……」
「沒有……從來沒有嫌棄過，而且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沒有丟掉，小白……」穆歡歡將白浩晨往自己身邊緊緊擁了擁，「那是我去學院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禮物……也是我這輩子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
白浩晨覆在穆歡歡手背上的手微微收緊唇角笑開來。
「小白……你記得我曾經答應過你，我說會帶你去希臘看日出，我們還會去埃及……你不是說我每次都是自己去攀巖嗎？等你好起來了……我們一起去，我帶你去攀巖……好不好？」穆歡歡低聲在白浩晨的耳邊詢問。
「我也想去……」白浩晨虛弱無力的點頭，「只是……我的手……我可能這一輩子都無法和你一起攀巖了……」
曾經和穆歡歡一起攀巖是白浩晨的夢想，可是現在他還怎麼實現……
白浩晨知道穆歡歡的攀巖，是在毫無任何安全措施的情況下徒手攀巖的，他以前遠遠的看到過，只是白浩晨知道自己做不到……他沒有穆歡歡那麼勇敢。
就是因為自己不斷的遲疑……現在連那個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這一次，有一件事情，白浩晨不想因為自己的遲疑再次錯過……因為這一次說不定錯過就是永遠。
「歡歡……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白浩晨艱難的開口。
「嗯……你說……」穆歡歡開口。
「歡歡……你知道，一直……一直以來我都愛著你，你知道的……」白浩晨唇角帶著輕微的笑容。
穆歡歡皺眉卻只是下意識的將白浩晨抱緊一語不發。
「歡歡……我告訴你這個沒有別的意思，我知道……你心裡愛著的是霍辰西。」白浩晨無力的笑了笑，「我知道的……」
「小白……」
「因為……霍辰西和你出生入死，他在你最危險的時候冒死去救你……」白浩晨有些難受的皺了皺眉接著開口，「如果是我……我也會愛上這樣一個人的，我能理解歡歡……我也知道，霍辰西雖然看起來很花心……
但是他對你是動了真感情的，他甚至能比我幫到你的更多。」
「我知道……」
「歡歡你不知道……」白浩晨低笑了一聲，「你不知道我多麼想要……想要和霍辰西一樣和你並肩而戰出生入死，我嫉妒霍辰西……嫉妒他可以和你在一起經歷生死，嫉妒……霍辰西搶走了我的穆歡歡，即便是……穆歡歡從來沒有屬於我過。」
「小白……我們是親人你忘了嗎？」穆歡歡眸子紅了一片，「我們永遠屬於彼此……你對我來說是重要到別人無法取代的人。」
白浩晨蒼白的唇角提起：「聽到你這麼說……我真的很高興。」
一望無際的大海……穆歡歡甚至不知道她和白浩晨要飄去哪裡，只有那汽艇被海水浪花推向海的深處。
—————————千千分割線——————————
霍辰西的目光盯著海平面希望能看到什麼……可是什麼都看不到，一望無際的全都是茫茫大海……
突然。
「老大！」程成喊了一聲。
「嗯？」霍辰西回過頭看著程成。
「你看那邊……」程成指著即將要沉下去的遊艇，已經被海水吞沒的只剩下頂端了。
而且海面上似乎還飄著油……還有游輪爆炸的碎片……亂七八糟的東西一片。
霍辰西瞳仁一緊，他開口：「把飛機開過去！」
霍辰西在腰間繫好，當飛機開到遊艇上方的時候霍辰西順著繩索滑下深吸一口氣直接潛進了水中。
霍辰西在已經被海水吞沒的船艙中看到了幾個特工掛在那裡的屍體，穆歡歡……肯定是逃走了！
霍辰西知道……穆歡歡有這個能力，這樣的話……霍辰西心裡是大喜的……
他躍出水面深吸一口氣，程成看到霍辰西出來立刻命令把霍辰西拉了上來。
霍辰西一邊向上升……一邊在想……這茫茫大海連一個參照物都沒有……該往哪個方向去找。
既然不遠處有遊艇爆炸的痕跡，那麼……就是說歡歡在這裡和他們交手了，他們來追穆歡歡不可能一下子就被穆歡歡全部幹掉。
穆歡歡和白浩晨不在遊艇上……可能他們坐著救生艇逃走了，但是救生艇的話一旦那有人追……就被追上了。
現在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穆歡歡逃走了，一種就是穆歡歡被抓了……
被抓了還好……自己還可以通過關係把穆歡歡救出來，可是要是穆歡歡逃走了……這茫茫大海，要是沒有食物沒有水……就算是穆歡歡是國－家－安－全－部最優秀的特工也真的死定了。
一上飛機……霍辰西脫下了自己濕答答的衣服側頭看著程成：「這片海域的海水流嚮往哪邊？」
「東南……」程成道。
「這附近有沒有陸地？」霍辰西問道。
「沒有……但是有一片礁石。」
霍辰西瞳仁一緊……
「往那邊去……」
飛機立刻朝著那邊開去。
太陽已經要西落了……直升機也快要沒有油了，所以說……再找一會兒他們就必須返航。
飛機開到礁石區的時候一直在上面盤旋……
霍辰西眼尖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東西。
「低一點！」霍辰西道。
霍辰西看著礁石區上面被撞壞的發動機碎片，瞳仁驟然……果然是在這邊來了麼，那麼現在穆歡歡去哪了？
「順著海流的方向找……快！」霍辰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說完之後用直升機上的電話撥通了裴浩偉的電話。
「裴浩偉……你那邊有沒有消息穆歡歡被抓回去了沒有？」霍辰西問道。
「沒有……」裴浩偉其實也十分的著急，「李艾虹已經返航了……聽說沒有抓到穆歡歡，現在正在發脾氣，我覺得這是個好兆頭……至少證明穆歡歡沒有事。」
霍辰西聽著裴浩偉說完直接掛了電話，算是好兆頭。
李艾虹……
霍辰西握緊了拳頭，李艾虹……你最好祈禱穆歡歡沒有事，不然……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飛機順著洋流的方向一直在追……
「可是……隊長，再追……要是還找不到我們的飛機恐怕就要沒有油了。」副駕駛座上的男人轉過頭對霍辰西說道。
「那就等到油不夠的時候再說！」霍辰西冷眼將男人瞪了回去。
那冷冰冰的眼神著實讓人看著脊背發毛。
直升機持續向前……
—————————千千分割線——————————
「小白……小白！」穆歡歡用力拍著白浩晨的面頰。
可是此時的白浩晨已經堅持到了極致，失血過多……已經讓他的身體承受不住。
「白浩晨你看著我！」穆歡歡用力扳過白浩晨的面頰卻隱約看到了白浩晨的眼白，「小白……小白你看著我！小白……你別丟下我！小白……」
白浩晨
喉結突然一聳動，似乎是穆歡歡的聲音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了一樣，他漂浮在水面上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小白……」穆歡歡鬆了一口氣。
白浩晨對穆歡歡笑了笑，唇瓣有些乾裂了：「我……我只是打了個小盹。」
「我知道……」穆歡歡笑的眼眸都紅了，「我知道……可是現在我們不能累……我們得堅持著，我會找到陸地的！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白浩晨有氣無力的點頭：「好……我相信你。」
其實白浩晨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他知道自己扛不過去了，只是……因為穆歡歡還沒有安全，他是在強撐著一口氣而已。
就像是他說的……穆歡歡不安全，他不死。
這茫茫大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碰到陸地……哪怕是一小塊，白浩晨害怕自己死了……穆歡歡就再也看不到生的希望了，他一直為此堅持著……死神都無法把他從穆歡歡的身邊帶走。
突然……這艷陽高照的天空變得陰沉沉的。
穆歡歡看著天空……
剛才還晴空萬里……現在卻突然變成了這樣，看來……要有一場大風暴。
穆歡歡垂頭看著懷裡的白浩晨，心揪緊在了一起。
恐怕……白浩晨會撐不過去。
「轟隆隆——」
穆歡歡抱著白浩晨的手一緊。
此時……他們兩個人已經在海水裡泡了很久了。
穆歡歡只顧著護住白浩晨背後的傷口不沾染到海水，而自己的傷口卻一直泡在水中……疼得穆歡歡冷汗直冒，可是她顧不上自己。
「小白……」
穆歡歡每過一會兒就要和白浩晨說話。
「嗯……我在。」白浩晨聲音有氣無力的開口。
穆歡歡擁緊了白浩晨。
遠處的天際……
一架直升機在漆黑的天空中而來，穆歡歡瞳仁瞇起。
霍辰西一眼就看到了穆歡歡，他咬緊了牙命令直升機飛了過去。
直升機！
穆歡歡瞳仁一緊連忙對著直升機招手……穆歡歡心裡清楚……喊他們是聽不到，還是省省力氣，所以努力的對著他們揮手。
而霍辰西老早就看到他們了。
程成繫好了繩索……
當直升機停留在他們的上空時，穆歡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小白……有直升機來了！我們有救了……小白！」穆歡歡用力拍著白浩晨的面頰。
白浩晨艱難的張開眼……他看著直升機的兩側一邊一個人從繩索上滑了下來。
如果……他沒有看錯，其中一個……那一雙如炬的眸子死死鎖定他身後女人的……正是霍辰西。
霍辰西……來了，他來救歡歡了，他……總是能在歡歡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
白浩晨唇角揚起笑了笑……眸子的瞳仁開始變得渙散，這一下……歡歡得救了……
自己……真的是太累太累了……累的有些……堅持不住了。
穆歡歡再次抬頭的時候發現越來越像自己靠近垂直滑落下來的霍辰西瞳仁一顫，霍辰西……
霍辰西的臉色十分陰沉，他真的是擔心急了穆歡歡，現在總算是見到了……真的很想要狠狠地在穆歡歡屁股上打幾下，為什麼就是不聽自己的話等著自己！
程成先下來。
穆歡歡看著程成從自己懷裡了白浩晨著急的開口道：「小白背後中槍了……小心點。」
「我知道！」程成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身上的的另一個保險帶繫在白浩晨腰身上抱著他繩索就朝上面升去。
看到白浩晨被接走……穆歡歡也算是送了一口，要不是霍辰西攔腰抱住她……險些就讓她滑進海水裡。
穆歡歡抬起頭看著霍辰西那一雙因為一夜沒睡充滿紅血絲的眼睛搖了搖唇。
霍辰西看到穆歡歡的樣子根本就不忍心責怪穆歡歡，他看著穆歡歡……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海水濕濕的……怎麼霍辰西摸著還粘糊糊的。
霍辰西瞳仁一緊垂眸……他覆在穆歡歡腰間的手居然是鮮紅一片！
穆歡歡右側腰上中槍了！
霍辰西猛然抬眸看著穆歡歡。
穆歡歡卻對著霍辰西開口道：「我沒事……小白受了很嚴重的傷，我怕小白失血過多！」
霍辰西已經抱著穆歡歡回到了直升飛機上面。
程成正在為白浩晨做心臟復甦。
「老大……他不行了！」程成眉心緊皺。
「小白！」穆歡歡連忙衝了過去，她慌亂的撫著白浩晨的面頰，「小白……我是歡歡啊！小白！」
霍辰西立刻從機艙內拿出了急救器材，這本來就是一架醫用直升機，上面的東西還算是比較齊全。
霍辰西拿出了簡易除顫器：「讓開！」
穆歡歡連忙讓開……
霍辰西直接撕開了白浩晨的衣服在他胸前貼上貼片，連接好心電圖。
程成連忙調整了電伏：「200……」
霍辰西用力按下之後鬆開。
心電圖的線條還是直線。
「直接來300……」霍辰西眸子陰沉。
—————————千千分割線——————————
ps：今天終於趕在了12點把六千字發出來了……下去千千要去駕校學習開車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