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027 黑和白 文 / 墮天使or墮天使
總167
「嘛，算是吧，這樣認為的話，也沒有差別。」
使用紙片人也只是隨意為之。如果使用玩具店的玩具的話，也許能多撐一會兒呢。
不過，也難說。簡單的玩具，比如布偶什麼的，幾乎沒有什麼戰鬥力，但是，複雜的玩具，比如可變機器人模型的話，又太容易被毀壞。
洛奇的能力很多，也很少。如果別人對洛奇的能力做出錯誤的推算的話，洛奇就會讓這種推算變成現實。
畢竟，讓別人從希望轉為絕望，這樣的事情可是超級有趣的。
「但是，只是這樣的能力的話，叔叔還是死掉吧。」
如果蛇在洛奇的身邊無法張開嘴巴的話，那就別張開了。
一條白蛇，悄悄地攀沿到洛奇的褲子上。
洛奇的止戈領域讓蛇無法張開嘴巴露出毒藥。那麼，就撕掉蛇的下顎，這樣的話，就算無法張開嘴巴，也可以將毒液注入了。
「什麼？卑鄙！」
表演，偽裝。所謂的毒並不可能對洛奇有任何效果，更何況，現在的洛奇，被咬也沒有意義。
可是，做戲的話，還是需要全套的。
「卑鄙小人，這樣下毒，並非君子行為。」
捂著腿，洛奇露出痛苦的表情，臉上也逐漸浮現黑色的瘀斑，那是中毒之後的表現。
「君子？撫子可不是什麼君子，只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而已。」
rider的話，驅使這些蛇為自己戰鬥不是天經地義麼？
「好了，看你是小孩我才留手的，這次拼著這具身體崩潰，也要把你從英靈王座上拉下來。」
洛奇掏出數根金針，然後刺入自己的身體裡面。肉眼可見的。洛奇身上的毒蔓延的速度就被壓制下來了。
但是，也只是壓制而已。祛除毒液，需要時間。而在這裡，撫子不可能給洛奇留下時間的。
「針灸？叔叔你懂的東西很多啊。」
沒有用的。針灸只能防止毒液流入要害部位。只要從要害的地方咬下去，那個assassin就必死無疑了。
沒錯，撫子的蛇已經被解放了。為了壓制體內的毒，那種不知所謂的止戈區域已經消失，所有的蛇，已經蠢蠢欲動了。
不是蠢蠢欲動，而是已經開始行動了。要知道。撫子的毒，可是連不死身的吸血鬼都能毒殺的。
「殺，殺，殺。」
一步。一步，一步。朝著撫子蛇神前行，然後被更多蛇所覆蓋。
不斷有蛇將毒液注入洛奇體內，然後讓他的身體變得遲緩。
「沒有用的，撫子的毒。已經開始剝奪你的一切了。」
只要中毒，就勝利，只要洛奇被啃咬了第一口，剩下的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只要突破防禦，那麼……
「就像這樣。叔叔你拼盡全力也只能達到這樣的程度。」
洛奇的身體，在撫子面前一米停住了。
即使只剩一米，也是天塹。
無數的蛇已經將洛奇的外表全部覆蓋，那些全部是剛剛注射毒液還沒有來得及離開的毒蛇，或者是尚未注射毒液的毒蛇。
不斷替換著，讓洛奇身體裡面充滿毒液。
「assassin叔叔，恐怕現在你的血液裡面也只剩下毒液了吧。朽繩先生，給我吃掉他。」
朽繩，就是撫子腳下巨大白蛇的名字。這個assassin給她的感覺還是有些危險，還是讓朽繩先生吃掉他吧。
毒液進入那個assassin身體的一瞬間開始，消化就開始了，吞下只不過是完成消化過程而已。
「嘶——」
數不清的白蛇從洛奇身上滑落，露出洛奇的身體。
淒慘，悲愴。那具身體上，佈滿著細小的孔洞，在裡面還不斷流出黑色的毒液和血液的混合物。
已經無藥可救了。就算是撫子，也沒有辦法將他治好了。
龐大的巨蛇張卡嘴巴，猩紅的芯將洛奇捲起，然後送入口中。
「今天已經很晚了，就回去吧。」
殺掉洛奇之後，撫子也不打算繼續去追殺那個saber了，反正今天已經吞下獵物了。
蛇雖然可以吞下比起自己要大十倍的獵物，可是蛇無法連續捕獵兩個大型獵物。
所以，撫子只能放棄今天的戰鬥了。她是神，所以在這裡，和人類的戰鬥中，她不會輸掉的。
「嘶嘶。」
吞下洛奇的朽繩蛇似乎很滿意，扭動著身體，載著撫子打算回去了。
忽然間，撫子感覺到了一點點異常。
她的蛇發全部豎立起來，企圖找到危險的來源。
「朽繩先生，你別停下。警戒有我就可——」
撫子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一個東西從朽繩的體內出現了。
「哈……」
什麼東西，抓住了撫子的脖子，將其抬起來了。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因為缺氧而無力化了，可是，撫子不一樣，她甚至還有餘力用蛇發上的蛇眼來看什麼東西襲擊了她。
「什麼？……」
太過於驚訝的事情，不現實的事情。
一隻手臂，貫穿朽繩的身體，從裡面伸出來。
原本以為是還沒有死掉的assassin的手臂，可是，長度不對。
將撫子舉到高空的手臂，已經接近五米的長度了。那是人類怎麼也不可能達到的長度。
但是，這隻手臂，達到了。
骨骼就像伸縮魚竿一樣延長，附著於骨骼上的肌肉一絲一絲地崩裂，只留下一點點皮膚殘渣覆蓋在上面，根本不能覆蓋這隻手臂。
「吼……」
野獸一樣的轟鳴，然後是**被撕裂的聲音。
一個人，或者說一個類似人形的東西，撕開白蛇朽繩出來。然後將撫子神給抓住了。
那種何種的姿態，皮膚，脂肪。內臟，都被毒液所腐蝕。
但是。肌肉，骨骼，彷彿是用另一種物質構築的，即使被毒液所覆蓋，也絲毫無損。
「rider，你輸了。」
是的，在一開始。rider就沒有勝利的機會。洛奇的不死性，可是讓人絕望的最強。
「不，我沒有輸。」
雖然撫子的這句話因為咽喉被擒住而無法說出，但是。她的行動，則表示她不會認輸。
區區人類，怎麼可能殺掉她，她可是神啊！！！！
蛇，無窮無盡的白蛇。朝著那具屍體一樣的東西前進著。
如果毒液對他無效，那就把他撕碎咬散，一根根骨頭都吞入不同的蛇肚子裡面。
這樣的話，就不會再起來了吧！
「！」
蛇快，那具身體比起他更加快。比起那些身體還要快的，是那些原本以為失去能力的紙片人。
就好像古代傳說裡面的屠龍勇者一樣，那些蛇攀沿到相對於它們巨大無比的蛇身體上。利用著它們可以找到的可以被稱為武器的東西和蛇搏鬥著。
同時，那具身體也發生改變。數根繃帶一樣的黑色東西從骨頭裡面飄出，將這個蛇神給纏繞起來。
不管是神經性毒液，還是溶解性毒液，對於近乎無機物的這具骸骨而言，都沒有意義。
「你到底是什麼？」
不可能是人類，將她抓住的東西，一點點生命的跡象都沒有。
就像那些紙片人一樣，不管是蛇眼還是神言，都無法分辨。
等等，一樣的感覺？
「是什麼，你不是猜出來了麼？愚者。」
並非從那具骸骨身體上發出的聲音，而是從千石撫子的面前發出的奇怪聲音。
洛奇的身體，因為那個超越者的詛咒，是無法和別人戰鬥的。所以，他稍微作弊了。
二十一個持有著不同能力的人偶，以不同的編號，存儲在洛奇的小屋裡面。
在洛奇被擊中的那個瞬間，洛奇將那個傷害隨機轉移到了其中一個人偶身上，同時，將自身掩藏起來。
「你……騙了撫子？」
鮮紅的眼睛，也只有她自己的眼睛可以看到來者了。
黑色的衣服，帶著一個普通的眼鏡。
僅此而已，除此之外便無法有根深的印象。
明明並非普通的外表，可是，就是無法將其記憶下來。只要對方摘下眼鏡，換件衣服，她就再也無法辨識出來。
「騙？只是你擅自這樣認為的。」
自認為萬物之靈的人類，對於自己計算，推斷出來的事情是無比信任的。然後背離之後，人就會被認為是被欺騙了。
真是的，人類的感官就只有六種，以這六種感官來以偏概全，自然會發生錯誤。將這種錯誤歸咎他人，就是人一直幹的事情。
嘛，也不能怪別人呢。
「我是人偶師。」
所以，製造出和人類相似到難以分辨的人偶也是很正常的。人偶，原本就是用來欺騙人的道具，也是用來欺騙神靈的偽活祭品。
「吶，小妹妹，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幽藍色的光，從洛奇的眼中釋放出來。面對這個可愛得如同人偶一樣的女孩，洛奇也稍微有些動心。
「……千石撫子……」
神的意志，不容質疑，但是，魔的意識，同樣也難以拒絕。即使撫子已經成為神，但是，她身為人的一部分，還是讓她遵循魔的意願。
「千石撫子，也就是乖巧的偶像麼？」
名字，用神言的能力進行解讀，那麼，名字裡面包含的東西，那些父母所賦予的含義，就可以被洛奇所知曉。
性格文靜，溫柔穩重並且具有高尚美德的如同人偶一樣的孩子。
這樣的孩子真的可能麼？就算存在，也恐怕只是一個如同人偶一樣虛假的存在吧。
現在的她，就像神一樣，不應該存在。不管是她這個人，還是她這種性格，都沒有再這個世界存在的意義。
不過，運氣真是好呢。第一次遇上的神就是這樣的丫頭，對付起來實在是太輕易了。
「不知道，我的魔藥，對於神有什麼作用呢？」
隨意掏出一枚魔藥，洛奇將其塞入千石撫子的口中，然後逼迫其吞下。
並非什麼惡意的毒藥，如果說出它的效果的話，任何人都想要奪取。即使沒有人能承受它的效果，想要的人也是前赴後繼的。
「——————啊————————」
狂暴的神力爆發開來，洛奇的人偶，愚者，也就是用來束縛千石撫子的怪物現在變得支離破碎了。不過，沒有意義，反正那個也只是愚者，二十一張人偶牌裡面的第零張。
倒是這位神，太過於不可思議了。神力和身體完全不一致，就好像是被強行推上神位的一樣。
「節制。」
爆發的神力在傷害到洛奇之前，新的人偶就出現了。
數個拿著鐵索的人偶，再度將千石撫子給封鎖住。在鐵索上，紋刻著人類無法辨識的文字，即使這個女孩持有神力，也無法在這個鎖鏈之下佔據任何上風。
「接下來，嗯……壞掉了呢……」
崩壞了，眼前這個神已經崩壞了。
作為人的部分，已經不復存在了。只剩下神的部分，顯然無法獨立支持這個個體的存在。
「既然壞掉了，那麼，我就物盡其用吧。」
潔白的神，神的血液，應該不會那麼污穢了吧。
身為吸血鬼中最高的一級，神的血液對於他來說，也是高級的食物。
吸血鬼的獠牙開始延長，洛奇一步步走向那個「神」。
廢物，要利用好呢，浪費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神的血液也好，神的身體也好，還是這個如同人偶一樣的人也好，都要好好「使用」一下呢。
這次的魔藥，效果是讀心。千米範圍內的無差別讀心。
想到灌魅……藥的，給老朽去面壁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