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五十五章 舊事 文 / 沐煙寒
王程還算規矩,雖然同冬雪十來年沒有見面了,但是在弘暉面前還是老老實實的站著,神色恭敬,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年齡而輕視於他。()
冬雪也是回過神了,微紅著臉伺候弘晟。
弘晟是啥也不管,只坐在旁邊吃著東西。
「四伯伯怎麼還不回來。」弘晟問道。
這小混球絲毫不問董鄂七十,當然這也是同他第一次見這位科羅瑪法有關。
「快回來了,你先吃吧。」弘暉無奈,伸手捏了捏小混球的臉蛋,但是下手卻是極輕的。「你怎麼就當著哥哥的綿搶阿瑪呢。」
弘晟不解:「沒有搶阿瑪,是四伯伯。」
阿瑪有什麼好搶的,這是弘晟小腦袋裡的想法。
此時,正從京城帶著董鄂雲澤出發的胤禟若是知道自己這個寶貝兒子在想什麼,對決是要捶胸流淚了。只是他不知,所以正趕著路程往山西來,就怕弘晟在這裡受了委屈。
處理好縣衙府裡的事情,命人把賬冊全部帶回都統府後,四爺就匆匆走到弘暉所在的屋子。
「阿瑪。」
「四伯伯。」
「四爺。」
「雍親王。」
屋子裡的四個人接連喊道。
胤禛在看到弘晟的時候露出了一個笑臉,上前摸了摸弘晟的頭髮,語氣溫柔地哄道:「晟兒最乖了,要不要跟著冬雪去睡覺先。明天四伯伯帶你出去玩。」
弘晟歪著腦袋狀是在考慮的樣子,眼睛一眨一眨得,然後看向弘暉:「哥哥,我們走吧。命人四伯伯帶我們出去玩。」
弘暉苦著臉,本來沒自己的事情的,他還想聽聽王程的事情恩。
誰告訴爺,這次出來是訓練的。
不對。是訓練了,就是訓練當奶爸的。
於是縱使心裡不願意,弘暉還是伸手抱過弘晟,兩兄弟去洗漱睡覺去了。
扔給別人,弘暉也不放心。
既然弘晟跟了弘暉,冬雪也就讓她一塊留了下來。
偌大一個都統府,伺候人的小丫鬟還是有的。
房門關緊,蘇培盛在屋外把手。
屋子裡就只剩下胤禛,董鄂七十還有王程冬雪四個人。
「草民懇求雍親王為我王家一家數十人做主啊。」王程直挺挺地跪坐了下來,冬雪默默垂著累。但也走到王程身邊一同跪了下來。
「王家?是數十年前富甲一方的山西首富王守平一家嗎?」胤禛問道。
「王守平正是草民的爺祖父。」王程說著從胸口掏出一封帶著血跡的信封。
「王家蒙冤,數十條人命斷送。草民想要鳴冤。」
胤禛沉著臉,接了過來。信封有些沉,打開一看裡面是厚厚的一疊。
屋子裡寂靜無聲,只剩下翻閱書信的聲音。
王家數代累積,到了王守平這一代更是稱了山西首富,富甲一方。只是這王守平也是個奇人。是個人人稱讚的大好人,鋪路修橋哪裡都有他的存在。
可以說現在的山西不少走過的路和跨過的橋都是能蓋著王家的標籤。
只是飛禍橫來,王家一夕之間,大廈傾倒。全家數十口人無一不被關入大牢,又因了莫須有的罪名,被處死。
而僥倖逃過的唯一男丁。則是去了冬雪家做客的王程。
冬雪的父親是山西一座書院裡的先生,同王守平交好數年,得知王家下獄的事情。匆忙間把王程送走。
等緝拿的官兵趕到的額時候,王程早已不見蹤影。
只是沒想到,為了能回去表功,那些官員順勢抓走了冬雪的父母兄弟。同意被判了個共犯的罪名。冬雪因了年紀幼小,被賣做官奴。兜兜轉轉地被送到了董鄂府東府那裡。這中間冬雪還跟著一同被發賣的老人學習了藥理知識,
王程被人帶得遠遠的。等得知王家和冬雪家的事情之後,想找回冬雪,卻是毫無線索。王程遂而隱姓埋名,就是為了能偷得證據,扳倒當年陷害王家的人。
「若是你說的這些都是屬實,本王絕對不會放過那人。」胤禛銳利的目光掃向王程:「但是倘若有絲毫作假…」
王程絲毫不慌,坦然迎道:「若是草民所說的話裡有一點作假,自當隨王爺處置。」
「哼,本王還看不上你這一條命。」說著,胤禛就起身離開了屋。
這事情並不小,還是按照原先計劃好的,等九弟來了再做打算。
原本此次前來就是同那縣衙主事的人有關,沒想到還碰到王家的事情。就憑那人做的事情,這次若是不死,倒是不符合雍正的性子了。
雍正一離開,董鄂七十自然跟在身後。
留下的王程楞了一楞,看向冬雪。
冬雪笑著說道:「王哥哥放心,有四爺在,王家的案子定能翻案的。」
「冬雪,對不起,都是王家……」王程這才有機會好好說話。
「王哥哥說什麼話,若不是那奸人…王家和我家又怎麼會出事。」冬雪這麼多年早就想通了,原先可能還怨恨過王家。若不是他,也不會牽涉到自己父母,只是時間久了,冬雪只剩下希望王程安好的心願了。
「冬….冬雪。」
王程突然臉色通紅,結結巴巴地喊著冬雪的名字。
冬雪不解,上前幾步就要伸手探一探王程的額頭。
「王哥哥,可是病了。」
王程憋得更紅了,連連搖頭,好半天才說出心中的話。
「冬雪,等這事情了了。我娶你。」
頓時,屋裡紅得不只王程一個人了。
冬雪羞紅著臉,瞪了王程一眼,跺著腳跑出去了。
王程張著嘴直樂。
冬雪似乎對自己也是有意思的。
從這一晚上起,王程就在都統府一塊住了下來。除了偶爾被雍親王喊去書房說話,其餘的時間王程都在痛弘晟鬥智鬥勇。
沒錯,弘暉壞心的告訴弘晟王程是來搶他家的冬雪的。
自此。弘晟每天絞盡腦汁破壞王程和冬雪的相處。
冬雪向來是縱著弘晟的,只要不是殺人犯火的事情,也不介意小阿哥讓王程吃癟。
何況自己這麼多年來,雖然因了福晉的緣故沒有受苦,但是總要讓王程也受點苦,冬雪這心裡才能平衡。
天濛濛亮的時候,一行人騎著馬就出現在都統府門口。
這一天守門的是原先在京城裡帶過來的奴才,顧而一看到人,忙高興地迎了上去:「大爺,你怎麼來了。」
董鄂雲澤下了馬。說道:「求叔,阿瑪呢。四爺是不是在府裡。」
「在,在。」對於董鄂雲澤準確無誤的喊出自己的名字。求叔是笑得臉都開花了。「都在呢,兩位阿哥也在。大爺,小阿哥長得可真像你小時候。不愧是姑奶奶生的。」
一旁站著的胤禟立馬放下了臉。
雲澤見狀況不對,忙打斷了求叔的話。
「我自己去找阿瑪吧。求叔幫我們的馬安置一下吧。」
「九爺,咱們府裡請。」雲澤嬉皮著笑臉。
胤禟想發火也無可奈何。扭頭先往府裡走進去。
胤禟兩人被引去書房,胤禟端著茶盅喝茶。
兩人等了一會兒,書房外財響起腳步聲。
「來啦。」先進屋的胤禛沖胤禟點了點頭,問道。
「四哥。」胤禟放下茶盅喊道。
「看看。」遞過一折子,這是這幾天胤禛讓王程寫得有關那人的罪行。
「豈有此理。」胤禟翻閱得很快。
「你氣什麼,這種事情你也不是沒做過。」胤禛冷著聲音說道。
胤禟訕笑:「四哥。話可不是這麼說,弟弟做得可是正經買賣,從來不涉及人命的。」
這麼多年來一直關注九弟的胤禛自然知道胤禟的話裡的真假。輕輕地哼了一聲也就揭過這個話題。
「這事情裡面還和九弟妹屋裡的丫鬟有關,你怎麼看。」胤禛問道。
胤禟收起嬉笑,正經著臉說道:「不滿四哥,這事情弟弟我多少有些耳聞,不然此次也不會讓冬雪以伺候弘晟的名義出來。」
見四哥不解。胤禟又解釋道:「你也知道福晉的個性,她屋子裡的幾個丫鬟早過了嫁人的年齡了。別的人還好說。就是冬雪的事情麻煩些。她不忍心冬雪為了應付她隨便找個人嫁了,又從青書她們那裡得知了冬雪的事情,求我幫忙查一查。這一來二去就查到山西這裡了。正巧的是,糧倉的事情,四哥你要來徹查。弟弟並跟了過來。」
胤禛聽了話,只是點點頭,名義表態。
「那這曹代的事情?」胤禟詢問道。
曹代就是此次要查的事情的主犯。糧倉虛假和王家的事情都和他有關係。更重要的一點是,曹代正是同原先的江寧織造的曹府有關係,雖是遠親,但是曹代的官職卻是托了曹府的關係才升上來的。
如此一來,曹代的事情就勢必和太子有關。
太子雖然在康熙心中地位有所下降,但是一國太子的威嚴在那裡。胤禛和胤禟兩人都要謹慎處理此事。
起碼這事情不能在明面上扯到太子身上,至少最近幾年是要這樣的情況。
不然不說別人,康熙必然就是不允許的。
才復立的太子若是馬上出了事,那也是對康熙這個皇帝的一種挑戰。
胤禛正是明白這點,才一直等著胤禟來猜有所行動。「先讓人去抓了起來。」
「奴才這就去。」董鄂雲澤搶著說道。
胤禛不置可否,對董鄂雲澤的行為並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