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章 背後有人 文 / 沐煙寒
回到行館,哈宜乎顛顛跑去同老十告狀,果不其然引來了老十的咆哮以及後面跟隨過來的兩位阿哥。
「弘暉啊,你怎麼這麼弱啊,人打你你可要狠狠得打回去才好。咱們皇子阿哥能給人隨便欺負啊,更別說還是個奴才家家的。」老十很不滿,怎麼說弘暉也是自己的徒弟,就算不是,這次南巡下來每天見面以前就三分感情的如今也少說也有了六分了。自家的孩子怎麼能讓別人欺負去呢,哈宜乎可是說流血了。
芸兮忍不住扶額,弘暉抿著嘴,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偷著樂,被人關懷的感覺很是不錯。
十三也是焦急,但是他性子不似老十那般外放,只是依賴就抓了手腕看。
「十三弟,我看了看傷口不深,不過到底是指甲劃傷得,擔心不衛生,在馬車上用清水洗了洗,擦傷了金瘡藥了。不過….」芸兮看向九阿哥笑著說:「馬車上準備的東西不多,如今回了行館了。到底還是想在讓人請了太醫過來看看…」
方才也是看了傷口,幾道劃痕也處理過了,只是福晉說得對。
「何玉柱,讓人去請了太醫,就說….」胤禟環視了一圈,目光定在還在嚷嚷的老十身上。
「就說十阿哥同十福晉出去遊玩,一時吃多了點,請太醫過來看看順便開點藥。」
老十夫妻聽了話,驚得張大了嘴巴,隨即老十又苦著臉,那何玉柱見機早就跑開了,看來自己又要給皇阿瑪增添一則笑話了。
芸兮捂著嘴帶著弘暉等人先回了屋子去。
太醫很快來了,又被請去了屋裡。
老九拉著老十往另一處屋子走去,十三也跟了上去。
芸兮看到了。只是笑笑,讓何玉柱派人守著。
「不要讓別人注意到。」芸兮低聲吩咐。
「是。」何玉柱想想還是自己去方便。()
太醫才進了屋子,就進十阿哥跟著九阿哥他們離開,就知道有些事情自己要裝作不知道。
弘暉手上的傷讓太醫看了看,只說無礙,繼續擦藥就好,只是離開前到底還是抓了幾貼幫助消化的中藥。
芸兮想著好玩,也讓人跟著去抓了。
「這曹家太過了。」十三憋了半天也只說出這句話。
老十大大咧咧慣了,才不想十三一句話也要想半天。「何止是太過了,簡直是無法無天。九哥。你看到了嘛那一個老太太屋子裡竟然擺著宮中御制的物品,她一個包衣奴才家裡,怎麼敢。」
就算是老十。因著宮裡三大巨頭賞賜,那些御制的物品也得了不少,可是除了幾件擺在正院,別的可都是收了庫房,就怕讓御史知道引了麻煩出來。皇子阿哥都這樣。這一個曹府大院裡的老太太居然…
胤禟愛財,怎麼會不清楚,一路行來那曹家大院的造價只怕抵過他們三個阿哥府了。更別說那些擺著的物件了。
「這曹府,的確不像話。」九阿哥想起進行館的時候,福晉低聲說了句『那曹府也就那倆石獅規矩些』。如今想來還針對,只怕不只就那石獅規矩些。
「這曹府大約也就那門口的兩石獅子乾淨了。」
老十同十三對視一眼。也認同九哥的意見。
這曹寅一路從御前侍走到由蘇州織造,江寧織造,四十二年的時候又同李熙隔年輪管兩淮鹽務。不說織造的攏錢手段。這鹽務是啥。哪家不用到鹽,這鹽可是只能國家買賣,用現代手法來說那屬於國家壟斷。
曹家又是啥,那只不過因了曹寅目前做了康熙奶娘,得了康熙信任。根本就是個包衣奴才出聲。短短幾十年就富饒到抵得過幾個阿哥府?
「這還只是明面上的,不知道暗地裡還有多少。」十三恨恨得說道。這中間不知道那曹府搜刮了多少錢銀過去,如今國庫空虛。一想起四哥在戶部,每天忙著討債省錢,十三對曹府就厭惡上幾分。
「那還等什麼,九哥我們這就去稟了皇阿瑪。」老十粗聲粗氣地說道。
「十哥。」十三連忙安撫住自家這個容易暴躁的哥哥,這段南巡因了弘暉的緣故,兩人的關係也是好上許多。
「十弟,你怎麼還這般衝動。」胤禟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哪裡衝動了,老十很想反駁,但還是小聲的嘀咕著。
「十三弟,這個事情咱們現在去說了沒用。」胤禟絕對同稍微精明細心些的十三商量。
十三點點頭,皇阿瑪每次出巡都喜歡帶上他,顧而對曹家在皇阿瑪面前的受寵程度他也很是清楚。這事情不是他們幾句話就能把他們拉下馬的,這曹家同納蘭家連成一氣,又有另外兩大相好的家族。若是一次不能把他們打入深淵,就怕最後被反咬。
「十三說得對,這事情還要我們回京在辦。」九阿哥很有深意的看了看十三弟,微瞇了雙眼,原來十三弟已經這般大了。
大到能給那人當左膀右臂了吧。
「這….」老十還是不太情願。
十三隻得說道:「十哥,你知道曹家上頭的是誰嘛?」
「不是皇阿瑪?」老十疑惑。
胤禟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腦袋,本想著這般大了,看在十弟妹的份上也不好在打了,只是實在忍不住。這十弟就是欠打。
十三可沒九阿哥那膽子,又是弟弟,只好輕聲解釋道。
「我們兄弟中除了皇阿瑪誰最能讓曹家靠上去?」
老十隻是想得少不是愚笨,看九哥的意思鐵定不是八哥那邊的關係了。十三弟的意思自然也和四哥無關。那麼就只剩下大阿哥和太子,至於那十四直接被老十忽略。納蘭家是向著大哥的,只是若除了皇阿瑪,自然是太子才能讓人自動自發的靠上去。
「知道了,九哥。」一想到和太子有關,老十立馬歇菜了,就皇阿瑪對太子的維護。只怕自己說了也沒用。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南巡,還是安心玩著好了。左不過回去之後有其他幾位哥哥操心。老十這回聰明了,京中不是還有四哥八哥嘛,我這坐弟弟的還是不要著急好了。
「十弟放心,雖不能大誡,但這小懲也是可以有的。」胤禟也是個偏心的,如今同四哥的關係不似從前那般僵,弘暉又很得福晉喜歡,對自己這九叔也是尊敬。自家侄子哪能讓個奴才欺負。
讓人給弘暉又重新洗手上了藥,才讓其他下人下去。
弘暉一時有些不好意思。一點小傷,還讓兩位嬸嬸擔心又請了太醫。
芸兮也不為難她,只讓他坐在一旁休息。讓冬雪看著照顧點。
「說起來,芸兮姐姐,今天這曹府可是讓我打開眼界了。」哈宜乎提起曹府很是不屑。
「咱們哈宜乎這成語用的越發好了。」芸兮笑道。
「芸兮姐姐。」哈宜乎不依,怎麼又欺負上自己了。
芸兮笑笑,把矮几上的雞蛋羹往哈宜乎那邊推了推。離開曹府的時候,都已經到了膳食時間了。自己一群人也沒有吃,只能先用點雞蛋羹,幸而這是塊的。至於其他的,翠珠已經下去忙了。
「你急什麼,先吃點把。」見哈宜乎開心的用了起來。芸兮這才笑著說道:「那曹家哪裡要讓你放在心裡,左不過就是個沒規矩的家族罷了。」
「可不是,我也是奇了。這咱們頭次上門。有男有女,怎麼就曹家的四位小姐就在大門處等候了呢。若說這是禮節,咱們就體諒那老太太年長,可那曹家的兩位太太怎麼就也在屋子裡呆著呢。」
哈宜乎可是狠狠得跟著嬤嬤學習了一番禮儀,對曹府的行為非常納悶。
「你還看不出來嘛。人曹府明明是別有目的。」
哈宜乎看向弘暉。
弘暉放下手上的雞蛋羹。直了身子一板正經地說道:「我身邊的哈哈珠子,阿瑪早讓人安排好了。何況那曹鈺可是曹府的寶貝疙瘩。我怎麼能讓他到我身邊受苦呢。」哈哈珠子是啥,說個通俗點的。你錯了挨打,阿哥錯了還是你這個哈哈珠子挨打。就曹老太太對曹鈺的熱乎勁,怕是捨不得。估計也沒這個想法,就是想讓曹鈺成為弘暉的夥伴。只是夥伴….芸兮冷笑,若是弘暉同這樣的人做了夥伴,不說那冷面四爺,只怕這幾位做人叔叔的阿哥也是不願意的。
「那曹海棠也是個好玩。」哈宜乎可是注意到這人從一到曹府就想著表現自己,司馬昭之心…哼。
「曹家四位小姐,今日看來,另外三位小姐旁得不說,起碼還算是少話,知道外男面前要矜持。」芸兮正說著,就見方才離去的三位阿哥走了回來。
九阿哥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示意芸兮繼續講。
芸兮點頭,又見青書立馬上了茶點,這才繼續說道。
「在我看來,那在大門口處等候怕是那曹海棠的意思。只是曹海棠有心給幾位….」芸兮瞪了眼胤禟,「給我們留下印象,只是到底曹府有四位小姐,若只她一個人,怕傳了出去對她名聲不好,才拖了另外三位小姐一起。只是那曹家太太,到底是她長輩身份上就叫不動。顧而在門口只有四位小姐相迎,不過這曹府說來還是個沒規矩的。我們一行人有男有女,按照一般情況,合該是那曹顒帶了三位爺去外院。那曹老太太那邊我和哈宜乎去就可了。只是那曹顒直接領了我們去,那曹家兩位太太更是因了哈宜乎的話臨時避開,可見她們平日見外男就是見慣了的。」
「那曹海棠,莫非…」哈宜乎睜大了眼睛。
芸兮勾唇:「可不是,多難的啊。一次來了三位爺,大網撒開,總能網住一個的。何況那曹海棠可是美名傳揚揚州府。」
咳咳,喝著茶水的三位阿哥不約而同的嗆住了。
一想到自家後奼女人的名字和詩詞在那些所謂才子民眾中流傳,止不住的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