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五章 漫漫南巡路 文 / 沐煙寒
皇帝出巡又哪裡是像九阿哥說的那樣，只要過個三五天就能成行。就算那康熙老爺子對著文武百官說道：此次南巡，朕打算輕裝簡行，不願再勞民傷財。以及那一貫勤儉的四阿哥定會從中動些手腳。然而饒是如此，這次南巡雖不像先前幾次那樣聲勢浩大。但總歸一國之主出巡大事，不說沿路安排停頓休憩這些事情，就是單單護衛人馬的安排也是讓那負責的官員絞盡腦汁挑燈安排。
芸兮盼星星盼月亮般的，也只在來年的二月份從九阿哥那得到了確切消息。
「你是說二月份就能出發了，我沒有聽錯，是幾天之後的那個二月份。」芸兮面上雖竭力表現自己的淡定，但那語無倫次的樣子還是讓胤禟忍不住輕笑出聲。
「想來我記得沒錯，聽得也沒有錯的話，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二月份。」胤禟笑著搖頭說道：「先前我們都沒有想過要現在才能成行，許多東西你是不是現在就要去準備準備。」當日從自己這邊聽說可以跟著皇阿瑪南巡，當時福晉那熱乎勁胤禟可是沒有忘記。雖說才說出的話帶著點調戲福晉的心態，但也的確是胤禟心中所想，畢竟此次南巡之前鮮少有阿哥福晉跟隨出行，有些東西的還是要早早準備好才是。出門在外，又在皇阿瑪面前哪裡會像在自己府裡這樣方便。
「是了，我這就去準備準備。」芸兮眼睛閃亮，笑瞇瞇的朝著胤禟一甩帕子就轉身去了自己的書房。
胤禟無奈，示意跟著的冬雪青書兩人好好看著點福晉。
冬雪兩人朝著九阿哥行禮完，捂著嘴巴樂呵呵地就去追跑開的福晉。
這次南巡，福晉可是早早說好了要帶自己幾人去的，不說福晉，冬雪幾人也可是從未出過遠門。最多也只是跟著芸兮去了近郊的湯山。
青書和著冬雪趕到書房的時候，黃竹已經立在一旁伺候。
屋子裡，芸兮正手裡拿著信箋，低頭看著。
青書朝冬雪點點頭，兩人收了聲，放輕腳步走到書房一側擺著的了另一張的桌案。一旦這回真隨了主子去南巡，除了府裡的事情，還有福晉那些產業都需要重新安排一下，畢竟主人不在家，又擺著那麼大的香饃饃。總會有些不長眼的蒼蠅蟲子想往裡面鑽。
手上的信箋有著淡淡的檀香味，上面的字跡更是娟秀，隱約又透著一股端莊的氣息。
芸兮把信箋放在一旁。抬手抽出一張空白紙張，又從筆架上取了自己用慣了的毛筆，正要轉頭吩咐磨墨，一旁的黃竹早已經遞了磨好的硯台過來。
芸兮對著黃竹微微一笑，就著新鮮的墨汁書寫起來。
沒多久。芸兮就把折好的信箋讓黃竹尋了人送去。
等黃竹離開，屋子裡又只剩下主僕三人。
芸兮起身走到兩名丫鬟身邊，「嗯，你們的字越發寫得不錯了，果然多寫寫才是正理。」
青書冬雪兩人無奈對視，主子估摸是那懶人勁又犯了。現在定然又想著著法子把活計推給自己兩人。
果然，芸兮隨後立馬笑著說道：「我們這次出去最少也要幾個月的時間，可別說主子不疼你們。我可就打算只帶了你們以及翠珠三人去。翠珠呢。路上總是要給我們做些吃食，估計也難免要為其他主子做上一些，比你們可是要辛苦些。你們呢，總不好看著姐妹辛苦而自己在旁邊悠哉吧。這樣吧，正好前幾日我們有討論過那些產業的事情。如今也只是需要把當時的內容寫得更詳細些，把章程寫了出來。哪些能讓其他管事知曉的，哪些是只能你們幾個清楚的，你們自己要把握住。」
芸兮才交代完事情，就風風火火地說要去找椿嬤嬤。在冬雪她們看來，主子那是把事情推給自己兩人的心虛表現。
兩人對視一眼，認命地低頭繼續手頭上的事情。
芸兮找到椿嬤嬤的時候，正看見她和桂嬤嬤兩人讓下人們從庫房往外搬著箱子。
「小心點，那個箱子裡面可是瓷器，摔壞了你們幾個腦袋也賠不起。」椿嬤嬤見抬箱子的人踉蹌了一下，心裡一緊呼聲喊道。
「椿嬤嬤，這是怎麼了。」
「福晉吉祥。」偆嬤嬤和桂嬤嬤聽到聲音，忙轉身行禮說道：「這不是轉眼要春天了，奴婢想著把屋子裡一些不當季的物件給換了。」
古代規矩多，更別說身在皇家了，什麼物件什麼季節擺放，放置在何處都是有著章程的。芸兮原就不怎麼關心，剛才也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主子，您有什麼吩咐呢。只管找人喚了老奴就行，怎麼自己過來了。」椿嬤嬤說完又往芸兮身後看了看，不見那幾個丫鬟中的任何一個。
「她們幾個讓我使著去辦事了，方才爺來說過幾日就要隨皇阿瑪去南巡。我想著找兩位嬤嬤商量呢…」看椿嬤嬤的態度怕是不滿意自己身後只跟著小丫鬟，芸兮忙出聲說道。
「倒是好事啊，主子該是高興了吧。」桂嬤嬤笑著插話。
原來是這樣，椿嬤嬤心裡想道，如此也難怪福晉會一個人就跑來尋自己。歷來這南巡可是甚少帶了女眷出去，怕是福晉如今興奮著呢。
偆嬤嬤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說些讓芸兮不高興的事情，看福晉的態度是護著那幾個丫鬟了。這倒也是那幾個丫頭的運氣，能遇上會想著她們的主子。
椿嬤嬤心裡稍微一琢磨，就喚了府裡另一名管事嬤嬤，吩咐了幾聲，才同桂嬤嬤跟著芸兮往屋子裡走去。
偆嬤嬤和桂嬤嬤畢竟是宮中出來的人，芸兮除了打算問一些行李的事情，也打算把自己幾人離開府裡後的事情一塊交代了。九阿哥府裡的兩位主子都離去，有些人沒了敲打怕會惹出些事情，而之後府裡能主事的也就這兩位嬤嬤了。
「我要說的也就那麼多，有些事情兩位嬤嬤怕是比我這個不怎麼管事的福晉清楚，若是到時候實在有些解決不了的。只管尋了黃竹打發人去四阿哥府找四福晉。」
兩位嬤嬤聽到這才完全放下心來，畢竟她們就算是福晉身邊的嬤嬤，有些事情怕到時候也撐不住場面。如今有四福晉，兩人倒是心裡輕鬆不少。至於為什麼四福晉會來，以及可能涉及到的朝廷上的那些彎彎繞繞，兩人聰明地選擇不知道。
「福晉，那小阿哥那邊。」見芸兮交代完事情，桂嬤嬤這才開了口。
小阿哥，芸兮皺眉，自己等人離開。歌鴝她們這些照顧小阿哥的人倒是容易被某些人為難。
只怪自己一時興奮卻是忘了這事，芸兮眉頭緊蹙，好半天抬頭望向桂嬤嬤：「嬤嬤可有什麼想法。」
桂嬤嬤捂嘴笑道：「奴婢一個下人哪有什麼好想法。不過奴婢聽說此次南巡要好幾個月，福晉和爺怕是不能在宜妃娘娘面前盡孝。」
芸兮立馬會意笑道：「也是，雖說府裡還有其他姐妹，只是也沒有哪個規矩，讓阿哥妾室去了宮中居住。只怕還是要我們的小阿哥代替爺和我去額娘面前盡孝呢。
芸兮讓人尋了九阿哥，又把小阿哥的事情說上一遍。
胤禟低頭想了一會兒也應了下來，至於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芸兮不清楚，也懶得去理會。
到了南巡前一日，芸兮總歸不放心，還是讓最沉穩的綠菊跟著已經換了嬤嬤打扮的歌鴝帶著小阿哥去了宮裡。雖說宮裡有宜妃在。但是裡面的陰私也是不少的，有著綠菊在芸兮也能放心不少。
南巡隊伍正式出發的時候是康熙四十四年的二月初九。
此次南巡隊伍裡的女眷除了幾位叫不上名字的常在答應外也就只帶了兩名皇子福晉。
這樣一來跟在康熙身後的馬車中最尊貴的到是芸兮以及不願一人坐在馬車硬是賴在身邊的哈宜乎。
芸兮是康熙金口欽點跟隨的，但是哈宜乎能來。倒是讓後來知道緣由的芸兮莞爾一笑。
「本就聽說十阿哥獨寵咱們的十福晉，只是沒想到咱們的哈宜乎果真是讓十弟真真放在那心坎裡的可人啊。「
芸兮朝著正往窗外看去的哈宜乎笑道。
「芸兮姐姐。「哈宜乎聞言，也不看景色了，只是紅著臉低著頭捏著衣角。
某日早朝過後，康熙正要離去。卻聽太監稟報十阿哥求見。
「老十？就他一個人。「康熙不由奇怪。
梁九功知道康熙的意思，笑著說道：「萬歲爺。這回十阿哥可不是跟著九阿哥來的，真真是一個人求見。」
康熙聞言奇道，自己這缺心眼的兒子可是從沒有單獨求見過自己，就連自己賜婚謝恩也是拉了老九過來的。
「宣。」
康熙剛坐定，老十就走了進來。
「兒臣胤哦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康熙隨意揮手，讓他起來。
胤哦乖乖起身，低著頭，又以為康熙看不到悄悄抬眼往上面瞄。
康熙納悶，這還是自己那大大咧咧的十阿哥嘛。
「有事只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也不嫌難看。」
胤哦見狀也不好低頭，直接說了來意。
「什麼，你想讓你的福晉跟著去南巡。」
康熙不由氣笑道，別說老十那個福晉了，要知道這次南巡自己可是連老十這個兒子都沒有讓他跟著去的打算。
「是啊，是啊。皇阿瑪，兒臣可是想了好久，您這次只讓了九嫂去，她一個人路上怕是要無聊得緊，九哥到時候肯定也是沒那功夫陪著九嫂。不若讓哈宜乎跟著去，兩人也好作伴。再說，皇阿瑪，你不是一直說要協調滿蒙關係嘛。不如就帶了哈宜乎一起去？」
胤哦說道後面，彷彿覺得自己說得很是有理，那胸脯挺得越發高聳。
康熙搖頭正要駁了十阿哥的意見，又有太監稟告說四阿哥求見。也不知道最後說了什麼，等老十出了宮之後，順帶著讓老十夫婦一起跟隨南巡的聖旨。
四阿哥求見的內容沒有人知道，不過十阿哥的內容倒是傳的滿京城的人都知曉了。也就是因為這樣，哈宜乎倒是讓不少女子羨慕著，哪個夫婿能像了十阿哥這樣跑去求康熙帶著自己媳婦一起出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