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八章 雲湧 文 / 沐煙寒
山東濟寧
在濟寧府呆了一段時間，胤禟就想回京。()只是這次一同來的人是四哥，以四阿哥一絲不苟的做事性子，胤禟只能留在濟寧且遲遲不能返京。
然而京城的刮起的風，還是影響到山東的官場。
胤禟在收到一封京城快馬送來的信之後，心裡焦慮，立馬起身。
「何玉柱，備馬。」
何玉柱卻久久沒有動作，胤禟冷冷地看了過去：「怎麼，爺還現在是喚不動你了嘛。還是你是不是忘記誰是你的主子了，若是不願意呆在爺身邊，爺不介意給你換個地方。」
何玉柱立馬跪了下來，聲音顫抖卻帶著堅定的意味：「爺，奴才沒忘。爺是奴才唯一的主子，只是爺就因為你比是奴才的主子。奴才才不能讓爺這個時候回京，爺若是怨奴才，只管大罵，奴才絕對沒有一點怨言。只是去京城的事情，還望爺三思啊。」
臨行前，芸兮找過何玉柱談話，這事情胤禟是知道的，起初只以為是交代何玉柱服侍自己的事情。不過如今看來，只怕這福晉心眼還不小啊。
胤禟不說話，何玉柱心底一沉，豁了出去死命磕頭。
「爺，不管怎麼樣，奴才求求爺了。如今這邊的事情還沒有好，爺就等弄完了再回京也不遲啊。」
「不遲，你說不遲。」胤禟一腳踹開何玉柱：「別在爺面前跪著，你個什麼東西髒了爺的眼睛。」
何玉柱被踹得滾了一圈，腦門上因為剛才用力過度現了血。
胤禟看著煩躁，粗聲說道：「還不去擦擦。」
說著抬腿就要往外面走去。
何玉柱卻是顧不上從額頭慢慢滴淌到眼裡的血水，嘶聲問道：「爺。你要去哪裡。」何玉柱沒有忘記，離京之前福晉曾說過除非是同四阿哥一起辦完差事後回京了，否則絕對不能讓爺中途回京，發生任何事情也不行。若是讓爺中途回去，到時候就算何玉柱是爺的人，芸兮都有辦法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不過雖有芸兮的威脅在，但何玉柱服侍胤禟這麼多年，對上面主子的性情那也是門兒清。自然知道福晉不一定會真讓自己見不到太陽，但是何玉柱也知道福晉這樣說了，必定有不能讓爺回去的理由。在離京前。爺同八爺的頻繁動作，何玉柱更是看在眼裡，在何玉柱的想法爺現在不回京才是正確的。
胤禟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頭冷笑道：「怎麼，你一個奴才還要管爺卻要哪裡。」
何玉柱不顧胸口被踢開的疼痛，掙扎著要爬起來。「爺，奴才是想在你身邊伺候著。」
聞言，胤禟的臉色平緩了一些。不過說出的話仍然不太痛快。
「爺去四爺那裡，你就不用跟著了。」
何玉柱一聽果然沒有跟上，不是因為胤禟的話，只是現在自己這幅樣子過去，大概爺在四爺眼裡的印象會更差些。吩咐了其他小廝跟上，何玉柱又偷偷的回屋寫了信。讓人快馬送回京城。
山東災變，百姓沒有糧食充飢，雖有董鄂家送來的糧食，但是若沒有胤禛坐鎮。只怕欺上瞞下的人多了，能到百姓手裡的糧食估計會所甚無幾。
聽到下人稟報九阿哥來了。胤禛放下手中的折子，讓人開了門。
胤禟一進來就說：「四哥。我要回京。」
胤禛心裡不喜，又拿起手中的折子繼續翻看著。
「四哥。」胤禟走到案前，雙手撐著案幾，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回京，立刻馬上。」
胤禛專心看著折子淡淡地說道：「那你就回去吧。」
「真的？」胤禟不敢置信，這是四哥嘛。「四哥，你真讓我走。」
胤禛無奈的放下折子，「腳長在你九阿哥自己的腿上，你要走誰攔得住。」
胤禟嘀咕，不就是擔心你攔著嘛。
胤禛沒有聽清，也不當回事情繼續說道：「你想回去，就回去好了。只是你要想好，是誰讓你離開京城的，又是為了什麼。還有你現在回去又能做什麼。」
胤禟也知道自己現在回去什麼也做不了，但畢竟與八哥這麼多年兄弟的感情不是空話。原本以為這次出京最多不過一個月的事情，只是沒想到事情雖不多，但若慢慢來只怕還要大半個月時間留在山東。
「四哥，你是不是故意的。」胤禟的話沒頭沒尾。
胤禛卻像是懂了一樣：「平日裡若是有人能幫著做點事情，說不定這活也就結束了。」一句話說的胤禟尷尬，的確來了山東他可基本就是過場的，不過胤禟還要說其他的時候，又聽胤禛像是在低語：「小九，四哥總不會害你的。」
這話一說完，就見胤禟頭也不回，慌慌張張地離去。
胤禛抿嘴看著門外好一會兒，又重新拾起折子翻看。其實本來這次山東之行自己本不會來的，太子二哥那邊這幾個月都在焦頭爛額之中，自己若是留在京城，以後定能讓太子信任。只是離了京也好，就當做保留實力吧……
不說胤禟雖然離開京城，但京城裡的大部分的人脈錢財，胤祀都是能夠動用的。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院裡，胤祀正和幾名謀士商談要事。
「八爺，九爺那邊」其中一名謀士突然提到胤禟。
胤祀看了看說話的人，心裡煩躁，但面上還是笑靨如常。「九弟，如今在山東賑災，我們這邊的事情就自己來吧。」
另一邊謀士說道：「既然如此，明日我們就開始行動，需要的東西都已經收的差不多了。只待明日，就可以斬落成果了。」
胤祀有一個習慣，在每策劃一件事情先，都會現在腦海裡演示一遍。這次的佈局雖然九弟去了山東，不過太子身邊的四哥也一同離開。對於自己這邊來說的確是個有利之處，畢竟四哥素來嚴謹，若是早朝在場的話，可能發現自己忽略的地方而被扳回一局。
幾位謀士都靜靜的坐在一旁等待，良久過後，胤祀睜開雙眼，「大家都散了吧，明日就按照計劃行事。」
當晚京城裡許多院子都通宵未熄。
九阿哥府的正院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唯獨芸兮的屋裡，有著微暗的亮光。
青書肩上裹著外衣，舉著蠟燭來到窗邊的榻前。
「今晚的夜色真黑，連月亮都沒有。」
踏上的芸兮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青書把蠟燭放到旁邊，來到榻前，幫芸兮又重新拉好毯子。
「主子，雖說現在是夏日了。但晚間還是容易讓人著涼的，怎麼不多穿件衣服呢。」
「睡不著，就起來走走了。走著走著就到窗前了。」芸兮說道。
青書坐到一旁，靜靜地看著芸兮，屋裡一時安靜下來，只剩下那盞燭光忽明忽滅。
「山東有來信嘛。」這個時候，何玉柱應該會來信吧。
「山東？爺的信不是前兒才收到嗎？」青書問道。
芸兮微笑不說話，青書良久才反應過來：」主子是說何玉柱，可是他識字嗎？」
「你能識字了，爺身邊第一得意的人自然要學過字的。」
青書也是想到了不好意思的笑著：「今天一天倒是沒有其他信件進來，不過劉格格有收到一封家書。」
芸兮一聽好奇的看向青書，讓她接著說。
「因為主子說了不許府裡進出，所以送來的書信，兆佳格格請了椿嬤嬤一起去檢查了一下。只是幾張銀票，一塊據說在南山寺佛前開過光的玉珮。」
知道青書還有話沒有說完，芸兮示意她繼續說。
青書小心翼翼地說道：「那玉珮是送子觀音那開過光的，聽說靈得很。」
青書想了想又說道：「主子，奴婢知道有一家寺廟比南山寺」
芸兮打斷青書要說的話：「是不是椿嬤嬤和桂嬤嬤又和你說了些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幾個丫鬟成日跟在我身邊哪知道什麼寺廟什麼好的嘛。」
青書低頭不語，心裡再一次一萬個後悔當初就不該讓福晉帶上那荷包。
青書的心思，芸兮很容易猜到。「現在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回去睡覺吧，明天九阿哥福晉的身體就該康復了。」
同樣在這個時候還沒有歇息的某處書房。
「你說，這幾個兒子怎麼就不懂我的心思呢。都是兄弟，卻偏偏一個個爭來爭去。」
旁邊站著的人，沒有說話，只是遞上手裡端著的參茶。
接過參茶喝了幾口，也知道不用想從對方口裡聽到回答，更何況自己從沒有想過對方會回答。
康熙翻著手裡秘密上傳的折子，心裡滿是怒氣。
「萬歲爺，明日還要早朝，是不是該歇息了。」梁九功勸道。已經很晚了，離明日早朝也只有兩個時辰了。
康熙長歎一口氣，收起折子隨口問道：「去山東的四阿哥和九阿哥那邊情形怎麼樣了。」
「回萬歲爺，四阿哥同九阿哥還要半個月才返京。」
康熙起身揉了揉眉心，輕聲說道：「也好，在那多呆一會兒，這些不孝子少點在面前，也能讓朕省點心。」
這不省心的人是誰，梁九功自然不會傻傻的去問，只是低頭跟在康熙身後往乾清宮後殿地方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