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七十八章 傳言 文 / 沐煙寒
從外書房走出來後，芸兮拒絕了歌鴝乘坐小轎回去的提議。
在外書房一角，有一條小道可以直接去了正院，不過因為中間有一片竹林子，轎子是不方便穿過的，只能自己走著。現在是冬季，竹林裡面顯得很是蕭瑟，但是夏天的時候芸兮倒是挺喜歡在這裡安置一個籐椅納涼避暑的。
雖說已經是冬天了，但府裡的九阿哥胤禟有時候還是會打竹林處走過，因此倒三不五時的有下人過來打掃和清理落雪。
打發走抬轎子的下人們。
芸兮一個人在前面走著，低頭不語。
歌鴝綠菊在身後十步左右外跟著，看著前面的福晉，歌鴝有些擔心，也不知道最後爺同福晉說了什麼，眼神看向綠菊，又朝前面方向悄悄努嘴。
綠菊微微搖頭，嘴巴一張一合無聲地說道：「跟著吧。」主子有些事情和心裡的想法也只有青書和冬雪姐姐兩人瞭解一些，如今也只能等回了正院同青書幾人商量一下。
又走了一會兒，芸兮覺得身體漸漸有些僵硬起來了，看來自己這落水後留下的毛病還是沒有多大改善，回頭不意外地看到身後兩個丫鬟眼裡的擔憂。
「回去吧。」
芸兮的話讓歌鴝和綠菊不由而同的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路，走得就快了許多。
回到正院的時候，青書冬雪這些人都已經等在正院亭子裡。
「你們跟著主子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涼。」青書一看到芸兮就忙上前拉了過來，入手果然是冰涼一片。
冬雪端了一杯熱茶遞到芸兮另一隻手裡：「主子，先去換身衣衫吧，奴婢前些才做了一件。主子試一下。」
衣服已經有些潮濕，穿在身上也的確很是不舒服，芸兮也想換掉。
見到主子跟著冬雪離開去換衣衫了。
青書幾人才看向歌鴝綠菊，剛才就是她們陪著主子去了外書房的。
歌鴝說道：「本來一切還是好好的，只是主子出了外書房，也不坐轎子，就說要去竹林那走走。我們也不清楚是怎麼了，只是」
歌鴝停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只是主子剛才在竹林裡的樣子看著不太好，有些落寞的樣子。」綠菊補充道。
青書看向歌鴝。歌鴝點頭，自己也是想說這個意思的。
又讓歌鴝兩人描述了在外書房裡面發生的事情，但是還是找不到原因。癥結應該還是再後面福晉同爺獨處的時候發生的。
想到這，青書只好說道：「先這樣吧，等一會兒看冬雪出來怎麼說。紫蘭你去小廚房讓翠珠熬點小米粥，還有再端一碗薑湯一起送到房裡去。」
冬雪出來的時候，本來坐著的幾個人都站了起來。偆嬤嬤桂嬤嬤也是回來了，除了留在屋裡照看芸兮的紫蘭。芸兮身邊的人都齊了。
「主子，現在怎麼樣。」先開口的是偆嬤嬤，她同桂嬤嬤兩人送完完顏氏與兆佳氏回來後，就聽見青書幾人說了芸兮的情況。
冬雪壓低聲音說道：「已經睡了。」
眾人怔了一下，這麼快。但還是立馬學著冬雪壓低聲音，雖說其實芸兮那是聽不到廳子裡說話的聲音。
「去右耳房吧。」桂嬤嬤指了指右側的屋子。到底一群人壓低說話還是不太方便。
到了右耳房，冬雪才說道：「主子大約是累極了，我也是在主子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聽到一句『又一個側福晉』。「
冬雪的話讓其他人都開始思考起來。
主子平日雖說愛睡，但從來不會再迷迷糊糊中還說出話來。這『又一個側福晉』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爺又要立側福晉了。」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
看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剛才說話的黃竹一個瑟縮，躲到偆嬤嬤後面。剛才大家的眼神太可怕了。
「好了，別嚇到黃竹了。」青書說道。畢竟黃竹說的話，屋裡的人大概都是猜到了，只是因了芸兮的緣故下意思的都放過不提。
只不過黃竹的話一出口，大家都開始聲討九阿哥了。
「爺真是的，主子這麼好還要側別的福晉。」翠珠自然偏向自家主子。
「就是就是。」黃竹也從偆嬤嬤身後把頭鑽出來，還一個勁的點頭。
桂嬤嬤把黃竹的頭塞了回去：「兩個小丫頭別亂說，爺做什麼事情，咱們做下人的可不能多嘴。」
黃竹扁扁嘴，正要再說什麼的時候，突然睜大眼睛看向房門口方向。
順著目光過去，只見芸兮帶著紫蘭站在門口。
「主子。」
「主子，你怎麼來了。」
冬雪更是直接訓了紫蘭：「你怎麼讓主子出來了。」
「不關紫蘭的事情，是我自己有事情要來的。」芸兮說道：「只是剛才從外書房離開的時候，好像忘記了哈宜呼，等一會兒你們派人去說一下吧。」只是沒想到在廳子裡沒有看到人，全跑到右耳房來了。
要說的說完，芸兮就帶著紫蘭離開了。
剛才她們說的話自己不是沒有聽見，只是芸兮更多的是擔心自己以後還會不會把心裡的話給說出來，這種事情有了一次往往有第二次，更何況自己心裡可是有一個巨大的秘密的。
不說芸兮回了屋子後，是怎麼想的。
右耳房這邊，屋裡的人在福晉出現又突然離去後，也失去了繼續討論下去的興頭。
幾人你看我一眼，我望你一眼，也都在擔心剛才主子聽見去了多少。
最後，偆嬤嬤拍手：「別想了，還是先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吧。剛才的話不管主子有沒有聽到，總歸我們還是要做事的。」
桂嬤嬤接口說道：「偆嬤嬤說的是，等一下黃竹隨我去一趟外書房那邊。也好和十福晉說一聲。就說主子最近忙於設宴太累了，睡著了。」
黃竹點點頭，本身她也是少數同桂嬤嬤非常親近的人，平日也沒少和桂嬤嬤一起做事。
轉眼就要過年了，今年是芸兮第一次要在皇家過年。
準備的事情，在臘八前就開始了。
臘八當天宮裡按照規矩也是賞了幾色臘八粥下來，加上府裡大廚房自己做的幾位臘八粥，一張八仙桌上擺得滿滿噹噹的。
不過因為府裡一直在準備幾天後的宴請，而前一天更是小格格洗三的日子，倒是沒有多少人在意這一天。芸兮更是在按照規矩嘗了一口宮裡的臘八粥後。就全部送到後宅的其他女人那了，美其名曰讓大家共同沐浴聖恩。雖然事實是那臘八粥真心不好喝，正院裡的人都是關起門來吃翠珠特地熬製的臘八粥。
今天是府裡下人們量做新衣的日子。因前些日子完顏側福晉同兆佳格格雙雙累倒，不能打理此事。
這件事情就轉到芸兮手邊了，幸而偆嬤嬤桂嬤嬤是知道府裡量做夏衣的情況的，索性就交給她們打理。
而正院廳子裡面，青書冬雪幾人正在準備芸兮的新衣服。過年要進宮，準備的衣服飾品也是很需要一番力氣來打理。
看著嘰嘰喳喳在討論的幾人。芸兮把一直在想的事情說出來：「替兆佳格格也做幾件新衣吧，還有大格格的衣服也做幾件，小格格就算了，還小。」
想起那天的側福晉事情，青書大概是明白了一些，看向同樣已經明白的冬雪。冬雪咬唇對著芸兮說道：「主子。大格格的衣服，奴婢還是有時間做一些的，大格格身量小一些。只是兆佳格格的話」
「不如我們找人量了兆佳格格的身量，送到仕女屋裡去訂做吧。很多顯貴人家也都是去那裡訂做的。想來兆佳格格定會滿意的。」仕女屋精品服裝訂做的生意一向很火爆，兆佳氏根本不可能會不滿意。要知道四福晉大福晉以及其他宗室貴人也都是到仕女屋訂做旗裝的。只不過青書也知道冬雪是不樂意給兆佳氏或者未來的兆佳側福晉親自製作新衣。
對上冬雪期盼的眼神，又聽了青書的話。芸兮失笑。
「我也沒有說讓咱們的冬雪親自給兆佳氏做新衣啊。你們願意我還捨不得呢。原想著讓府裡原先一直有往來的那家製衣閣做的，不過青書的提議不錯。福晉用自己嫁妝鋪子裡的師傅精心給府裡姐妹制新衫，這說出去豈不是更顯得本福晉的賢惠大方嘛。」
說到後面語調多少有點不一樣，雖然芸兮已經盡量愉快的說話了。
但
青書冬雪還是停下手裡的動作，不安地看向芸兮。
「好了，也沒什麼事情。大概你們也猜到了，沒過多久府裡又會有一名新的側福晉。」芸兮安撫兩人：「過年的時候，我要帶兆佳格格去見宜母妃，也當做報備一下。雖然沒有那麼快，但是差不多也是要定下來的事情。你們務必讓仕女屋的師傅做的精緻點，當然那兆佳氏現在是什麼身份的，做出來的衣服就是什麼身份的。再沒有真正刻錄到玉蝶的時候，你們也不用準備太多。如今就只繼續當做是個阿哥府的格格吧。」
青書冬雪兩人只好應了是。
幾日過後，府裡也傳出一陣風聲。
原因在於府裡好幾位格格都被福晉賞賜了新衣，要說只是新衣那還好，畢竟今年是福晉進門的第一年，但是只有完顏側福晉與兆佳格格的數量和份量都是相同的。另外又有人聽說唯獨兆佳格格還被福晉賞了一匣子飾品。
消息越傳越厲害，不少連芸兮都不知道的事情都被傳的跟真的一樣。
不用猜想這些肯定是黃竹的功勞，也就她有那樣的本事。
而始作俑者大概也知道是誰了。
兆佳氏估計有一段日子受了，再什麼也不明朗之前，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可怕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