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六章 別把福晉當回事 文 / 沐煙寒
在回府的馬車上,芸兮靠著車廂上的靠枕閉目想事情。馬車突然停下,身邊的人起身,對上芸兮張開的眼睛,胤禟說道:「你先回府吧,爺有事。」
等九阿哥離開,冬雪爬上馬車。「主子,奴婢有話想說。」
「回去再說吧。」芸兮打斷冬雪要說的話,伸手指了指車簾子,那裡可是有個馬車伕。冬雪忽得嚇出一陣冷汗,剛才是自己太過於心急了。
芸兮笑笑:「不用緊張,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不過萬事還是小心些才好。」
冬雪點點頭,心裡在反省自己還不夠沉穩。
等回了正院,冬雪叫了青書一起隨著芸兮往內室走去,翠珠知道自己腦子及不上那兩位,很自覺地站在外屋等著,也權作放風。
雖然芸兮現在身邊的人很多,但是能讓芸兮完全放心,做些比較私密事情的只有原先的三個丫鬟,只是翠珠更傾向於聽。
在芸兮重新洗漱換身衣服的時間裡,冬雪已經把今天進宮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同青書描述了一邊、
因此等芸兮從屏風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大丫鬟一臉嚴肅的神情。
芸兮放下手中的荷包,兩人的視線刷地一下跟著荷包來到圓桌上。
「你們想說什麼說吧。冬雪應該已經和你說過了吧。」後面一句話自然是問向青書。
青書點點頭,想了想又無聲地望了望冬雪,似乎在安慰她。
芸兮也看出冬雪的自責,覺得還是不要為難她,就先開口說道:「冬雪。就算這荷包是你做的,你也不用這麼自責。我是你的主子不是嗎,你和青書翠珠她們當然會聽我的吩咐啊。」
可重點不在那個荷包啊,而是荷包裡面的東西,冬雪抬頭對視著芸兮,眼裡有說不出的堅定。
看來是被漪陌的事情嚇怕了。芸兮歎口氣把自己後來同漪陌單獨在一起後的猜想說了一遍。
青書沉吟一會點頭說道:」按主子的意思,漪陌小姐很有可能是被身邊人出賣了。」
「會是那秋荷嘛?」冬雪也問道。
「誰知道呢。」芸兮並不想去講那個話題,只是笑笑:「我對你們幾個可是很有信心的,何況你們也看看如今你們主子的身量。你們能想像我挺著個肚子和你們說話嘛」
別說芸兮前兩年雖然身材拔高了些,也算亭亭玉立。但總體看著還是身量較小。在配合上那軟糯糯的聲音,真是別說當額娘了,對於芸兮來說就是說嫁人了也有些勉強。
見冬雪青書兩人有些鬆口,芸兮乘機又加把勁說道:「冬雪,你原先學了些藥什麼的,原先我還不知道。既然你學了那些肯定也接觸了過醫術方面的事情,太小生孩子容易對大的造成傷害,小的也許還瘦弱。那還是輕的。嚴重些的會難產,再不濟也是大的沒了,或小的死了。」
「呸呸」見主子,越說越不像話,青書連忙阻止,「主子。你別說了。弄的奴婢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冬雪畢竟是去了阿哥所那邊的,並沒有像青書那樣好忽悠,仍然執著地問道:「主子,既然這樣。我們也可以同九爺坦白了先啊。總好過日後被發現,又像尹爾根覺羅小姐那樣。」
豎起食指,芸兮搖了搖說道:「第一。你們主子怎麼說是是嫡福晉,只有我扣別人的份。哪裡有人能剋扣到我的頭上。當然除了九阿哥,但是你們也別忘了送嫁妝那天偆嬤嬤她們給我帶了什麼回來,有那在,九阿哥府出入不算問題,憑著你主子的嫁妝,誰好過誰還不知呢。」
「另外」芸兮想到九阿哥胤禟那一堆紅粉知己,嗤笑道:「你們不會以為那九阿哥真的有多在乎你主子吧。」
「可是,主子的婚事是九阿哥求的啊。」
「我知道你們想我過的好,才想的美了些。但你別忘了那是什麼情境下說出來的話,別太把我這個福晉身份當回事。何況你以為人家幾個阿哥沒有想過阿瑪手上的兵權嘛。真以為那八阿哥就憑著一點瀾庭山莊的事情,就會陷入那陰謀中,左不過也是推波助瀾。就連四阿哥也不過把我們作了一枚棋子,只是我們聽話,上趕著去攀上人家這邊。」芸兮輕笑,那些人精總是算計來算計去的。而自己如今能做的是按著自己設定好的步驟,一步步走下去。
摸了摸荷包,芸兮想了想說道:「冬雪,你想辦法把這荷包裡的藥味給遮一下,我剛才聞了下,雖然淡,但是多少還是有點氣味。若是一直呆著,長久下去總會被人注意到的。」比起漪陌的帶柄柿蒂磨的粉,芸兮更傾向於隨身帶著類似避孕包的東西,畢竟比起吃進嘴裡的粉末,還是隨身佩戴著的安全性高些。芸兮可沒打算一直不生孩子,嫁了九阿哥之後,又不能學著現代來個離婚再婚什麼的。
胤禟下了馬車換上馬匹,來到了王府大街的八阿哥府邸。門口的下人看到是九阿哥,不敢攔下,均低頭側立兩旁。
隨手把馬韁扔給後面的小廝,胤禟熟門熟路的往書房走去。書房外面的王安看到來人,迎了上去,躬身請安:「九爺,八爺在屋裡,說您來了直接進去就可以了。」
胤禟頷首,就往屋裡走去。
胤祀正在拎著紫砂壺,也沒有用杯子,直接就著彎彎的壺口往嘴裡倒去。儘管如此卻絲毫沒有讓人感覺到違和感。
「看了什麼好戲回來嘛。」
胤禟勾唇:「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嘛。」
胤祀笑笑:「看你眼裡都是幸災樂禍的樣子,誰看不出來。」拉開一個匣子,丟了一件東西扔了過去。「
伸手接了過來,是個西洋鏡子,嗯,長得還是風流多情,不過的確表情外露了。胤禟放下鏡子笑道:「八哥放心,除了你和十弟,誰能那麼容易看到我這樣直接的表情呢。」
胤祀笑笑:「十四弟那出了什麼事情。」
「哦還不是子嗣問題啊,後院女人之間的鬥爭罷了。」躺靠在躺椅子,一直腳放到案桌上,胤禟複述了一下方才十四那裡的事情。
胤祀藉著低頭放回西洋鏡子,掩去眼裡的一閃而過的失落。
「後宅的事情,本來就要很多彎彎繞繞。有時候甚至比我們朝堂中的謀算還要高深些呢。十四弟這個也是個教訓,你自己後院要看好,比其他他,你招惹的女人可不再少數。」
「董鄂府還沒有抓到手裡,那福晉要安生在我府裡自然要為我打理好後宅。弟弟可是很相信她的能力的。」胤禟可是忘不了當初索要瀾庭山莊的事情,聯繫後面發生的,自然也知道是被誰破壞掉的。就算不是福晉壞了自己的事,但是如今嫁給自己替自己打理後院總是要的。
「對於董鄂家,你還是放些心進去。從近年來看,那董鄂七十可是很得聖心,要不然也不會升得那麼快。」胤祀看著眼前恣意的九弟,有時候會有些嫉妒的情緒,額娘是個受寵的妃子,從小到大又是恣意的生活,又有老十這個兄弟。若不是九弟和自己親近之後,老十爺不會跟著自己。當初對於董鄂芸兮,自己也是抱了點私心,雖然那董鄂七十官位高了點,但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最後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讓皇阿瑪選了九弟,九弟總是這麼幸運。
胤禟倒不知道八哥在想那些,只是頷首說道:「上次福晉回門,那董鄂七十狡猾得很,只說以後會盡心效忠皇上,讓他表個態度也不願意。」
修長的手指磕著案幾,啪嗒啪嗒聲,好一會兒。胤祀才說道:「狡猾也好,總比是個愚蠢的。何況他已經表態了,既然他要占中間就讓他站著。如今他的女兒成了九福晉,日後就算那董鄂七十不想我們這邊,恐怕那邊的人也是不信的。」
見九弟點點頭,表示明白了。胤祀才接著說道:「剛才大哥那邊來消息了,準備要往那位身邊人下手了。先斷了一隻臂膀,斬去一部分力量才是。」
臂膀身邊人。胤禟心裡驚了一下,但面上不敢顯露出來,只是問道:「大哥準備先向誰動手。」
胤祀並不作答,只是掀開茶蓋,食指蘸水了點茶水,在案幾上寫下一個字。
是他!胤禟心裡連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鬆了口氣,伸手抹去水跡,眼裡精光閃現,又回復了精明:「這人若是要對付,可不是幾個月的事情。」
「若是大哥來要兩年,但是我們在旁邊推力,一年到一年半之後就能有結果。解決了一個,接下來的二,三個乃至那個人就都不是難事。」時間我有的是,別說皇阿瑪還壯年,自己也才年輕,急的也該是那位才是。
胤祀想到未來的可能性,心裡還是有點喜悅,看向胤禟的目光,更是柔和些,說話更較剛才還要溫和些:「倒是耽誤了九弟,為了我,被皇阿瑪說成商賈阿哥。」
胤禟不以為然地說道:「這算什麼。爺就是愛賺錢,就是喜歡看著銀子滑溜溜地流向自己的口袋。至於給誰,那都是弟弟自己樂意的。」
胤禟是個愛賺錢的,但是又秉持這錢就是拿來花的,因此對自己認同的人那白銀視如流水般嘩啦啦地送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