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八章 秋落 文 / 沐煙寒
芸兮扶著翠珠的手，氣息不穩地站立在曉風院大門口，眼裡全是怒火。
這還沒怎麼呢，這秋姨娘就鬧起來。
以後真有什麼的時候，她準備要幹嘛。
秋姨娘見到來人是芸兮，身體微微有些瑟縮。
「二二姑娘怎麼來了。」
芸兮不由氣樂了，慢慢地朝秋姨娘走去，一步一個腳印。
青書和冬雪連忙向芸兮靠近，隨時護在一邊。
輕輕站定，芸兮笑道：「我剛才來的急了些，沒有聽清秋姨娘的話。姨娘可否在重新清清楚楚的說一遍給我聽聽呢。」
「這」秋姨娘回望了冬萍一眼。
冬萍悄悄的往後退了退，站到芸蘭的身後。
見狀，芸兮挑眉又轉身對著院子裡的下人說道：「不知道太太需要休息嗎，怎麼一群人聚集到正院，吵醒了太太的話，你們就自個兒去領罰。也不想想曉風院是什麼地方，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大聲叫囂的地方嗎。」
下人們一聲不吭的站著，林嬤嬤見狀笑著說：「鍾嬤嬤帶著碧珠在屋裡照顧太太，奴婢們聽了姑娘的話，只一心處理府中的瑣事，萬萬不敢吵到太太。只是只是大姑娘突然帶著秋姨娘過來，說要見太太。奴婢們只好先一處攔著，只說太太要休息。可是大姑娘她」
「林嬤嬤，主子能是你編排的嗎。誰不知道如今的姐姐可是最孝順不過的人，又怎麼會做吵到額娘休息的事情呢。你可別胡說八道。」芸兮聽了，不由佯怒道。
林嬤嬤急了，直接跪倒地上：「奴婢可不敢胡說八道。自打奴婢伺候太太開始，對主子們從來是戰戰兢兢，忠心不二的。剛才那話的確是大姑娘說的，奴婢聽得清清楚楚。不信姑娘問問院子裡的其他下人，不說他們，姑娘院子裡的青書冬雪應該也是聽見了。」
青書見芸兮看來，忙說道：「奴婢和冬雪姐姐趕來的時候，這邊已經吵起來了。倒是沒有聽見大姑娘說什麼，想來是來晚了，只是聽到了秋姨娘的一番話而已。」
芸蘭本來已經帶了秋姨娘和冬萍回海棠院。雖說這段時間在外人看來她不再那麼激進，沉穩不少。但那也的確是因為有冬萍在身邊出謀劃策，其實她自己的本性還是在的。秋姨娘只聽說了老爺受重傷，而芸蘭知道的也也不過如此。又見納喇氏臉色不好，芸兮強勢的管起院子。秋姨娘心生不平，又擔心老爺真不好了，以後沒有她們的生存之地。而冬萍從一開始就是東府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悄悄的言語挑唆了一把。想讓秋姨娘和芸蘭到納喇氏面前鬧起來，藉機能得到她想要的消息。
芸蘭也不是沒有腦子的，剛來曉風院的時候，的確言語衝突了，但是斜眼看到青書冬雪趕來，就收了嘴。
秋姨娘自從生了芸兮開始，心裡的怨恨一直是有的。見院子裡都是下人，偏偏還攔著自己，情緒也就爆發出來了。
「秋姨娘，可是要再說一遍剛才的話給我聽一下，還是現在馬上返回海棠院呢。當然如果你不願意說，我想願意幫你複述一遍的大有人在。」芸兮剛說完，早有一旁剛才被秋姨娘訓到的下人們躍躍欲試。林嬤嬤和王嬤嬤雖說比不上鍾嬤嬤，但是今天二姑娘特地把府裡的事情讓她們處理。才接手沒多久，那秋姨娘偏偏就大聲辱罵，自然兩人心中也很是不滿。
秋姨娘看到下人的樣子，也就豁出去了。
「我是說了一些話，那又怎麼樣。本來就是幾個下人而已，難道還能管起主子了嘛。」
見芸兮不說話，又說道：「二姑娘，你還小可能不清楚、不懂事。府裡的事情就算你忙不來，哪裡就交給下人們管。不是還有其他人可以幫忙吧，怎麼就找了下人呢。誰知道他們心裡會怎麼想，搞不好還會想謀害主人家的產業呢。」
冬雪等人聽了這話，臉色微變，忙準備開口。
芸兮搖手阻止她們，又笑著對秋姨娘到：「不知道秋姨娘從哪裡得知有人要謀害我們董鄂府的家業呢。可是有人和秋姨娘說了什麼，雖然只是下人。但是秋姨娘別忘了讓她們主事可是額娘和我的決定。」
這時，芸蘭卻走過來，笑著說：「妹妹說什麼呢，姨娘沒那個意思。也沒有人和我們說什麼，只是姨娘一時嘴快罷了。」
「姐姐不回海棠院嗎。」芸兮反問道。
「這額娘那」
「額娘那能有什麼，左不過是因為聽到阿瑪陞遷一時高興，情緒過了些。如今只是在休息而已。想來姐姐身為女兒，也定然知道這個時候應該不要去打擾才是吧。」
「我們也是擔心老爺太太而已。」秋姨娘說道：「姑娘卻不告訴我們消息，又讓人關了府邸，不讓進出。姑娘這是要把我們全部關起來。」
芸兮怒極，就算這府邸不關，你秋姨娘也是不能隨意進出的。何況如今這接口，真心關心董鄂府的話，不是該安靜的呆在海棠院裡，而不是出來挑事。
「姨娘若是擔心，兮兒讓人去海棠院給你置一間小佛堂可好。我想秋姨娘平日也是願意在屋裡多唸唸經，為府裡上下祈福保平安的吧。」
這是要間接關了秋姨娘。
芸蘭一時無話，畢竟阿瑪現在究竟怎麼樣，她也不太清楚。剛才的確是衝動了些，這冬萍平日不都是勸著自己的嘛，怎麼今兒個反而讓姨娘和自己都來院子裡。而且這冬萍讓她們來了這院子裡後，就一直沒有開口過。
難道……芸蘭疑惑的回頭望了眼冬萍。
看見芸蘭眼裡的懷疑，冬萍握緊拳頭，又鬆開，上前說道：「二姑娘，秋姨娘再怎麼說也是您的長輩。就算老爺現在不在，你也不能」
這冬萍
芸兮正要開口詢問什麼叫老爺現在不在，冬萍你一個下人想表達什麼……
秋姨娘已經高聲嚷叫：「二姑娘，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也為這董鄂府生了芸蘭，老爺不在你就這樣糟踐我。」
秋姨娘聽到冬萍的話，也不管不顧了。的確老爺現在只是不在府裡，二姑娘就要把自己關進小佛堂。若是老爺真的那自己以後肯定沒有好生活。
秋姨娘這樣認為，卻不想想若不是她一開始的挑釁，芸兮也不會說出後面的話。
芸蘭也開口說道：「妹妹，雖說姨娘剛才言語上有點不好。但是你之前的做法的確有點容易讓人多想。何況姨娘在怎麼說也是我生母的身份，算是我們長輩了。」
語氣裡帶了點責備的意味。
芸蘭有些猶豫，自己做的的確也有欠妥但。剛才也不該一時氣急，就要關了秋姨娘。但是若是她們安生的話，如今也不至於一群人站在這院子裡。
曉風院外，時不時又小丫鬟偷偷經過，低聲說話。
冬雪見一群人這樣站著，也不是個事情。就笑著上前說道：「姑娘，大姑娘，秋姨娘。可是我們先去尋一處地方坐著喝點茶水，再好好說話。
秋姨娘已經完全不管不顧，又見冬雪只是個丫鬟：「主子說話，你一個姑娘打什麼岔。何況你還是東府來的丫鬟，誰知道你安的那是什麼心啊。」
冬雪神色未變還是淡淡的說道：「哪裡什麼東府來的丫鬟，奴婢如今不過是二姑娘的丫鬟罷了。」
青書悄悄移到冬雪身邊，握住了她的手。眼裡隱隱有些擔心，冬雪笑笑示意自己無事。本來嘛自從她跟了姑娘之後，是一心一意的。想來姑娘也是知道的，又想起總兵府姑娘為自己相爭的樣子，冬雪自然不在意秋姨娘的說法。
「我的丫鬟自然不會不安好心。的確東府來的丫鬟，誰也不知道安得什麼心，但只我這個我是清楚的。也就不勞秋姨娘費心了，那是我院子裡的事情。」
說罷，芸兮又問道：「姨娘現在可是願意先回海棠院，我們這樣一群人站著，到底也不像樣。你說是不是。」
「要我回去可以，姑娘只要告訴我老爺的情況就行。老爺什麼時候能回來，老爺若是不回來了，姑娘打算怎麼辦。」
芸兮一聽臉色變了：「秋姨娘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老爺不回來。我看秋姨娘果然該去好好唸經養養性子了。」
芸兮本來就在擔心董鄂七十的身體，畢竟箭弩的傷可大可小。偏那秋姨娘又往槍口上撞，何況身為姨娘隨意這樣說話，也不想想會不會搞得府裡下人人心惶惶。
「林嬤嬤，王嬤嬤。還站著幹什麼。沒見到秋姨娘魔怔了，還不讓人好生扶著回去。」
林嬤嬤見狀，忙指使了幾名精壯僕婦就要去拉秋姨娘。
「你們敢。主子也是你們能隨便碰的嘛。」芸蘭連忙攔在秋姨娘面前：「妹妹，就是讓下人這樣對姨娘。」
秋姨娘站在芸蘭身後，高聲嚷叫：「沒天理了，一個才八歲的女娃，心腸就如此歹毒。還要把自己阿瑪的姨娘給關起來，這是什麼教養。」
青書急了，秋姨娘這樣講可是會壞了姑娘的名聲的。
芸兮靠到冬雪身上，氣的全身發抖。
「秋姨娘！！」
怒氣沖沖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
納喇氏扶靠在鍾嬤嬤身上，一邊的墨書也小心的攙著另一邊。
「額娘，你怎麼出來了。」芸兮急忙要往納喇氏那邊走去，也顧不上生氣了。
「鍾嬤嬤，墨書，不是說讓額娘好好休息嘛。」
納喇氏回到：「是我自己要出來的。好好休息，有人不想我安生，怎麼好好休息。」邊說邊顫顫巍巍得往院子裡走去。
王嬤嬤見狀，忙讓人抬了靠椅放到院中。
納喇氏依坐在靠椅上：「秋氏，剛才你是在說誰心腸歹毒。」
「太太我」秋姨娘終於有些害怕起來。
「秋氏，是不是我真的對你太好了，讓你覺得我沒有脾氣了。」納喇氏看向幾名僕婦：「還愣著做什麼，沒見到秋姨娘病了。想要在曉風院後面屋子裡禮佛靜休啊。要事耽誤了秋姨娘的病情，可唯你們是問。」
「太太，你不能這樣做。老爺老爺他」秋姨娘想掙扎開僕婦的手。
芸蘭見狀，也來到納喇氏面前，跪了下來：「額娘，姨娘她怎麼說也是阿瑪的妾侍。況且阿瑪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若是回來了……」
納喇氏盯著芸蘭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芸蘭，你要記住你姨娘是怕過了病氣給你才自行去小佛堂的。而你的阿瑪，自然很好，沒見生了官銜了嘛。不用多久你阿瑪自然會平安回來。而如今你應該先回海棠院，為秋姨娘的病情祈福。」
「等著做什麼，還不帶秋姨娘下去。」鍾嬤嬤朝僕婦訓到。
幾名僕婦，忙用力拉了秋姨娘下去。
等秋姨娘離去，院子裡一時安靜下來。
納喇氏慢慢站起身：「鍾嬤嬤派幾個人務必好好護送大姑娘回去。還有你，芸兮跟我來。」
納喇氏看向芸兮的眼裡有欣慰，有無奈，也有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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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著今天下午上班不忙寫完49章了，嗯從選秀到指婚寫了5,6章。然後朋友看了剛寫好的這一章，說都被老十那一對搶走注意力了。一對活寶太可愛了，當然在之前她也一直讓我把芸兮塞給老十好了。我只能滿頭黑線的強調這是九九和芸兮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