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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有女 第四十九章 大神雲集 文 / 才高一抖

    楊堅看向獨孤伽羅的眼神滿是愛意,但是不知道為何,蕭鈺總覺得楊堅的眼神不對,相濡以沫的夫妻不應該是這樣的,那樣的眼神除了愛或許還帶著一絲嫉恨跟不甘心吧。

    「鈺兒,左邊第一個就是太子楊勇。」蕭巋的眼睛仍然停留在場上的舞姬身上,嘴裡卻對著蕭鈺說道,「楊勇好文,善於詞賦之道,所以提拔的大都是一些文官,而楊家祖上是以武取道,雖然楊堅覺得這個兒子不怎麼像自己,但是楊勇畢竟是嫡子。」

    蕭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波流轉,看向楊勇的方向,在心裡默默讚歎了一聲,皇家的基因果然十分優良,楊勇著了一身月牙白的長衫,身材頎長,臉色有些蒼白,如玉的面龐就像是一漩渦,一身書生的儒雅氣質倒是與榮華有八分相似。

    楊勇舉起酒杯,遙遙的敬了蕭鈺一杯,蕭鈺坦然接受,端起酒杯,微微點頭示意。

    「那邊的就是上柱國楊素。」蕭巋掃了一眼坐在左邊第二位的中年男子,繼續說道,「此人城府頗深,又擅長見風使舵,深受楊堅的器重,鈺兒,與他可以結交,但是必須是在有共同利益的前提之下。」

    楊素恰在此時站起身來,蕭鈺微微吃了一驚,這竟然就是歷史上有名的權臣楊素,竟然生了一副忠厚老實的相貌,圓盤臉,新月眉,一雙瞇縫眼顯得溫柔又和氣,身材偏瘦,有些佝僂,任誰看見都會以為是一個田間的老農,可以跟你在茶館裡聊天,可以跟你在地頭上胡吹八扯,就是不可能在朝堂上指點江山。

    「臣敬皇上一杯,大隋有皇上這樣的明君,是國之幸事,是上天對我大隋百姓的綿延福澤。」

    楊堅聽了這幾句話,果然龍顏大悅,「楊柱國是我大隋的棟樑之才,這一杯,朕干了,哈哈哈哈。」

    獨孤伽羅走下高台,向楊堅行了一禮。一身正紅色的宮裝襯得獨孤伽羅分外妖嬈。

    「皇后這是做什麼?」楊堅急忙要扶起獨孤伽羅。

    獨孤伽羅垂下一雙鳳眼,「臣妾想求皇上一個恩典。」

    楊堅笑道,「這有何難。」拉起獨孤伽羅,「說吧,皇后想要什麼?」

    「太子已然登基,但是太子妃一位卻仍然空懸,臣妾以為太**中沒個主事的總是不妥,元柔那孩子是我與皇上看著長大的,想來恭敬有禮,又溫柔嫻淑,所以臣妾想請皇上喜上加喜,准了這樁婚事。」

    楊堅握住獨孤伽羅的雙手,看也沒看楊勇一眼,「皇后的提議自然不差,朕允了。」

    楊勇臉色一變,急忙走出來跪下,「父皇,兒臣——」

    「元柔那孩子朕看著也不錯,勇兒,你可要好好待她。」楊堅掃了楊勇一眼,淡淡的說道。

    「但是,父皇——」楊勇剛想要爭辯些什麼,楊堅冷冷的掃了楊勇一眼,楊勇低下頭,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幾乎如死灰一般,「兒臣謝恩。」

    蕭鈺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獨孤伽羅導的這一齣戲劇,獨孤伽羅將元柔賞賜給楊勇,恐怕是為了監視楊勇,蕭巋在蕭鈺耳邊提點道,「看來不光是皇上,皇后也不怎麼喜歡這個兒子,先前得到的情報是對的,那邊就是唐國公李淵。」

    唐朝的開國皇帝——李淵,隋朝的開國之宴果然是大神雲集吶,蕭鈺心中默默的讚歎了一聲,「鈺兒,這個人你要盡量拉攏,李淵不僅僅是獨孤皇后的外甥,更重要的是手中握有兵權。」

    蕭鈺點了點頭,帶著幾分崇拜的的打量了一番李淵,斜飛入鬢的眉,水墨畫一般風流的眼。眸子卻不似楊廣那般的漆黑,淡淡的褐色,緞子一般漆黑的長髮簡單的用髮帶束起,慵懶的看著眼前熱鬧的宴會。

    「請皇上恕罪,臣來晚了。」一襲大紅色的衣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烏黑的髮絲用白玉簪簡單的束起,幾根懶懶的垂落在那張雌雄莫辯的臉上,一雙妖異的狐狸眼讓人看不清裡面的神情,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蕭鈺,宇文化及恭敬的拜倒在地上。

    獨孤伽羅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楊堅心中雖然不滿,但是這畢竟是開國之宴,不好衝著宇文化及發作,不動聲色的笑道,「那你就該自罰三杯才是。」

    宇文化及不在意的一笑,一雙狐狸眼越發妖嬈,「臣聽皇上的。」

    紅色的身影就在楊勇的身側落下,蕭鈺看了一眼楊廣,今日的開國之宴,宇文化及竟然整整來晚了半個時辰,並且好巧不巧的坐在了楊勇的身側,這幅景象落在楊堅跟獨孤伽羅的眼裡,恐怕就變成了楊勇恃寵生嬌,縱容臣下了吧。

    楊廣的行動比自己想的還要快,一點一點的腐朽著楊堅跟獨孤伽羅對楊勇的看法,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蕭鈺輕歎,或許身在帝王家,本來就是身不由己的。

    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寬大的宣紙,擺上了筆墨,蕭鈺覺得眼前的場景十分熟悉。

    琵琶聲響起,一身玄色衣衫的女子在悠揚的琵琶聲中緩緩登場,依舊是鵝脂凝面,櫻點雙唇,眉如墨畫,神若秋水,眉心正中點綴著一朵艷麗的梅花,說不出的柔媚細膩,蕭鈺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的陳月姬。

    陳月姬長袖輕甩,在裊裊的琵琶聲中翩翩起舞,雖然沒有蕭鈺跳得那樣艷冠天下,但是也稱得上是婀娜多姿了,蕭巋冷哼一聲,「不過是拾人牙慧的東西,也敢來丟人現眼。」

    蕭鈺只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今日的宴會與自己想的果然不差,不僅僅是開國之宴,和親才是最重要的。眼下,誰能夠被選中,那個國家就會變成隋朝最有力的盟友。

    只不過陳月姬竟然也來了,這有點出乎蕭鈺的意料,陳國之前與北週一向是戰爭不斷,現在隋朝建立,陳國這是退讓的表現?如果真是這樣,那陳叔寶真的就是一等一的昏君了。

    一曲舞畢,滿座都沸騰了,楊素笑道,「陳國公主果然才藝無雙,皇上,臣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夠邊舞邊畫的。」

    眾人紛紛附和稱好,嬌俏的聲音如黃鶯出谷一般響起,「陳國的月姬公主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這水墨舞跳得最好的當屬西梁的鈺公主。」

    場上的氣氛一瞬間凝滯了,李淵笑呵呵的說道,「義成公主貫來會說笑的,這水墨舞明明是月姬公主跳得。」

    蕭鈺震驚的看著眼前明眸善睞的楊凝,她竟然就是歷史上有名的義成公主,歷史記載,這位公主是史書中一道抹不去的幽靈,為了完成隋文帝托付的任務,不惜把全部根須紮在塞外草原上。她先後嫁了四位突厥可汗,從父親到兒子,從哥哥到弟弟……男人,像一根又一根刺疼的釘子,扎進她柔弱的生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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