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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夜夫妻百日恩【重逢】 文 / 天使變巫婆

    就在連錦瑟覺得眩暈沒有那麼厲害的時候,就聽到身邊有人在說,

    「陳醫生,我太太情況怎麼樣?」

    「ct圖上沒有看到明顯的骨頭裂痕和淤青,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但為了保險期間,最好是住院觀察兩天!」

    「我不要住院!」連錦瑟幾乎是反射性地睜開眼說道。8

    她現在不能住院,這兩天是月底,是她最有機會接觸到財務檔案室資料的機會榻。

    她不能錯過了。

    否則她就得再等一個月。

    而且還不能確保到時候財務經理正好出差了彬。

    「錦瑟,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翟天祈眉宇皺著,語氣裡明顯帶著不贊同。

    連錦瑟幾乎觸電一般,轉過頭去就看到了站在身側的人。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因為只有在做夢,她才會覺得自己和翟天祈距離這麼近。

    「陳醫生,我們還是祝院觀察兩天。」翟天祈對醫生說道。

    「對,還是觀察兩天比較保險,我開一下單,你們去辦住院手續就可以了!」

    連錦瑟轉過頭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很快老張就和護士一起去辦理了住院手續。

    護士領著他們去了vip病房。

    翟天祈彎身抱起了連錦瑟。

    連錦瑟嚇了一跳,說道,

    「麻煩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等醫生確定你沒有問題了,我們就回去。」翟天祈卻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文不對題地應道。

    最後連錦瑟只能無奈地被翟天祈抱到了病房去。

    一路上,她只希望自己能瞬間隱身。

    不能隱身就只好將臉埋在了翟天祈的懷裡。

    窩在翟天祈的懷裡時,她一直在想著如何才能離開。

    可惜一路上,翟天祈抱著她走,她根本沒有機會逃脫。

    只能先到病房再想辦法了。

    到了病房後,她的手機就響了。

    她從包裡拿出了手機,一看是財務經理打來的,連忙接了起來。

    「經理……已經弄好了……好的,我記下了。我先整理好,到時候等您出差回來審核……好的,我會注意!……嗯,拜拜!」連錦瑟接完電話後,收起了手機,抬起頭就對上了翟天祈的視線。

    突然之間,連錦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

    她還沒有做好準備,這個時候面對翟天祈。

    如果不是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的話,也許她和翟天祈還不會這麼快就見面。

    翟天祈依然凝視著她,卻沒有開口。

    最後,還是連錦瑟忍不住先說話了,

    「天祈,我——」

    「你瘦了!」翟天祈打斷了她的話說到。

    連錦瑟愣了一下。

    沒想到翟天祈先說的是這樣一句話。

    「看來李聿遠沒有將你照顧好!」翟天祈又徑直說到。

    連錦瑟一下子就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地看著翟天祈。

    她一直以為自己翟天祈並不知道自己離開後的情況。

    而現在顯然他什麼都知道。

    「我曾經對自己說,你既然堅持要離開,我留不住你,但是如果你回來了,我就不會再放你走。」

    「天祈,我和李聿遠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知道,因為我的錦瑟,不會背叛!」翟天祈依然直視著她平靜地說道。

    「天祈,我們可以找個時間好好談談,但不是現在,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請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多久?」

    「三個月!對,只要三個月就夠了。」連錦瑟說道。

    三個月內她一定能夠找到充足的證據,同時再過三個月,她和翟天祈分開也滿兩年了。

    「可以,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這一次我不會阻止你,但是你得答應我搬回家來。」

    「天祈——」

    這時候護士敲了敲門,然後端著點滴液走了進來。

    「對不起,我已經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所以不用打點滴了。」連錦瑟轉頭對護士說道。

    「錦瑟,不要任性!」

    連錦瑟瞪著翟天祈。

    翟天祈卻渾然不覺地拉過了連錦瑟的手,然後對護士說道,

    「麻煩你了!」

    連錦瑟一直在手背上突然刺痛了一下後,才回過神來。

    護士已經幫她紮好針,開始輸液了。

    將記錄表掛好後,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後,端著空盤子離開了。

    「我剛才已經跟你說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沒什麼比你的生命更重要!」

    「我已經沒事了。」

    「還好你沒事,不然我不會放過那個司機還有——李聿遠!」

    連錦瑟瞪著翟天祈。

    翟天祈卻不為所動,只是伸出了手指,輕撫著連錦瑟,

    「錦瑟,你離開了近兩年的時間,我一直生活在地獄中,我一直在想你會不會回來,如果你不回來的話,是不是準備兩年的時間一到,就向法院提請離婚訴訟。

    還好你回來了!」

    有那麼一瞬間,連錦瑟幾乎要以為連氏的一切幕後主導其實是翟天祈。

    目的是逼她回來。

    可是,如果是他背後指使的話,李聿遠不可能看不出來。

    難道李聿遠跟他是一夥的?

    這可能嗎?

    「天祈,連氏的事是不是你背後指使的?」連錦瑟直接問道。

    「不是。」翟天祈平靜地否定道。

    不是他指使的,他卻是樂見其成的。

    如果這件事不能引連錦瑟回來。

    那麼他也會想其他的辦法解決。

    目的只有一個,讓連錦瑟在兩年內回到他身邊。

    翟天祈靜靜地凝視著連錦瑟,就好像要將近兩年的空白給填補上似的。

    「天祈,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

    「只要不再離開我,什麼都行!」

    連錦瑟想說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裡說不出來。

    「錦瑟,當年為什麼那麼想要離開?不顧一切的離開?」翟天祈直視著她的雙眸問道。

    如果是因為靈秀的話,那麼他完全可以解決,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如果是因為他曾經利用了她,為什麼她不能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解釋和挽回?

    他曾經犯了錯,但是她不能不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你知道原因!」連錦瑟別開視線說道。

    「我不知道。」翟天祈卻應道。「如果我說了,你就會放我走嗎?」

    「不會!」

    連錦瑟瞪著翟天祈。

    那還要她說什麼。

    「不過我可以給你去做完你所謂最重要的事情的時間!」翟天祈繼續說道。

    連錦瑟終於轉過頭來,重新看著翟天祈,然後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真的?」

    翟天祈點了點頭。

    「我會離開,是因為我沒有辦法忍受欺騙和謊言,沒有辦法跟別人分享,更沒有辦法接受自己以來被自己最親近的人利用,最最重要的是,我不能接受你不愛我的事實!」

    曾經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因為她愛著他,同時也得到了他的愛。

    暮然回首才明白,這一切只不過是假象而已。

    他並不愛她,一直以來對她的所有好,只不過是為了利用她而已。

    有什麼比被自己最愛的人欺騙和傷害,更讓人覺得痛苦和絕望呢?

    「一開始就如你知道的那樣,我娶你確實是為了霍氏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權。

    但我得到這些股權不是為了背後那些利益,而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也許你現在聽來這是狡辯,但卻是事實。

    我知道你性格剛烈,無法接受我納妾的事實,即使最後你被迫同意了,還是過不了自己的那關。

    我只能跟你說我最後同意讓靈秀進門,目的並不是為了納妾,而是為了保護你,不管你相不相信。

    第三,你從來就是唯一,不是之一,你也不用跟任何女人分享,包括靈秀。

    第四,如果我愛你,你卻感受不出來,那麼要嘛是因為你不需要我的愛,要嘛是因為我愛你的方式有問題。

    不管哪一種原因,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都會盡力修護。我只希望你可以放下成見,試著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一段話,翟天祈是將連錦瑟擁進懷裡,在她耳邊說道。

    聲音很低很輕也很柔,只說給她一個人聽。

    連錦瑟怔怔地靠著翟天祈的肩膀。

    那一刻心情異常的複雜,同時思緒也有些飄離。

    就好像恍惚中自己的靈魂脫離的軀體,此刻正飄在了半空中,看著芸芸眾生中的她和翟天祈。

    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再次選擇相信翟天祈。

    但不管如何,他的話還是讓她感到震撼。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就意味著翟天祈在翟家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

    另一方面也意味著,當時的自己其實也可能是深陷危險之中而不自知。

    翟天祈那麼想要取得翟氏的控股權,背後也許還有不為人知的原因。

    所以她此刻其實也很矛盾。

    不知道是該再次相信翟天祈,還是這也不過是他慣用的伎倆而已。

    「錦瑟,給我一個機會!」翟天祈握著連錦瑟的肩膀,讓她面對著自己,凝視著她的雙眸認真地說道。

    連錦瑟抬眸看向了翟天祈,

    然後緩緩說道,

    「那你敢跟我離婚,然後重新追求我一次,證明你是真心的嗎?」

    翟天祈握著連錦瑟肩膀的雙手力道不自覺地加重了。

    似乎一時之間聽不懂了連錦瑟說了什麼。

    「如果你願意跟我離婚的話,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翟天祈怔怔地看著連錦瑟。

    「難道現在我們的婚姻,讓你覺得如此難以忍受嗎?」

    「是的,因為它時刻提醒著,我是因為什麼才嫁入了翟家的!」連錦瑟直接應道。

    翟天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我沒有辦法馬上答應你,給我兩天的時間考慮。」

    「好!」連錦瑟應道,然後拉開了翟天祈的手說道,「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躺了下來,背著翟天祈。

    翟天祈沒有阻止,只是幫她掖好了被角。

    靜靜地坐在床邊。

    對於他來說,現在唯一維繫著他和連錦瑟的也就只剩下有名無實的婚姻了。

    如果連這個軀殼的婚姻都沒有了,他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可以牽絆住連錦瑟。

    可是如果對於連錦瑟來說,這段婚姻的出發點讓她覺得痛苦無法忍受。

    他如果無法割捨,重新開始,那麼也同時意味著連錦瑟永遠都無法釋然和放下。

    於是他陷入了抉擇的兩難境地。

    連錦瑟打點滴到晚上十點多。

    翟天祈依然沒有離開,一直靜靜地坐在床邊,除了偶爾起身去洗手間外,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在連錦瑟床邊。

    相對於翟天祈,連錦瑟反而平靜了許多。

    她雖然睡不著,但躺著至少也可以休息。

    期間,翟天祈問她想吃什麼?

    她直接說,我等點滴吊完,回去做飯。

    這一次,翟天祈倒也沒有強迫她。

    一直等到連錦瑟吊完點滴後,連錦瑟這才認真地對他說道,

    「天祈,我既然答應了給你考慮的時間,那麼我就不會再走。

    這是我的手機號碼,你要是考慮好了,可以給我打電話。

    但現在我不能跟著你一起走出醫院。

    我暫時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回來了!」連錦瑟有些晦澀地說道,然後報上自己的手機號碼。

    她知道以翟天祈的記性,她只要說一遍,他就會記住了。

    翟天祈看著連錦瑟,最後還是妥協地說道,

    「我讓人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打的回去。」

    「讓人送你回去!」翟天祈這次卻堅持到。

    連錦瑟看著翟天祈,見他如此堅持,最後也只能妥協了。

    「你可以保證不會洩露了我的行蹤嗎?」

    「可以!」

    「好。」連錦瑟應道。

    於是最後翟天祈的保鏢開著另一輛車送連錦瑟回去。

    翟天祈之後也跟著離開了醫院。

    連錦瑟回到了公寓,顯得很疲憊。

    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拿過了手機,給李聿遠發短信,

    「我今天碰到翟天祈了!」

    這個時候,大洋彼岸是清晨,李聿遠應該還在睡覺。

    連錦瑟發出短信後,才意識到,頓時有些後悔。

    只是沒想到過了一會兒,手機短信鈴聲響起,

    她拿起來查看短信——

    「恭喜你!」

    看著李聿遠的這樣的回復,連錦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李聿遠其實是一個很可怕的人。他總是可以一針見血地找出問題的所在,以及看透一個人心靈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其實她想過無數次,她和翟天祈相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

    她還想過,到時候她會是什麼樣的心情,會是什麼表情,會對翟天祈說什麼話。

    而事實上,這些全部都沒有發生。

    一開始,她甚至不知道當時的士追尾的車正好就是翟天祈的坐騎。

    如果知道的話,她會選擇第一時間下車,然後偷偷離開。

    而當時的情況卻是,她自己已經撞得完全分不清楚東南西北,只覺得頭暈想吐而已。

    所以她錯過了最佳的錯過的機會。

    如果說她完全不想見到翟天祈,也不盡然對。

    畢竟她知道他們早晚是要見面的。

    只是今天發生得有些突然而已。

    讓她有些措手不及而已。

    對於翟天祈,她一直以來從來沒有放下過。

    即使克制著自己不去關注有關翟家和翟氏的一切消息。

    她心裡還是會為他擔心和牽掛。

    也許也是因為這樣,李聿遠才會說恭喜。

    恭喜她終於見到了翟天祈。

    恭喜她終於知道翟天祈平平暗暗。

    恭喜她面對了一直以來不想面對的現實。

    連錦瑟本來想跟李聿遠說,她跟翟天祈提出離婚了,他答應考慮兩天。

    最後編輯了還是刪除了。

    畢竟這是她的私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另一方面,她也不希望和李聿遠之間的關係弄得太複雜。

    不管李聿遠曾經對她有什麼想法,他們現在都已經不可能了。

    所以還是不要拿自己的事去煩他的好。

    最後連錦瑟還是放棄了回復。

    在沙發上又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走進了臥室,打算先去泡個澡。

    她浸泡在滴有精油的浴缸裡的時候,閉上眼睛,想讓自己安神一些。

    腦海裡卻還是忍不住跳出了翟天祈的臉,以及他在她耳邊說的那一段話。

    他變了很多,不是指外表,而是指那種氣勢和感覺,

    一直以來翟天祈在她心裡一直是個溫文爾雅安靜內斂的男人,而現在翟天祈則給她感覺到霸氣和強勢。

    尤其是眼神,她一直記得以前的翟天祈的眼神給人感覺很溫和平靜,而現在則顯得深邃複雜同時帶著幾分壓抑。

    這些特質是她以前在翟天祈身上幾乎看不到的。

    而現在卻顯得尤為突出。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現在不愛笑了關係,還是因為這些年來管理翟氏磨練出來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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