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079：就當是順便 文 / 夏暖熙

    不知為什麼，男人的語調在她凌厲的氣場之下瞬間變得怯弱起來，「難道說，她們是同一個人嗎？」

    「那又怎麼了？」很快，調整完情緒她就揚起嘴邊優雅的微笑，只是漆黑的眼眸仿若閃爍著嫌惡的光澤，帶笑的聲音裡也有了種不容發問的強勢味道。

    「沒……沒什麼。」他隨即識相的閉上嘴巴低下頭去。前面的照片裡，女孩穿著一身整齊的黑色制服，臉龐被髮絲遮擋住了面貌幾乎看不清，再看看後面的那張照片，女孩將劉海綁起來，那清秀白皙的臉蛋好像洋娃娃般精緻，原來這個女孩長得這麼漂亮嗎？

    男人的眼底就是透著那樣明顯的困惑和懷疑的神色，卻只有一瞬，也覺得自己實在想多了，像他這種拿錢替人排憂的小人，明明只要服從指令去辦事就夠了。

    見他似乎是明白了，少女瞇起了眼睛，她的笑容更加誘人了，清脆的聲音緩緩地迴響在這個略微昏暗的空間裡，慢條斯理而又輕蔑。

    「只是，我並不認為就憑你們這幫不懂得瞻前後顧的小囉嗦就會是那個人的對手。」

    「什麼？」男人突然心裡一怔，然後有些不服氣地瞪視向她。

    而她的眼神彷彿打從心底瞧不起他一樣，這讓男人氣得露出了凶狠的眼神。他在等待她的道歉，如果現在她不打算低頭請求他的原諒，那麼她就算笑著向他解釋這只是開玩笑，也得不到他的原諒。

    但是，她根本沒有想要低聲下氣委曲求全的意思，只是輕輕地抬起眼眸，看著握緊雙手，憤怒直視著自己的男人，她微微笑了起來，笑容漠然而疏離，他總覺得她眼睛裡沒有一絲笑意。

    「雖說我只需要交代事情就好，但是，怕你們輸得太狼狽，還是給你們一個忠告吧，就當是順便。」少女豎起食指輕輕豎在嘴邊，在男人的視線裡，可以看到黑色魅惑的指甲油，和她漾開如同妖精般輕柔而又妖媚的微笑。

    他知道這個手勢代表著什麼，這是噤聲的手勢，也代表了神秘。片刻之後，她銀鈴般悅耳的嗓音輕緩帶笑，又別有深意地說道：「你覺得那個人，他像是會為了她，陪上自己性命的人嗎？」

    「難道他很在意這女孩嗎？」男人突然微微瞪大了眼睛，注視著照片上的身影，女孩坐在病床上，卻看起來挺有精神的模樣。而她看向鏡頭的表情雖說露出了淡淡的笑，那雙明澈如璃的眼眸卻好像帶著一抹悲傷的神色。

    她沒有說話，注意到她臉色一沉，他好像，又說到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少女的沉默讓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了壓抑的氣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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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看著潘嵐幾乎想都沒有想就放開他，向明草佳跑了過去，他就看出來了，比起找出還有可能回來迫害自己的犯人，他更關心那女孩的狀況。

    他把那女孩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麼？竟然如此輕易就放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