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068：就會變得遍體鱗傷 文 / 夏暖熙

    將折扇一瞬間收攏，他揚起饒有興致的笑容，半瞇的瞳眸裡劃過蠱惑的眸光。

    「瀨，是你對她太小題大做了，不管是兩年前，還是現在。因為她是能讓瀨變成這樣的人……」沈月仰起頭，笑意仿若薔薇般愈發妖冶，「那或許是我開始在意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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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草佳吃完夾著兩個煎蛋的麵包，再將一瓶純牛奶喝光的時候，潘嵐已經坐在對面等她很久了。雖然是這樣，不過時間的預算都在潘嵐的意料之內，她就算吃慢一點也沒有什麼問題。

    見她吃完碗碟裡的食物，潘嵐順手給她遞上乾淨的手帕，明草佳擦掉嘴邊的麵包屑時，潘嵐則是端起兩人的碗碟走向廚房勤快地洗碗。

    明草佳轉頭看向他忙碌的背影，像是想到什麼事情似的問道：「嵐，為什麼每到校考你都要像防小人一樣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她指的是這幾天被嵐陪著進學校，總是覺得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她看呢。

    她最討厭被注視的感覺。不，是她害怕一旦習慣這種熱鬧的感覺，她還能繼續待在自己的城堡嗎？

    聽了她的問題，潘嵐洗碗的動作忽然滯了一下，然後又握著海綿重新擦拭起來。他沒有回頭看她，只是低垂下眼眸，目光顯得有些憂鬱。

    其實不只是校考而已，平常的時候，雖然他都比她早幾分鐘出門，不過他都繞回來在遠處跟著她了，每天負責點名的工作他都推給副班長，如果發現佳兒快要遲到了，就打電話跟副班長交代，今天遲到的都不記名。

    因為總是跟在她的身後，才會看到她笨手笨腳的連那種動都不會動的電線桿也會撞到呢，總覺得要是沒有他幫忙的話，她就會變得遍體鱗傷似的。

    「就擔心你會遲到啊。」潘嵐邊沖掉碗碟的泡沫邊回答她的話。接著，根本不會被她注意到的輕歎柔柔地發出來。

    兩人出門之後並肩走在街道上，彷彿有種被別人看著的感覺，她的心裡忽然一怔，只要不看任何人的視線就好，不過心跳還是會抑制不住的加快起來。

    「佳兒，你從來沒有懷疑過『戀人販售館』的傳聞嗎？」潘嵐往旁邊看過去，見到佳兒臉色很差還有一點心不在焉的模樣，他就抬頭環顧了下四周。不過這次他並沒有發現有人在看他們，原本對於潘嵐來說這或許是件鬆了口氣的事情，但是他好像察覺到有些不妥，不安地皺起眉頭。

    很奇怪，今天這條街實在太安靜了。

    往馬路看竟然沒有發現任何車輛的蹤跡，街上的行人們都是中年男性，彷彿默契似的都是圍巾和針織帽再搭配過膝風衣的裝扮，奇怪的是，被潘嵐如同在審視罪犯的凌厲目光瞅視的時候他們完全沒有感到生氣。

    幾個行人擦肩而過很快就各自離開了，沒有說話也沒有去看對方，只是彼此的嘴角就在這時候都微揚成不懷好意的弧度。不知為什麼，潘嵐覺得這些鬼祟的舉動是種不祥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