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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章 .1私生子 文 / 月櫻雪

    一間木門緊鎖的屋子,在正對大門的地方放著香案,而這間屋子所供奉的並非什麼佛龕神像,而是一把寶劍——青虹。

    看到房間裡的那把劍的時候,凌純鈞就知道這次自己的身份一定就和這把劍有關了,只是,作為劍靈卻是用喵星人的外貌……真的沒問題麼?!

    已經在心中腹誹了無數遍系統的凌純鈞,終於磕磕絆絆的將貓的身體掌握熟練,除了跑起來還會左腳絆右腳之外他至少能夠如同正常貓咪一樣行動了。

    接下來……

    凌純鈞的視線停在了大門上,走過去撓了撓木門,但是他的爪子停在了裡木門還有半寸的地方。微微愣了一下,收回爪子看了看,又伸出去撓了撓,前面只有空氣,根本什麼都沒有啊,但是他的身體居然不能前進分毫了。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系統君這次真的是撕破臉了?這是要把他往死理坑的節奏麼?!

    凌純鈞不信邪的向後退了幾步,助跑了幾步猛地對著門的方向撞了過去,就在他的頭即將要碰到木門的時候,脖子上突然一緊,緊接著整個瘦小的身子就如同蹦極下落到了最低點的時候一樣被整個往後撤了過去。

    砰!嗙啷!整個祠堂裡面發出了乒乒乓乓的聲響,因為凌純鈞的撞擊連香案都直接被撞翻了,那把寶劍直接的砸在了凌純鈞的身上。

    原本就被一甩而暈暈乎乎的凌純鈞直接就被砸得昏了過去。

    等到凌純鈞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全身酸痛的趴在地上,而一切被他弄亂的東西似乎都已經竟然有序的被重新放置好了。

    看著地上的灰塵,凌純鈞有些茫然,他這到底是昏了多久?

    「嘖,又到這個日子了。」外面突然傳來了一個少年的聲音,似乎是遠遠的向著凌純鈞所在的這間屋子走過來的。

    「小聲點。」另一個少年提醒了一句。

    「大聲別人也聽不見。」一開始說話的少年哼哼了兩聲,「四年前那個私生子要來之前,祠堂突然發生異變,莫名其妙的被弄的亂七八糟的,我看根本就是祖宗看不上眼,就不想讓那傢伙進宗祠!」

    「還有這種說法?」第二個少年問了起來。

    「也對,當初你還沒來,我那時候可就是幫忙整理這些東西的,你不知道啊,那天本來就是給那個私生子入宗祠做的儀式,結果因為祠堂裡面突然發生的異變就被取消了,賀蘭家每四年才可以打開一次祠堂,那時候才可以讓人進去的,因為這件事,四年前的儀式直接就取消了!」

    少年說著已經走到了窗外,凌純鈞透過木門上面的空洞隱約可以看到兩個少年的輪廓,其中一個正指著裡面,而另一個則是在各個雕花空隙間往裡張望著,只是裡面太黑了,幾乎什麼都看不出來。()

    「那今年……?」

    「等著吧,我看害得出事呢,不過錯過了今年,那個私生子就只剩下一次機會了,18歲的成人儀式雖然也在這裡舉行,不過沒有入宗祠的人是不能再進這個祠堂的了。」少年冷笑著。

    「喂,他沒得罪你吧,你這麼討厭他?」

    「他是沒得罪我,但是他是要和大少爺來分家的,平時大少爺對我們可不薄,你這個白眼狼!」

    「沒……沒……我就是問問,誰叫那傢伙似乎誰也不理會的,有些好奇罷了。」

    外面的兩個人漸走漸遠,凌純鈞也再聽不到他們接下去的談話了。

    臥了個大槽!我這是直接昏睡了四年?!凌純鈞立刻抓住了兩人的對話,和腦中的訊息做了對比,四年一次的賀蘭家儀式,作為私生子的賀蘭文斌是在六歲的時候被帶回來的,那次正好趕上了四年按一次的祭祖儀式。

    書中並沒有寫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儀式中斷了,總之賀蘭文斌是直到十四歲的時候才真正的進入了宗祠之中,被記入了賀蘭家的族譜。

    四年一次……凌純鈞捂著臉,難怪系統君第一個任務這麼寬裕的放在了十八歲之前,搞半天根本就只有三次機會能夠接近賀蘭文斌,而他自己……平白無故的浪費了一次!

    踉踉蹌蹌的爬起身來,凌純鈞再一次開始了四處的查探,最終他確定了一件事,他無法離開那把劍五米的範圍,會有無形的鎖鏈將他帶回安全的距離之中,繞了十多圈都找不到其他方法之後,凌純鈞放棄的跳到了劍邊上開始考慮要不要將劍拖著走。

    想想那時候被砸的重量……

    凌純鈞沉默的看著那把劍……

    說好的劍靈和本體呢!為什麼我們還要彼此傷害!

    卡嚓——木門外的鎖被人打開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了過來,不少人拿著清潔工具走到了門口。

    一個中年女人一條條的將需要注意的地方羅列出來,什麼不許隨便亂碰香案上的供品,什麼不許碰神劍,什麼如果看到了異樣就要立刻離開云云,讓凌純鈞一度有種穿越到古代大家族的錯覺。

    直到門打開之後,凌純鈞揉了揉貓眼才確定,原來他並沒有穿越到古代,那些穿著襯衫挽著袖子的清潔工們不管穿著打扮還是拿著的東西明顯都是現代產物嘛。

    只是似乎所有的人都看不到他的存在,就連那個專門負責清理香案灰塵的人,那塊抹布也是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將他身下的灰塵給擦乾淨了。

    凌純鈞瞇起了眼睛,手癢的看著供在面前的桃子,為了不再等上四年,他還是忍了下來。

    打掃完的祠堂又一次被關上了,這一次沒有落鎖。

    短短的三天之後,外面喧鬧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遠處有鞭炮聲,誦書聲,還有熙熙攘攘的人聲……

    等到鼓樂之聲終於在祠堂外不遠處停下的時候,祠堂的門終於被人再一次的打開了。

    這次走進來的人全都換上了漢服,先是一個白髮的老人,被人攙扶著在門口跪下獻上了香,然後隨意幾個頭髮斑白的老者,接著是中年的男女,只是所有的人此刻都站在了祠堂的外面,沒有人往裡面走一步。

    凌純鈞抖了抖皮毛心安理得的站在香案之前接受著香火,甚至他感覺到了自己身體上之前留下的那些許的酸痛也在這幾個人進香之後加快了恢復的速度。

    終於一個少年被帶了上來,看起來大約是十三四歲的樣子,他被身後的大人推了一下,抬腳走了進來。

    凌純鈞咦了一聲,眨了眨眼睛,身旁的劍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晚輩第四十三代子孫賀蘭文熙前來拜見。」少年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對著香案磕了三個響頭,抬起頭來的時候少年的臉上露出了遲疑的神色,抬頭盯著寶劍。

    外面的老人輕輕的歎息了一聲:「不是他,出來吧。」

    賀蘭文熙抿著嘴不甘的瞪著寶劍,極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不就是把破劍,誰知到它……」

    身邊的寶劍翁的一聲,凌純鈞的瞳孔猛地一收,緊接著他就看到了整個祠堂的空氣都扭曲了一下,賀蘭文熙就在要轉身的一瞬間突然被什麼東西擊中了胸口直接被打出了祠堂,整個祠堂的大門砰的一聲就自己關上了。

    剛想著幹的漂亮,這種熊孩子就應該好好教訓的凌純鈞,看到緊閉的大門腦中就只剩下了兩句話來回的刷屏『臥槽!』『又四年?!』

    一股睏倦的感覺就這麼突然的湧了上來,凌純鈞的眼皮不由自主的垂了下來……

    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再一次將凌純鈞吵醒了,凌純鈞剛一活動身子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身上掉了下來,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全身一抖一層灰就飛了起來,看著整個房間裡的樣子,凌純鈞意識到了,這是又一個四年……

    四年的變化還是很大的,凌純鈞看著之前的老人幾乎都已經看不到了,而那些中年男女此刻也都兩鬢斑白,而曾經那個被甩出去的少年此刻也已經長成了青年。

    終於到了最後!

    一頭碎發穿著藏青色漢服的少年走了進來,一張冷漠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只是有些顫抖的雙手暴露了他的緊張。

    去年他也站在外面,原本他應該是第二個進入的,然而那時候因為賀蘭文熙被摔出了祠堂之後祠堂的大門就被緊緊的關上了他失去了進來的機會,今年他成為了第一個擁有進門資格的小輩。

    他並沒有抬頭看向前方,一直看著地面,他跪在了曾經那個少年跪過的地方用剛剛經歷變聲期有些沙啞低沉的聲音說道:「晚輩第四十三代子孫賀蘭文斌前來拜見。」

    嗡——

    凌純鈞身邊的那把寶劍突然低吟了起來,整個檯子都跟著震動著。

    賀蘭文斌不由自主的抬起了頭,直接對上了凌純鈞的雙眸,他愣了一下。

    外面的一個中年人的臉上明顯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一個頭髮斑白的老人驚呼了出來:「顯靈了!顯靈了!竟然在我有生之年……」才叫著,那個老人漲紅著臉喘息著竟然就昏了過去,外面此刻他們也顧不得祠堂裡面的人了,找藥的找藥叫人的叫人,打電話的打電話,亂成一團。

    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整個祠堂的大門已經關上了,而賀蘭文斌依然還在祠堂裡面。

    那把劍依然在顫動著,賀蘭文斌卻已經徹底的愣住了,他並沒有和去年的賀蘭文熙一樣被打出去,然而今年的門也關上了,但是他這是被關在了裡面。十四歲的少年到底還是少了一些沉穩,此刻的他也有些慌亂了起來。

    「小子,你過來。」凌純鈞看著跪在地上完全不知所措的賀蘭文斌。

    「……貓……貓……貓……說話了!」賀蘭文斌指著凌純鈞驚呼著。

    「……」凌純鈞的額頭上跳出了一個青筋,瞇起眼睛看著賀蘭文斌,「過來,不然吃了你!」

    賀蘭文斌顫了一下,乖乖聽話的走了過去。

    「再過來一點,抬起手。」凌純鈞深處爪子對他招了招。

    賀蘭文斌抿著嘴,小心翼翼的看著凌純鈞,抬起了他的左手,有些顫抖的伸了過去。

    凌純鈞終於受不了了,嗷嗚一口直接咬在了賀蘭文斌的手上,狠狠的咬出了血,然後將他的手直接按在了一旁顫抖不停的寶劍上。

    一道青色的光芒從賀蘭文斌手掌接觸的地方亮了起來,將整個祠堂都找了個遍。

    凌純鈞捂著差點被閃瞎的貓眼等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從爪縫間睜開眼睛,看著拿著劍一臉傻乎乎的賀蘭文斌,再想想人設當中那個冷艷高貴身手極好的男配,凌純鈞突然覺得……人設是不是哪裡不太對?

    ……等等!說好的妖刀呢!青虹是劍啊!妖刀在哪裡?!

    這都可以?!凌純鈞整個喵都不好了!

    「……喵?」賀蘭文斌終於將腦中被強行打入的內容消化掉了,低頭看著剛才狠狠咬過自己的凌純鈞,輕聲的問著。

    「幹嘛?」凌純鈞沒好氣的抬頭看著他。

    「現在這把劍是我的了?」賀蘭文斌小心翼翼的問著。

    凌純鈞點了點頭:「當然,我現在就是你的了。」

    賀蘭文斌有些不太確認的摸著手中的劍:「真的?這不是做夢?」

    凌純鈞看著他刷的露出了尖利的貓爪:「我可以讓你更確定一些。」

    「……不必了……」賀蘭文斌猛地向後退了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砰砰砰!祠堂的門突然被人猛烈的敲打了起來,一個女人的咒罵聲響了:「賀蘭文斌!你還不給我滾出來!」

    賀蘭文斌縮了縮身子,側頭看向了凌純鈞。

    凌純鈞一躍而起站在了他的肩膀上:「走吧,他們看不見我的。」

    「……但是……」賀蘭文斌有些踟躕的看著手中的劍。

    「拿著!沒有人搶得走。」凌純鈞用尾巴在賀蘭文斌的背後抽了一下。

    賀蘭文斌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後露出了一絲堅定,他拿著劍打開了門。

    門口的人已經少了很多了,一個穿著華貴衣服的女人看到賀蘭文斌開門的時候閃過了一絲怨毒,在她的視線看到賀蘭文斌手中的東西的時候立刻大叫了起來:「我就知道你這個小賤貨不是什麼好東西,手上拿著的是什麼!竟然看偷祠堂裡的東西!……」

    「讓她閉嘴。」凌純鈞斜眼看過去。

    賀蘭文斌可不知道怎麼辦,這個時候被女人的聲音給叫回來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都開始對著賀蘭文斌指指點點起來,甚至有幾個人已經打算過來了。

    「把劍舉起來。」凌純鈞吩咐著。

    賀蘭文斌沒來由的信任現在站在他肩上的這只黑貓,他心中本能的告訴自己,這隻貓一定不會害他的,聽話的就將手中的劍單手舉起。

    一道起勁如同四年前一樣突然從劍身爆發了出來,還在喋喋不休咒罵的女人突然就被整個人彈了出去,連同女人一起,周圍好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也被打飛了出去,就如同四年前被摔出了祠堂的賀蘭文熙一樣。

    賀蘭文斌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有些吃驚的看著手中的劍。

    「乖乖聽話,哥哥可以教你很多東西。」凌純鈞低低的笑了起來。

    賀蘭文斌眼中更加的堅定,他認真的應了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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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純鈞舔爪子:跟著哥哥有糖吃喵~

    賀蘭文斌揉貓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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